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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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棲只能歸咎于巧合和李嘉玉的犀利了。 云棲來到李崇音的客房,他依舊躺在那里,雖然發(fā)著熱,但他的神情安穩(wěn),并沒有剛才的那種與世隔絕的味道,云棲多少是放下了心。 如果不是那雙放在頸脈上的手,她定然會推開他。 上輩子他們唯一的一次相擁,是她出嫁前。 她激動心酸,他卻平靜冷淡:傻姑娘,我不該給你希望。 堅持了許久的云棲,在上花轎的那一刻,淚如雨下。 她聽懂了,他的意思是,你不該愛慕我,而我,不會給你想要的。 待反應過來時,她的手不知何時被昏睡中的人握住。 也許是昏睡前,對云棲的氣息很熟悉,李崇音本能得要抓住這個誤入領地的小動物。 魏司承帶著大夫進來,推開門就看到兩人交握。 面具后的嘴角微微一撇,冷笑一聲。 云棲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魏司承大步向前,抓住他們的手,將李崇音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徹底與云棲分離。 然后神態(tài)自若地說:“勞煩大夫幫忙看看他,你,隨我出去。” 云棲與魏司承一同出門,立刻道:“剛才謝謝你了,還有大夫,診金是多少?!?/br> “你我相識已久,談診金?” “但親兄弟也要明算賬…”感覺到李嘉玉氣息越發(fā)冷,云棲不敢再提,“他發(fā)生了一些事,我……” “不必向我解釋?!辈幌肼牐幌肟?,不想知道。 感覺到李嘉玉的冷漠,云棲想是不是因為他們許久未見,他才態(tài)度變化得這么快。 一時間,他們之間氣氛冷若冰霜。 “你離家后去了哪里?當時看到你突然離開禇玉院,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魏司承一想到那日不慎中招,和一系列后續(xù),就連這話題都不想說。 他甚至透著惡意道:“你感興趣,可以問問你們家老夫人,做了什么?!?/br> “什么叫你們家,這也是你家。你在外怎么樣,缺銀子不?” “缺了你就給?” “給??!”云棲毫不猶豫道。 魏司承一怔,語氣稍稍緩和:“倒是你,快回去吧,你也不想看到李家亂套吧?!?/br> 云棲也覺得自己出來時間有些長了,道:“那他…” “有我在,死不了?!?/br> 再說,李崇音這人生命力頑強,哪是輕易能打到。 說著,魏司承又到云棲方才換衣的房間,桌上擺著筆墨紙硯,可能是剛才他仿佛下去放的。 魏司承抽出一張宣紙,開始寫信。 云棲看著他俯身書寫時的姿態(tài),仿若與記憶中的人有所重疊。 她狠狠甩了甩頭,李云棲,你別老把差不多身材的人都當做那人。這可是天底下,對你最真誠,絕不會撒謊騙你的李嘉玉。 魏司承很快寫好,將信交給她:“拿給你家人,當做保平安,過個幾日他應該就會回府了?!?/br> 李崇音這類人,只要能想通,就能很快恢復,根本無需多余的擔心。 “你寫得好像,怎么學的。” “他這字,能有什么難度?!蔽核境新詭Р恍?。 這倒是,為了不讓人發(fā)現(xiàn)字跡,對外時,李崇音用的都是方方正正的楷書,那是什么棱角都沒的,雖然工整,但實在少了文人氣質。 云棲想把自己換下的濕衣服帶走,魏司承卻道:“都濕了,放這兒吧?!?/br> “行,你記得幫我扔掉,他就麻煩你了。” 魏司承已經備好了馬車,云棲出門時,涼風卷著細雨吹來,魏司承解下身上大氅披在她身上,大氅好似還帶著他的體溫,云棲臉微微一紅,幸好他是我家親戚。 見云棲欲言又止,魏司承:“怎么了?” “你是個絕無僅有的人?!比绱诵募毴绨l(fā)。 魏司承可不想聽云棲的糖言糖語,她很甜,但這甜里面裹著砒霜。 