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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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滾帶爬地爬到云棲腳底下:“五小姐,是曹mama害了您……” 云棲也不理會她,直勾勾地看著略帶感激的李映月,當然,李映月對她依舊是恨與不甘占據上風,但有什么關系,云棲就是喜歡看她矛盾的樣子。 “別謝我,你們的謝讓我膈應……以及惡心?!?/br> 云棲并不是真的那么好心,上輩子她對曹mama恨之入骨,她每每看到自己耳根后的大面積燒傷潰爛,就更恨一次。 上輩子她從來到李家到被承認,前前后后用了五年之久,李老夫人始終不愿意認她,余氏纏綿病榻,有心無力,加上李星堂和蒟蒻的死亡,給李家籠罩了無數陰影。 到后面承認她以后,曹mama大受刺激,選擇了上吊,待發(fā)現(xiàn)時,尸體都僵白了。 這仿佛是壓彎李映月的最后一根稻草,后面她瘋狂針對自己,又與杜六聯(lián)合在一起,讓她吃了不少虧,好幾次身陷險境。 現(xiàn)在她倒要看看,沒了這根稻草,李映月后面還會不會與杜六聯(lián)合了。 而且,曹mama這么死了也太輕松了。 人活著才是最大的懲罰,既然曹mama有了對死的覺悟,那為什么不好好的活下來懺悔,一輩子在懺悔中活著不是更有意思? 云棲不知道后面這兩人會怎么做,只是她想做點與上輩子截然不同的事。 云棲頂著身后兩人復雜又感激、虧欠,以及依舊透著怨恨的眼神,甩了甩袖子離開。 看,李崇音,你教的多好。 我已經變得如此惡毒,哪有一星半點你們認為的善良。 只是離開紅纓院,云棲的心情卻并不那么好。 聽著婢女們在聊最近特別興盛的一首詩,據說是杜家那位千金的新作《水調歌頭》,兩位花魁還為傳唱這首詞兒針鋒相對,讓京城流傳了好多版本的流言,一時風靡全京城,讓不少大儒都對此贊嘆不已,這首詞蘊藏著的悲歡離合之情,加上對生活的積極情緒很感染人。 元宵節(jié)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但這又是一個月圓夜,剛好聽聞杜家千金的一位兄長被調派到薊州任職,也許是為表達不舍之情,在一月圓夜作了這首可傳承千年的詞。 這首詞做的應情應景,只是比起之前作的詩句來看,進步太多,甚至多了些滄桑,不少人都在猜測杜家千金是否遇到什么困難和煩擾了。 許多才子與世家子,都恨不得為這位佳人排憂解難。 云棲聽聞后,頓了頓:“原句可否拿來于我看看?” 婢女以為自家小姐也喜愛這些,立刻獻了上來。她們這院子誰都知道五小姐還未選貼身婢女,自然希望自己能博得頭籌,只恨不得沒有表現(xiàn)機會。 再說二夫人最喜愛詩歌,就是貼身的四大侍女也是用前人的詩詞來命名的,五小姐那么像夫人,想來也是有同樣愛好的。 云棲的確是喜愛詩詞的,只是上輩子李崇音并不打算讓她將精力花在這些上面,她只能私底下自己學習,頗有些不倫不類。 這輩子重新到李崇音身邊,才有機會好好檢查前世自學時的缺陷。 云棲想到這一世在城門附近,見到魏司承與他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時的場景,這兩人果然是青梅竹馬,少年慕艾,在城內也是這般形影不離。 前世火場中,在她生命還未消散前,她是見過杜漪寧的。 當時已經起了火,云棲知道自己恐怕是要死了。杜漪寧也許是看她可憐,也許是知道她命不久矣,施舍般的告訴了她不少事。 還有一本札記,以及一本杜漪寧自己創(chuàng)作的古詩三百首,里面有很多她都沒有說出去的詩作。 如果都放出去,也許會震動前后五百年。 “你不是一直都很羨慕我的才華嗎,但有些事,不是你努力就能追趕的。我可以讓你看到你我之間的差距,為何他始終不會看你一眼,作為原配的你,沒什么值得他看中的。你,實在配不上他?!倍配魧幰琅f是那么笑盈盈的樣子,笑得還有些可愛,在火光中透著靈動,話語卻冷得令人發(fā)寒。 “他看不看我,對我沒什么影響,我為何要在意。”云棲覺得可笑,為何每個人都覺得她應該在意魏司承,就因他有權勢,就因他運籌帷幄,就因他被所有人推崇? 但這與她有何關系! 也許是知道死人沒機會說出去,杜漪寧扔給她古詩和手札,以及說了不少奇怪的話。 里面居然足足有幾百首,可能三百首不到,有些她寫了大半,卻沒寫下去,不知是為何。 但那些完全寫下來的,足以讓云棲震驚,前后那么多朝代,她從沒見過如此驚人的才華聚集到同一人身上,這人還是個女子。 而且每一首都是不同情景,不同的感受,這需要閱歷,需要作詩的個人習慣,再說每個人都是有風格的,有些甚至沒有親身經歷是不可能寫出來的。 云棲只粗略的翻一翻,就覺得匪夷所思。 “為何,你不可能一個人寫出那么多?”她忍不住問。 “的確寫不來,哪怕我再投胎一次也一樣。這本也不是我寫的,是我用的他人的……”說著,杜漪寧有些惆悵,她憐惜地看了眼云棲,“你這樣的作古閨閣小姐永遠不知道什么叫穿越吧……我與你們本質上就是不同的?!?/br> 杜漪寧實在憋太久了,總算遇到個能說的人了,這個人很快就要成死人了。 云棲永遠都記得,杜漪寧那時候的笑容。 輕松的,不屑的,看不起的。 后面杜漪寧還說了許多,只是云棲更在意的是……何為穿越? 穿,有穿衣、穿鞋,穿過、穿破、穿幫等等意思。 那么越呢,越過,越發(fā)、越界…… 合在一起,又是什么意思。 她想著這事,看著手中的詞,腦子都要打結了。 一顆不知名的東西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她愣愣地看過去,手上拿著敲自己的那顆青棗。 青棗仿佛是某一種暗號,屬于她與李嘉玉之間的。 她想那人或許是看到自己讓人送去的字條了,云棲略帶一點喜色,看向夜色中,窗外站的的人正是戴著面具的李嘉玉。 嗯? 他的身形為什么有點像記憶里的某個人,也是最近遇到過那個人,她才能做橫向對比。 這種高大,又凌厲的氣息,為什么一瞬間讓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是誰?” 第054章 “你……是誰?” 魏司承沉默幾許, 還是照往常那般語氣, 只是聲音疑惑:“你怎么了,莫不是認不得了?” 魏司承面上沒什么動靜, 心卻波瀾起伏的緊。 難道她看出我來了? 隨即魏司承又否認了這個想法。 扮作李嘉玉的乙丑本身身形就與自己相仿,更何況與云棲相處更多的是自己, 沒道理忽然就認不出了。 無法否認, 云棲太過敏銳。 他再次感覺到云棲與其余女子的區(qū)別, 這個姑娘簡直讓他又驚又悸,整顆心都為她顫動。 云棲說的遲疑, 來人給她的只是第一時間的感覺。 她見李嘉玉一副疑惑的模樣, 也感嘆自己這是見了魏司承一次, 就看誰都像他,都要草木皆兵了, 也許是因他就像一片始終籠罩在心底的陰影, 揮之不去。 唯有這輩子嫁于旁人,她才能漸漸消匿這份小心翼翼。 她望著面前人的面具, 心里好像有個毛茸茸的貓爪, 時不時撓一下。 差點就手癢癢想要將其摘下, 雖然說著其余話,目光卻始終放在那張銅制面具上, 道:“你是不是又長高了些?” 魏司承正在生長期, 一段時間沒見身形多少有些變化。 “你發(fā)現(xiàn)了!?”魏司承有些欣喜,他周圍的人不是怕他就是敬畏,最多的就是諂媚。 還沒人這般仔細, 因為最近在抽高,偶爾到了晚間小腿都會抽痛。 可開心沒多久,一股酸楚細細密密的蔓延,云棲居然對李嘉玉的身高都注意到了? 這般丑陋又沒有絲毫地位的小小庶子,為何云棲反而對他和顏悅色,卻對真正的自己冷漠如冰,就是之前受傷,也沒用過他給的金瘡藥,他聞得出她身上的藥味,就是普通大夫開的那種。 她為何總要避開自己? 又或者,只是他的錯覺,畢竟用真實身份,也就相處那么一會,或許是他誤會云棲了。 云棲哪管魏司承那復雜的心理,探出頭看周遭,她還沒搬到襛盛庭,如今這個地方離偏房較近,哪怕同是李家人他們這樣見面,也是失了禮數的,他未免也太大膽了:“你還是快些離開…” “別擔心,我來尋李昶大人有事,沒讓人跟著?!闭嬗腥诉^來他會立刻躲起來。 再說,李崇音能來,為何他不能來。 云棲想了想,李嘉玉今年十六,因容貌關系定是絕了科舉的路子,恩蔭也不可能輪到他,道:“為了差事?” “什么都瞞不過你,我想尋些法子,賺點銀錢?!?/br> “這也是條出路?!辈荒軓奈?,從商也是可以,即便商賈的地位很低,但至少不會餓死。 而且李嘉玉本身也在江湖上走南闖北的,從商更便利。 “我一直沒來恭賀你,身份得以見得光明?!边@也是他來見她的目的之一。 “可別啦,我耳朵都生繭了,說點別的吧?!痹茥f笑道,對待李嘉玉的態(tài)度相當放松,就像與尋常友人那般閑聊。 魏司承也微微一笑,特別能理解云棲的心情。 他剛被敕封端王的那幾日,連著聽到無數遍恭賀,實際上真正為自己高興的又有幾個。 他們真像…… 魏司承又覺得興奮,又覺得憋屈。 興奮兩人的共同點,憋屈著他居然要靠李嘉玉的身份才能得到她的一點不同。 李嘉玉……何德何能? 魏司承正垂目思索著,突然抬頭:! 只見一雙柔荑毫無預兆地拿住他的面具,他剛才幾乎本能地要拍死云棲。 待想到他面前是何人時,才自損內力將那股殺意重新憋了回去。 魏司承不會輕易讓人靠近自己,沒旁的原因,誰也不知身邊冒出來的,是什么魑魅魍魎。他一年中會遇到若干暗殺,幾乎每時每刻神經都緊繃著,像云棲這般突然靠近很容易被他當做細作而滅殺。 云棲倒沒注意到魏司承這邊七彎八拐的心思,她的注意力都在面具下的那張臉上。 她順利拿下了他的面具,看到那張布滿了毒絲與溝壑的臉,是她曾經見到的,這才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