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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輕點點頭,從馬車上收拾了東西,給了馬夫錢,便扶著莫念驕向前走去。 阮輕年紀(jì)不大,身量本就不大,扶著比他要高一個頭有余的莫念驕?zhǔn)窃谝恍┟銖?,卻還是堅持用肩膀抗了大半。 莫念驕道:“你拿我的令牌去莫家求救?!?/br> 阮輕看著眼前的路,不出聲,莫念驕無奈道:“這一路雖說不長,卻也夠嗆,不若你先去莫家找人過來,我也好在此地休息一會?!?/br> 阮輕停了腳步,喘著氣道:“若是他們追來了呢?” 莫念驕笑笑道:“放心,雖說不能打,但躲我還是躲的過的?!?/br> 阮輕有些遲疑,莫念驕見狀摸了摸他的頭道:“去吧,放心,我會在這里等你的。” 阮輕聞言點點頭,四處看了看找了一處較為陰涼的地方將莫念驕符文了過去,看著莫念驕蒼白的臉,道:“莫少主,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莫念驕看著他笑著點了下頭,將腰間的玉佩取了下來,遞給了滿頭大汗的阮輕,道:“這是我的信物,拿著這個便能進入莫家。” 阮輕接過,使勁點點頭,轉(zhuǎn)身便向莫念驕指的方向跑去。 看著阮輕走遠(yuǎn)的身影,莫念驕只感覺眼前一片模糊,原本被強行壓下來的蛇毒似乎有些壓不住了。 阮輕只感覺自己的胸口抽痛的厲害,他想,他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跑的這么急過,待到終于到了莫家所在的地界后,已經(jīng)過去一天了。 阮輕焦急的瞧著莫家分部的大門,此時天才蒙蒙亮,一人打開門,探出頭頭來看了看,只看到一身狼狽的阮輕,只當(dāng)是來乞討的小乞兒,便道:“你來的太早了些,這個時候,廚房都還沒有起床嘞!” 莫家向來樂善好施,對于一些偶爾過來乞食的小乞丐倒也是見怪不怪了。 說完便要關(guān)門,阮輕一急,連忙上前,一手撐住正要和上的門,急急的說單:“我不是來要飯的,我是有事的。” 那人聞言仔細(xì)打量了下阮輕,最后搖搖頭便把門給關(guān)上了。 阮輕一怔,上前便開始拍門,大聲喊道:“我是真的有急事,開開門??!” 阮輕這么一嗓子,畢竟是修士,里面的人大部分都聽見了,有人見他這般焦急便讓人開了門。 一中年人問道:“這位小兄弟是有何事?” 阮輕看了會著中年人,猶豫了下,還是將懷里護的極好的玉佩拿了出來。 中年人看了眼玉佩,依舊是和善的模樣,問道:“不知小兄弟這塊玉佩可有什么不同之處?” 阮輕驚異的看向他,失聲道:“你不認(rèn)識?” 中年人道:“確實不知?!?/br> 阮輕站在原地愣了許久,才道:“真是對不住,可能是我找錯人了。” 說著連忙道歉,中年人不在意的笑笑道:“不知小兄弟想找是誰,這淺城雖大,但我還是認(rèn)識些人的” 阮輕聽到中年人的話一愣,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說這里是淺城?” “是啊。” 阮輕眼眶一紅,也顧不得道謝,轉(zhuǎn)身便失魂落魄的走了。 站在中年人身后的小廝道:“主人脾氣也太好了些?!?/br> 中年人挑挑眉,轉(zhuǎn)身走了進去。 阮輕手里緊緊捏著那塊玉佩,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他想,那人對他說,讓他先回來報信,他說這玉佩是他的信物,他說這邊是莫家所在的祈城! 騙子!騙子!騙子! 作者有話要說: 阮輕:你這個騙子?。。?/br> 莫念驕沉默:不,我只是分不清東南西北風(fēng)而已! 阮輕沉默,假裝信了QAQ ☆、九瓣紫蓮 而這邊,莫念衡胸口一痛,吐出一口鮮紅的血液,一旁的人連忙扶著他后退。 莫念衡看著眾人中間狀似瘋魔的莫念驕,突然笑了出來,“莫念驕,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扶著他的手下,看著莫念衡一邊笑一邊吐血,也是有些懵,被人打了一下才想起來給莫念衡療傷。 看著莫念驕在眾人的圍攻下漸漸不敵,莫念衡露出了笑容,道:“生擒他?!?/br> 看著被五花大綁綁過來的人,莫念衡蹲下歪著頭看著狼狽無比的人,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一旁的人面面相覷,不敢出聲,一時間,偌大的地方只有莫念衡一人空洞的笑聲。 待到莫念衡冷靜下來后,一旁才有人大著膽子上前問道:“二爺我們現(xiàn)在是?” 莫念衡看了眼莫念驕昏迷不醒的模樣,哼笑一聲道:“走吧,回去?!?/br> “是” 于是,等到阮輕尋回來時,莫念驕原本待的地方空無一人,阮輕不死心的看了看,確定沒有掙扎的痕跡,那就是自己離開的! 阮輕眼神一暗,死死捏著手里的那塊玉,忽而也笑了笑,轉(zhuǎn)身離去,手也不知不覺的松了,只余下一處生機盎然的草被壓彎了腰。 兩年后,祈城一如既往的繁榮,茶館里還有人意猶未盡的探討著兩年前莫家的內(nèi)亂,一旁的人小聲提醒道:“你們可小點聲吧,這里可是祈城!” 被提醒之人,不屑的笑笑,大聲道:“你以為現(xiàn)在的莫家還能和從前相比嗎!嗤!” 那人被他這么一說,當(dāng)下便要站起來同他理論,還不待他站起來,眾人只感覺眼前一閃,頃刻間,挑釁之人的脖子上便多了一條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