李崇音這邊發(fā)生了什么他并不知道,畢竟魏司承要關注的人太多,不可能時刻注意,再說李崇音從頭到尾也瞞得很嚴實。不過大致猜一猜也能猜出一些,定然是讓李崇音大受打擊的事,這讓云棲這般擔心。在魏司承看來,李崇音生活富足,李家人、外人誰敢小瞧他,他從小受著李昶的全心栽培,生活上有余氏的無微不至。 越想,越不是滋味。 哪像自己,從小就要步步為營,失了母妃,在最詭秘殘酷的地方長大,無人可以信任,無人敢信,連喜愛都不能隨意宣之于口。 云棲只看到了李崇音,遇到自己,卻連眼神都欠奉。 是他不夠好嗎? 魏司承心中的苦澀蔓延,她只是不喜歡你,而已。 將云棲送上馬車就要離開時,云棲忽然道:“李嘉玉,一直想問你一件事?!?/br> 魏司承轉頭,并未回話,只示意她直接說。 “如果…我是說一個假設,這件事在現(xiàn)實里并未發(fā)生,但假設有一個像以前的我那樣,發(fā)熱很嚴重的小婢女,你完全不認識對方,但她快要死了,悄聲無息地死在無人的角落,你在有能力的時候,會不會幫她?” 前世今生,她一直想親耳聽他回答。 魏司承不知道她為什么問這么奇怪的話,但還是考慮了一下。 雨變得淅淅瀝瀝,像一根根細針,在天光下泛著璀璨光澤。 隔著兩人,仿佛很遠,又仿佛很近。 “若不影響自身,可能會幫?!蔽核境性O身處地代入自己扮演李嘉玉時的樣子,其實扮演的時候,大多是他本性,“畢竟我只是動一動口,干系不大?!?/br> 這話說的自私,有先決條件,算不得好回答。 但云棲兩眼一彎,一個讓魏司承在很多年后,都記憶猶新的微笑綻放在他面前。 這是一個純粹的,發(fā)自內心的笑容。 也是迄今為止,李云棲對他展現(xiàn)的,最令人動容的一幕。 直到馬車行遠,魏司承都久久沒有回神。 隨即低了頭,頭疼地扶著額。 李云棲,你太卑鄙了。 讓我,死灰復燃。 再燃起來,可就澆不滅了。 第064章 云棲坐在馬車上, 先是如往常那般,沒什么表情。 隨即嘴角微微揚起,弧度越來越大, 直到因為過于雀躍而遮住了臉。 上輩子雖在和離后偶然遇見, 他也隨口承認過, 救她就當救個貓貓狗狗, 但她總覺得他的態(tài)度有些模糊。她還是想再確認一次,前世的恩人與今世的, 有沒有變。 如今確認了, 也就安下了心。 想到那時候奄奄一息的自己,被扔在無人知曉的柴房。身如浮萍,死如輕毛。若那般輕飄飄地死了, 也就沒有后來的李云棲了。 我是不是又忘了什么? 云棲看著自己的錦袋,神情迷茫了一瞬。 魏司承見馬車又回頭,等在原地, 云棲掀開簾子。 “還未問你, 你想要什么樣式的?” 魏司承沒反應過來, 然后才想起那天晚上去看云棲時, 他向她討了一荷包。 他本想說什么樣式都可以, 可話到了口頭上,轉了轉:“要云上青雀,底色就赭石吧。” 青雀! 云棲吸了一口氣,對這兩個字格外敏感。 她的手微微蜷了下,聲音有些艱難:“為何要這個。” “之前在民間看到一副相關的圖, 有些意境。不行?”她這什么反應? “也不是?!?/br> 只是會想到一個可怕的男人而已。 那次摘他面具的行為格外傷人,還因此鬧了個不大不小的烏龍,如今云棲是絕不可能再弄混,自然就沒多想。 “三日后你去一趟禇玉院自取?!闭f著,云棲就逃命似的放下了簾子。 “我知道……了?!边€沒說完,云棲已經喊了離開。 她是怎么了,為何態(tài)度突然變化? 魏司承百思不得其解。 云棲沉默了一路,每每提到魏司承,她都是這樣的狀態(tài),需要時間來撫平上輩子的恐懼。 在快到李家時,哎呀了一聲。 又沒問那顆珠子的事,怎的又給忘了,難道記憶也隨著重生而退化了嗎。 云棲本想從后門悄悄進入,卻不料剛下馬車,就遇到余氏帶著幾位貼身婢女和婆子們等在那兒。 云棲一陣心虛,出去的時間長了,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余氏發(fā)現(xiàn)云棲離開幾個時辰后,就派人去城中各處秘密尋找,她聽聞上次綁了云棲的那伙人自己去了衙門,其中有一大半在地牢里就突然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