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罩我吧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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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雁行覺得整個(gè)宿舍里有一種漫無邊際的濕熱,他知道那種東西從哪兒來的,從他喧囂的血液里,從他激跳的心臟里,凝成看不見的霧氣,籠住這窄小的二十多平米。 四周什么都不存在,只有陳荏坐在當(dāng)中由他宰割,可他如果真下手了,那就太不是東西了。 陳荏也不說話,仿佛好整以暇地等著,很久才抬眼望他,眼神里一片平靜:“不擦了?” “擦!”林雁行說。 “你就幫我擦個(gè)背吧,剩下的我自己來。”陳荏說。 “不行,”林雁行拒絕,“你自己看看你掌心,都爛了,能碰水嗎?” “我有點(diǎn)兒想不通,”陳荏喃喃,“手上總要出汗的,汗不就是水么……” “腿疼還是手疼?”林雁行問。 “膝蓋疼。”陳荏輕聲說。 他摔倒時(shí)膝部與地面摩擦最重,把那條校服褲子都磨穿了,他正發(fā)愁上哪兒補(bǔ)褲子去,也不知道郁明mama能否勝任。 林雁行觀察他的腿,見雙側(cè)膝蓋的傷口不深,但面積不小,醫(yī)生給擦了藥。 “這傷挺麻煩的?!绷盅阈姓f,“結(jié)痂那幾天你都繃得邁不開步?!?/br> 陳荏嘆氣:“那怎么辦?我就跟個(gè)僵尸一樣跳唄?!?/br> “單腿跳啊?”林雁行用修長的手指彈了一下他腳上的石膏。 陳荏輕罵了一句,說:“我倒霉?!?/br> 林雁行毫無征兆地又把熱毛巾蒙在他背上,伸手在他肩窩按了兩下。 陳荏全身一抖,一聲細(xì)喘都到喉嚨口了,慌忙壓下去。 林雁行問:“怎么了?弄疼了?” 陳荏心想舒服啊,澡堂子搓澡也就這感覺吧! 想不到林大公子挺有天賦,對溫度拿捏準(zhǔn)確,力道也剛剛好。 他干脆拋棄了那點(diǎn)羞恥,指著說:“再來兩下,我這幾天題做多了,本來就肩膀疼?!?/br> 林雁行嘴上說小兔崽子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手上卻特別配合地按摩起來,親媳婦兒就是不一樣,讓干啥就干啥。 只是兩人始終隔著一層毛巾,林雁行的手指也絕不滑出去。 盡管心意不通,但他倆有一種古怪的默契,那就是守著藏著,不讓對方瞧出來,怕不好收場,怕對方跑了。 他能摸到陳荏在毛巾下的肌理,起伏不大,因?yàn)槟羌一锸?,對運(yùn)動(dòng)也不熱衷,體育課各種蒙混過關(guān),但為了提振精神做題,每天的晨跑、下午跑卻很認(rèn)真,別人跑兩圈,他跑六圈,一天不落。 所以瘦卻不嶙峋,一層薄薄的肌rou貼在勻稱的骨架上,有一種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青蔥氣。 但是陳荏太白了。 林雁行發(fā)誓除了在他這兒,就沒見過這么白的,臉上皮膚白得都快透明也就算了,身上比臉上還白! 林雁行把自己曬了一暑假的胳膊伸出去和他比,那色差大得嚇?biāo)廊恕?/br> 他終于明白陳荏為什么不愛脫衣服,多熱的天也不打赤膊,這脫了不是招人眼嘛。 他忽又想起俞行舟的那句搔撩(通體雪白),頓時(shí)手上沒輕沒重起來,陳荏連郁明的小勁兒都受不了,哪還能受得了他,連聲叫喚:“行了行了不用了!” 林雁行正在氣頭上呢,居然沒在意。 陳荏想跑但是甩不脫,趕緊反手抓他的腕子:“再按我要死了!” 林雁行一驚縮手,揭開毛巾一看,陳荏背上被他捏得紅通通的一片血色。 明明是他自己的問題,他為了掩飾偏要怪對方:“你怎么跟嫩豆腐似的?” “滾,”陳荏指著門說,“換郁明來?!?/br> 林雁行聽著就不高興,心里一股酸氣直往上拱。 “擦完了再滾?!彼衙砣拥綗崴锝g了幾絞,又敷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