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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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算是另一種形勢的,讓魏司承嘔到吐血,卻毫無辦法的事了,杜漪寧覺得頗為暢快。 待魏司承知道的時候,直接掐斷了各大茶樓里傳遞消息的渠道,可惜為時已晚,百姓之間已經(jīng)傳揚開去,誰知那化蝶的故事影響力會這么大,簡直始料未及。 李崇音人雖不在,但他這一招直接給端王夫婦的故事里蒙上了一層綠色的光,若不是端王的名聲實在太好,他都快成了這故事里橫刀奪愛的混蛋了。 這幾天的端王,可謂是氣壓極低,到哪兒都板著一張臉。 此時一直在懋南院照顧余氏的云棲根本不知成了京城人的焦點,千古流傳故事中的女主角。她一直盯著手中這張輿圖研究著,時不時還在宣紙上記下幾筆,模樣專注。余氏躺在床上,為她未出世的外孫女做小肚兜,看著燭光下的女兒,道:“云兒,你都看了這輿圖好幾日了,究竟為了什么?” 云棲頭也不抬:“是王爺給我的,讓我給它標注得更細致一些?!?/br> “輿圖是軍事要圖,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用的,他這是信任你?!庇嗍蠞M是笑意地為女婿難得說了一次好話。 云棲羞赧地點了點頭,見余氏說起,便將輿圖也給她看了看。 余氏也不懂這些,看不出上面的標志具體代表著什么,她更為擅長琴棋書畫。 只是看著這圖,總覺得少了些什么,隨即問云棲。 云棲想了想,嗯? 是少了,獨獨少了皇宮。 皇宮是天子待的地方,就算魏司承再不顧禮法,也不可能把它畫進去。 再說,也沒哪個在逃的人,敢去這天底下軍備最嚴的地方躲,這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 但這是大部分正常人的想法,可李崇音…… 他們一葉障目,如果他沒有出京城,又一直在城中躲著。 還有哪里比皇宮更安全?。?/br>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人是利用了他們思想上的漏洞。 她知道他躲在哪里了! 第123章 暗中 潮濕的通道口被悄然打開,涼風灌入,吹動著墻面兩旁的燭火,光影飄搖。 空氣中漂浮著一股陰冷的濕氣,夾雜著淡淡的霉味。沿路走來,墻角布滿青苔,顯然此處早已荒廢多年。 一個身穿仙鶴補子的老太監(jiān),臉上帶著刻板紋路,氣勢卻是極強。此刻佝僂著身子,輕手輕腳地走在通道中,迎面走來一美貌婢女。他將食盒交予她,提醒里面的湯藥剛煎好,要趁熱喝,又問道:“公子怎么樣了?” “正好你來了,公子要見你?!鄙X蒻輕聲說道,由于地道極長,聲音大了便會產(chǎn)生回響,她刻意壓低了一些。 幽暗的通道深處,一個簡樸卻并不粗陋的軟塌上,閉目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男人,墨發(fā)散在白色的床鋪上,透著一種黑與白極致中的美。石壁上的火光猶如金粉灑在他身上,為這種清冷渡了一層暖色。也許察覺到有人靠近,他緩緩睜開了眼,示意梧桐扶自己起來,將軟墊放在自己身后。 “你看上去不太好。”老太監(jiān)劉順憂心道。 “傷及肺腑,自然好的慢了一些,不過已經(jīng)有了起色?!崩畛缫艨戳艘谎墼絹碓教撊醯奈嗤?梧桐乖順地匍匐在他身邊,任由他像是逗貓狗般地撫摸著。 南越不僅有情蠱,還有一種極為罕見的能夠轉(zhuǎn)移傷勢的蠱,名為跗蠱,即是在自愿的前提下,可將自身的傷勢轉(zhuǎn)移到另一個人身上。 自此以后,他會一天比一天好,而梧桐會一天比一天虛弱,直到完全轉(zhuǎn)移。 “外面如何了?”雖然有聽墨硯上報,但他更想知道宮中情況。 “還沒什么動靜,一切照舊,只是皇上的病情拖不得了,近來越來越信任端王,常常秘密召見。” 李崇音神情微動:“你說他私下召見端王,可知說了什么?” 劉順搖頭:“皇上撤下了所有人?!币簿褪钦f有內(nèi)容只有弘元帝與魏司承兩人知曉。 李崇音猛地看向他,鋒利如刀,緩緩道:“你說……這詔書里的繼位者,會不會是他?” “啊,這,這!”