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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沈朝夕用藥物刻意染黃了臉,還做了許多的掩飾,但沒有誰比春夏更熟悉自家小姐的面容。 她是林家的家生子,爹娘都是林家的奴仆,自幼在林家長大,同林明珠情同姐妹,見到熟悉的眉眼,淚水迅速在她眼中醞釀了出來。 “小……小姐?” 她猛地?fù)溥^來,嚇了沈朝夕一跳,后者此時卻全然已經(jīng)忘記了什么主仆之類的規(guī)矩,滿心滿眼都是她,又期待又惶恐地問道:“我不是在做夢吧。” 沈朝夕無奈,抓住春夏的手往自己臉上放,“你摸摸,是真的?!?/br> 春夏果真摸了起來,片刻后,她一把抱住沈朝夕,發(fā)出壓抑的哭聲,“太好了,小姐你還活著,老天保佑,小姐你還活著,嗚嗚嗚……” 沈朝夕拍拍她的背,“沒事了,都沒事了。” 春夏并沒有哭多久,重逢的喜悅來得快去的也快。 “小姐還活著”這個驚喜散去以后,nongnong的擔(dān)憂就浮上了她的心頭。 “小姐你來這個地方干什么?你是不是傻啊?!痹S是經(jīng)歷過一次生離死別,春夏如今對待沈朝夕,已經(jīng)沒有了曾經(jīng)同林明珠在一起時的小心翼翼,反倒拿出了幾分大jiejie的姿態(tài)來,“小姐你既然能進來,肯定也能出去,趁著他們還沒發(fā)現(xiàn)你,你快走吧。” 她咬著指甲,透出幾分焦慮,腦海中卻思索個不停,“當(dāng)時我們所有人是眼睜睜看著你咽氣的,因此在旁人眼里,林明珠已經(jīng)死了,小姐你出去以后,改個名姓,我相信以你的本事,無論去哪里都能活得好好地,日后若是有人問到林家的事情,你就只說不知道,對了,你千萬別往京城去,京城估計有不少人都認(rèn)識你,但京城外面就沒關(guān)系了,林家明珠雖然出名,卻也不是誰都知道你長什么樣子的……” 說著她又勸道:“報仇的事情小姐切莫急于一時,從長計議,如今林家的兒郎已死,整個林家還要靠小姐撐下來,保全自己的性命才是第一要緊的事情?!?/br> 聽了小丫頭一通話的沈朝夕心中熨帖卻也心酸。 她真正想要囑咐的那個人,此時恐怕已經(jīng)站在了鬼門關(guān)。 只等她消除了執(zhí)念,就能去轉(zhuǎn)世投胎。 但同時,她又為林明珠能有這樣一個忠心護主的丫鬟感到欣慰。 她能混進這個地方,已經(jīng)向春夏表示,自己是有能力出入此地的,但她卻半句不提讓自己將她帶離的話,說明在她心里,小姐的安危勝過一切。 雖然被人關(guān)心的感覺很好,但世間不等人,沈朝夕殘忍地打斷了春夏的話。 “有什么話,等出去以后,咱們再慢慢說吧?!?/br> 春夏抬頭,一臉迷茫,“出去?” 片刻后。 沈朝夕打開門,見外面沒有人,將手中端著的盤子摔倒地上,混著雜糧的黃黑色米飯灑落了一地。 她大聲地叫道:“來人啊,荷花閣里的人不見了!” 春風(fēng)樓頓時sao動起來。 老鴇扭著水桶一般的腰肢,滿臉怒意的走過來,“你小子,喊什么呢?” …… 夜深。 倒夜香的車沉默地駛進了春風(fēng)樓。 繃著神經(jīng)等候了四個時辰的春夏,從床底爬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 吱呀吱呀—— 守門的人皺緊眉頭,嫌棄地道:“快走快走,臭死了。” 推車的佝僂老漢再三賠罪,滿是皺紋的老臉上擠著討好的笑,一雙有力的大手卻穩(wěn)妥地將夜香車朝外推去。 一刻鐘后。 滿身臭味的春夏撲進沈朝夕懷里。 哭的泣不成聲。 第8章 嫡女不甘心(八) 春夏被自家小姐沉默地扔進了浴桶里。 精油的香味在熱水中散開,喚回了她被熏得失去知覺的鼻子,春夏終于聞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想到先前她就是這樣去抱了小姐,頓時小臉紅成一片。 沈朝夕僵著臉看向李山,“想笑就笑吧,我不會向你們主子告狀的?!?/br> 李山臉上極快地閃過一抹笑意,只是很快又恢復(fù)了老實巴交的模樣,“沈先生,熱水已經(jīng)為你準(zhǔn)備好了?!?/br> 因為林明珠已死,這個身份不便于在外行走,沈朝夕干脆用回了自己的本名。 她自稱是趙晚宸的幕僚,于是李山等人便叫她沈先生。 聞言,沈朝夕轉(zhuǎn)身就走。 哪怕經(jīng)過神力洗滌的身體,不沾塵土,心理上還是有些過不去。 春夏的消失叫邊城熱鬧了一晚上。 就連躲在城外小村莊上的沈朝夕等人,也迎來了一波搜查。 不過這種搜查十分隨意,士兵們不過是到處翻翻,與其說是在搜查犯人,不如說是找了個借口搜刮民脂,一路上雞飛狗跳。 李山頂著張淳樸溫順的臉出去打交道,被人一把掀翻在地上,泥巴搭建的破屋子沒什么好搜查的,隨意看了一圈,倒三角眼的士兵一眼看中了院子中間的老母雞,二話不說撲上去,拎著翅膀就抓了起來。 母雞被他抓在手里,不安地咯咯作響。 李山見狀大驚,忙告饒道:“官爺,官爺,這是小的家最后一只雞了,是用來生蛋的,求官爺……”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人一腳踹到,疼得半天都爬不起來。 見狀,踢倒他的官兵只是哈哈一笑,拎著母雞就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