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喜歡被你管,管家婆?!?/br> 慢吞吞的,并不輕佻,很干凈的嗓音,居然還有點正經(jīng)感。 穗杏心間沸騰,握著手機的手止不住顫抖,從心臟麻到四肢百骸,非常難為情,卻同時又被他這句話哄得爆炸開心。 還有一條,比剛剛那條時間還長,穗杏順勢按下。 是一聲很短促的笑,意味不明,接著低低嘆了口氣。 語氣詞結(jié)束,沈司嵐開口說話。 “想聽rou麻的話直接跟我打電話不好嗎?” 穗杏捂唇,無聲的用腳使勁跺了跺車墊。 ?。。。?! 怎么?。。?/br> 就戳破了她的心思?。?! 好歹給她留點面子啊?。。?/br> 正開車的杭嘉澍看她不爽很久,終于趁著等紅燈的間隙伸手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有病直說,現(xiàn)在轉(zhuǎn)彎送你去醫(yī)院還來得及?!?/br> 穗杏挺直胸口坐正,斜睨他說:“你才有病?!?/br> “誰有病自己心里有數(shù),”杭嘉澍挑眉說,“從剛剛開始傻笑就沒停下來過,你是不是又在看什么亂七八糟的言情小說?” 也不等穗杏說什么,杭嘉澍繼續(xù)埋汰她:“以前還知道拿本書擋著,我都懶得揭穿你,誰對著教科書能笑成神經(jīng)???” 穗杏:“……” “少看點沒營養(yǎng)的書吧,現(xiàn)實中的男人什么樣你還不清楚么?” 穗杏嘟囔:“那也有例外啊。” 比如她的男朋友。 杭嘉澍點點頭:“是有例外,比如我??上г蹅z是兄妹,你等下輩子再排隊吧?!?/br> 穗杏一聽這話,整個五官瞬間皺了起來。 杭嘉澍:“你這什么表情?” 她捂著胸口,從靈魂深處發(fā)出嫌棄的聲音,“嘔?!?/br> 杭嘉澍:“……” 他黑著臉毫不留情的往她頭上狠狠敲了下。 穗杏伸手回擊。 杭嘉澍側(cè)頭一擋,忙打開她的手:“開車了,別吵,出了車禍副駕駛的人死亡率最高知道嗎?” 穗杏捏緊拳頭,等下車,此仇不報她不姓穗。 開車間隙杭嘉澍撇頭看她氣成河豚的臉頰,好笑道:“氣什么?放心吧我開車技術(shù)不錯,從科一到科四都是滿分一次性過,我開車你死不了的?!?/br> 穗杏抱胸,語氣不屑:“滿分了不起嗎?等我學(xué)開車我肯定也能滿分過?!?/br> 杭嘉澍頓時笑得很歡快了:“就你那腿,能不能踩到油門還是個問題吧?!?/br> 穗杏咬牙,這一刻甚至想干脆跟杭嘉澍同歸于盡算了。 “開玩笑,知道你長高了,”杭嘉澍適可停止玩笑,又問,“下周有活動嗎?你生日我們?nèi)ネ饷嫦聜€館子?我請客?!?/br> 穗杏驚訝:“你請客?” “嗯,上筆項目拿到錢了?!?/br> 穗杏點點頭,有些為難地說:“沒空哎?!?/br> “怎么?真有活動?” “我和學(xué)長約好了要請――” 說到這里,穗杏的話突然又咽進了喉嚨。 杭嘉澍不解:“你和沈司嵐要請什么?” “我們打算聚會,”穗杏話鋒一轉(zhuǎn),“兩個寢室開party?!?/br> 杭嘉澍:“???” 穗杏點頭:“嗯,開party,人多熱鬧嘛?!?/br> “慶祝你生日嗎?” “???嗯,”穗杏一時間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只能順著他的話點頭,“生日聚會?!?/br> 杭嘉澍手握著方向盤,突然理解的點了點頭:“你想搞聚會那就搞吧,喜歡熱鬧就叫多點人過來,請客的錢我替你出了?!?/br> 穗杏突然側(cè)頭:“你也去???” 杭嘉澍一頓,語氣突然低怒:“你過生日都不請你哥?