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吃醋。動搖。
「難道這是不能說的事嗎?」 她事到如今才對自己說出吸血鬼這個在現(xiàn)實(shí)里會被當(dāng)作玩笑看待的詞感到微妙的尷尬。 「我遇過很多奇特的學(xué)生,這不算什么?!?/br> 態(tài)度依然輕松隨意的他,一句話就帶過這個話題。 「為什么...你會覺得這里安全?要是奏人發(fā)現(xiàn)...一樣會闖進(jìn)來...」 「這里可以處理傷口,也有電話可以求救,而且,我對這里很熟?!?/br> 她拿出放在床底的餅乾盒,隨便選了一塊餅乾來吃,從透明的包裝能看出是巧克力口味的圓形餅乾。 「因?yàn)橄胄菹⒕桶堰@里當(dāng)自己家,可不是一件好事喔。我??吹竭@里多出一些點(diǎn)心,原來是你藏的。」 「老師也會亂放收藏品之類的東西,那邊的柜子和不常用的椅子底下都有?!?/br> 兩個人互相調(diào)侃,像認(rèn)識了好幾年的朋友。 他的眼神在她沒注意的瞬間,因此暗沉了不少,更用力地握著她的手。 「可以走了嗎...奏人走遠(yuǎn)了...」 「那就走吧。你看起來不太高興?!?/br> 「嗯...」 看著帶她離開的梓,他自言自語地說著: 「擁有魔王之血的半惡魔...成為了Eve,雖然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過不管怎么樣,希望這次能夠成功。」 晚餐后。 「你可以...用針刺傷我嗎...」 「不行,我不想讓東西沾到血。手上沾到也沒辦法好好縫東西?!?/br> 「...你討厭我嗎?」 「不討厭。所以我在做想送你的東西?!?/br> 她手里的是一條深藍(lán)色的圍巾,用的針是那種尖端不像利器那么尖的棒針。 還沒完成,所以只有一小段,能隱約看出是蛇的花紋,從頭的部分開始縫,如果只看中段的紋路,就像普通的圍巾。 「送我?」 「很適合。」(雖然是想吃喜歡的東西就得把食物咬到不能動的蛇) 「...謝謝...不過,如果再長一點(diǎn)...就能纏緊我的脖子了...」 「...我先去洗澡了。」(笑) 她把裝著材料的盒子收起來,拿著衣服往浴室走。 「等一下...」 他擋在她面前。 「今天也要一起洗嗎?我是不介意啦,但是今天我想泡澡泡到滿意,浴缸塞兩個人會擠?!?/br> 「你在別的男人面前...也這個樣子嗎?」 她疑惑地歪著頭,想不通他的意思。 國中她唸的是女校,在高中沒交過男朋友,轉(zhuǎn)學(xué)后...在逆卷家只有被吸血,再親密一點(diǎn)的完全沒有。 「什么樣子?」 「被吸血...一起洗澡...都無所謂?」 「怎么會無所謂?我好歹也上過雜志,行情不錯呢?!?笑) 她稍微停頓了一下 再繼續(xù)說下去。 「你想要吸血,想一起洗澡,想要到強(qiáng)迫我,那我也拒絕不了,不是嗎?其他人也一樣。但是狀況允許,我也不討厭的話,可以接受?!?/br> 她說完就走向浴室,他沒跟上去,離開她的房間,走去拿自己的衣服。 泡澡中。 「......」(笑) 「......」 一個在享受熱水的溫暖,一個在看傷口。 「梓...你覺得什么是最重要的?」 「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只是想知道?!?/br> 「我最重要的...是朋友...」 「那我是你的誰?」 她想起今天不知道怎么稱呼他的時候,覺得他比朋友重要一點(diǎn),卻也不是像情侶那樣的關(guān)係。 也許可以從他的回答知道答案,她這么想,然后問了。 「是重要的人...但是不是朋友...我也不知道?!?/br> 「嗯,很深奧呢...啊,泡這么久了,該出去了?!?/br> 她從浴缸里出來,稍微擦乾身體就穿上衣服,不自然的語氣短暫到不去深思就聽不出她覺得遺憾,最多只會覺得有點(diǎn)奇怪,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某天,她正在偷聽。 她經(jīng)過客廳附近,隱約聽見: 「我...當(dāng)不了Adam...?可是...我...」 「夠了?!?/br> 「等、等一下...我...」 「你沒聽到我說夠了嗎?」 「可是...」 她想,他們一開始應(yīng)該是在討論她和梓的問題。 梓不想接受,琉輝否定他還想繼續(xù)的想法,語氣帶著一絲悲傷。 想再說服的時候,琉輝的語氣變得嚴(yán)厲,他卻還是打算繼續(xù)說。 「琉輝...這個...是我昨天剛磨好的刀...」 「......」 「收下吧...」 「所以說,不是這個問題?!?/br> 他堅(jiān)持認(rèn)為是自己做錯了什么才會這樣,像快哭了一樣,拼命地請求。 「用這個...處罰我吧...割傷我,或是其他方法也可以...拜託...」 害怕被捨棄、被認(rèn)為沒有價(jià)值,他用唯一能感受到自己還被需要的方式,要求處罰。 然而...琉輝即使知道,也不想弄傷他。 「我拒絕?!?/br> 「為、為什么...」 「你還不懂嗎?這里已經(jīng)不是你以前的同伴的據(jù)點(diǎn),也不是那間孤兒院了。」 「嗚......」 她專心地聽著,突然被撞上,思緒被打斷。 「不可以喔~不、可、以~」 「竟然偷聽,這個興趣還真差勁?!?/br> 「我不否認(rèn),但是重要的事不聽會吃虧的?!?笑) 「你們還真是吵啊?!?/br> 她笑了笑,被罵了也沒有不高興,只是無奈。 沒和她多說什么,他們?nèi)€就先離開了。 「吶...琉輝不割傷我...你來割傷我吧。用這把刀...弄傷我...」 「...你很難過嗎?」 她眼里沒有同情,也沒有悲傷,血紅色的雙眼里,一如既往的清澈,同時深不見底。 或許對在自己面前沒有犯錯、難過到覺得痛苦卻無法獨(dú)自解決的人想給一點(diǎn)安慰,是她還存在的一部分溫柔。 她知道自己這么做,其實(shí)也幫不了多少。 要是這么輕易就能解決,那他也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這里很痛...沒有傷口...但是比受傷還痛苦...」 他按著胸口,緊抓著衣服,和弄傷自己時感到快樂的表情相反。 「我會讓它沒那么痛的。」 她坐在地上,縮在靠著墻壁的他的懷里,她自己本身的氛圍并不沉重,像黑暗的夜晚里的溫暖。 而他不安地抓住懷里的她,沉默了很久才開口。 「為什么...你不動手...」 「因?yàn)檫@么做也不能解決事情,會一直有下一次。所以...你專心去當(dāng)Adam就好,你們說的那個人就是讓你覺得被需要了的對象吧,我?guī)屯赀@個忙就能結(jié)束了。」 「你要怎么做...琉輝說我當(dāng)不了...那我?guī)筒簧厦?,還能做什么?」 「做得到,我會待到那時候?!?/br> ★蘭哈爾特這名字實(shí)在不順眼,但是游戲里好像是這樣翻譯這個假名的,不過我記成卡蘭也差太多了。為了不讓自己出戲,我就不用這個名字稱呼唸透吾還比較順的某人了★ ★綾人是個很衰的人,我也是,又刪到了。是草稿,而且是忘了也好像沒差的東西?但是心痛的空虛感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