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罩我吧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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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老師便端著養(yǎng)生茶杯說:“你小子眼見著都十七八了,還不會哄女孩兒開心,很想走我的老路嗎?” 陳荏便頗感興趣地問:“管老師,我這幾個月都沒關心,您對象有著落了嗎?” 管老師也長嘆一口氣。 最近相親機會很多,都是小徐總硬塞來的,但是小徐總那人吧,擅長吸引放得開、玩得野、特別颯的女郎,和管老師這種理科男完全談不到一塊兒去,歷次相親都沒超過半小時,還是人家女郎給小徐總面子。 其實管老師把頭洗了,眼鏡摘了,皺巴巴的老頭夾克衫換了也是帥哥,奈何他不高興。 “但我還有希望。”管老師說,“我的良人必定在T大等著我呢!” 陳荏笑道:“您夢得真美?!?/br> 他一邊刷題一邊和管老師瞎聊,根本沒想到扣扣上的那幾句話就是他這輩子和夏炎炎的最后一次對話。 誰都想不到夏炎炎那樣健康的身體里居然藏著一枚巨大的動脈瘤。 動脈瘤并非腫瘤,而是動脈血管壁上的薄弱點,因為抵擋不住血液的壓力而往外膨出,看上去就像一顆小瘤子。 這大概是能在動脈上發(fā)生的最兇險的病癥,就好像車胎爆炸之前總是先會出現(xiàn)鼓包。 夏炎炎的動脈瘤在顱內(nèi),是天生的。 她常年練習健美cao,又為了省級比賽而加大訓練量,于是在一個冬季寒冷的清晨,一次準備活動不充分的劇烈連續(xù)騰躍后,她倒下再也沒能起來。 那天是休息日,她獨自呆在學校舞蹈教室,事故發(fā)生后三個小時才被老師發(fā)現(xiàn),由此錯過了最佳搶救時機。而后她因腦出血在ICU躺了五天,最終不治。 陳荏不知道這一切,他和夏炎炎還談不上交情,沒人告訴他,他得到消息是因為那天半夜林雁行突然給他打了個電話。 他的習慣是每晚宿舍熄燈時就關機,那天沒關,或許早有預感。林雁行電話進來的的時間是凌晨一點半,放在平時他得破口大罵“喝多了吧?”,那天沒罵。 “……嗯?”他從睡夢中被吵醒,還帶著nongnong的鼻音。 林雁行沉默。 “怎么了?” 林雁行的聲音又遠又浮,好像隔著幾千公里:“……陳荏……” “啊?在。” 林雁行說:“夏炎炎她……” 陳荏心里突地一跳,以為自己拒絕夏炎炎保媒拉纖事兒被告到了林雁行那兒,趕緊解釋:“別怨她,怨我,我不會好好說話,我……” “夏炎炎過去了?!绷盅阈姓f。 陳荏掀開被子坐起,隱約覺得有些不妙:“……過去了是什么意思?” 林雁行的聲音好冷:“沒了,不在了,回去了?!?/br> 在某些方言里,“回去了”是死亡的委婉表達,生者為過客,死者為歸人,一切生命都是暫寄于人間。 手機從陳荏手中落下,掉在棉被上,他愣了十多秒才重新抓起,林雁行依然緘默地等在另一頭。 “為什么?”他問。 “……生病?!绷盅阈姓f。 “你在哪兒?”陳荏問。 “……我在哪兒呢?”林雁行囈語一般,“好像在臨湖公園。” 林雁行家就位于臨湖公園內(nèi),只不過是特地圈出來的別墅區(qū),尋常游湖或者逛公園的市民進不去。臨湖公園則是開放式公園,到了夏天,長椅上經(jīng)常睡著過夜的流浪漢。 “等著,我來找你。”陳荏說。 “怎么來?”林雁行昏昏沉沉地問。 還能怎么?翻窗爬墻,繞過宿管和學校門衛(wèi)唄。 “你別管,”陳荏說,“我來了?!?/br> 他迅速起身披衣穿鞋,抓起桌上郁明的自行車鑰匙,又放回去:郁明的車停在校內(nèi),現(xiàn)在這個時間想出校門必須從cao場那邊的斷欄桿爬出去,自行車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