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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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漪寧覺得自從上次宮外那一面后,魏司承對她的態(tài)度就淡漠了一些,雖然不是很明顯。 她隱下不快,很快又揚(yáng)起微笑:“記得你上次說有東西贈與我,是什么呢?” 是那只僅剩的桃木簪子。 魏司承否認(rèn)道:“尋不到了,下次再尋別的予你吧?!?/br> “那我可要獨一無二的,旁人都沒的。”杜漪寧打趣道,七分假三分真。 “盡力而為?!?/br> 兩人又說了幾句,才分開。 她凝神看著魏司承挺拔的身姿,在雪地上踩著一個個腳印,猩紅的大氅在空中獵獵作響。 那樣艷靡,又決然。 弘元帝皇子眾多,其中唯有九子,對她最誠,平日更有些灑脫恣意的做派,渾身掩不住的貴氣,實在是她眼中最符合天潢貴胄的代表,這樣的男子哪個女子能夠不心動。 但,此刻,她感覺好像從未看透他。 不是錯覺。 他的態(tài)度變化不大,可他們相識多年,哪怕細(xì)微變化她也能感覺到。 杜漪寧的手指緩緩收攏。 . 魏司承兩人離開后,屋內(nèi)的門開了一下又再次關(guān)上,冷風(fēng)竄入,火爐中的薪火噼啪作響,又漸漸回暖。 屋內(nèi),只剩一昏迷不醒的無端,以及走不出噩夢漩渦的云棲。 云棲旁邊的屋子,李星堂又吐了一次血,他浸泡的時間比云棲還長許多,如果不是從小練武,身體底子非常不錯,加上云棲救的及時,這孩子是肯定救不回來的。 只是現(xiàn)在救回來,身體卻比之前虛弱了太多,心肺受損頗重。 李星堂那兒人仰馬翻了好一段時間,待余氏過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躺在椅子上撐著手熟睡的無端,幼子的身體加上昏迷不醒的云棲,讓余氏少見地動怒。 無端被錦瑟等人喊醒,一看到冷著臉的余氏,慌忙一看周遭,才意識到自己居然不知何時熟睡了。 她都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立刻跪下請罪。 余氏也知這幾日她的怒氣有些控制不住,只疲憊道:“你可知我是信任你,才讓你在這兒看著云棲,這時候若是云棲有什么變化,救不及時,會有什么后果?自己去湯mama那兒請罰吧?!?/br> 無端也是羞愧難當(dāng),沒有絲毫辯解,立刻應(yīng)是。 余氏來到床邊,看著已經(jīng)暫時安穩(wěn)下來的云棲,臉色依舊蒼白,臉上還帶著細(xì)汗。 想到那日到的時候,云棲生死不知地躺在那兒,李正陽又哭暈了過去,唯獨清醒的李映月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想到李映月,余氏心情微微一沉。 正在為云棲擦汗的她,發(fā)現(xiàn)云棲的熱度好像退了些。 正要讓郝大夫過來瞧瞧,發(fā)現(xiàn)云棲微微顫動的睫毛,余氏的心一緊,有些緊張地看著云棲。 云棲緩緩睜開了眼,她眨了好幾次,視線才恢復(f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滿目驚喜的余氏。 好幾日沒開口說話的她,聲音格外嘶?。骸拔覊舻侥??!?/br> 也不知這話哪兒激到余氏,她終于克制不住,緩緩抱住云棲,越抱越緊,像是在告訴自己,云棲真的回來了。 天知道她在得知云棲和幼子可能溺亡的消息時,差點想隨他們一同去。 若云棲有個三長兩短,她該如何是好。 云棲很虛弱,她還有些分不清夢境現(xiàn)實。 直到感覺到余氏埋在她肩頭的地方,濕潤了,溫?zé)岬臏I沿著她的側(cè)頸滑落,才像是踏實地回到現(xiàn)實。 現(xiàn)在余氏只是懷疑她的身份,卻能如此動情,也許真是那不可割斷的聯(lián)系。 云棲心中有些酸脹,回抱住余氏微顫的身子。 “我回來了…讓您擔(dān)心了?!?