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香軟玉滑、(快穿/人外)被全部變態(tài)攻略 nph、三叔、撩撥(出軌NPH)、玩的就是心動(1v1 校園H 免費)、yin欲直播系統(tǒng)(np h)、吃掉一顆小櫻桃(校園 )、【娛樂圈】不救貓咪(NPH)、柔軟的她(重生 1v1)、暗戀它是奶糖味的
云棲很清醒,她更傾向于,端王本身不喜讓人觸碰。 “都下去?!蔽核境械穆曇袈牪怀鱿才?/br> 云棲讓離開的宮婢再送一碗湯藥還有粥過來,那宮女看了一眼端王,見剛才還氣勢凌然的端王如同冰雪消融般,神情似柔和了許多,也沒提出反對。 看著與平日一樣,但仔細瞧瞧,在李五姑娘面前,態(tài)度和緩了許多,宮女想起那小道傳聞。 聽說這賜婚并不是皇后娘娘隨意指定的,而是端王早就心儀了李家姑娘,煞費苦心求來的。宮女見狀,立刻應喏,順便與其余兩人拖走了那被撞暈的宮婢。 見礙眼的人都離開,魏司承忍不住嘴角揚起弧度,感覺這次順勢裝病還是很值得的,至少把這位姑奶奶給騙來了。 他與弘元帝的賭約中就有一條,養(yǎng)病期間不得以任何方式給李云棲傳信,只有她主動來找,方能入宮相見。 云棲一定不知道,他看到她出現(xiàn)在延福宮時,血液都沸騰了一下。 她還是來了,多少有那么一絲絲,是有點在意他…的吧? 魏司承有點不確定地想。 他招手讓云棲走近些,錯開視線,微有些不自在:“沒碰過她們一根指頭?!彪m這般解釋,頗有些不符合他平日作風。他做什么又何須向人解釋,但魏司承覺得該說清楚的還是要說清。 他與云棲之間的誤會阻礙已經(jīng)夠多了,再添下去,他這輩子都別想挽回她的心。 “殿下不必與臣女解釋,您若碰了,臣女定會向皇后討懿旨為您納入后院?!痹茥珡睦硇缘慕嵌葘捨课核境校任核境羞€冷靜了許多。 既然答應了賜婚,無論他做了什么,在和離前,她都會為他處理好這些。 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以前差點要定親的嚴曜,若他有類似的事,她也會視情況處理。 對云棲來說只是平常,卻不料魏司承抬頭,略帶銳利的目光凝望她。 他原本喜悅的心,再次落到了地底。 若有一點在乎他的后院,她也不該如此快速冷靜的想好對策,語氣中甚至沒半分勉強。 他不斷地在這些小細節(jié)中感受到這場婚嫁全是他自導自演得來的,甚至比她直接拒絕還要痛徹心扉。 云棲,再給我一點時間。 你看一看我,回頭看一眼,我沒那么糟。 魏司承眼中的苦澀盡數(shù)掩藏,沒有一絲一毫地泄露。 云棲被他抬起的視線看得心慌,猶如猛獸出籠般。 “怎么——”云棲還未說完,就被扣住了手腕。 他將離床榻幾步之遙的云棲猛地帶到了自己床上。 “?。 ?/br> 云棲站立不穩(wěn),半個身子落到了柔軟的薄被上,感受到下方堅硬的身軀,頓時整個人都燒了起來,不等站好就掙扎了起來。 魏司承特別不喜她那種死氣沉沉,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樣,他還是更喜歡現(xiàn)在這個因為驚慌失措滿臉染著紅暈的姑娘,這才像個十幾歲的少女,而不是一個仿佛靈魂都垂垂老矣的人。 魏司承輕輕捏著云棲的下頷,彎身靠近,還是那不緊不慢的聲音:“李姑娘怎的這么不小心,可是摔疼了?” 云棲有苦說不出,沒想到對方這般顛倒黑白:“您太……過分了!” 魏司承歪了下頭,極為無辜:“若要親近本王,說一聲便是,何必如此?” 云棲狠狠瞪著這厚臉皮的家伙:“您……您快放開臣女!” 過于靠近的距離,甚至能隱約看到他眼眸中倒影著自己模糊的身影,云棲覺得自己仿佛猛獸利爪下的掙扎無用的小動物,無論用什么方式,都掙脫不出。 “還用敬稱呢,什么時候能改改,我的聘禮都到李家了吧。喊一聲夫君如何,阿七?”說著,半摟住云棲的腰,從背后不緊不松地箍住她,輕輕咬上了她的耳廓,磁性地低音掠過,“該罰?!?