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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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子沒有武力,這般弱不禁風(fēng),隨時都可能死在西北。 魏司承心底有些發(fā)涼,他被推到了臺前,是一顆被放棄的棋。 只有摸著胸口藏著的荷包,他的心才沒有那么冰冷。 他沒有退路:“胡國屢次來犯,侵犯我大慶威名,雖遠必誅。父皇年輕時打下慶國赫赫威名,兒臣亦是向往之?!?/br> 始終沒什么表情的弘元帝笑了起來,捋了捋胡須:“好!有志氣!比你那幾個貪生怕死的哥哥好多了!” “杜相啊,看來這次是朕輸了啊!”來此之前,弘元帝與杜相幾人對九子的選擇做了猜測,有主戰(zhàn)也有主和的。 “九殿下志在千里,臣恭賀皇上,獲此麟兒。如果沒有您的驍勇善戰(zhàn),也沒有端王殿下如今的奮戰(zhàn)之心?!倍畔嘈χ胶停猪槑ЧЬS了一下皇帝。 沒有陛下您,怎么有這么優(yōu)秀的皇子,這都是陛下您的功勞! 果然弘元帝聽著舒坦,魏司承低頭淺笑,心里卻道這老狐貍,本事不大,卻十成十的愛排斥異己、二面三刀。面上看著像是幫他,實則在為三子鋪路,據(jù)他的探子報告,私底下又與太子黨走得近,典型的左右逢源、口蜜腹劍,這是把寶押在了那兩位身上,誰也不得罪。 魏司承哪里不明白,這次不去,三子和淑妃會想別的辦法置他于死地。 魏司承也明白一個道理,永遠在暗中行事是不夠的,還需要積累自己的勢力,這趟西征他不去也會被逼著去。 “若青雀這次能得勝歸來,朕就賞你一個要求?!?/br> “什么都可以?”魏司承頓時擺出弘元帝熟悉的笑臉, 眾大臣臉色一變,擔(dān)心九子任性妄為,提出非分之舉。 “朕金口玉言?!焙朐鄯路饹]看到大臣們變臉,笑著應(yīng)允。 “兒臣……希望父皇能讓兒臣,婚事自理?!?/br> 御書房內(nèi),針落可聞。 一時間,誰都沒說話。 弘元帝笑得爽朗:“看來我們?nèi)竷菏怯行纳先肆?,看中了誰家小姐?” 其余大臣不由自主地看向杜相,要說九子這要求可就太明顯了,除了杜六還能有誰。 宮內(nèi)外,誰不知道杜家小女兒沉魚落雁,文采出眾,引得數(shù)位皇子心儀。 杜相生了一個好女兒啊,看人家豁了性命都要提這要求。 杜相臉色非常不好,若真被做到了,豈不是要白白便宜了九子。 他魏司承想得倒美! 弘元帝還是允了魏司承的要求,另選了兩員猛將,又挑了魏司承臨危受命,不日出發(fā)。 此事定下來后,幾個皇子調(diào)侃魏司承,可要與你窩里的小野貓好好道別。 這小野貓,說的是魏司承前些時候,脖子上的三道抓痕。 看著就像是在床上被女子抓的,野性的很,偏偏那會兒魏司承穿著高領(lǐng),被四子無意間發(fā)現(xiàn),眾人皆取笑他的風(fēng)流。 魏司承也不曾辯駁,更沒有處理,只是那抓傷依舊一日比一日淡化。 就像云棲一樣,從未把他放在心上。 現(xiàn)在這一去還不知何時能見,她是否會忘得越發(fā)徹底? 從宮中回來,魏司承安排了吳鉤幾人先去西北探查,吳鉤身負血海深仇,被魏司承救下后為其效命。 門外管家說杜家小姐前來看他,杜漪寧已經(jīng)聽父親說,九子為了求娶她,不得已答應(yīng)了遠征。 要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她甚至覺得前些時候的懷疑,有些對不起九子。 