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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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白面小太監(jiān)鉆了出來,輕聲道:“皇上,可要請御醫(yī)?” 弘元帝聽到陌生的聲音,才想起劉順已經(jīng)不在了,看到這面生的人,道:“你叫什么?” “奴才是從鳳儀宮調(diào)來的,以前是順公公下面做事的。叫應(yīng)鴻,您喊奴才小鴻子就行?!睉?yīng)鴻,也是李嘉鴻恭敬地回道。 “這點(diǎn)的什么香?”弘元帝聞著空氣里的味道,有些上癮地問道。 “是太醫(yī)說能安神用的?!?/br> 弘元帝神志有些模糊,聞言只點(diǎn)了下頭。 李嘉鴻注意到皇帝神志不清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yáng),隨即低頭:“陛下,寧小主求見?!?/br> 寧小主? 弘元帝想了想,才想起將杜漪寧納入了后宮,這個擁有太多秘密的女人,他是打算后頭交給青雀的,讓他好好將她剩下的價值都榨干,他們皇家從來不做虧本買賣。 杜漪寧進(jìn)來后,對弘元帝恭敬有加,說要獻(xiàn)上火.藥的制作方法,據(jù)說無論是射程還是威力都比傳統(tǒng)的火炮要威猛許多。 弘元帝大感興趣,他讓李嘉鴻傳圖紙上來。 杜漪寧與李嘉鴻默默看向房梁之上的黑影,那黑影翩然下落。 就在弘元帝為圖紙嘖嘖稱奇的時候,噗嗤,匕首刺入弘元帝的心竅處。 第126章 這段時間是李崇音最黑暗的一段經(jīng)歷, 猶如地道里的老鼠般東躲西藏,好幾次都差一些就被魏司承給逮到,次次命懸一線。 身邊的探子一個接一個的死去, 連專門負(fù)責(zé)刺殺的墨硯也在這段時間被魏司承除去。死去的地點(diǎn)居然是平日去聽曲兒的茶樓,墨硯沒別的愛好, 就是再如何忙碌也要去那茶樓聽一曲。 這事, 除了他之外,只有一個人知道。 曾經(jīng)最信任的, 他的小徒弟。 他的阿棲,背叛了他, 幫助別的男人一點(diǎn)點(diǎn)完成了對他的絞殺。 不過這樣的阿棲, 才是他想看到的, 果決又狠辣,這才像是他教出來的孩子。 李崇音通過每日計算禁衛(wèi)軍的巡邏規(guī)律、暗衛(wèi)交接時間算出皇帝身邊守備最薄弱的時候, 他向來喜歡謀定而后動,二十多天的準(zhǔn)備已綽綽有余。而魏司承雖然在近期加強(qiáng)了巡防的人數(shù), 但終究不是這個皇宮的主人, 一個被捋奪了虎符的皇子權(quán)力太有限了。 而弘元帝,過了這十來年的太平日子, 早忘了當(dāng)年的步步驚心,被丹藥掏空的身體,正是最佳襲擊的目標(biāo)了。 李崇音算好一切,干凈利落地出現(xiàn),一擊斃命。 “你……”弘元帝不敢置信, 他看向周遭,似乎在找什么。 李崇音笑著靠近:“您是要找那些暗衛(wèi)嗎,都死了?!?/br> “為…什…”匕首被猛地抽了出來, 弘元帝指著這個陌生的青年,總覺得仿佛在哪里見過。 李崇音摸著自己的臉:“是覺得我像你一個故人嗎?對,你的兄長,江陵侯。” 弘元帝仿佛看到了鬼一樣,他來了,他終于來找他了嗎? 弘元帝仿佛看到自己曾經(jīng)昧著良心搶下皇位的一幕幕,不斷捂著胸口出血的窟窿。 “對,我其實(shí)應(yīng)該姓魏,這大慶的皇位,原本也該是我的?!崩畛缫裘实蹖媽m的一磚一瓦,若當(dāng)年弘元帝沒有弒父殺兄,哪會讓他的身份如此不配提及。 