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為我死了!_分節(jié)閱讀_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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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時分,一輛馬車緩緩停到了如云客棧門口,馬車用金絲靈楠木打造,沉穩(wěn)低調(diào),外罩著避水擋風的云錦,有繁復符咒隱現(xiàn),靈駒不需主人吩咐,自覺的停靠,黑色的幕簾被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撩開,然后身著錦衣的少年利索的跳下馬車,任長空瞇起眼睛,看著蘇若白小心翼翼攙扶著一個籠罩在黑袍中的人下車,那個黑袍極為寬大,體積巨大,像是一個圓桶一般極為怪異。 “蘇若白什么時候這么…有禮了?”花懷君摸著下巴,深思不解,蘇若白可是上清宗正宗無比的“太子爺”,平日里雖然不顯,可是他心氣極高,像這種攙扶人下馬車的事情,花懷君若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他居然有一天做著仆役的活,那個圍在黑桶里的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讓這個小太子照顧他,申屠淵到底去哪里了? 蘇若白小心的將人扶好,黑色的眼睛在四周警惕的轉(zhuǎn)了一圈,終于在客棧二樓看見了花懷君,心里連忙舒了一口氣,低聲對著黑桶里的人說道:“不要擔心,等下你跟著我,一定可以解決的。“ 等到黑桶里的人細不可察的點了點頭,他才牽著人慢慢走進客棧,客棧里人聲鼎沸,跑堂的小兒機靈的問了是否有約,蘇若白回答之后,連忙殷勤的將人領(lǐng)了上去,然后再把馬車牽到馬廄。 蘇若白望著房間門口,深呼吸了一口氣,旁邊的人察覺到他的緊張,輕輕拍打著他的背包,第一次出聲,嗓音帶著猶豫,音色低沉:“蘇兄,不必太過自責,若是為難,我可以…” 蘇若白聞言打斷了他的話,緊緊牽著他的手,臉色嚴肅認真,竟是微帶惱意:“你,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就,我就…?!毕肓艘粫l(fā)現(xiàn)沒有可懲罰的,再加上身旁之人此刻身體特殊,不由氣短,但仍是佯瞪了身邊之人一眼:“反正,你現(xiàn)在聽我的就好,知道了嗎?”語氣霸道無比。 裹在黑袍里的男子望著已經(jīng)慢慢成熟的少年,眼神一陣恍惚,蘇兄大概不知道抿唇嚴肅的自己有多么可愛吧?毛絨絨的發(fā)絲亂翹著,日光從窗縫里撒滿了金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黑色的水潤眼睛一如往昔的清澈明亮,少年白嫩的臉頰微微鼓起,嘴唇豐盈飽滿,似在撒嬌一般,讓他的心都軟的不可思議。 “好,都聽蘇兄的?!?/br> 蘇若白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氣,牽著手,推門走了進去,等看見花懷君身邊還有一個黑袍人,不由緊張起來:“花懷君,你不是說就你一個人嗎?” 房間里的兩人都沒有回答,一時間寂靜無聲。 任長空望著蘇若白,仔細打量,這個從小就受盡寵愛的少年此刻錦袍都染上了污跡,甚至還有一些破損,這在以前是相當罕見的事,畢竟白白從小就很愛“美”,少年身量長高了,面色雖然還有些稚嫩,可是眼神深處卻是堅毅果敢,他緊張的牽著黑桶里面的人的手,將人安穩(wěn)的按到了凳子上,然后又從茶壺里倒了一杯溫茶給人,動作細致妥帖。 那個黑袍里的人速度緩慢,看身形似乎極為臃腫,可是他的背脊挺直,自有一股凌然之意,腳步沉穩(wěn)。 蘇若白望著花懷君,淺色的眉毛都皺了起來,忍不住再次問道:“他是誰?”他總覺得那個身著黑袍,臉帶銀色面具的人很熟悉。 花懷君也坐了下來,坐姿端正,沒有回答,只是眼尾上揚,輕眨了一下。 蘇若白接受到他的這個信號,心里一突,連忙更加仔細打量起來,越是觀察,心里越是寒氣上涌,他望著在不遠處站立的男子,腦子里掀起驚濤駭浪,顫顫巍巍問道:“是,是師叔嗎?”QAQ …… 啊啊??!千萬不要?。√K若白只覺得自己后背冷汗都流了下來,他就知道花懷君這個混蛋不可信! 任長空發(fā)現(xiàn)蘇若白問過之后,那個黑袍里的人似乎也震了一下,雖然動作很小,但是放在桌面上的指尖卻是猛的縮了起來,任長空心里了然,白白肯定將自己的身份告訴過這個男子了,要不然他肯定不會有這么大的動作。 看來白白很信任他,任長空望著男子背后微凸起的痕跡,眼眸微瞇,這個男子是申屠淵? “師,師叔?”蘇若白再次顫微微的叫道。 “師,師叔?”蘇若白再次顫微微的叫道。心里還有一絲僥幸,他不死心的又偷偷瞄了花懷君一眼,發(fā)現(xiàn)花懷君居然偷偷眨了兩下眼睛,頓時心就涼了。 任長空望著仿佛天塌下來一般的蘇若白,更加疑惑了,白白這是犯了什么錯?居然這么怕自己?他平日對他也不嚴厲啊。 望著小臉又紅又白的好友徒弟,任長空心下暗嘆了一口氣,走近花懷君坐了下來,指尖輕扣桌面,嗓音淡淡:“說吧?!?/br> 蘇若白的另一只手被旁邊之人緊緊握在手中,溫暖的熱度似乎從手心傳到了心臟,讓他不再那么緊張。 “師,師叔,我有孩子了?!?/br> 任長空端起茶杯,清雅茶香縈繞鼻尖,剛想喝一口,就被蘇若白接下來的話語震在當場。 “你說什么?” 任長空發(fā)覺自己聲音都有點不穩(wěn)。 “師叔,我有孩子了!”似乎是破罐破摔了,蘇若白這次聲音清晰無比,響徹在眾人耳畔。旁邊的花懷君已經(jīng)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秋水瞳仁里都是震驚和不可思議。 任長空放下杯子,努力鎮(zhèn)定下來,看向蘇若白平坦無比的小腹,問道:“多大了?” “三個月了。”蘇若白的嗓音帶著淡淡的擔憂,“可是,前幾日它突然大了起來,感覺快生了?!?/br> ???! 任長空簡單梳理了一下,甚至都沒能發(fā)現(xiàn)男子不能有孕這個事情,他將目光轉(zhuǎn)向蘇若白身側(cè)的人,試探問道:“申屠兄?” “師叔,師叔好?!鄙晖罍Y似乎也很緊張,不自覺的磕絆起來:“其實這事是個巧合,肚子里孩子雖然是我們兩人的,但是我并沒有欺辱蘇兄,還請師叔放心?!?/br> 任長空…… 他深吸了一口氣,嗓音淡淡:“肚子里的孩子是蘇若白的?” “呃,那個,我…” “是我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