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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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子冉?jīng)]聽懂后桌男生的提示, 被老師訓了一頓,下課后, 猛錘了后桌男生一頓。 “講點道理,我都給你提示了,怪你自己聽不懂!” “你提示什么了?你唱歌擾亂我的思維!” “冷冷的冰雨!賓語!賓語從句!大姐?這還不明白?” 彭子冉一聽更怒了:“你個狗就不能直接說賓語從句?” 她追著他滿教室跑了三圈,一直跑到教室外。 這就是沈音音習慣的高三一班。 同樣有一個愛笑愛鬧愛八卦的同桌, 一個像猴子一樣頑劣,擅長插科打諢的后座男生,這里的老師普遍嗓門大, 但都很幽默,講課風格像是說段子。 總之,這里的一切都很好。 至少比沈音音想象中好。 沒有人欺負她,高一下學期轉(zhuǎn)學過來,恰好是學校文理分班,她作為轉(zhuǎn)學生,完美的混入新同學的一員。 在這里她第一次見到足以淹沒膝蓋的大雪,第一次知道蘋果柿子梨凍起來簡直是神仙吃法。 那天,她在朋友圈里分享了一張照片,她全身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杏眼,戴著毛絨絨的手套,咬一口凍梨,身后是白皚皚的雪。 收獲許多點贊。 只有陸決潑冷水:【這么樂不思蜀,小心凍出關(guān)節(jié)炎。】 沈音音當即不客氣地回復(fù)他:【不用你管,我的關(guān)節(jié)好得很,就是樂不思蜀,略略略。】 懟人一時爽。 當天晚上,沈音音下晚自習,走出教學樓,就看見陸決出現(xiàn)了。 如果早知道陸決是這樣一個小心眼的男人,為了一句話,不惜千里坐飛機過來,就為了拎著她的脖子教訓她一頓,當晚又匆匆忙忙走了。 這種深井冰一般的cao作,兩年半里,幾乎每個月都會發(fā)生。 不過這段時間少了。 沈音音高三下學期,一下子繃緊了弦,每天黑板上的倒計時,就像懸在頭上的一柄利刃,讓人時刻懸心,不能放松。 這樣的緊張氛圍,影響到每一個在乎前程,或者沒考慮過前程的高三學子,仿佛被一道無形的力量裹挾,滾滾向前。 就連蔣喬,慢慢地都不再游手好閑,真的認真學習起來。 距離她上一次找沈音音八卦她和陸決的“異地戀情”,已經(jīng)過了三個月了。 沈音音不覺得自己跟陸決在異地戀。 她甚至不覺得他們在“戀”。 陸決喝多酒,宿在爺爺奶奶家的那晚,他們就說好了。 兩年半。 他等她兩年半。 在這之前,他們什么關(guān)系也不是,無形中,卻又比任何關(guān)系都要親近。 在沈音音來到北方的半年后,那個夏天,陸決考上s大的黃金專業(yè),計算機系,雖然因為語文偏科,落下了幾分,與理科狀元失之交臂,被沈音音笑了好久。 陸決本人倒是不在乎。 成績出來那天,沈音音先一步查到陸決的成績,特意打電話過來恭喜他。 “又不是狀元,有什么好恭喜的?!标憶Q懶洋洋地逗她。 “沒事,差兩分而已,你的理科分數(shù)加起來比他高??!”沈音音擺明了是在維護自家人。 他的小姑娘真是長大了,都學會安慰人了。 這么一想,陸決也豁達了。 他本來也不在乎狀元這個頭銜,更從沒有在語文上花過功夫,與狀元頭銜失之交臂,也不算遺憾。 何況還能聽到沈音音這樣哄他。 心里想不舒服都難。 但陸決也沒忘記敲打沈音音:“別光說我,到時候你考不來s大,看我怎么收拾你?!?/br> 話雖這樣說,只是打趣,以沈音音的成績,穩(wěn)穩(wěn)得進入s大,陸決并不擔心。 但他沒想到,沈音音居然瞞著他,瞞著所有人,一聲不吭地報了t大的金融。 這下差點沒把陸決氣壞了。 誰說沈音音乖的? 她分明是最叛逆的那一個。 平時老實,關(guān)鍵時刻憋大招,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陸決單方面決定,一個月不理沈音音,如果她認錯態(tài)度良好,積極哄他,可以考慮提前結(jié)束冷戰(zhàn)。 他等了一個星期。 