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似的，金邦癱坐沙發(fā)，看白璐在廚房忙碌。屋里，草藥味漸漸彌散。

    戴著烘焙手套，白璐把藥捧到小電扇前吹涼，動作熟稔。轉(zhuǎn)身。倏地被金邦的溫柔眼眸吃住。

    "來——"他向她招手，笑靨如花。

    白璐想坐他旁邊，但他偏摟住她，夾在腿間，胸貼背。

    "坐嘛……"金邦從外側(cè)握住她大腿根，往下拖。

    "現(xiàn)在嗎？"白璐會錯意，內(nèi)心嘀咕：搞出血了還要做？

    "呵——不然呢？"他把鼻子埋進她頭發(fā)，語氣酥軟，"你好香啊——好喜歡……"

    "藥好了我去拿！"白璐趁他嗚嗚啊啊，手勁松下，急忙起身。

    "這么多？"金邦本想一飲而盡，但藥湯太苦，鎖喉難咽，臉皺得像沙皮狗。

    "我按醫(yī)囑弄得……要嫌多，下次少放點水……"白璐絞手，聲音漸低。

    抬眼，金邦見她眼角淚光閃動，心下一軟："啊，沒怪你——我看見你又稱又量了——我家裝備還齊全吧？"

    廚房里雖沒多少食材，但鍋碗瓢盆，天平量杯，各式器具琳瑯滿目，堪比烘焙實驗室。

    白璐一陣心悸，提醒自己：別忘了，這里曾是金邦和另一個人的。鼻尖一酸，話沒過腦地問："你們以前經(jīng)常在家做飯嗎？"

    牽不動夾在身側(cè)的小拳頭，金邦放下碗，上前蹲下，平視她，四目相對："那些東西，大部分都是她買的，但不是為了我；我要是心血來潮想用，也絕不是為了她——明白嗎？——我跟她真的，很早就沒有愛了。就算我說她從沒愛過我，她也不會反駁。"

    "那您愛她嗎？"強忍淚水，白璐要再確認一次——眼前的金老師，此時此刻，是不是完完全全、真真切切地屬于她。

    "白璐——"金邦站起，低頭彎腰，"我只愛過你——愛著你——愛你。要我說多少遍、做多少次，都可以。"

    耳畔的吐氣，吹得白璐舒麻，說不出話。

    她想一輩子被金邦抱著，什么都不做，哪里也不去——啊，不行！觸電似的，白璐推開他——藥涼了！

    "唔——不喝了好不好？都喝了一半了……"金老師跌坐地上，對她這個學(xué)生撒潑。

    應(yīng)對討價還價的金老師，白璐早已經(jīng)驗豐富——端起藥碗，一口含在嘴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給他灌下去。

    咕嘟——咕嘟——環(huán)抱脖頸，感受得到喉結(jié)翻滾。

    金老師不僅照單全收，還意猶未盡地搜刮她的口腔。白璐慢慢倒在沙發(fā)上，自行解開衣扣，讓他隔著棉毛衫，捏兩團綿軟。

    "沒穿？"金邦伸手去扯打底褲。

    "老師不可以做啦！——"想起偷看的病例，白璐好擔(dān)心他精盡而亡。

    "做什么？——從醫(yī)院回來要洗澡洗衣服吧？——你以為呢？"

    噤聲。白璐乖乖地，被抱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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