魏司承本不想見,但想到最近自己被盯得緊,到了嘴邊的話又收了回來。 這宮中沒有比杜漪寧更招人“喜愛”的存在,就連父皇都曾說想要納她入宮,若不是杜相婉言推拒,幾位皇子從中cao作,她也要成為他的庶母。 如果他不喜愛杜漪寧,又該喜愛誰? 魏司承不想再節(jié)外生枝,危害到心里那人,起身將杜漪寧迎了進來。 杜漪寧端著食盒進來,滿臉愁容,泫然欲泣的目光仿佛浸泡過的冰晶:“聽聞你要去西北,此番路途遙遠,你從小又身體不好,可怎生是好?” 魏司承心底剛起了些暖意,隨即又摸了摸討來的荷包,心下清明了些。 還是如以往那樣,對她的關(guān)心照單全收,這讓杜漪寧又安心了下來,他還是她所認識的魏司承。 她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是與眾不同的,她是宮中唯一關(guān)心他的,其余女子又拿什么和自己比? 一時間,兩人氣氛仿佛回到以往。 她又拿出了一個木雕的牡丹,正是那天她扔了后被宮女撿到的,見宮女掛在身上她才恍然想起不能被魏司承看到,這不又拿了回來。 “都是那宮女,偷了你送我的木雕。” “是嗎,那你怎么處理?” 她嘟了嘟嘴,嬌憨道:“淑妃娘娘將她杖責(zé)了三十大板,打發(fā)到浣洗房了,唉,也算罪有應(yīng)得?!?/br> 魏司承:“……” “你瞧,我有好好珍惜它?!闭f著,歡喜地捧著它,又送了魏司承自己做的荷包,她也是看他平日不戴,練手時就順道做了一個。 魏司承看著那朵木雕牡丹,面上笑得溫暖,心底卻涼了下來。 這就是他從幼年就當(dāng)做唯一救贖的女子,以往他總為她尋借口,掩蓋她的古怪地方,如今看來,她一直是這樣,從未變過。 食盒中放著今日特意為他做的“宵夜”,叫做蒜蓉小龍蝦,是曾經(jīng)征服她那個世界華國人的美食。打開木盒蓋子,香味四溢,杜漪寧做了簡單的介紹,又笑著說:“看到有人在碼頭賣它,我便想了這法子,前些時日不是說要開酒樓的話,你也愿意出銀錢,我想以此做成招牌如何?” 杜漪寧知道皇子中,九子是最為富有的幾人之一,他那早逝的娘曾經(jīng)是皇商之女,后來為救皇帝而死,雖然沒落了但積攢下的銀錢和人脈可不少。 魏司承抓起一只蝦,疑惑道:“我從未聽說過小龍蝦,也不知你說的是什么。它叫黑鰲蝦,出自遼東,含輕微毒素,無法食用,一般百姓是買來用作飼料的。這是慶朝人都知道的事,你怎么的仿佛完全不知曉?” 杜漪寧的笑臉凝固了,什么! 沒人和她說??! 她只以為是古人蠢笨,不知這人間美味,但原來看著像,卻不是一個品種。 她頓時有些煩躁了,她已經(jīng)處處小心了,怎么還犯基本錯誤? 古代為何有這么多麻煩,要有豐富的地理知識、文學(xué)素養(yǎng),兼之琴棋書畫、詩書禮儀,甚至還有騎馬射箭,這些還不夠,連食物的常識也該處處了解嗎? 杜漪寧簡直郁悶的喘不過氣,古代閨秀太難當(dāng)了。 不是應(yīng)該她拿出一樣,就驚為天人嗎。 就像她作詩時那樣,被眾人所追捧,這才是她應(yīng)得的待遇。 魏司承一臉擔(dān)憂地望著她:“另外,再名貴的蝦也不能與龍掛鉤,何況它不名貴。若說出去,恐會招來殺生之禍?!?/br> 這話,直接將杜漪寧說得神色大變。 杜漪寧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她唯一慶幸的是,九子對她言聽計從。 出了端王府門,上了馬車,看到里頭奉茶的侍女,一個耳光打了過去。 婢女瑟瑟發(fā)抖地求饒,她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為何不與我說,那蝦不能吃?” 