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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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希望看到白彥月和商琛在一起。 說不定還可以給他們兩個包個大紅包,道一聲“恭喜發(fā)財,早生貴子”。 “你還有事嗎?” 她困了想睡一會兒,見商琛還不走才疑惑發(fā)問。 商琛被她這一問顯然怔住了,兩只手握緊輪椅的兩個把手,眸中隨即閃過一絲狠色。 他想看透那張妖艷的面容后寫滿什么心機,能讓祖母選中的人,肯定有些手段。 商琛神色陰沉,謹慎的檢查一遍簽好雙方名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 看過沒問題后,他一言不發(fā)的摁下輪椅遙控器的按鈕,坐著輪椅離開房間。 臥室房間的門應(yīng)聲合上。 黎粹躺回由大紅被褥鋪成的大床,深感無力的嘆了口氣,他對她的防備心大概就是從這時開始的吧。 已經(jīng)防備到,連簽名都要親自檢查。 接下來日子她不敢想有多好過,只盼望趕緊遠離這個狠厲深沉的男人,遠離他做過的那些瘋狂行徑。 遠離那十年,商琛給她的地獄。 **** 翌日清晨。 正值五月暖春,天藍遠闊。 商氏莊園內(nèi)的作息極有規(guī)律,有些十年如一日的東西很難改變。 黎粹和早晨八點的鬧鐘同時清醒。 她睜開眼,躺在床上痛恨一番自己這些“好習(xí)慣”后,穿上拖鞋走入臥室內(nèi)的衛(wèi)生間刷牙洗臉。 洗漱完畢,黎粹坐在梳妝鏡前端詳自己十八歲的容顏。 的確是一副好模樣,肌膚柔滑皙白,美艷張揚的五官精致大氣,嫵媚嬌艷宛若帶刺的玫瑰,令人忍不住接近觸碰卻具有攻擊性。 既是她的榮幸,也是她的不幸。 化完妝,黎粹從衣柜里選了一件明黃色一字肩及膝連衣裙。 她肌膚白皙吹彈可破,布料緊貼傲人曲線,露出鎖骨的迷人溝壑,小腿修長,長墜耳飾溢出奪目的鉆光,舉手投足皆散發(fā)著媚惑人心的香氣。 最后踩上十厘米的恨天高,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報以最完美的微笑。 既然和商琛離婚是她這輩子鐵板釘釘?shù)氖虑椋矝]必要委屈自己。 自信妖艷的姑娘優(yōu)雅轉(zhuǎn)身,她現(xiàn)在雖然才十八歲,可高跟鞋踩在瓷磚上的每一步,都又穩(wěn)又狠。 黎粹離開房間,走下樓梯剛步入飯廳,就被眼前的不速之客驚得晃了一下腳。 長方形的飯桌坐著兩個人。 一位是坐輪椅的商琛,另一位坐在商琛對面的位置。 那是個不施粉黛的女人,穿著款式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清瘦柔弱,眼眶濕紅,應(yīng)該是剛剛哭過。 與那個女人相比,黎粹這一身招搖行頭就顯得太過“隆重”。 輪椅上的冷峻男人注意到黎粹的花枝招展,眉峰緊皺,卻并未發(fā)話說什么,只是漠然的移開目光。 清瘦女人見到黎粹,連忙抹抹眼角,撐起面上笑意,從座位上起身去拉她的手。 “粹粹,恭喜恭喜,本來我是想昨天飛回國參加你和阿琛的婚禮,可我昨天有些事情耽擱了,就沒來成?!?/br>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白jiejie,你今天能來就最好了。來,坐下先用早飯吧。” 黎粹場面話說的漂亮,左右也是做過十年的商家少夫人,早就學(xué)會面面俱到。 她回以笑靨瞧著此時此刻二十四歲的白彥月,這位商琛心中愛而不得的白月光,柔柔弱弱的模樣真招男人可憐。 黎粹自覺自動的坐在商琛隔一個的位置,仿佛他是什么可怕的怪物,一點也沒有想靠近的意思。 嬌媚迷人的姑娘在一旁拿起雞蛋,開始仔仔細細的剝蛋殼。 這個桌子上的另外兩個人。 她都不太想搭理。 根據(jù)上輩子十年的在商家的經(jīng)驗,祖母現(xiàn)在沒在飯桌上,一定是去院里打太極拳了。 果不其然,黎粹剝完手里的雞蛋,飯廳走進來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太太,穿著打太極拳的白綢盤扣衫,精氣神倍兒足。 還沒等黎粹去和祖母問好,白彥月突然哭著跑到商老太太跟前,雙膝一屈,跪在地上,兩只手顫巍巍的拉著老太太的衣角。 “祖母,彥月求求您!孩子真的不能在那個人手里,求求您幫幫我奪回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求求您了?!?/br> 一旁飯桌上的黎粹看這戲劇性的一幕,豆?jié){差點灑了一手。 撫養(yǎng)權(quán)? 哦。 白彥月離婚了啊。 商老太太扯回自己的衣角,視而不見白彥月的哭訴,徑直走回主座,笑盈盈的看著自己家新娶的媳婦。 “瞧瞧,看我家粹粹長得多漂亮啊,會穿衣服會打扮,給我商家長臉。” 黎粹和商老太太之間雖然沒有血緣,卻有最真摯的祖孫感情,連忙把自己剛剝好雞蛋換到商老太太的盤子里。 看見這一幕,一旁沉默的男人忽然開口,似是譏諷,亦或是為地上跪著的女人打抱不平。 “呵,你還真是殷勤。” 黎粹抿抿紅唇,并未對商琛的冷嘲熱諷起絲毫波瀾,反而俏皮的扭頭看著商琛,美眸流波。 “那也總比一大早給祖母添堵強吧?!彼f完,又笑吟吟的看著祖母,“是吧,祖母?” 作者有話要說: 開了新書的我有一絲絲的慌張 第2章 【化敵為友】 黎粹也沒想到自己會如此伶牙俐齒的回懟。 既然他早已認定自己這張臉心機重,那她也不指望商琛對自己有什么改觀。 早點離婚,各不相干。 她再也不想逆來順受的伺候了。 那張不會為任何事起波瀾的冰塊臉,她看了十年,早都膩了。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墨眸陰戾,扭頭望向正在喝豆?jié){的黎粹,但也是短暫的匆匆一瞥,目光中的復(fù)雜叫人難以捉摸。 “唉,行了,彥月別跪著了,先過來吃早飯吧?!?/br> 商老太太用侍者端過來的毛巾擦擦手,說話時連眼睛都不曾抬一下,語氣也并沒有方才對待黎粹那般和藹。 白彥月聽到老太太允許,淚漣漣的回到座位上坐好,雙肩因啜泣而上下聳動,也不敢再多說半句話,只怕惹得商老太太不高興。 黎粹并不關(guān)心對面的清瘦女人哭得多傷心。 她自顧自的拿出手機翻看最近的聊天記錄。 畢竟現(xiàn)在是十年前。 她也有很多回憶不太清晰,人際關(guān)系都需要從頭一點點的捋順。 手機列表的聯(lián)系人大半都是同學(xué)。 由于商家的地位,上輩子的她并沒有告知任何人這段婚姻關(guān)系,所以連一句“新婚快樂”都看不到。 嫁入商家的十年也是封閉在莊園里,交際圈子極其閉塞,再加上商琛做的那些可怕瘋狂的壞事,到最后,她已經(jīng)沒什么朋友了。 黎粹翻看手機,愈發(fā)氣自己上輩子活得太憋屈,太多美好的事物她都因為商琛錯過了。 【粹粹,聽說你要休學(xué)了?不是吧,你可別嚇我?!?/br> 她點開一則前天晚上發(fā)的消息,聯(lián)系人叫孟楠晴。 黎粹認識這個人,是她的大學(xué)同學(xué)。 當初和她一起參加藝考考入華大表演系的同學(xué),人家最后成了娛樂圈的大明星,她卻在商氏莊園里天天面對比魔鬼還恐怖的商琛。 她兀自淺笑,給孟楠晴回了一條消息。 【不休學(xué),不休學(xué),吃了多少苦考進去的,休學(xué)多浪費。】 過了十幾秒,對方給了回復(fù)。 【那就好,可真是嚇死我了。這兩天你沒來,我還以為你真要拜拜了?!?/br> 【不會的,明天我就去了,放心放心?!?/br> 黎粹立馬回了一條,明天她得回大學(xué)復(fù)課,讓一切步上正軌。 當然和商琛結(jié)婚的消息,她也會和上輩子一樣守口如瓶。 十八歲火速結(jié)婚又火速離婚。 這是一個污點,對她學(xué)習(xí)和未來工作都會有非常不好的影響。 日光從玻璃窗折射入飯廳,恰好投向她無名指的鉆石戒指,黃金比例切割而成,每一面都完美無瑕,奪目耀眼。 她曾將這枚戒指視若珍寶戴了十年。 即便是被劫匪綁架的生死關(guān)頭,也不曾摘下片刻。 如今,她只覺得這婚戒晃得眼酸,勒得手疼。 黎粹不動聲色的將兩只手放在長桌底下,偷偷把婚戒從無名指上摘下放進手包,動作小心翼翼,害怕被祖母發(fā)現(xiàn),傷了老人家的心。 摘下戒指,一身輕松。 她春風拂面的彎起精致眉眼,左右頰陷進兩個梨渦,搭配覆上側(cè)顏的暖陽融光,煞是嬌媚好看。 在白彥月焦急憂慮的等待中,商老太太慢條斯理的用完早餐,放下碗筷后用餐巾慢慢輕拭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