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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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棲微涼的指尖一觸即離,順利下了馬車。 朝魏司承行禮:“勞煩王爺。” 魏司承強壓著激動,越是緊張他的聲音越是冷淡:“無礙?!?/br> 眾人看著他們客氣地問候,一時間都懵了。 等等,怎么回事? 端王不是在等宰輔家的杜漪寧嗎,剛才不是還在與太子、肅王爭鋒相對嗎? 所有人腦海中只有一個問題,端王到底為了誰? 有細心的人發(fā)現(xiàn),端王全程甚至沒有朝杜漪寧的方向看過,他一直只是與太子兩人寒暄。 不可能吧,眾人齊齊看向杜漪寧,看她是個什么態(tài)度。 杜漪寧幾乎用了全身的忍耐力才將所有火光和難堪都摁了下去。 她花了許多年來觀察李云棲,一直不確定她是不是老鄉(xiāng)。而且李云棲是個狡猾無比的人,始終閃閃躲躲,讓她尋不到人也找不到異常。 但現(xiàn)在,她幾乎可以確定,讓魏司承這些年對自己越來越冷淡,自己的滔天鴻運忽然衰敗下來,就是因為李云棲! 她是害她皇后之路的罪魁。 到這關鍵時刻,杜漪寧反而冷靜了許多。 她擺出了溫柔的笑容,像是沒在意魏司承的主動請花,不讓任何看好戲的人發(fā)現(xiàn)她的不安落魄。 杜漪寧微微攥緊了拳,她衣袖中有令人過敏的粉末,待會只要趁其不備時灑在她身上,就能讓她滿臉都是過敏麻疹,錯過這次百花宴。 杜漪寧始終相信,最簡單的計策才是最安全的,越少破綻越好。 加上之前的間接手段并未影響到李云棲,她手上臨時沒太多的辦法,這包粉末是以備不時之需的,現(xiàn)在只能趁著還未見到帝后,提前出手才能安心,時間可不等她! 她想到李崇音那句:出手時,要夠快!不要有絲毫猶豫。 艷壓群芳又如何,那麻疹惡心至極,任誰看到都不會再對她生出好感,帝后也不可能再讓她留在百花宴。 待會,她只需要趁其不備,就有九成概率成功。 另一邊,余氏本來已經(jīng)走出有一段路了,注意到這邊sao動,怕女兒被波及就重新走了回來。 發(fā)現(xiàn)這邊像是形成了真空地帶,女兒被萬眾矚目。他們自家人看多了,只有些微驚訝。但周圍可不是,她的女兒實際上耀眼無比,看現(xiàn)在多少人被她吸引,余氏頓時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慨,又是驕傲又是欣慰。 忽然在這群人之中,看到一個很是醒目的男子,還非常眼熟的,讓她倍感遺憾的青年,再次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你怎么在這兒?”余氏脫口而出。 魏司承立刻收斂氣息,謙遜地根本不像那個在戰(zhàn)場上讓敵人鬼哭狼嚎的端王,他看起來比余氏更為疑惑:“夫人,您也在這兒?您是……”就像完全沒料到會遇到余氏一樣。 魏司承剛要說什么,余光發(fā)現(xiàn)杜漪寧似乎朝著李映月走去。 杜漪寧的一舉一動,魏司承也是暗中關注著的,主要是前些年隨著調(diào)查的深入,當杜漪寧的濾鏡不夠用了后,魏司承從旁觀的角度漸漸了解到杜漪寧為人,越了解越心驚,就是大多男子對上杜漪寧都不一定能討得了好。 云棲這性子,是定然玩不過的。這簡直是個讓人防不勝防的女子,他始終不希望對方進了自己的門。 她的手似乎做了什么詭異的動作,掩藏在衣袖之下,很難被人注意到,那方向! 是朝著云棲的! 魏司承眼神倏然犀利如刀,彼時杜漪寧忽然像是扭了一下,朝著云棲摔去。 魏司承像一陣風似的出現(xiàn)在幾步之遙的云棲身邊,一把拉過還未及時反映過來的云棲,將漸漸靠近的杜漪寧一掌推了開去。 