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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醒”是一種睡眠狀態(tài)的說法。 身體軀干包括心跳都在保持靜息狀態(tài),但卻并沒有進入深度睡眠。 大腦還在活躍,還在思考,半夢半醒,身體疲累,痛苦掙扎。 從凌臨家回來以后,許星難得的清醒了很久,似乎也沒有幻聽幻視,一直坐在客廳拿著畫板在畫畫。 許謙走過去把她輕輕擁在懷里,低頭看她的畫,“在畫什么星星?!?/br> 許星猶豫了一刻,才開口,“畫凌臨哥哥的孩子?!?/br> 許謙陪在她身邊坐了很久,到凌晨,許星才放下畫板回到臥室。 晚上許謙剛睡著就感覺臥室門被推開。 睡眼朦朧的拉開床頭燈,看著面前站著的抱著枕頭的許星,“怎么了星星?!?/br> 許星爬上床跪坐在許謙身前,“想要你抱著睡。” 許謙笑笑,伸手把她拉進懷里,“過來吧星星?!?/br> 許謙的睡意倒是沒有被這個小插曲打斷,但總有些睡不沉。 許謙感覺自己一直在做夢,一個夢境套著一個夢境,從許星還是個嬰兒到亭亭玉立,腦海里一幕幕跟幻燈片似的循環(huán)播放。 許謙被這紛繁復(fù)雜的夢境搞的疲累,想要醒來,但總感覺被什么壓著睜不開眼。 不知過了多久,許謙朦朧中聽見許茵的聲音,好像是說什么都中午了還不起床嗎。 許謙才皺著眉從夢境中剝離出來,眼睛疲累的睜開。 看著天花板反應(yīng)了許久,又聽見許茵的聲音,才確定真的已經(jīng)醒來了。 下一秒,一個激靈猛地看向身側(cè),許星還閉著眼像是睡得很熟的樣子。 許謙身體僵硬,手抖著慢慢靠近看似安穩(wěn)的許星。 * 許謙去凌臨家接許念星的時候,許念星笑著一張小臉看許謙,口齒不清的說著,“爸...爸爸,mama...mama呢?!?/br> 許謙蹲下來捏捏他的臉,對他說,“帶你去見mama嗎?” 許謙指著那張小小的相片,對許念星說,“這是mama?!?/br> 許念星小手在那冰涼的碑上摩挲著那照片,嘴里念叨著,“媽..mama?!?/br> 許謙笑笑,“這是mama,你是mama的念想,也是mama的星星?!?/br> 許念星軟手胡亂抹掉許謙眼下的淚,重復(fù)著,“mama...mama的星星?!?/br> * 許謙把許念星送回凌臨家之后,就開車去了研究所。 路上碰見陳教授,打了個招呼,“教授。” 陳教授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小許啊,這休年假去哪兒玩啊?!?/br> 許謙低頭輕笑一聲,“還沒想好,就是歇兩天?!?/br> 陳教授點點頭,“確實挺辛苦的啊小許,歇兩天也挺好?!?/br> 許謙在辦公室把電腦收好,準(zhǔn)備出門時看見了李雯,頭一次主動去打了招呼。 “聽說要結(jié)婚了?恭喜啊?!?/br> 李雯一愣,很快反應(yīng)過來,嬌羞一笑,“謝謝,你也快結(jié)婚了嗎?和...那位?” 許謙點頭笑笑沒說什么。 * 晚上睡前,許茵看著許謙又抱著枕頭去了浴室,正準(zhǔn)備開口說什么就被許爸?jǐn)r住了。 許爸看著關(guān)上的浴室門,“隨他去吧。” 許茵皺著眉眼里滿是不忍,“這不是個辦法啊?!?/br> 許爸?jǐn)堉S茵的肩膀拍拍,“慢慢來吧?!?/br> 天光大亮?xí)r,許茵把熱騰騰的豆?jié){油條放在餐桌上,把手上水漬擦在圍裙,抬腿走向浴室。 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叫,打破了這個看似平常溫馨的早晨。 屋里來來往往一批批的人,直到傍晚重新來臨,那桌上的豆?jié){油條都沒動一下。 唯一的變化,就是從冒著熱氣到冰涼冷氣。 * 許念星七歲的時候,凌臨給他選了個合適的小學(xué),打算帶他去換戶口。 站在戶籍辦理大廳里,許念星看著手上的申請表問,“凌爸爸,我可以不換名字嗎?” 凌臨蹲下與他平行,“怎么啦,星星很喜歡自己的名字嗎?” 許念星歪頭想了一下,然后重重點了頭,“嗯!” 辦完戶口,凌臨帶著許念星買上兩束花,去了早已不知去過多少遍的陵園。 許念星輕車熟路的抱著花走在前面,時不時還回頭看看凌臨有沒有跟上。 彎腰一束放在左邊墓碑上,回頭看著淺笑的凌臨自豪說,“我的名字很好聽!是爸爸的許?!?/br> 一束放在右邊墓碑上,也笑起來,“是mama的星!” 然后走到凌臨身側(cè),和他并肩看著墓碑上兩張小小的端正的照片,輕聲說,“是爸爸mama互相喜歡的念想。” * 你留下我一個人去追求夢里的完美結(jié)局,我不怪你。 請你也別怪我沒聽你的話好好留下,因為我也在追求自己想要的完美結(jié)局。 許星你看,無論是夢里還是現(xiàn)實,哥哥都和你一直在一起了。 淺醒至此,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