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親生父母
這生意還沒開張,一個個都跑來質問我,還讓不讓人消停會。 “咳咳,”歐陽銘感受到了無煙處的硝煙味,連忙打岔道,“你也覺得他是被誣陷的對吧。果然是同志?!?/br> “噗呲!”杜欣梅忍不住笑了,“是同志,你想做同志,還要拉上個人,不錯啊?!?/br> 她是見不得歐陽銘見到美女兩眼就發(fā)光的模樣。什么人啊。 歐陽銘沒領會杜欣梅話里話外的意思,還樂呵呵地賠笑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br> 杜欣梅翻了個白眼,靠在椅背上,心里暗罵:傻球。 白楊更是不愿意搭理歐陽銘,她直視著陳甯,有些不爽:“你也相信新聞!” 陳甯指了指旁邊的空位:“你,站著挺累的,旁邊有位置,隨便坐。需要什么隨便點。” 她用眼神示意了下站在旁邊的服務生,服務生連忙走到白楊旁邊,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個美女,哇,神仙jiejie啊。 “別扯開話題,我不信你對他沒感情,可以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淡漠視之?!?/br> 面對陳甯的輕描淡寫,她枕的怒不可揭。如此優(yōu)秀的男人,她能說忘就忘? 如果她這么輕易放棄,那自己這份堅持那么多年的愛似乎就缺失了不少份量。就如一個限量版的包包,當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爭相訂購時,被你搶到了,你會覺得志得意滿。如若他人都不在乎,那自己買來了也覺得不過爾爾。 所以,白楊更愿意相信陳甯在惺惺作態(tài),這樣才對得住自己的付出。 “你想我說什么?說我很愛他,愛得死去活來。因為他深陷泥沼,食不知味,寢不安眠,痛不欲生。那要是你想聽,我可以錄下來,讓你隨時聽?!?/br> 白楊越聽越氣憤,聽到最后,終于忍無可忍,美艷的臉倏然收緊,揚起手就要打陳甯。 陳甯抬起手,一把抓住她的細手腕:“我這種粗人,還是別臟了你的手。” 她輕輕一甩,拍了拍手。真是的,最近自己水逆了?老有人來找茬。 白楊鼻子哼了一聲,氣沖沖地走了。 旁邊的服務生愣地張大嘴巴,老板,霸氣! “不對啊,白楊不該是這樣的啊,她可是高不可攀的雪蓮花。高貴優(yōu)雅的讓人挪不開眼?!?/br> 歐陽銘嘖嘖感嘆,可惜,就是沒有人回應他。 賈曉苗來了幾瓶雞尾酒,其他的都喝了點果汁。正當他們左一句右一句時,陳甯的手機又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陳甯蹙了蹙眉。 “喂……” “你現(xiàn)在到'帝王大廈'最頂樓這里,我知道你手鏈的事,也知道你親身父母在哪。” 對方的聲音低沉沙啞,透著一股滄桑與威嚴,就像夾在風里吹了過來。 對方儼然知道陳甯一定會到,把話說完,就掛了電話。 陳甯愣愣地看著“通話結束”幾個字,腦海里浮起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是他嗎? 她深深吸了口冰冷的果汁,由于太急,酸酸甜甜地汁水嗆到了鼻子里,呂天澤抽了兩張紙巾遞了過去。 “小心些?!?/br> 陳甯將頭扭過一邊,輕輕擦拭了鼻子,揉成小團,然后隨手一扔,紙團來了個優(yōu)美的弧度,不偏不倚掉到另一桌下的紙簍里。 “謝謝。我有點事,先離開了?!?/br> 呂天澤抓住她的手,擔心道:“去哪?我陪你去?!?/br> 陳甯沖他笑了笑,又對大家做了個“安啦”的動作,披上白色的大衣,走了出去。 北風依然不知疲憊地吹著,旁邊店面門上掛著的鈴鐺,“叮鈴鈴”地響,由于灌著風,聲音并不清脆,反而帶著混濁的味道。 一縷柔順的秀發(fā)被吹了下來,迎著風拂到了臉上,貼著額邊掠過眼睛。 陳甯用手指將那一縷頭發(fā)捋到耳后,仰頭看了眼不遠處灰蒙中的高樓。 帝王大廈有六十八層摟,位于本市的商業(yè)集中區(qū)。 電梯可以直達到六十七樓,再往上就得自己爬樓梯了。 陳甯穿的是低跟短靴,走起路還不算太累,只是進入那陰仄仄的樓梯時,能感受到空氣中漂浮著的干燥灰塵。 樓梯上布滿了灰土,陳甯一個個腳印走上去,心里有些忐忑也有些期待。 頂樓的小鐵門是虛掩著的,陳甯輕輕用力推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這小門挺沉重,而且似乎是時間久了,邊緣的地方有些暗沉的鐵銹。 陳甯使勁推了推,門咯吱一聲響,推開了,一股大風竄了過來,裹挾著灰塵,門也“乓”一大聲,打在了墻壁上。 陳甯下意識地用手擋了擋眼睛,眼睛也瞇成一條線。 她迎著風跨過門檻,映入眼簾的是左邊橫七豎八的鐵管,水管上涂著蠟白的油漆,而另一邊,是被風刮到角落的垃圾,不多,卻很礙眼。 一個中等身材的男子,穿著灰色的中山裝,站在欄桿邊,兩手背在身后,像一座雕像,迎風而立。除了衣角和發(fā)絲隨風飄著,身體一動不動。 朔風砭骨,陳甯迎風走了過去,風沙迷了眼睛,她半瞇著眼線立在他身邊。 兩人沉默了許久,中年男子才沙啞的聲音說道:“小姐,對不起。沒有讓你在平安順遂中長大。還經(jīng)歷那么多磨難?!?/br> 陳甯側頭看向那個一臉刀疤的男子,腦海里放電影似的掠過許多畫面。 “每年追殺我的男子是你的人?” 陳甯的話雖然是問句,但里面是絕對的肯定。那些人每次去追殺她,不像是要她的命,倒像是警醒她。而且那些人一次比較一次厲害,好像在提醒她,不要松懈,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的命一直懸著。 “小姐還是像小時候一樣聰慧。” “你一直知道我的動向?那是不是我姐出事時也知道?” 陳甯說這話時,言語凌厲,眼里迸著火花,拳頭也不自覺地抓緊。 “那會我失去了人生自由,并不知曉?!?/br> 中年男子語氣里透著無奈與悲涼,似乎歲月與經(jīng)歷在他身上烙下了格外晃眼的痕跡。 “哦……”不知為啥,聽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人說這話,她心口吊著的那口氣終于吐出來,莫名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