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幾分鐘后,沈司嵐提著椅子轉(zhuǎn)了個方向,沖著三個人坐下,神色倨傲,不緊不慢的說: “來給我個理由?!?/br> 張三和老祝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小侯問: “什么理由?” “長得漂亮我就必須接受的理由。” 這誰說的出來。 顏狗是人類刻在基因里的本質(zhì),誰見了漂亮的事物,總是會忍不住心生好感。 見室友們說不出來,沈司嵐扯著唇?jīng)]什么情緒的笑了下。 被扔在桌上的手機又震動起來。 沈司嵐拿起手機,是主席發(fā)過來的微信消息。 問他明天想吃什么早餐,明天給他送個愛心早餐來。 沈司嵐低嘖,隨手就甩了個早餐店的名字給主席。 【全德?!渴欣镉忻臏皆绮瓦B鎖店,他們店的招牌尤其是蟹黃包和灌湯包,簡直一絕。 就是太遠了。 清大主校區(qū)在郊區(qū)大學(xué)城內(nèi),而全德福在市區(qū)中心,坐地鐵過去需要整五十分鐘。 【…… 我勸你做個人】 第29章 暗著呢 沈司嵐能安穩(wěn)無恙的活到現(xiàn)在, 真的該感謝他爸媽。 如果不是他爸媽的基因穩(wěn)定,賜了這么張好臉給他,他早重新投胎了。 “他說他要吃全福德的早餐。”主席說。 穗杏神色呆滯。 原來沈司嵐是看不上食堂的早餐么。 每天悉心搭配早餐, 原來從一開始方向就錯了。 好意不被心領(lǐng)反而被嫌棄的感受并不好,穗杏有點生氣。 對喜歡的人,她的怒意也就沒出息的只維持了那么一小會, 還反思自己是不是做的不好。 都不知道自己底線原來可以這么低, 連驕傲都罷了工。 有點賤賤的。 她想。 “那我去給學(xué)長買么?” 可是太早了,地鐵都還沒開,要是坐出租車又有點貴了。 讓杭嘉澍開車送她去的話, 肯定會被他看出端倪來。 穗杏頭一次覺得滿十八歲才能考駕照的這個規(guī)定有點太苛刻了。 主席當然不同意, “不行,太遠了?!?/br> 穗杏苦惱的撓撓頭, 無奈地說:“那怎么辦。” 學(xué)長想吃啊。 主席說:“外帶吧,我拜托別人去買過來。” 全福德離學(xué)校這么遠, 外賣都送不過來, 找人跑腿的話得付不少跑腿費。 穗杏擔心的這個, 主席卻絲毫不放在心上。 “沒事,免費跑腿,不用錢?!?/br> 穗杏問:“學(xué)姐你找人幫忙跑腿連錢都不收么?” “找我, 嗯,親戚,親戚當然不用收錢啊?!敝飨π?。 穗杏感嘆:“學(xué)姐你親戚人真好?!?/br> 主席學(xué)姐咧嘴,表情有些奇怪, “是不收錢, 就是會收點別的報酬而已。” “什么報酬?。俊彼胄诱UQ?。 主席嚴肅的警告她:“未成年不要問這種問題?!?/br> 學(xué)姐越是欲蓋彌彰,穗杏越是想得多。 但她還是乖乖地說:“哦?!?/br> 因為未成年, 她好像有很多不能知道的事情。 穗杏撐著下巴想,今年年底她就滿十六歲了,明年年底就是十七歲,后年就是十八歲。 很快的。 很快她就能知道成年人能知道的東西了。 穗杏對成年人的世界并非全然不懂,現(xiàn)在的小孩信息獲取渠道多種多樣,他們對學(xué)習(xí)以外的知識總是掌握得相當快,很多時候不過是裝作天真單純的樣子,用來哄大人的手段而已。 她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對某些領(lǐng)域并不陌生,雖然只是理論上的。 主席學(xué)姐問她:“待會你有課嗎?” 