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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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著眼,看上去純?nèi)粺o垢。 他慢慢放下了菜刀,像以前一樣坐在位置上。 云棲發(fā)現(xiàn)他坐的位置剛好是三年前那天晚上的老位置,明明應(yīng)該忘記的記憶,為何今晚忽然記起來了? 好像漸漸淡忘的身影又開始清晰了。 云棲有點(diǎn)莫名,甩了甩頭。 望著李云棲忙碌的背影,燭光拉長了她的背影,溫暖入了骨。 李崇音眼梢微微上揚(yáng)。 李崇音緩緩說道:“你原本的名字應(yīng)該是李映月?!?/br> 云棲已經(jīng)切好所有食材,在做湯頭,也沒回頭:“我喜歡現(xiàn)在的名字,你還提這個做什么?” 難不成知道李映月要入宮,不舍得了?不舍得當(dāng)初拒絕得那么狠做什么。 “李映月、李正陽、李星堂,日月星,從一開始,你們就是一家人?!崩畛缫舻卣f了一句。 云棲上輩子就發(fā)現(xiàn)了,余氏的孩子里,只有李崇音的名字有點(diǎn)突兀,可能一開始就昭示著什么吧。 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李崇音,見他垂著臉,好像在自嘲著。 那寞落的樣子,狠狠擊中了云棲的心,沒相認(rèn)前她何嘗不是這般,這樣的共鳴,沒經(jīng)歷過的人,是無法理解的。 看著他難得的真情流露,與上輩子的某幾個瞬間重合,云棲目光晃了晃。 云棲一驚,她剛才在想什么,李崇音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她還沒痛夠嗎? 心無旁騖,想點(diǎn)別的,云棲腦海里忽然出現(xiàn)了李嘉玉那沒什么表情的臉,感覺舒服了點(diǎn)。 李崇音用面很安靜,也很慢,這次連湯都一起喝掉了。 云棲端上面后,就自顧自地找其他吃食,給自己做了個香腸蛋炒飯,香味四溢,她吃得很歡樂,想到某個嗜甜如命的人,如果看到,估計(jì)會想要個紅糖炒飯。 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李嘉玉那個幼稚鬼真做的出來。 李崇音安靜地看了眼不遠(yuǎn)處,不知想到了什么在微笑的云棲。 這樣的她,人在面前,心卻飛了。 兩人用完,云棲收拾得很快,不知為何應(yīng)該離開的李崇音,始終坐在原位,像在等她一樣,云棲也不想這么自戀。 “你還不走?” “……” 見他一動不動,好像累極了。 云棲心頭又涌上了一絲淡淡的心疼,這情緒來的很自然,云棲甚至沒怎么察覺。 她又喊了幾聲,李崇音才慢慢抬頭,眼神迷蒙地望著她。 “我回府時(shí)就聽聞你有點(diǎn)溫病1,還是快些回去休息吧,要我給你去喊婢女來嗎?” 李崇音也不回答,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影幾乎籠罩住云棲,云棲這才發(fā)現(xiàn),李崇音比自己高出那么多,需要她抬頭仰望。 他的生辰日子本就不作數(shù),他是母親抱養(yǎng)而來,所以他實(shí)際年紀(jì)或許比外間傳的大一些? “云棲…”李崇音眸色沉甸甸的,“你知道我得了溫病時(shí),會……” 云棲察覺氣氛有些不對,剛后退,青年就湊近她耳垂,“會特別任性?!?/br> 云棲有些心慌,這病貓不是病貓,他依舊兇悍。 他衣袖一揮,燭光全滅,只有一襲月光灑入。 云棲壓著心慌,不敢再逗留。 她快步離開,走了幾步,李崇音也沒阻攔,閑庭漫步似的跟在后面。 “云兒,這個你或許想要?”手中的玉佩,順著細(xì)繩墜下。 云棲聽到那聲云兒,顫栗了一下,回頭后目光凝?。骸澳阍趺磿兴?!” 這塊玉佩明明給那小販換成簪子了,怎么會出現(xiàn)在今日沒出府的李崇音身上。 他還知道了些什么?云棲不敢深想。 云棲看著漫不經(jīng)心的人,很快冷靜了下來。 面對李崇音,越是慌亂越容易出錯,她不能跟著他的思路走,很容易進(jìn)入他設(shè)的語言陷阱。 云棲:“你想要什么?” 云棲的冷靜讓李崇音驚訝,卻又有種本該如此的必然,她本就是不同的。 她每一處都完美貼合他理想中的女性,就像為他量身而做的。 沉寂了一會。 