由于情況緊急,魏司承根本沒注意力道。 杜漪寧被平行推移了好幾步,一個沒站穩(wěn),四腳朝天地……摔了下去。 第99章 099 這一幕發(fā)生的太快了,周圍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只看到原本像是走過去打算找李映月寒暄的杜漪寧,似乎扭到了腳,歪了一下。然后就是端王浮光撩影般地出現(xiàn),將杜漪寧推開了。 還不是一般的推,而是推行數(shù)米,那視覺效果實在震撼。 再看剛才還驚艷了眾人的杜漪寧仰面朝地的樣子,哪里還有方才那獨領風sao的第一美人的樣子,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一些貴女從震驚中回神,用帕子捂住了張大的嘴,與周圍人竊笑。 也不是她們沒道德,主要是杜漪寧這毫無形象的模樣像極了被翻身的青蛙,實在好笑。 有些本來就看杜漪寧不太順眼的貴女,則是幸災樂禍了起來,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看到杜漪寧不但吃了閉門羹,還這般丟了顏面。 只是想不通為何端王會推開杜漪寧,是不想她撞到那位神秘的小姐? 信息量太多,有點思考不過來,讓這群命婦、貴女們都瞠目結舌了。 杜漪寧本來只打算假意裝摔倒,也控制好了力度,既能動作優(yōu)雅又能顯得無意地撞上,好能神不知不鬼不覺的灑藥,哪想到魏司承會突然出現(xiàn)。 背部猛然砸到地面的疼痛刺激著她的大腦,身體上的痛反而是次要,更重要的是周圍的視線。就是現(xiàn)代,都是很羞恥的,更何況古代。 她羞恥地漲紅了臉,仿佛身體的熱氣都涌到了臉上。 只是為了濃妝臉上敷粉厚了一些,根本看不出她的爆紅臉色。 她第一時間將四仰的腳收了回去,幸而里面穿了她設計的安全褲。 而比起丟人,更糟糕的是,她想到那些粉末,雖然只有一點,但因魏司承的掌風,零星都吹在她的臉與脖子上,杜漪寧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離發(fā)作大約還有一刻鐘,她絕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自己突然生出來的麻疹。 太子與肅王也是被這一幕給懾住了,反應過來兩人共同去攙扶丟盡了臉面的杜漪寧,還不等杜漪寧拒絕,兩人的手也觸到了杜漪寧的衣服。 杜漪寧這下真的慌了,她哪有那么多解藥,但兩位殿下如果受到影響,那后果不堪設想,她又氣又急,恨不得此刻暈過去。 太子以為杜漪寧是被魏司承推開傷到了心,那泫然欲泣的模樣看得他揪心。 開口正要質(zhì)問魏司承,魏司承此前已經(jīng)放開了云棲,在經(jīng)過云棲身邊時:“沒事了,不怕。” 云棲離得最近,剛才轉身的瞬間看到在陽光下的輕微浮塵,那些浮塵被魏司承的衣袖給擋了去,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些許猜測。 但無論猜測是什么,都不能否認魏司承做的事。 他推的可是杜漪寧!杜漪寧是誰,那是魏司承心中最不可說的存在,那是他幼年黑暗生活中唯一的溫暖存在,可以說易地而處,云棲完全理解魏司承的想法與感情。 他推開誰,都不應該推開杜漪寧。 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與杜漪寧之間,選擇了她! 還是一個最不可能的人,難道為了一個騙局的逼真,能做到這個程度? 云棲全身微微發(fā)抖,甚至不敢與魏司承對視。 魏司承看云棲又是震驚又是驚疑不定地看了自己一眼,這一眼表達了太多情緒,這是怎么了?她的眼神為什么如此陌生,怎么像是不認識我一樣? “你、有必要演到這個程度嗎?”