穗杏:“第二節(jié) 有高數(shù)課?!?/br> “高數(shù)還是要去上,”主席說,“那你下了課就過來,午餐就跟我一起吃。我?guī)湍闾崆包c個外賣?你喜歡吃黃燜雞米飯嗎?” “喜歡?!?/br> “好,那就幫你點個小份的?!?/br> 穗杏說:“大份的?!?/br> 主席看著她這小個子,笑了,“大份你吃不完吧?” “吃得完,多吃點長高?!彼忉?。 主席心想也是,穗杏這個年紀還能豎向生長,不像她,只能橫著長了 穗杏又站在舞臺上練了會兒臺詞,直到第一節(jié) 課下課鈴響起。 兩節(jié)大課間只有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體藝樓離她上高數(shù)課的教室有點遠,她連忙收好主持稿,背上包坐上校內(nèi)公車去趕去上第二節(jié) 課了。 幸好室友們比她早到,穗杏趕到教室的時候,高數(shù)老師正在講臺上擺弄多媒體投影儀。 室友們提前替她占了位置,喊她過來坐。 他們還在學(xué)函數(shù)與極限這章,不是很難,所以還是有不少人愿意坐在最中間聽高數(shù)課。 上課鈴響,孟舒桐卻突然悄聲對她們說:“我聽一個學(xué)長說,校門口新開了家四川冒菜,中午我們?nèi)コ园???/br> 王可慈和萬億表示同意。 孟舒桐又問穗杏:“穗穗你呢?要不中午你跟你哥哥和我們一起吃吧?” 穗杏總是和她哥哥一起吃飯,經(jīng)常最后一節(jié)課下課,就能看見她哥哥站在教學(xué)樓下面等她。 她哥哥高高瘦瘦的,狐貍眼狹長,瞇眼笑的時候眼梢微翹,給人多情卻又淡漠的感覺。 站在教學(xué)樓旁的大樹下玩手機,看見穗杏走過來了,也不動作,就那么懶洋洋的斜斜倚在樹旁,嘴里不知道說了什么損話,惹得穗杏生氣,轉(zhuǎn)頭就走,他又笑著跟過去,摁著穗杏的頭,兄妹倆打打鬧鬧的漸行漸遠。 雖然穗杏在她們聊天時總是說她哥哥的壞話,可室友們還是對她那長相優(yōu)越的哥哥有種天然的想親近感,無論她怎么告訴她們,真正的兄妹相處并沒有她們想象中的那么友好親密,但獨生子對兄弟姐妹的渴望就是天生的。 穗杏的哥哥是和她們助班學(xué)長完全不同的類型,不會讓人覺得難以接近。 “我中午要排練,和褚學(xué)姐一起吃?!?/br> 穗杏的回答讓三個室友不約而同的感到失望。 孟舒桐問:“那你哥哥怎么辦?” “他自己吃啊?!?/br> 穗杏理所當然的說完這句話,不知怎么的,她總覺得室友們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怨念。 最后孟舒桐嘆氣,“身在福中不知福?!?/br> 穗杏莫名其妙,從書包里偷偷掏出手機,想告訴杭嘉澍今天中午別來本部白跑一趟。 因為每天都要上課,她已經(jīng)習(xí)慣開靜音模式,經(jīng)常下了課也會忘記關(guān)。 杭嘉澍一個多小時前發(fā)過來的微信她都沒看到。 哥哥:【我到本部來找導(dǎo)師,上午不回研究院了,你下了課直接到逸夫?qū)嶒灅莵碚椅摇?/br> 哥哥:【/敲打】 哥哥:【又開靜音了?】 穗杏將手機藏在桌面下,悄悄給他回消息。 【中午我要排練,跟我們主席一起吃飯】 杭嘉澍回的很快。 哥哥:【?】 哥哥:【你真要主持迎新晚會?】 都排練好幾天了,還能有假的嗎。 【?不然呢】 哥哥:【你們主席都不怕被舉報非法雇傭童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