劉順是個在宮里待了快一輩子的老太監(jiān),再有什么旁的心思,對皇權(quán)還是帶著天然的敬意,不敢妄自揣測。 “罷了,一切等我傷勢轉(zhuǎn)好,再行動?!?/br> “還、還有陛下可能不會再用擠緣大師給的丹藥了?!?/br> “你怕什么,不是你動的手,查不到你身上去。即便發(fā)現(xiàn)也是回天乏術(shù)了?!?/br> 李崇音有些等不下去了,他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死亡,所能用到的越來越少,而自己在詹國帶來的人,也被魏司承接連拔走,只能駐扎在距離京城百里開外的地方,他快被魏司承逼入絕境了。 “傳位詔書還是沒有找到在何處?” “并未,但奴才已鎖定了幾處地方?!?/br> “很好,待我們回到故國,定向父王稟明你的豐功偉績?!?/br> 劉順被李崇音認可后,一陣激動:“此生還能為侯爺效犬馬之勞,再無憾事?!?/br> 李崇音不想聽什么效忠的話,他更相信行動,道:“現(xiàn)在就去把皇宮內(nèi)的輿圖給我,盡快。” 劉順從密道口出來后,沿路回奉天殿,發(fā)現(xiàn)周圍宮女、太監(jiān)行色匆匆,今晚上整個宮殿戒嚴。 身為御前太監(jiān),立刻就打聽了出了原委,居然是皇帝下令要搜查每一個太監(jiān)的住處,說是里面可能窩藏了刺客。 要知道每一個太監(jiān)自入宮起,都會查明籍貫、家庭等明細,只有家世清白者才可入內(nèi),刺客哪那么容易能潛入。 但他想到他偷偷藏起來的李崇音,心咯噔了一聲。 也許情況,有些不妙…… 劉順利用身份之便,悄然靠近監(jiān)欄院,此處發(fā)現(xiàn)了端王的身影恰恰在里面。 端王扮作一小士兵,站在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身后,而在他身邊,還有一個體型小巧的人,兩人靠得極近,也許是夜晚光線遮掩的緣故,那嬌小的身影看不清面容。 端王似乎有意無意地為那嬌小之人遮擋周圍目光,維護之意溢于言表。 劉順眼皮狠狠一跳,順著角度,想看仔細那張臉。 …… 云棲通過輿圖,想到了李崇音可能藏身的關(guān)鍵處,她也想盡快解開自己身上的謎團,立刻找到了在軍營里一無所獲,正在喝悶酒的魏司承。 魏司承只要想到那被編成凄美愛情的李家兄妹兩,就寢食難安,好久沒犯的胃燒心也灼痛了起來。若不是自制能力強,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李家強行要了她,讓她全身上下都打上他的烙印。 云棲著急前來,剛進了他的帳篷,就被喝的酩酊大醉的男人拉到了簡易的床榻上,若不是后頭有士兵在外面打斷了他們,還真有可能在軍帳里就成了事。 見云棲次次都被自己弄的狼狽不堪,魏司承也知外頭的謠言與云棲無關(guān),她亦是受害者。他懊惱幫云棲系上肚兜繩子,看著那白皙的肩與鎖骨處都是自己留下的紫紫紅紅,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她的皮膚太嬌氣,稍稍吻一下磕碰一下便是一個印子。 見她冷著一張臉,顯然他將她給招惹到了。 那張白皙的小臉上,還有些憔悴。她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分明是平靜的,卻又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她看似堅硬,實則非常心軟容易信任人。而從目前的表現(xiàn)來看,她已經(jīng)開始學著信任他,不然不可能有這樣親近的神情。 魏司承心里又酸又疼,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刮子,只能輕聲道:“以后別隨便來營地,全是男人不說,我也不知會做什么混賬事?!?/br> 云棲不知他又發(fā)的哪門子的瘋,拿過他給自己系腰帶的手,就是重重一口。 實在心中有氣,也沒控制力氣,直到口中蔓延了血腥味,才知自己將他給咬傷了。 看著那血牙印,云棲道:“你怎么不躲?” 魏司承笑了一下:“氣可是消了?” “是我在生氣嗎,不是王爺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 魏司承實在不想提外頭流言里的故事來惡心她,便問她怎看上去這么憔悴,并拒絕了包扎手臂。 