沈音音打來幾通電話,發(fā)來幾條無關(guān)痛癢的消息,就石沉大海了。 很好。 陸決在工作室連肝了兩天兩夜,熬得眼圈通紅,把工作室其他幾個都嚇得不行,最后還是翟粵把他勸回去了。 他大約猜到這事跟沈音音有關(guān),還以為是倆人吵架了,又搬出他的老一套,“陸哥,哥們兒跟你怎么說的?女人要哄,尤其是沈音音那種小女生……” 陸決笑得嘲諷:“她才不是小女生?!?/br> 她主意大著呢。 翟粵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反正哄就完了,她不是考完了嗎,你立刻飛過去,出現(xiàn)在她家門口,她保證感動。” “去不了了,人家去國外玩了?!标憶Q甩門離開。 這消息還是他聽陸紹修說的。 沈音音在朋友圈分享了一處美麗海島的九宮格照片,配上文字:高考后就應(yīng)該來看這樣的神仙風景。 陸紹修拿給陸決看,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屏蔽了。 他看不到沈音音發(fā)的這條朋友圈。 陸決回家,睡了個天昏地暗,等到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傍晚。 家里空無一人。 他洗漱完,下樓叫了聲魏阿姨,也沒人回應(yīng)。 這才想起來,父母兩人去洛杉磯度蜜月了,順便給魏阿姨放了假,陸紹修馬上要結(jié)婚了,更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 空曠的屋子里就他一個人。 跟孤家寡人似的。 陸決自嘲地笑了笑,來到廚房打開冰箱,打算找點吃的。 冷凍層涼氣撲面,還來不及找東西,忽然聽見玄關(guān)有什么東西在響。 窸窸窣窣地,也不像是蟑螂這類玩意兒的動靜。 剛下樓時他沒有開燈,客廳窗簾也拉著,陸決轉(zhuǎn)頭看了眼,什么也沒看見。 陸決留了個心眼。 他打開冷藏層,假裝若無其事地翻東西,他隨后拿起第二層的不銹鋼碗,變換角度,借著冰箱里的光線,看見后面的人慢慢靠近。 看不清長什么樣子,不銹鋼碗會讓人變形。 不管是誰,這么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好人。 就在那人靠近他身后的一瞬,陸決屈起手肘,拳頭握緊,打算先給對方來一下子再說。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他忽然聞到那人身上的味道。 香而清甜的洗發(fā)水味,在那層化學味道之下,是少女若有若無的體香。 陸決心中暗罵一聲,及時收回手,他板著臉轉(zhuǎn)過身,嚇得沈音音驚叫一聲。 要不是陸決及時拽住沈音音,她就要摔跤了。 “鬼鬼祟祟地你干什么!”他按開燈,又驚又急,后怕不已,剛才要是沒及時收手,沈音音那小胳膊小腿被打一頓,可不是好玩的…… 沈音音被嚇到,驚魂未定,陸決這么大聲,她好委屈,冷著臉甩開他的手。 “我回來看你,你這么兇干嘛?” 快三個月沒見了,一見面就兇她。 陸決語氣生硬:“就你剛才想偷襲我,我差點把你摔到地上,你知不知道嚴重性?” “不知道,”沈音音故意犟嘴,吸了吸鼻子,“我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br> 陸決沒好氣:“驚喜就免了,驚嚇倒是挺多?!?/br> 沈音音瞪著他。 小妮子,還敢瞪他? 陸決抱臂靠著冰箱,冷冷看她:“海島好玩嗎?偷偷報志愿好玩嗎?就那么不想跟我在一個學校?” 沈音音皺著眉:“誰去海島了?” “除了你還有誰?” 沈音音本來還氣著,看陸決臉色陰沉,忽然噗嗤一聲笑出來。 她拿出手機,給陸決看那條朋友圈,“你說這個?” 陸決擋開她的手機:“跟我無關(guān)。” “明明就生氣了,還裝模作樣,陸少爺,你真的很不誠實哦!”沈音音鼓著臉,眼神明亮。 “生氣了又關(guān)你什么事?” 沈音音神神秘秘地在屏幕上點了點,拿給陸決看:“喏,看看這個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