/br> 云棲這倔性子,不能一味的退讓,該需要下猛藥的時候還是得下,魏司承絲毫不手軟。 云棲掙扎得越發(fā)厲害,意識到剛才她的什么行為可能惹怒了魏司承,他平??刹粫@么孟浪。特別是掙扎間,隔著衣料能感覺到對方完全有別于女子的強健體魄,這讓幾乎沒與男子親近過的云棲不斷顫栗著。 這時候,宮女捧著重新取的藥和云棲特意吩咐的粥走了進來,剛要行禮就看到端王像個登徒子一般強行摟著那看起來就嬌嬌弱弱的李家小姐,頓時大驚失色:“端、端王殿下……” 云棲眼前一黑,差點羞恥地要暈過去,她兩輩子都沒經(jīng)歷過這種陣仗。她不想在外人面前,將這種事情傳揚出去,掙扎的幅度也小了許多。 偏偏那人咬了她耳朵后,還頗為虛弱地說:“別動,我傷口疼?!?/br> 云棲多少還顧忌著對方這飛來橫禍,怕真與自己重生有關(guān),燒紅著臉也沒再動,只是整張小臉都快埋入胸口了。 “本王正與未來妻子嬉笑打鬧,大驚小怪什么。”魏司承慢條斯理地說著,讓宮女把東西放下,“出去后讓別本王聽到什么不該聽到的?!?/br> 宮女連忙應是,她哪里還敢說什么,之前還以為端王從邊關(guān)回來后開始不近女色,原來只是嫌棄這女色不是李家姑娘。 看端王那強硬的手段與表情,宮女心砰砰跳的退下。 “您先放開臣…”女,那腰上的手臂再一次收緊,云棲很識時務,不然前世也無法周旋在這些人之中,立刻改口,“我吧?!?/br> “記住,在外怎么樣隨你,但只有我們兩人的時候,我希望你不要再用敬稱?!蔽核境薪K于松開她,見她像兔子似的跳起來,整理衣裳,頓時覺得云棲非常的惹人憐愛,眼中含著笑意,“剛才的事,我不會道歉。” 云棲深吸一口氣,方才她沒在別人面前落他顏面,并不僅僅因為他的傷口,更因為這里是皇宮,平白讓人看了笑話,她最后的理智阻止了她。 “若您要我改變稱呼,那么也別喊我阿七了?!痹茥勂鹆藯l件,她覺得來而不往非禮也。 “為何?”這還是他想了半天,比較特殊又獨屬于他的名字,“我不想與其他人一般喊你云兒,太平常了?!?/br> 云棲垂目,因為這會令我想到“阿棲”,聽起來太像了。 云棲提議道:“那你就另外想一個?!?/br> 魏司承有些喜悅她沒在用敬語,多少舒服了一些:“那七七?” 云棲猛地抬頭看他,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見他眼中透著無限喜悅,覺得雖然過于親密了些,但總算聽起來不像了,無奈同意了。 七七,七七? 魏司承咀嚼著這個名字,覺得特別玲瓏可愛。 云棲不想面對又忽然興致高昂的端王,便去拿藥過來,原本還紅光滿面的人忽然就虛弱了起來,巴巴地望著她,要她喂才能喝的下去。 云棲冷淡地看了他幾眼,他見好就收,自己將藥和粥都喝了下去。 “對于方才的逾越之舉,我并不后悔?!蔽核境袑⑺幫虢唤o她的時候,再次重申,嚴肅地看向她,“你是我的妻,我想親近你,是自然的?!薄?/br> 云棲手一抖,他怎能將厚顏無恥的行徑說的這般理直氣壯? 云棲忍住毆打病人的沖動,將兩只空碗交給外頭的宮婢,宮婢這下才徹底松了口氣,要知道端王這幾日胃口不太好,她們是絞盡腦汁的想讓他吃一些,沒想到李姑娘一來就迎刃而解了。 這藥里面有安神的草藥成分,過了一會魏司承就有些困倦。 云棲為他掖了掖被子,見他忽然睜眼,微笑著:“你能來,真好。” 淺淺的夕陽從窗外灑了進來,朦朧又溫柔。 云棲心一動,想說這是她的義務。 但看他似乎明了一切的表情,不知怎么的有些話怎么都說不出口。 何必將表象完全撕裂呢,這樣不是也挺好嗎? 人生,難得糊涂。 在他要睡著的時候,道:“若外間有什么傳言,不要相信,以后會給你解釋的。” 后面的話,漸漸消匿在唇間。 傳言?云棲這會兒還不知是什么傳言。 見他睡著了后,完全沒了那犀利的模樣,看著有些乖巧,那張臉也沒那么冷了。云棲看了會,剛要起身,發(fā)現(xiàn)他手指再次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袖。 