云棲為了找到李崇音的藏身處,點燈熬夜研究輿圖,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幾日沒睡自然憔悴,但現(xiàn)在有新的突破口,又覺得如此重要的事,必須親口傳達才好。立刻撇開剛才想謀殺親夫的沖動,道:“我知道他可能藏身的地方了。” 魏司承并非想不到,只是日日進出宮殿,根本沒去想過這個可能性。再者身為皇子,最是清楚宮內(nèi)每一個人的身份都是經(jīng)過核查的,想要蒙混進入定然要有內(nèi)應(yīng),這內(nèi)應(yīng)地位還必須要高。作為李崇音曾經(jīng)的主公,他知道李崇音沒這個渠道,亦沒有這個途徑,自然不會多想。 云棲猶豫了一會,才將李崇音的身世全盤告知。魏司承只知李崇音是李家養(yǎng)子,這也就能夠解釋他對云棲這個meimei的逾越想法,但不知這里面還牽扯到自己的皇叔,那位叛逃去詹國的江陵侯。 由于此事關(guān)系到余氏,或許會將他們當年與三公主等人的關(guān)系給牽扯出來,在皇家這個復(fù)雜的地方,云棲不想節(jié)外生枝,便一直有意隱瞞。 如今到這個地步,沒了隱瞞的必要,再者她相信魏司承不會如他父親那般趕盡殺絕。 魏司承決定說服弘元帝尋找刺客,實則是為了搜尋可能易容了的李崇音。 最開始魏司承專找那些已經(jīng)生病了的,他認定李崇音傷勢未愈躲了起來,在一無所獲后又再次擴大了搜索范圍。 云棲見魏司承日漸焦慮,便提議她混入其中,說不定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她曾經(jīng)離那人很近,知道那人一些不為人知的習慣。 魏司承聽到她的提議,第一反應(yīng)是依舊是她那不為人知的秘密,她與李崇音那如謎團一般的牽扯。 可惜就算是云棲,也沒發(fā)現(xiàn)其中有什么行為舉止異常的人,云棲一度懷疑可能是她猜錯了。魏司承眼看著天色太晚,她一姑娘家不能再留下來,便要先帶她出宮,卻見云棲直勾勾地盯著遠處一鬼祟的人。 那人是御前太監(jiān)劉順,不過是聽聞禁衛(wèi)軍在搜查刺客,過來看看情況,儼然就是路過而已。 云棲盯著此人悠然離去的背影,想著對方剛才看自己的目光,道:“他是誰?” 魏司承并未在意,解釋了起來,皇上的親信太監(jiān),從小服侍弘元帝。 云棲想起來她在哪里見到過,她與魏司承和離后,李家那時候已落寞,完全被入了內(nèi)閣的李崇音掌控著,她回歸李家后,曾見過此人出現(xiàn)在李崇音身邊過,但沒幾日卻變成了一具尸體被隨便扔到城外的亂葬山。 她還記得他說了一句話:知道太多秘密,也不好。 云棲眼看那太監(jiān)快要消失在視野中,她呼吸急促,道:“抓住他,他可能知道什么!” 李崇音見劉順久久不回,掐指算了算,又拿出卜卦用的羅盤與銅錢,閉上眼,開始重新推演劉順的八字,他命運戛然而止,其中有紅茫一閃而過,是杜漪寧口中的……涅盤鳳凰。 能夠助帝星歸位的鳳凰嗎? 他神色凝重起來,劉順是他能順利扳倒魏司承的關(guān)鍵,決不能被破壞掉。 不顧幾個親信阻攔,李崇音換上宮中小太監(jiān)的服侍,有些虛弱地來到地上。 他立刻察覺到了整個皇宮的蕭瑟氣息,遠遠看到一隊禁軍經(jīng)過,他悄然躲在樹叢里,屏住呼吸與周圍空氣融為一體。 居然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一高一矮,那高大的身影將瘦小的幾乎全程護著。 那一同離開的背影如此和諧,像是天生一對,李崇音恍然想起夢中,魏司承抱走燒成焦炭的尸體的那一幕,肺腑間積壓的淤血因心緒翻涌,溢出嘴角。 他無聲地笑了起來,他用了無數(shù)辦法來測試她對他是否有心。 這次詐死雖是形勢所迫,計劃之中,但也有一分心思是想看看他這小徒弟對自己還有沒一絲殘念。 她沒有反應(yīng),甚至不再掩藏鋒芒,將自己的聰明才智盡數(shù)貢獻給了魏司承,這個前世與她形同陌路的男人。她將前世的一切都給忘了嗎,她忘了他曾說過,她是最像他的人。她曾應(yīng)過,無論他做了什么,她都會一生追隨。 現(xiàn)在,卻用我教你的一切,來對付我。 真是個騙人的壞女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