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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你的歌,我一直在等你回來。 ……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還有人在等他復(fù)出,他以為他早就被拋棄了。 他忍不住用顫抖的手指發(fā)了一條微博:請大家等我。 ——這么做是一時沖動,但同時也是為了斷去自己的后路。 他讓大家等他就意味著他必須要克服重重障礙,重現(xiàn)站在舞臺上。 過了大概一分鐘,他有了第一條評論:小眠冬三年來終于發(fā)微博了,爆哭.jpg。 緊接著,他又有了第二條評論:小眠冬你好點了么?我們不急的,你慢慢來就好。 他直覺得眼眶有些發(fā)熱,立刻打了電話給聞燃,但電話卻沒有接通。 時間才晚上九點多,聞燃應(yīng)該還在片場吧? 他放下手機,繼續(xù)翻著評論,等到十二點才打電話給聞燃,電話接通了,他聽到電話那頭的聞燃疲倦地問道:“眠冬,你有好好照顧自己么?” “我有好好照顧自己,晚安,你快去睡覺吧?!彼胍c聞燃分享他激動的心情,但明顯不合時宜。 電話掛斷后,他又不由地感覺到了寂寞,如果聞燃現(xiàn)在在他身邊該有多好? 他嘆了口氣,連對新增的粉絲評論都沒有興趣了。 他去洗了澡,才穿好睡衣躺在了床上,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又下意識地給聞燃留了半張床,但那半張床空空蕩蕩的,根本沒有聞燃。 他索性自己睡到了聞燃的那半張床上,枕著聞燃的枕頭,蓋著聞燃的那半邊被子,霎時間,他全身上下充滿了聞燃的氣息,旋即每一寸肌膚都失控地灼熱了起來。 “唔……嗯……”他翻過身去,將臉埋在聞燃的枕頭上,撫慰了自己一次,去洗過手,才睡著。 第五天,他的門被敲響了,一打開門,他看見了一個少年,少年朝著他招呼道:“你好,我是聞先生的助理,聞先生讓我?guī)闳メt(yī)院復(fù)診。” 這少年的聲音他似乎是聽見過的。 可是是在哪里聽見的? 他苦思冥想著,片刻后,才問道:“是你陪聞燃去的巴黎么?” 一提起巴黎,少年還有些后怕:“去巴黎的飛機因為引擎故障,顛簸了好久,我還以為自己要死了,腦子里滿是自己的各種死狀,就被嚇哭了,下了飛機連腿都是軟的,要不是聞先生扶著我,我恐怕連機場都走不出去?!?/br> 和聞燃說的一樣,少年是被嚇哭了,聲音才沙啞的,而不是他認為的做過什么激烈的事了。 少年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他果然是誤會聞燃了。 當(dāng)時的他實在是太過自卑了,堅信自己不值得被聞燃喜歡,所以,不過是一把沙啞的聲音他便輕易地能曲解了聞燃。 他穿上鞋,關(guān)上門后,又忽而想道:是不是微博也是這樣?我認為自己該被厭惡、被拋棄,才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不好的評論上,反而忽視了支持我的人。 他一想通,頓時覺得當(dāng)時自卑的自己又幼稚又可笑又可憐。 但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一樣了,雖然還不能順利地寫出一首歌來,但他相信只要他努力,他一定能成功。 這都應(yīng)該感謝聞燃,但聞燃卻不在他身邊。 聞燃…… 他被少年載到醫(yī)院,先是復(fù)診,而后又去配了藥。 不過短短的幾天,他的身體狀況并沒有變好,但他的精神狀況卻又好了不少,他甚至向醫(yī)生詢問了佩戴助聽器的利弊。 他已經(jīng)能夠接受自己的聽力可能沒有辦法完全恢復(fù)的事實了,為了能復(fù)出,助聽器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但最終,他還是沒有做決定,因為他打算等聞燃回家,和聞燃商量了,再做出決定。 第六天,由于在歌詞上遇上了瓶頸,他開始嘗試著作曲。 他從出道后買的公寓里拿來了一把吉他,可是他太久沒有接觸到吉他,他的技法早已生疏了,從他的指尖流瀉出來的音節(jié)漫入他的左耳中,是說不出的詭異,但右耳卻告訴他還可以,至少算不上擾民。 他彈著吉他,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聞燃,倘若聞燃知道他現(xiàn)在在彈吉他,一定會很開心吧?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打電話給聞燃,又怕打擾了聞燃,便放下了手機。 他又彈起了吉他,沒多久,在雙硫侖、阿坎酸、納曲酮的壓制下犯得不怎么厲害的酒癮居然直直地沖了上來。 家里沒有一瓶酒,他也沒有想過要出去買酒,只是繼續(xù)彈著吉他。 然而,他的手指卻在酒精的逼迫下微微顫抖了起來,落在弦上,不斷發(fā)出古怪的聲響。 他不得不放下吉他,為了分散注意力,轉(zhuǎn)而打起了游戲。 他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游戲上,但這個平日里他最愛玩的游戲卻沒辦法將他從酒癮中拯救出來,他的注意力仍是時不時地往酒癮上粘。 好想喝酒。 不,不能喝酒,不能讓聞燃失望。 他熬得渾身難受,出了一身的熱汗,終于不管不顧地打了電話給聞燃。 可是并沒有人接聽。 聞燃應(yīng)該在拍戲吧?他不能打擾了聞燃。 熬過去,必須要熬過去,他學(xué)著聞燃的手勢,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道:“眠冬乖,你一定能熬過去的。” 等熬過去了,他便能更加自信地站在聞燃身邊了。 但并不是這么容易的事,酒癮如同病毒一般,正在啃咬著他,每一塊皮rou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