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你媽被撞死的
畢竟,學校是一個懦夫的遮羞布,只要你不敢直面社會的鄙視鏈,就可以像烏龜一樣將頭縮回去,拿本書,考個證,然后裝模作樣對社會中的種種現(xiàn)象,以及各種人做出評判與剖析。 這就是做學者的好處。 所以他向家里要了錢繼續(xù)學習,孜孜不倦地學習。但他最擅長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去賺取利益。 就像現(xiàn)在,他即解決了生理需求,又賺到了錢,何樂而不為呢! 但美中不足的是,四十多歲的女人如虎如狼,每次他都會被吃干抹凈,累如爛泥,臉上卻依然要裝出欲求不滿的表情。 可是,現(xiàn)在…… 早知道這富婆還有這么一個小男人,他就不該招惹。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把這個女人還給你。我一點也不愛她,是她死皮白咧求我?guī)退鉀Q的?!?/br> “你算個毛啊,敢這么說我?!?/br> 喬麗娜氣急敗壞,蓋著被子也不忘把他踹到床下。 前一秒還水rujiao融、聲聲“愛愛愛”的兩人,此時此刻為了活命早已什么都豁了出去。 人性在利益面前,是何其的丑陋不堪。千瘡百孔滿目瘡痍的人性,真的經(jīng)不起考驗。 “姓莫的,好歹我也是你的后媽。后媽也是媽,你不能對我怎樣?!?/br> 喬麗娜有些下垂的眼皮下藏滿了恐懼。她知道面前的人不是人,是“鬼狼”,他的手上沾滿鮮血,要了一個人的命就像碾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哦……你確定讓我喊你?” “媽”字從你嘴里吐出來,真的侮辱了天下用心良苦的母親。 “不需要不需要,你只要放了我。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干?!眴帖惸炔卦诒蛔永锏氖稚l(fā)抖。 “呵呵,本來是這樣的??汕Р辉?,萬不該,你不該回來,更不該在我母親的房間干這些下三濫的事!” 臟,真臟。 莫幽說完,舉起右手輕輕一揮,暗啞道:“將兩人扔給狼狗,它們很久不吃rou了。” “是!”一個黑衣人以極快的速度躥了進來。 “不要,不要,姓莫的,我跟交換,交換……”喬麗娜驚得趕緊從被子里出來,顧不得光溜的身子,爬下床,扯著莫幽的褲子,苦苦哀求。 莫幽嫌惡地用力一提,喬麗娜就像一塊切下來的rou塊,狠狠飛了出去,乓的撞在的床沿上。 她的腰好像斷了,疼得嗷嗷嗷直叫,淚水凄然淌下。 “呵呵……你拿什么與我交換!” 莫幽諷刺道,眼睛有暗芒閃過。 “你母親,你不想知道你母親怎么死的嗎?你不想知道為什么你父親要送一個孩子給丁博東?” 喬麗娜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塊浮木怎么也不愿棄了。 “你知道?”莫幽半信半疑。 “你先保證我告訴了你后,放了我。不,你先發(fā)誓!”在黑暗中亂撞的喬麗娜,突然看到了一抹光亮,她心里有些洋洋得意。 “你確定?”莫幽黑眸沉沉睨了她一眼,周身散發(fā)的寒氣逼得喬麗娜剛硬起來的身子又癱了下去。就像好不容易打滿氣的氣球,突然爆炸了。 “丁博東的第一任妻子叫童心,那年她懷了第一個孩子,丁博東非常的高興,放下一切事物帶妻子出國。剛好那會你父母親懷了你們兄弟倆,也在同一個地方游玩。誰知,他們在一個廣場上漫步時,遇到了恐怖分子??植婪肿訉⒁桓扇粟s到一塊。原本恐怖分子的頭頭想拿你母親開刀的,誰料你父親把一旁的童心推了出去。丁博東頓時急了,想要替代妻子,可那些壞蛋覺得,拿一個孕婦出來當殺雞儆猴的雞挺好。丁博東怒了,單槍匹馬與那些惡魔拼了,混亂中,丁博東腿被打斷了,童心雖然始終被丁博東護著,但兩腿間還是流下了血,五個月的胎兒沒了。后來他們被救了,但丁博東也恨上了你父親,你父親怕他報復,只得承諾送一個孩子給他?!?/br> 喬麗娜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莫幽,把床上白色的襯衫穿在身上繼續(xù)說:“你也知道,一開始,丁博東對你并不好,只是后面處出感情了,才改變對你的態(tài)度?!?/br> 送一個孩子給仇人,不亞于放棄了這孩子。 “那我母親呢?”莫幽的聲音更冷了。 “童心失去孩子后,一度得了抑郁癥。那時你母親也在她后面,她誤以為是你母親推的她,在一次行車中,童心看到了在斑馬線上行走的你的母親,將心一橫腳用力一踩,你母親……你父親礙于丁博東的勢力,又因為童心被檢查出患有輕微精神病,最后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br> 說到這,喬麗娜用眼角的余光覷了一眼莫幽,看著他依然無動于衷,心中詫異。 “你怎么知道的?” “你父親跟我提的?!?/br> “童心現(xiàn)在在哪里?” “一直在丁博東管轄的范圍內(nèi),但具體的我并不清楚?!?/br> “我會核實你說的每一句話!”莫幽機械地說著,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喬麗娜眼中掠過一絲狡黠,爾后惡狠狠地看了一眼她的小奶狗…… 陳甯傷得并不重,用她的話說,她不過是被撞了一下,傷了一點,流了點血,沒什么大礙。其實陳甯一直覺得奇怪,那輛大卡車撞過來時速度是極快的,只是快撞上時,她明顯感覺到車子好像緊急剎車了,否則,她即使是貓,有九條命,也逃不過這一劫。 在醫(yī)院里住了一個月,出院前的一個禮拜,她到住院部的綠化帶曬太陽,懶洋洋地坐在沒有溫度的木椅上。 綠草坪上人真多,有推輪椅的病人,有被攙扶著焉搭搭的男子,還有不知所謂的孩童,還有一個清潔工。 清潔工看上去六十多了,高高的額骨,黑皺的皮膚,微微弓著背。她左手一個簸箕右手一把塑料掃把,右手胳膊里還勾著一個深紫色的袋子。 她認真掃著地,有時草地里嵌著小紙屑,她便習慣性彎腰將紙屑撿起來。不過,她似乎有頸椎病,每次直起腰時,都必須用右手扶著腰,一點一點地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