你是人嗎?” “……” 回到家后,穗杏果斷躲回房間,向沈司嵐匯報事情的變動。 穗杏:【學(xué)長】 山風(fēng)學(xué)長:【昂】 穗杏:【下周我哥也要來】 山風(fēng)學(xué)長:【?】 山風(fēng)學(xué)長:【他想通了?】 穗杏:【我還沒告訴他……】 【對方向你發(fā)起語音通話】 穗杏慌忙接起,“學(xué)長?” “來吧,”沈司嵐的語氣聽起來相當(dāng)冷靜,透出一股臨危不亂的從容感,“別讓他帶刀來?!?/br> 第68章 不暗啦 雖然沈司嵐的語氣很淡定, 可卻把穗杏給聽慌了。 不能就這么干坐著。 走出房門,剛好看到一家人都坐在客廳里。 看起來像是在看電視,但其實在聊天, 穗杏對他們的話題沒興趣,也插不上話,干脆在沙發(fā)角落處坐下。 杭嘉澍見她出來, 將遙控器丟給她:“想看什么自己換臺?!?/br> 穗杏哦了聲, 隨便換了個臺,心思卻完全沒在電視上,總有意無意往杭嘉澍的方向看去, 聽他和爸爸談話。 “手頭這個項目還沒忙完?” 穗崢嶸問。 “沒, 做游戲沒您想象的那么簡單,”杭嘉澍笑笑, “而且甲方有多難應(yīng)付您也明白的?!?/br> 穗崢嶸點點頭:“倒也是,我剛出來那會兒不怕工作難, 就怕老板刁難, 游戲難不難做我確實也沒你們這些年輕的懂, 平常看穗穗玩游戲好像看著挺簡單的,按幾個鍵就贏了。” 穗杏解釋:“那是我游戲水平高?!?/br> “你游戲水平再高沒哥哥這些做游戲的把游戲做出來給你們玩,你哪來的游戲玩?” 穗崢嶸不疾不徐道, “你現(xiàn)在有這么多游戲玩還得感謝他們?!?/br> 鋤禾日當(dāng)午式的說教,和小時候跟她說農(nóng)民伯伯種糧食不容易所以不能浪費的語氣如出一轍,如今用在電子游戲上沒想到也能被爸爸拿出來說教。 穗杏點點頭:“嗯,知道?!?/br> 杭嘉澍挑眉沖她欠欠的笑了笑。 穗崢嶸看著女兒, 突然想起, “穗穗她不是在你工作室實習(xí)嗎?她表現(xiàn)怎么樣?” “她忙著準備比賽呢,人都見不到?!?/br> 杭嘉澍懶懶說。 穗崢嶸問穗杏:“怎么還沒比賽?” “推遲了, ”穗杏說,“推到明年年初了。” 電賽往常都是九月舉辦,今年各種政策傾斜,往后推了半年,這對穗杏來說其實是件好事,意味著她有更多的時間去準備。 杭美玉問:“不在咱們這里舉辦吧?是不是還要去外地比賽?” 穗杏:“嗯,要去西安?!?/br> “那還挺遠的,”杭美玉有些擔(dān)心,“你一個人能照顧好自己嗎?” “不是我一個人啊,”穗杏說,“有學(xué)長學(xué)姐照顧我呢?!?/br> “你學(xué)長學(xué)姐自己還是學(xué)生,又沒結(jié)婚,哪知道照顧小孩子啊?!?/br> 杭美玉搖搖頭。 穗崢嶸覺得妻子有些杞人憂天,無奈笑道:“穗穗都十七了,難道還用別人給她喂飯穿衣?。恳艺f她這個年紀談戀愛也沒什么毛病?!?/br> 穗杏突然抬頭,有些驚訝的看著爸爸。 爸爸不愧是開明派。 杭美玉一聽這話果斷搖頭反駁:“太早了,起碼也等她二十了再考慮這個問題?!?/br> “哎呀你個當(dāng)媽的思想這么這么老一套,現(xiàn)在二十歲都能結(jié)婚了,她這個年紀正好是談朋友的最好時機,”穗崢嶸說到這里,又看向穗杏,“你大學(xué)有人追你沒?” 杭美玉瞪著丈夫,語氣不善:“你問這個干嘛?她現(xiàn)在才多大,哪里懂這些?!?/br> 穗杏沒敢說話,心里卻在默默吐槽。 為什么大人們總覺得他們這個年紀的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