她們哪敢說,以前勸過幾次,哪個沒被重罰,現(xiàn)在杜家都是杜漪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事實證明,她每次的做法也都是對的。 魏司承看著杜家馬車離開,道:“我離京后,派人遠遠跟著她,別被她發(fā)現(xiàn)。沒什么特殊情況不用上報,但定期將她的所作所為整理出來?!?/br> 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上次的手籠,還有更早之前的一些小事,分明是大家都知道的情況,她卻好像從來沒聽說過一樣。 德寶卻是不懂了,離開還要人看著,殿下這是在乎呢,還是不在乎呢。 不過德寶很快有了答案,杜家小姐送來的荷包,被隨手扔給了他。 “殿、殿殿殿下,咱家這樣的,要荷包也無用啊,您不是正好可以用上嗎?”以往,杜家小姐送的東西,主子可是珍而重之的。 “我已經(jīng)有了?!蔽核境刑统隽肆硪粋€繡工精巧的荷包,布料用得普通,但外行人都能看出做工好,上方栩栩如生的青雀。 德寶宮中長大,從小跟著魏司承,最會察言觀色,見端王拿出來,就沒收回去的打算,這明顯是要夸獎了。 他本來想說幾句恭維話,在看到這精致的荷包時,頓時說的話也真心了不少:“這繡工真是巧奪天工!” 魏司承陰霾的神情退去,好笑得扣了下德寶的額頭:“沒事多看看書,別什么詞都瞎用?!?/br> “奴才這不是激動嗎,您看這荷包,簡直比宮中尚衣局的姑姑們手藝還好,看這眼睛,多么活靈活現(xiàn),像是隨時要跳出來似的,這身羽毛,栩栩如生,像真的一樣,繡它的人一定花了功夫,不知奴才可有幸知道是哪位心靈手巧的姑娘繡的?”見他越夸,魏司承神情越溫和,德寶都有些停不了口。 “你沒有幸,這是獨一無二的?!闭f著,掩藏不住唇角的驕傲與喜悅。 說著重新放入衣襟,胸口的位置。 看端王快速收回的動作,仿佛放慢了會被搶似的,德寶眼角微微抽了下。 云棲打了個噴嚏,佩雯立刻將窗合上。 “姑娘,您就歇息一下吧,已經(jīng)寫了一整日了?!?/br> 云棲擰了擰鼻子,搖頭繼續(xù)專心伏案書寫,若慶朝任何一人來到她的桌案邊,興許都會驚為天人。 云棲寫的正是前世杜漪寧在火場給她看的兩百來首,接近三百首的古詩詞。 云棲記憶力不錯,這會兒已經(jīng)默寫出一百來首,剩余的,還沒有填完整,但相信杜漪寧自己也花了無數(shù)年在記憶這些詩句。 如果杜漪寧的詩句都是學(xué)自他人,那么她師承何處? 不是慶朝,又是哪里…… 莫非她真是其余人說的天外飛仙,所以才知道這么多。 她是仙人嗎,那么自己這個與她對著干的人,是不是會有糟糕的下場? 云棲顫著眉,已死過一次,還有何懼? 云棲定下心,繼續(xù)默錄。 云棲先寫了一份上冊,整理好后,在書冊第一頁,寫上了一排說明,大致意思就是詩句出自不同的詩人口中,來自外域,不可追溯,僅供賞閱。 填完這一百五十首,云棲捧起了這本《詩詞三百首上》的書冊,重重吁了一口氣。 她細細包好書冊,帶上佩雯,輕裝出門。 她要去的是善水先生的住所,那日去了禪音寺以后,善水先生回來時就被祖母斥了幾句,原因是她放任李嘉晴幾人去參加曲水流觴宴,并還在事后為大姑娘幾人掩護。 也因此,善水先生可能覺得李家人待她不夠尊重,從那日起就告假在家,云棲自然沒機會給她展示這些詩詞。當(dāng)然這么長時間,也正好方便她整理出更多的。 云棲記得她住的地方有些簡單,是京城外的一小村落里,正是這樸素,再配上她的名氣,才讓她在京城頗有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