李崇音眼神毫無波瀾,語氣卻溫柔仿佛低語:“喊一聲哥哥吧?!?/br> 云棲呼吸一頓,這么簡單? 她不喊只是因?yàn)樗恢睂⑺?dāng)做師父,她從未忘過,她一開始,只是崇敬此人。 云棲望著那塊在空中搖擺的玉佩,想到那人執(zhí)拗地用它來換不值錢簪子的場景。 “哥哥。” 第088章 初夏的清晨,天還蒙蒙亮,透著涼爽的微風(fēng)從窗外溜了進(jìn)來。 一只麻雀飛到窗臺,啄了幾下木欄,清脆的鳥鳴將床上沉睡著的人叫醒。 混沌的記憶沉淀在深處,魏司承皺著眉,感受周遭的陌生,眼中的迷茫迅速退去,他猛地起身左右環(huán)顧,這是哪兒,客棧? 他怎么會在這里,昨晚—— 想了許久也未想起什么,記憶只到喝下第二杯千日醉,這讓他不得不意識到,他居然喝醉了! 還是在李云棲面前,醉酒能有什么好樣子?也不知有沒說什么不該說的話。 五指攥拳,砰一聲砸向床板。 很多年都沒喝醉過的魏司承,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其實(shí)魏司承已經(jīng)算是酒量驚人,喝了千日醉就是酒量絕佳的人,也要醉上好幾日,而魏司承能第二天就醒,是很少見的。 那碰撞聲迅速吸引來人,門外響起規(guī)律的叩門聲。 魏司承黑著臉:“進(jìn)來?!?/br> 乙丑等人跪在地上,看著主子坐在床上,神色陰晴不定。 魏司承:“昨晚是云棲送我回來的?” 乙丑:“是,李姑娘送您到客棧后,逗留了一會才走?!?/br> 是為了哄王爺您睡覺,不敢說,不敢說。 其實(shí)后面醉酒后,他們也不敢跟的太近,主公可不會希望這樣的狀態(tài)被他們屬下圍觀。 魏司承也沒問關(guān)于與云棲的相處,哪怕不記得,那也是他與云棲之間的事,要問也會問云棲。 他看向手中抓著的滑膩的布料,是她昨日穿的那件紗裙,從裂口處看,是被撕裂的。 魏司承終于斂起陰沉,隱約能猜到這塊紗布怎么來的,將那塊撕下的布料仔細(xì)藏于衣襟內(nèi)。 “昨日宮中情況如何?” “在太子和肅王爭搶之際,禁衛(wèi)軍出手,將人帶去了昭獄?!?/br> “昭、獄,很適合的地方?!蔽核境絮獠降桨讼勺肋吷?,“今明兩日父皇應(yīng)該會親自提審,為我四哥找個‘公道’,這種場面,本王怎能錯過?” 從回京前就開始布局,現(xiàn)在餌已下完,就等揭開謎底了。 魏司承面上笑著,眸中卻冷淡極了。 在看到八仙桌上面用紙包裹著的倒糖人兒,才有了些許溫度。 他昨晚就發(fā)現(xiàn)云棲一直拿在手里的糖紙包,原來一開始就是為了李嘉玉買的,魏司承剛溢出的微笑戛然而止,到現(xiàn)在,他越來越不耐煩用李嘉玉的身份與她相處。 她看到的是李嘉玉還是他魏司承? 魏司承心情冰火兩重天,最終還是拆開了包裝,癸巳站起來,她擅長試毒,卻被魏司承阻止。 若真有毒,那便—— 罷了。 連她都要下毒害他的話,這世上連一個可信之人都沒了。 魏司承拿著竹簽將糖放入嘴里,甜膩的味道從舌尖染開,魏司承忍著瞇眼的沖動。喜愛甜食這樣的愛好,在皇家就是禁忌,皇家人不該有特殊喜好。 “陛下那邊還有別的消息嗎?”很多時(shí)候,魏司承甚至不愿稱呼父皇兩字。 他叼著糖,看著放蕩不羈。整個人看上去都很不符合端王做派,但周圍人都裝作沒看到。 癸卯回道:“宮中消息封鎖,不過我們的人從太醫(yī)院傳來消息說,昨晚有三位太醫(yī)出診?!?/br> “哈,看來陛下氣得不輕?!编托χ?/br> 能不氣嗎,兩個最看好的兒子,為了個證人斗得你死我活。 這里離軍營較近,他打算先過去沖個涼水,昨日到現(xiàn)在還未洗漱,渾身難受的緊。 在離開客棧前,乙丑又報(bào)告了一件事,魏司承果然沒在腰間看到那塊隨身玉佩,玉佩本身并不算稀奇,只不過是普通掛件而已,府中多的是。但端王府的東西隨意外流,終究不妥。 魏司承眉頭一凝:“怎會找不到人,那小販?zhǔn)浅龀橇???/br> 得到否定的答案,魏司承也不耐煩在一塊玉佩上做文章:“找不到,那就是死了,無論什么死法,都要找到,這京城里能悄聲無息解決掉人的勢力,一共也沒幾個,一個、個查過來!別讓本王再為這樣的小事cao心?!?/br> 端王所處的位置,導(dǎo)致魏司承身邊可用之才遠(yuǎn)沒有其他幾位皇子多。大事小事,事無巨細(xì)地過問,他怎能不累。 魏司承沒把那塊玉佩當(dāng)回事,卻不知道玉佩落到了云棲手里。 紫鳶大清早地過來,就看到云棲倚在窗邊,失神地把玩著這塊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