其實(shí)就算完全不顧,弘元帝也沒多少時間好活下去。本打算讓李映月或是杜漪寧來完成這最后一刀,但最近被魏司承逼到了決定,為了不出現(xiàn)意外,李崇音決定還是親自動手。 “復(fù)…仇?”弘元帝的喉嚨里滾著鮮血,已口齒不清,只能吐出幾個字。 李崇音也不否認(rèn),看著一代帝王慢慢在自己面前倒下,直到呼吸中斷。 從得知身世真相的那天,就已經(jīng)做了這個打算。 只是現(xiàn)在,還加了一個理由。 猶記得夢境中在胡國行宮,魏司承居高臨下的那句話: “她是朕明媒正娶的妻,你又是什么身份?!?/br> 什么身份… 內(nèi)閣宰輔,也不過是魏家的高等奴才罷了。 這輩子,不過是再不想成為慶國一人之下而已,我的人我要自己取回。 杜漪寧先是害怕,又是不敢相信那個決定大慶那么多人命運(yùn)的弘元帝,真的在他們的出其不意下死了。她顫抖著,恐懼的神情卻逐漸猙獰,那被這天家父子耍弄的憎恨突然爆發(fā)了出來,對著尸體就是一陣猛踹。 李崇音看向她,冷聲提醒:“最多不超過一盞茶,外頭的禁衛(wèi)軍就會發(fā)現(xiàn)端倪,然后端王麾下的三軍就會殺進(jìn)來,你可以繼續(xù)踩到那時候?!?/br> 杜漪寧終于回過神,臉色蒼白:“不是說他的虎符被沒收了嗎?”全朝野都知道的事。 “老皇帝與他演的一場戲罷了,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最近私下還給他了?!崩畛缫舨聹y道。 “那接下來要怎么辦?”杜漪寧終于慌了。 李崇音前去桌案上,拿起一卷空的圣旨動筆寫了起來,邊寫邊道:“李嘉鴻,你去天牢,將它交給肅王,讓他回母族領(lǐng)兵造反,就說……端王謀害了陛下,他要撥亂反正。還愣著做什么,快去,誰速度快就能搶得一分先機(jī)!” 當(dāng)然這樣的謊言維持不了多少時間,但足以讓端王忙得暈頭轉(zhuǎn)向了,而他最擅長就是趁他病要他命。 李崇音已打算盡快離開了,在這里待的時間越長,越危險。 至于他們所有人都想找到的詔書,既然劉順已死,那么這份詔書也沒有誰能找到了。 剩下的一份在兩位大臣手中,再找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倒不如趁火打劫,殺魏司承一個措手不及。 魏司承正在清掃肅王黨派在京城的窩點(diǎn),以及李崇音幾個四處活動的暗樁。 此時乙丑著急來報:“王爺……皇上他去了,疑似被刺殺,現(xiàn)場留有您的隨身匕首。皇后娘娘已擋住了王爺們與大臣們,讓您盡快過去!” 魏司承感到一陣目眩,不是沒有預(yù)料,只是比預(yù)想的快太多了。更沒想到在那樣必死的致命傷下,李崇音居然還有力氣絕地反擊,他之所以半放任,一方面是他不想讓老皇帝懷疑自己,只能暫時按兵不動;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李崇音的爪牙都除得所剩無幾了,李崇音若是想掀風(fēng)浪,唯有他全盛的時候。 但按照他用詐死來逃脫,顯然已是強(qiáng)弩之末,想要養(yǎng)病可謂天方夜譚。 他就是篤定李崇音再也做不成什么了,才開始處理別的事。 拖著重病刺殺?不可能,老皇帝身邊的暗衛(wèi)至少會有兩個輪班,每一個都是個中高手,武功最高的墨硯也被他除了,李崇音只能依靠自己。 所以,他只有可能是痊愈了,才能暗殺掉那兩個暗衛(wèi)。 失算了! 他還是太輕敵了。 兵不厭詐,被李崇音這一個月來的示弱給糊弄過去了! 魏司承心中懊惱自己的輕敵,看向周遭一個個大驚失色的屬下,他反而冷靜下來了:“慌什么,一把匕首能證明什么?