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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提醒前面的兩人下雪了,便見暗裔已經(jīng)撐起傘走在了莫念驕旁邊。 一黑一白,恍若再也插不進去第二人,不知為何,靜塵感覺鼻子酸了酸,想來大概是著涼了,才會這般冷。 走在前頭的莫念驕見許久都沒聽到后面的人跟上來的聲音,便轉(zhuǎn)頭去看,便見靜塵傻乎乎的抬著頭看著天。 莫念驕接過暗裔手中的傘慢慢向靜塵走了過去,見人依舊木呆呆的看著天,莫念驕好笑的將傘移到這人頭頂,道:“怎么了,這雪變這般好看不成?” 青色的傘紙出現(xiàn)在眼前,靜塵眨了眨酸澀的眼睛,看向為自己撐傘的人,眉眼含笑,恍若隔世。 靜塵僵硬道:“公子不是走到前面去了嗎?” 莫念驕仔細看了看靜塵,聽著語氣莫不是以為自己被落下了,便鬧脾氣了? 莫念驕笑笑道:“嗯,見你沒跟上便回來尋你來了。” 靜塵點點頭,道:“公子我為你撐傘吧。” 說著也不待莫念驕拒絕便接過他手里的傘,道:“走吧,公子。” 莫念驕無奈點點頭,兩人慢慢想暗裔走去,靜塵不待莫念驕說話便將傘遞給了暗裔,繼續(xù)若無其事的帶著莫念驕往前走。 莫念驕兩手捧著暖壺,靜塵一帶,他便跟著往前頭走了,獨留暗裔看著自己手上的傘和被拐走的主子有些傷感。 待到到房內(nèi)時,屋內(nèi)的暖氣與外面的寒冷形成了對比,莫念驕脫下狐裘坐在榻上登時便不想動了。 寒冷冬天中迎來了一年最大的日子,新年。 靜安寺實在太過偏僻了,平時根本沒什么香火,太過年的更加不會有人愿意冒著偌大的風(fēng)雪跑上來燒香。 一老一少都是靠著自己種的菜和小麥過的年,今年莫念驕來了,他平時的吃穿用度都不低,也給寺廟捐了不少香火錢,見方丈跟靜塵不肯要,便言是住宿費。 大過年的,莫念驕便讓暗裔去置辦了些東西,于是莫念驕房內(nèi)便多了許多零嘴,到了新年之際,這偌大的寺廟中的四人似乎也跟平時沒事兩樣。 除了第二日靜塵收了莫念驕給的壓歲錢后,才意識到一年已經(jīng)過去了,似乎,這時間恍若流水,一下子便過去了。 待到元宵節(jié)前夕,靜塵偶然看到暗裔在準(zhǔn)備行李,心便頓時一緊,在同莫念驕一起看書時,問道:“公子是要離開了嗎?” 莫念驕將視線從書上面移開,道:“嗯?未曾。” 靜塵捏了捏書了一角,還是沒將自己看到的說出來,只是難免有些心神不寧。 莫念驕自是察覺到了,回想之前靜塵問的話,問道:“十五元宵,山下小鎮(zhèn)有燈會,可要隨我前去?” “嗯” 他們在元宵前夕下山,在山下的客棧歇了一晚,元宵當(dāng)天,莫念驕帶著靜塵去成衣鋪子給靜塵買了兩件衣服。 靜塵有些不適的拉著袖口,往日穿的總是僧侶服,袖口都是扎緊的,穿著方便,不似這般累贅。 莫念驕見他出來一看,暗道,果然是人靠衣裝 以往穿著僧侶服的靜塵,雖是顏值不低但到底沒有這般耀眼,許是莫念驕來了寺廟后,伙食好了的緣故,靜塵在這一年里,身子抽條似的,長的飛快,有了少年人的模樣。 卻比少年人多了一分沉著和氣質(zhì),往日穿著不顯,如今換了衣裳后,顏值完全遮擋不住。 連成衣店的老板都止不住夸贊,雖說知道是奉承的意味多謝,到底也是讓人聽著舒服,于是莫念驕便大手一揮給靜塵買了三套,皆是店內(nèi)最貴的幾套。 頓時老板便笑開了花,好聽的話不要錢的撒了出來。 靜塵聽著有些臉紅,見最后莫念驕給出去的銀子后,拉了拉莫念驕的衣袖道:“公子,不用買這么多的,靜塵在山上穿不了這么好的衣服。” 莫念驕?zhǔn)忠活D,轉(zhuǎn)過身摸摸他的頭道:“無事,你穿著很好看。” 到了晚上,莫念驕便帶著換了新衣的靜塵出去了,一路上靜塵收到了不少姑娘家的眼神。 元宵節(jié),男女皆可出游,無論男女皆可像心儀的人示愛,于是,這日的姑娘家便比平日里要大膽許多。 元宵自然少不了燈謎,莫念驕一路走走看看,倒是沒看見什么心儀的,靜塵只在小時候跟著方丈出來看過一次燈會,方丈給他買了一盞兔子燈籠,最后放到了河流之中,順流而下。 前面大概是有什么活動,人多的很,莫念驕不想去擠,便避開了人多的地方,沿著一些小攤往前走,靜塵一直默默跟在他后頭,生怕給跟丟了。 走在前面的莫念驕突然停了下來,靜塵還以為他是看上什么了,便上前,卻見莫念驕停留的地方真是一個賣糖人的小攤。 “老師傅,對著他做一個糖人。” “好嘞!” 莫念驕笑道:“上次給你帶回去的糖人也是在這家老師傅這里做的,你不是說好吃嗎。” 聞言,靜塵便想到了之前莫念驕給他帶回去的糖人,確實很甜。 老人的手藝很巧,他連連看了靜塵好幾眼,手下動作不停,很快一個栩栩如生的糖人便出來了。 莫念驕接過給了老人銅錢,便遞給了站在身后的靜塵,笑瞇瞇道:“吶” 靜塵接過,沒吃,莫念驕見狀問道:“怎么不吃?” “回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