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為兒贖罪
下作東西,誰給你權(quán)利打斷我! 方大智渾身一個激楞,透著屏幕他都能感受到那如劍如刃的可怕,他微微瑟縮著,收斂起沖天的怒氣。 “下次再打斷我的話,我將你舌頭割下來烤了做串。原歸正轉(zhuǎn),你們承認(rèn)后,就把一切矛頭指向我,莫凌才是始作俑者,你們是被逼無奈。至于怎么讓記者信服,應(yīng)該不用我教你們吧?!?/br> 方大智很快就領(lǐng)悟了莫凌的言外之意,臉上頓時堆滿了諂媚的笑容,額頭上細(xì)密的皺紋擠作一堆。 “那你父親那邊好說嗎?他可有其他意見?” “他那邊不是問題,就是你的兒子要受些罪,為了逼真,可能要給他們注射一些毒品,這些新式毒品會讓你兒子看起來跟長時間吸毒的人無異。權(quán)威醫(yī)院要出示長達(dá)十幾年的吸毒史?!?/br> 說到這,莫凌將手肘拄在膝蓋上,斜眼睨著視頻。 “這……” 方大智有些猶疑了,你說受點(diǎn)皮rou之苦還可以接受,可吸毒,那就相當(dāng)于在兒子心里種了顆種子,即使往后戒掉了,那也留根了,隨時可能“春風(fēng)吹又生”的悲劇。 可是,十幾年前的事,和現(xiàn)在的事,就像一根刺一樣卡在他喉嚨,疼痛難忍,有時還像鐵鏈禁錮著他大施拳腳。 這兩者的取舍…… “好!” …… 很快,電視新聞頻道上,就出現(xiàn)了方雨鴻與趙健畫面。但不是左擁右抱、燈紅酒綠、花錢酒地的奢侈糜爛畫面,而是在互相注射著毒品。 那是一個國際頂級別墅莊園里,警察破門而入,兩人衣裳不整,迷迷糊糊,被警察左右鉗制著帶上警車時,兩人都還云里霧里。 而且,隨后的跟蹤報(bào)道中,也有權(quán)威醫(yī)院做出的檢查,兩人吸毒史已經(jīng)有十幾年之久。 一個禮拜后,雙方父母帶著面目蒼白消瘦的兒子,招開了隆重的記者招待會,沉重地對大家表示歉意,并承認(rèn)了網(wǎng)上所說的事情。 唯一不同的是,他們一致表示是被莫凌逼的,在一起玩時,莫凌在他們的酒水里放入毒藥,在他們昏迷后,還往他們身體里注射另一種藥物,以此來牽制他們,逼迫他們干一些違法亂紀(jì)的事。 此時的他們,在記者面前黯然淚下,深刻地懺悔,希望得到大家的諒解。 人群中炸開了鍋,就在人們唏噓不已時,莫天成面色蒼白地從后臺走了出來,深深地向大家鞠了一躬。 “我對不起大家,養(yǎng)出了這樣的一個兒子,畜牲不如。俗話說的好,子不教父之過,我為了替他贖罪,將莫氏這一年所有的收入捐給希望工程,紅十字會,但愿能減輕點(diǎn)罪孽,也是為社會出點(diǎn)綿薄之力。當(dāng)然,我也是昨天才得知此事……” 莫天成說完便又向方趙兩家的人鞠躬,趙健與方雨鴻不予以理會,而他們的父親倒也“深明大義”,朝他微微點(diǎn)頭,算是接受了這樣沉重的道歉。 看了新聞報(bào)道的歐陽銘,怒不可揭。 什么玩意啊,這潑臟水也潑得太明目張膽了。雖然他“不務(wù)正業(yè)”,“游戲人間”,但他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 之前他不敢說,可這幾年,據(jù)他的觀察,莫凌雖然人霸道了點(diǎn),手段毒辣了些,對人冰冷了點(diǎn),全身上下沒點(diǎn)優(yōu)點(diǎn),可他還是有底線的。 他從來都是對事不對人,觸及底線的他基本零容忍,無關(guān)痛癢的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最重要的是,他對女人不感興趣啊,那些對他投懷送抱的絕世美女,都可以圍地球站一圈了,可他都能充當(dāng)柳下惠,坐懷不亂。 如果你硬要說他人面獸心,裝出來的,但一個人能裝一次兩次,那能裝十幾年嗎。即使他城府很深,但總會露出馬腳吧。 他歐陽銘,那也是有一雙火眼金睛的,抽絲剝繭也能發(fā)現(xiàn)個一二來。但他沒有。 更何況,上次在經(jīng)歷舞會之事后,錙銖必較的方雨鴻沒有顧忌,依然派人到杜家的生意上做手腳,是莫凌找上方雨鴻,也不知跟他說了什么,方雨鴻屁顛屁顛地跑來道歉,而且還公開表示,一切是他在背后搗鬼。 只是另他匪夷所思的是,為何莫天成也會這樣?到底還是怪他歐陽銘太單純,理解不了這些人的腦回路。 歐陽銘打了好幾個電話給莫凌,都沒有人接聽,他又風(fēng)馳電擎地找了他幾個住所,也無人。胸口好像堵著一大團(tuán)棉花,讓他無法喘息。 于是他打電話給謝兵,謝兵關(guān)機(jī),打電話給秦凱,秦凱是空號。 邪了門了。 歐陽銘仰望天空,灰蒙蒙,暗沉沉的,看不到一絲藍(lán)色,也見不著一片白云,讓人無比壓抑。 他來到了步行街,抬腳走進(jìn)了“時光印記”里。一聲清脆的“歡迎光臨”,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哎呦,小meimei,你的聲音好甜啊,是吃了密嗎?!?/br> 歐陽銘一改陰沉的臉,帥氣逼人的臉上笑意又撲散開來。 服務(wù)員小巖的小圓臉霎時染了一層紅暈,頭微微往下垂,兩手搓了搓衣襟。 歐陽銘看了下四周,除了兩個女子在角落里坐著,一個小妹在拿著抹布擦玻璃,就沒有其他人了。 真冷清。 “小meimei,你有沒有男朋友?有十八歲了嗎?看你臉上的膠原蛋白都快溢滿了,哥真想捏一捏?!?/br> 歐陽銘雖然笑得燦爛,但給人的感覺并不猥瑣,似乎真是大哥哥關(guān)心meimei般。 果真是撩妹高手。 可他怎么感覺一直有一雙目光在盯著他呢。奇了怪了。 他定眼一瞧,那角落里的,眼眸一亮,那不正是老板娘嗎,前夫都被人扔進(jìn)臭水溝里了,她還那么淡定在閑聊,女子果然薄情。 “嗨,大美女,你這里真是陽盛陰衰啊,咋不勾引幾個小白臉來作陪作陪?” 陳甯不理會向她們走來的歐陽銘,她向穿著一身連衣裙的杜欣梅眨了眨眼。 歐陽銘這才注意到這個女子,里頭一身簡約修身的酒紅色連衣裙,外穿一身黑色長款大衣,頭頂是一個黑色的包頭針織帽。 皮膚白嫩,剪水雙眸,鼻子挺拔,小嘴唇只涂了一層水潤保濕的唇膏,脖頸修長無暇,身上無一多余的掛墜,連耳朵也只留個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