沒本王的指示就不能自己動腦子嗎,還不快去天牢看好肅王??!” “傳本王的命令,召集三軍,城外匯合!” 如李崇音猜測的那樣,弘元帝的確把虎符再次交給魏司承。 之前讓他上交,不過是為了讓九子不成為眾矢之的,但虎符是魏司承的立身根本,沒了它就沒了控制權(quán)。 魏司承瞬間想了許多,李崇音的逃亡路線、可能集結(jié)的力量勢力、其他幾股勢力的圍剿、皇宮的變天……交代完后翻身上馬,疾馳沖向皇宮。 在馬匹經(jīng)過李家的時候,他忽然下馬,將自己的隨身令牌交于管家李濟(jì),讓他轉(zhuǎn)交給云棲,如若有意外,便帶著這塊令牌與護(hù)兵一同出城躲避。 接下來的是一場硬仗,他沒有精力以及足夠的人手顧著云棲這邊,而她待在李家和家人一起恐怕才是最安全的。 電光火石間,魏司承已經(jīng)想明白了,李崇音那條密道究竟在哪里。 是皇帝寢宮,這個地方別人進(jìn)不了還極為隱蔽,也符合江陵侯曾經(jīng)的繼承人身份,只有這個地方李崇音才能夠觀察暗衛(wèi)的活動時間,能夠最精準(zhǔn)的知曉巡兵何時經(jīng)過。更重要的是,這個地方……最適合刺殺! 李崇音,你暴露了! 而就在此時,天空烏云密布,太陽被黑月漸漸籠罩。 “是薄蝕!” “天黑了,大家快出來!” “天狗吞月!” 京城的百姓紛紛走了出來,薄蝕的傳聞在這一個月里不脛而走,是弘元帝派人放出的消息,說是太子不仁,朕授天意,得知將有薄蝕,遂將太子廢黜。百姓們一開始只當(dāng)謠言,哪想到預(yù)言居然是真的,紛紛向皇宮方向叩拜。 高呼天佑我大慶,陛下洪福齊天。 一場無形的硝煙終于化解了。 李崇音盤算了多年的薄蝕,被云棲輕易地瓦解了。 如果云棲沒有提前告知,以薄蝕對百姓的影響力,無論是誰都將沒有任何翻身余地。 云棲正陪著余氏刺繡,見余氏又在給未出生的外孫子女做小襖子,云棲也學(xué)著做。 眼看剛才還艷陽四射的,突然黑了下來,云棲也同其他人一同跑了出去。 看到漸漸被遮蔽的太陽,云棲默默松了一口氣,薄蝕來了。前世李崇音將那些薄蝕的詛咒落到了肅王身上,讓魏司承順利登基。這一次,他們反目,很難想象會如何利用這薄蝕。 薄蝕之下,萬物皆籠罩在黑暗之中。 云棲雙手緊握在胸前,暗中為魏司承祈禱著,希望他能夠平安歸來。 此時,管家慌忙前來,說端王剛路過李家,云棲還沒聽完就要跑出去,立刻被管家喊住了,李濟(jì)解釋道端王只是路過很快便離開了。引得一群婢女善意地笑了起來,大家都知道端王夫婦如膠似漆,就連京城的百姓也都知道端王愛重王妃,余氏都忍不住點(diǎn)了下云棲的頭。 笑罵道:“你呀,前頭還不想嫁,這才多久就倒戈了?” “……什么陳年爛谷子的事,您怎么老提?!?/br> 云棲面皮薄,不想看周圍那促狹的笑。 將火折子點(diǎn)燃,她為余氏燉的松茸烏雞湯已經(jīng)到了點(diǎn),借口過去看湯蠱逃離了這里。 黑暗中,借著婢女手中的燭光,看著那塊代表端王的令牌,云棲忍不住漾起了笑容。 余光發(fā)現(xiàn)一雙雪白的靴子出現(xiàn)在前方,她臉上的笑容凝固。 緩緩抬頭,一張熟悉的宛若噩夢的臉出現(xiàn)在面前。 云棲慌張地看向身后,所有婢女都像是被迷暈了一般,紛紛倒在地上。 “你怎么進(jìn)來的!”云棲色厲內(nèi)荏,不斷看向周遭是否有逃生的路。 “這世界就沒有完全密不透風(fēng)的墻,我若想來,誰能攔得???” 誰能想到,本應(yīng)該在躲起來或是逃亡的人,會殺個回馬槍,回到他最初的地方。 他一步步走來,云棲瑟瑟發(fā)抖,不斷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