你怎么舍得推杜漪寧,她可是京城所有貴女都比不上的杜漪寧,她有永遠用不完的奇思妙想,有無數(shù)天上來的詩句,有無數(shù)新鮮刺激等著你。 我這樣平平無奇的世家女,怎么可能成為你堂堂端王的選擇。 魏司承:“……”連解釋都覺得沒必要了。 解釋了,云棲就會信嗎?她是個多么有主見的姑娘。 她心里,我到底有多差? 毫無緣由的成見已根深蒂固,有時候魏司承甚至想撬開云棲的腦子看看,到底為什么對他有那么多厭惡和誤解。 他有時候也懷疑別人對他的溢美之詞都是看在他的身份上,他其實很糟糕? 魏司承狠狠閉上了眼,唇角溢出一絲苦笑,看來拒賜婚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恕?/br> 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怎么在她拒絕后,保住她和李家,不能讓她更恨我了。 魏司承胸悶氣短,不太想說話,只落了一句:“待會跟著你母親?!?/br> 看著他鎮(zhèn)定自若的背影,云棲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能給人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魏司承已經(jīng)來到幾人面前,連連道歉:“方才看阿寧快要摔倒,情急之下不小心用過了力道,致使阿寧摔倒,都是我的錯,阿寧你可有事?” 魏司承目露關懷,看著情真意切。兩人多年情誼做不得假,這個解釋也勉強說得過去。 杜漪寧也驚疑不定,有些看不透魏司承。 她只能楚楚可憐地望著魏司承,欲言又止,似含著情。以前的魏司承早就來安慰她了,現(xiàn)在的他只不遠不近地站著,目露關懷,行動上絲毫不逾越。 她不確定魏司承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心虛加上害怕藥效發(fā)作,只能暫且放下對魏司承的心思。讓太子與肅王帶自己先入宮,她還要找機會讓婢女拿回解藥,只是到時候如何騙太子、肅王喝下呢? 李映月離得很近,加上她向來愛聯(lián)想。 來到云棲身邊,低聲問:“她剛才是不是要干壞事?” 云棲裝作不明白:“她可能是想與你敘舊,不小心崴了腳?!?/br> 李映月冷哼:“我與她?開什么玩笑?!?/br> 敘什么舊,敘仇吧! 李映月抬手遮著日光,隱約感覺自己有些頭重腳輕的。 這是怎么了,莫不是陽光過于刺目? 圍觀了一出大戲的眾人,有些鬧不懂幾人的關系。 但無論剛才端王是無心之過還是有心的,都讓她們意識到這些年是慣性使然,總是將端王與杜漪寧放在一起。實際上端王出戰(zhàn)邊關后,都沒回京過,總不能小時候的情誼傳一輩子吧。 魏司承不會在明面上與杜漪寧撕破臉,從道義上和名義上都是不恰當?shù)摹?/br> 但對剛才做的,他也不后悔,讓他眼睜睜看著云棲危險,如何能視而不見?目送太子他們將杜漪寧攙扶離開,他眼中還滿懷愧疚,這半真半假的樣子,讓眾人又摸不著頭腦。 端王到底在不在意杜漪寧,端王妃到底會花落誰家? 魏司承轉頭,發(fā)現(xiàn)正含著笑意的余氏。 “夫人,真是好巧。”魏司承立刻又謙遜有禮了起來,那如玉君子的模樣讓人倍生好感。 余氏本來就對他有初始好感,加上剛才目睹他英雄救美,如果他不出現(xiàn),那杜漪寧必定會倒在云棲身上,在宮門口這般實在沒了行狀,影響世家名譽。 余氏看著始終沒說話的女兒,笑問:“現(xiàn)在能告訴我你姓誰名誰了嗎?” 她已經(jīng)知道魏司承的身份了,也不得不道一句緣分。 魏司承恭恭敬敬道:“姓魏,名司承,字不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