云棲想到那日他醉酒時的樣子,他前世就睡眠不好,現(xiàn)在眉宇間依舊有幾道溝壑,是常年皺眉形成的,眼底也是淡淡的黑青色,他經(jīng)常通宵達旦,又處在危機四伏的環(huán)境,這些年就沒怎么睡好過吧。 這人活得真累,還是讓他好好睡一下吧。 云棲沒意識到,自從魏司承與李嘉玉的形象合為一體后,她開始會站在魏司承的角度思考問題,理解他的難處。 她無法忘懷前世的痛,但也忘不了這一世近在咫尺的暖。 云棲坐在床邊陪著睡著的魏司承快一個時辰,直到腿麻了才小聲朝外面喊了一聲:“有人在嗎?” 見沒回應,她還想提高音量,沒想到來的不是宮女,而是身穿黃袍的弘元帝。 云棲上輩子只見過零星幾次,對這位外界傳聞老年時期昏聵無能、沉迷煉丹的帝王記憶猶新。 帝王常年積累的不怒自威,便是沒刻意施壓,依舊讓云棲神經(jīng)緊繃了起來。這位做了幾十年太子,又當了十來年皇帝的帝王,他周身的氣場,遠比常人要強得多。 云棲剛要下跪,卻見皇帝擺了個“噓”的姿勢,意思是別吵醒床上的人。 “你找人做什么?”帝王走近,對這個自己一直不看好的李家五女認認真真地打量起來。 她一來到皇宮,就有太監(jiān)通報他了,他處理了完了奏折就順道走了過來。 也沒讓宮人通報,他更想看到真實的一面,特別是沒人的時候更能看清人的本性。 見小姑娘安安靜靜地陪著熟睡的兒子,看兒子臉上發(fā)熱,為他擦了擦汗。見他呢喃,輕聲唱歌安撫。這一幕幕皇帝都在屏風后看著,畫面很美也很平凡,卻微微觸動到了弘元帝。 他好像有點理解為什么青雀放著那么多美人不要,偏偏要李云棲了。 為何李云棲有才有貌氣質(zhì)斐然卻沒什么名聲傳出來?其實真正的世家女子哪個會像杜漪寧那般拋頭露面,個個都是養(yǎng)在深閨中的。 還沒定親呢,就有一堆美名傳出,本身就是不合理的。像李云棲這樣,內(nèi)秀的才是真正的大家閨秀。 云棲面對帝王還有些緊張:“臣女需要一把剪刀?!?/br> 帝王命人取來了剪刀,看她要做什么。沒想到云棲將被緊抓著的衣袖剪去,只是為了不吵醒青雀。 其實之前云棲面對喝醉酒的李嘉玉也是這么做的,她只是不想多此一舉。但皇帝卻仿佛從這簡單的舉動中看出了什么,眼底透著些許深意。 “看來這次朕是要輸了?!焙朐蹞u了搖頭,看著也沒生氣的意思,反而有些認可了兒子的眼光,“陪朕在宮中走走吧?!?/br> 云棲不知帝王何意,遂退后一步,跟在弘元帝身后,一路上引得太監(jiān)宮女驚嘆。 有帝王在,云棲也沒什么心情欣賞這紫禁城。帝王腳程特意放慢了,他們走過了不少宮殿與亭臺樓閣,云棲對皇宮并不熟悉,前世在魏司承登基前他們就和離了,她不可能用妻子的身份陪著魏司承,那往后杜漪寧可不是要恨死他了?這還怎么求得心上人諒解,所以云棲很厚道地騰出了位置。 云棲有些心不在焉的,不知何時兩人到了千禧道,帝王一手撐在白漢玉欄上,遠眺著看這三宮六院。 過了片刻,看著遠處余暉落在天際,他從衣襟內(nèi)拿出了一本東西,遞給云棲。 云棲行禮過后,拿了過來,看到封皮上的字,心幾近驟停。她差點忘了,幾年前給“李嘉玉”的那本《古詩三百首》上冊,杜漪寧曾言是借用他人的詩詞,云棲默錄了她記得的一些整合成上冊,希望“李嘉玉”能以佚名的方式傳播出去,以免再被杜漪寧隨意濫用。那下冊云棲還在回憶,但當初被火吞噬了大多神志,每一次回憶都是一次生不如死的煎熬,是以那下冊遲遲沒有寫出來。 民間這些年也沒聽聞什么詩詞出來,她以為李嘉玉是忘了,便也沒提起。 想著以后有機會自然能問出來,更有意思的事這些年杜漪寧不知為何作詩也少了許多。 千算萬算,也沒想到這本詩集居然在帝王這里。 弘元帝厲色一閃而過,原本只是猜測,見云棲震驚的表情,猜測變成了篤定。果然青雀是從這小姑娘手里拿的,他讓人查字跡可是花了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