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為我死了!_分節(jié)閱讀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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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小孩子脾性。 任長空忍笑又回到了屋內(nèi),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等著花懷君的到來。 他盯著窗外仍在無休無止下著的鵝毛大雪,懶散的支著頭觀賞著雪景。 花懷君一進門就看見了那個叫易銘的預(yù)言師的側(cè)臉,思緒再次恍惚起來,真的好像啊…… 不是相貌的像,而是行事作風,神情動作都和師尊好像,不如,他這次再…… 握緊了降災(zāi),花懷君的目光卻仍然流連在那個男人的臉上,眼睛里帶著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貪婪,他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有見到師尊了,他太渴望師尊的出現(xiàn)了,哪怕只是曇花一現(xiàn)…… 任長空轉(zhuǎn)頭的時候就看見了自己的乖徒弟正在用一種看不懂的深沉目光凝視著自己,他望著不遠處長身玉立的花懷君,歪頭笑道:“要來賞雪嗎?” 他記得以前幼時花懷君可喜歡玩雪了,每次都還沒有進入冬季,他就急不可耐的找到自己,軟軟的央求著他用靈力幻化出鵝毛大雪,然后堆雪人玩,一堆堆好多個,幼小圓潤的身體都能被雪人埋沒了,每次都是他拎著玩的盡興的小家伙的后領(lǐng)從雪人里提起來,然后把他抱進屋內(nèi)“教訓(xùn)”他“下次不可以玩這么長時間了!小心生病” 然后懷君就會乖巧無比的認錯,奶聲奶氣道:“知道了,師尊,懷君以后不會了。” 可惜這種錯懷君幼年時每年都會犯,從不改正。 任長空回憶起從前,忍不住眉眼彎彎笑了起來。 正沉浸在以往美好的回憶中時,花懷君冷冷的話語打斷了他的思緒。 “我討厭雪!” 任長空驚愕的看向身邊的花懷君,覺得自己可能出現(xiàn)錯覺了。 “我討厭雪!”花懷君也轉(zhuǎn)頭注視著他,淡粉的薄唇緊抿,瞳仁幽暗,眉頭輕蹙,似乎正忍耐著什么,冷艷的面容都是戾氣。 “為什么?”任長空看著這樣的花懷君不禁喃喃出聲問道,難道以前愛雪的那些表現(xiàn)都是騙他的? 花懷君長長的睫毛抖動了幾下,忽而靠近了任長空,鼻尖蹭到了一點涼意,是對方臉上的一點雪花,他緊緊的看著他,目光猶如刀割,恨不得將對方的靈魂骨rou也看透了! 任長空心里陡然一跳,不詳?shù)念A(yù)感愈發(fā)強烈。 花懷君移開了目光,從腰側(cè)拿出一把古樸典雅的佩劍放至任長空的手心。 任長空垂眸一看,居然是自己成名的那把劍“天機”。 他一共有兩把劍,一把“天道”,一把“天機”。 天道默默無聞,天機響赫修真界。 他望著熟悉無比的佩劍,忍住想摩挲一番的沖動,目光清明的望著花懷君。 兩人都沒有說話。 良久,花懷君看著“天機”劍一動不動的樣子,開口道“你不打開看看嗎?這可是修真界第一劍。”嗓音冰涼徹骨。 任長空動了動手指。 還是搖頭拒絕了“既然它如此貴重,那我還是不…” 話還沒說完,任長空就只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一寒,冰涼的指尖握住了自己的腕骨,修長如玉的手指搭在自己手面上方,背后傳來了溫熱的氣息,手腕不可控的隨著他的動作揮舞! “唰”的一聲,清亮高亢的劍吟響徹室內(nèi),猶如最后一聲嘹叫,帶著凄厲。森森劍光印著皚皚白雪愈發(fā)透亮,甚至帶了點青光。任長空低頭看著完全被抽出來的“天機”,心跳如雷。 寂靜的室內(nèi)安靜的可怕。 劍吟過后,天機劍安靜了下來,它的劍身輕輕顫抖著,發(fā)出了隱隱的哀鳴,細小的裂痕出現(xiàn)在了它原本無暇的劍身上,奔潰一旦開始,就源源不絕的不斷擴大,裂痕愈發(fā)粗大,很快布滿了全身,隨著第一聲的“叮當”掉落,劍身碎了滿地都是,清脆的破碎聲不絕于耳。 任長空眼眸驟縮,不可置信的望著碎掉的天機劍,怎么可能?天機劍怎么會這般容易就碎裂掉!它可是和天道同出一轍的雙生劍!當時他為了鍛造這把劍可謂是耗盡了心血,各種珍奇異寶足足尋找了幾百年,又耗了上千點數(shù),才讓系統(tǒng)給他打造出來…… “是不是很奇怪?”花懷君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嘶啞,卻又混合著難言的古怪,似興奮,似悲痛,似決絕“因為它的主人消失了呀。” 任長空轉(zhuǎn)頭看著花懷君,嘴唇動了好幾下,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花懷君的眼神溫柔的不可思議,他望著任長空,又好像沒有在看他,精致的臉龐第一次浮現(xiàn)出淺淺笑意:“可是,沒有關(guān)系,他現(xiàn)在回來了?!北鶝鰺o比的雙手觸摸上任長空的面頰,花懷君滿足的抿唇笑了起來,看起來竟有幾分單純“雖然不明白為什么檢測不到師尊的殘魂,但是我可以感覺的到師尊在你的身體里面?!?/br> 任長空抽了抽嘴角,傻徒弟,那是因為我就是你的師尊,檢查什么殘魂??!一個正常的靈魂里哪里有什么殘魂…… 花懷君笑的越發(fā)艷麗,如玉的指尖輕輕一點,任長空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動彈了,不由瞪大了眼睛,疑惑的看向花懷君。 花懷君把任長空抱到一旁椅子里坐好,任長空臉紅的不像話,耳尖都灼熱起來。小徒弟這種公主抱的抱法究竟是跟誰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