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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穿越到每個世界的時候,沈朝夕雖然也會接受信徒的記憶,但都是像看電影一樣,站在第三者的角度,匆匆翻閱,了解個大概,能夠完成任務(wù)即可,即使因為某些情感過于強烈對她造成了影響,也很容易消除。 但這次不一樣。 夢里,沒有沈朝夕,只有顧無爭。 要不是知道顧無爭是心甘情愿將一切都交付給自己,沈朝夕幾乎以為她是來奪舍自己的了。 滿天的鮮血,熟悉的面孔,死不瞑目的眼睛。 “不、不……” “不要走……” “不要死,求求你……” 對環(huán)境十分敏感的趙初光驚醒,就見她躺在床上的徒弟,滿頭大汗,手舞足蹈地似乎想要抓著什么東西。 她想起茶水鋪老板說過的話,“……沒爹沒娘……老獵人死了……”,到底是個孩子,哪怕面上再怎么成熟鎮(zhèn)定,想來突然失去親人,又被告知要去修仙,恐怕心里也是怕的。 趙初光沒有哄徒弟的經(jīng)驗,看著沈朝夕一個人雙眼緊閉,唱了半天的獨角戲,最終還是站起來,坐在她的床邊,抓住了她到處揮舞的手,有些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被褥,道:“別怕,為師在……為師不走……” 少女哭著祈求:“別死……” 趙初光道:“我不會死?!?/br> 得到了保證,少女的神情漸漸變得平靜,只是抓著趙初光的手,卻沒有放開。 趙初光想了想,腿一收,躺在了她的旁邊,學著曾經(jīng)看過的農(nóng)家婦女哄小孩的模樣,輕拍沈朝夕的身體。 閉著眼,原本只是打算陪自己徒弟躺一會兒的趙初光,最終熬不過睡意,沉沉睡去。 修士雖然可以用修煉代替一部分的睡眠,但到底無法完全取代。 在她呼吸平緩后,被她安撫的少女,反倒突然睜開了眼睛。 出身戰(zhàn)場,又在末世生活了那么多年,沈朝夕學的最好的,大概就是警惕。 哪怕趙初光已經(jīng)放輕了腳步,收斂了呼吸,但就憑借她分神期的實力,只要向著沈朝夕靠近,后者的心中都會拉響危險警報,無關(guān)殺意與否,這是一種神道修士天生對環(huán)境的敏銳度。 但反過來,她此時睜開眼睛,卻又不怕視線引起趙初光的注意。 修士里常有人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以此來修煉無情道,但事實上,真正做得到將天地萬物都當做芻狗的修士,唯有生于人族,卻又不同于人族的神道修士。 她看趙初光的目光,與她看一塊石頭,一片樹葉,沒有任何的不同,自然不會引起分神期修士的警覺。 趙初光無疑是好看的。 但這種好看,是高高在上,冰冷而又倨傲的好看。 她躺在沈朝夕的身邊,沈朝夕都能夠感受到她骨子里傳來的那股寒意,在這個不算熱的天氣,可真是有些凍人。 但是…… 沈朝夕湊到她的唇邊,小心地吸了一口氣。 這種高階修士,簡直是個行走的大型充電寶,只要吸一口,就有無數(shù)精純的能量涌入體內(nèi)。 沈朝夕覺得她現(xiàn)在有些像是聊齋異志的吸走書生精氣的妖怪,然而她也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顧無爭魂飛魄散,留給她的身體也沒好到哪里去,逃出天元門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沈朝夕都是依仗著神道修士的本事,在大山里面打轉(zhuǎn),靠一些沒有強大靈獸守護的靈花異草續(xù)命,實在是窮途末路的時候,還要拉下臉皮,朝一些守護者仙草的靈獸討點靈藥,這才勉強將破破爛爛,四處漏風的身體給補起來。 吸氣的時候,沈朝夕不小心碰到了趙初光的唇。 就像她白日里放在沈朝夕腰間的手一樣,她的嘴唇也是冰的。 沈朝夕皺了皺眉頭,冰系的靈氣讓她有些不太舒服,但聊勝于無。 將偷來的精氣納入體內(nèi),緩緩運轉(zhuǎn)功法,開始修復軀體,沈朝夕重新閉上了眼睛。 只要趙初光不刻意用神識去掃描她的身體,那她在外面,就是個半點靈氣都無的普通人。 漫長黑夜的寧靜,中止在一聲刺耳凄厲的尖叫當中。 趙初光在叫聲響起的時候就睜開了眼,見沈朝夕還在睡覺,二話不說將人抱起,打開窗戶就跳了出去。 飛劍直接落在她的腳下,朝著尖叫傳來的聲音趕去,她看著不遠處彌漫的魔氣,臉色沉的可怕。 被風一吹,沈朝夕也睜開了眼睛,看清楚環(huán)境之后,下意識地拽緊了趙初光的衣擺,顯得有些害怕。 “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趙初光道:“城里有魔修出現(xiàn)了?!?/br> “魔修?”沈朝夕咬唇,適時地表現(xiàn)出一個凡人女子的無知,“是話本里那種無惡不作的大魔頭嗎?” “差不多,魔修是墮落的修士,你雖未入道門,但既然拜我為師,我就要好生教導你,修煉無捷徑,唯有一步一個腳印踩出來的修為才是自己的,若是貪功冒進,急于求成,以至于走火入魔,就切莫怪我清理師門,大義滅親。” 她的語氣有些嚴厲,沈朝夕哆嗦了一下,小聲地道:“我一定聽師父的話,我不敢的?!?/br> 趙初光摸摸新徒弟的頭,覺得她真是乖巧又聽話。 心里頓時軟成了一片。 語氣也跟著軟了下來,“我知道你乖巧,只是先跟你說一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