/br>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br> 余氏自然不會讓自己這一面被其余人看到,只默默的將情緒宣xiele一會,就松開了云棲。 起身讓婢女喊郝大夫過來,重新為云棲看診。 懋南院又是忙碌的一整日。 待人散去,云棲看著帳頂,她隱約記得自己好似夢到了魏司承。 那人比記憶中年輕了一些,看著還沒未來那雕刻般的冷肅。 她還對他說了上輩子死前,想對他說的話。 前世真正面對時,她不定有那膽量說。 這一世,他們都沒見過對方。 他那樣帶著皇室自矜的人,又怎可能出現(xiàn)在陌生女子的屋里,所以云棲很清楚那是夢。 這輩子應(yīng)該是沒機(jī)會見到了吧,沒了李崇音那層關(guān)系,她是不可能入他的眼的。 午夜,云棲的床邊,出現(xiàn)一個人影。 來人搭著云棲的脈,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云棲剩余兩成寒氣已被去除。 李崇音皺了皺眉,怎么可能。他記得讓她回懋南院時,只去了八成。 唯二的可能是有別人出手過,或是她自己運(yùn)氣了得,將之壓了下去,化了寒氣。 只是自身化寒氣,實在太罕見。 凝視著云棲的臉良久。 你究竟是誰,或是你身后是否有人? 李崇音不喜這樣的不安定的因素,有瞬間,本能涌現(xiàn)。 哪怕再欣賞云棲,但對于這樣可能威脅到自己和李府的存在,李崇音還是伸出的手,慢慢握住云棲纖細(xì)的脖子。 云棲隱約察覺到什么,只是大病未愈的她有些遲鈍。 突如其來的殺氣,像是死亡與她擦肩而過,危機(jī)感讓云棲睜開了眼。 “誰!?” 第037章 云棲在黑暗中喊了一聲, 坐了起來。 心跳的厲害,仿佛要沖出身體般, 她慌神地望著四周。 月光透過窗欞鋪在不遠(yuǎn)處, 濃稠的夜色如打翻了的墨,暈染著無人的寂靜。 在她的堅持下,才讓余氏撤掉了其余人, 她并不希望因為自己讓余氏被非議。 云棲顫顫巍巍地摸向脖子,那種像被毒舌猩紅的芯子舔過的感覺猶存。 是不是就差那么點,她的性命…… 睡夢中,能感到那股殺氣。 上輩子的習(xí)慣,她被訓(xùn)練的非常敏感。 云棲一手向枕下摸索著,才想起這里不是自己的屋子, 沒放匕首。 誰有這個能力悄聲無息地潛進(jìn)來? 這府里有這個能耐的,只有李崇音和他的手下。 隨即云棲又無聲地笑了起來, 如果那人真想對她下手,她根本就沒反抗的機(jī)會,甚至連逃跑都困難。 隨著年歲成長, 李崇音只會與前世印象中的無心男人越來越接近。 她是在那冰池里浸泡地太久, 連人都不太清醒了。 云棲晃了晃腦袋, 摸向自己的脈。 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平穩(wěn)和緩, 充盈通暢,按理說她浸泡許久,應(yīng)是沉脈。 用醫(yī)書中的話語, 沉脈就是:氣虛,寒凝肝脈,肋骨刺痛,畏寒等癥狀。 她落入冰池時,來不及想那許多,差之分哩前世重演,重蹈覆轍。 若能僥幸活下來,用前世所學(xué),加之藥理,需最少十幾年時間,才能將那股寒氣慢慢逼出體內(nèi),在醫(yī)治過程中,會留無數(shù)病痛和遺癥。 現(xiàn)在都沒有了,她與常人無異。 云棲想到自己被救起后,背后那循環(huán)于身體的暖流。 目光緩緩看向靜居方向,是他…… 只有他有這能力,并有可能幫自己。 “謝謝?!?/br> 無論前世如何,今世她又欠了他。 云棲是真心實意感激的,卻不知與她一門之隔的門外,那個差點將她殺死的人,還站在月色中,身影朦朧又不真切。 除去身邊可疑之人,是李崇音的習(xí)慣,就像那幾個在李府的探子,用作殺雞儆猴之用。 寧可錯殺,不放過是他的做事準(zhǔn)則。 近期,他為李昶仕途順暢,拿到其中幾位官員的弱點,做了不少安排,也混跡于市井中,滅口是常事,在他心中,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安全的。 剛才,是習(xí)慣使然。 只是在云棲清醒的剎那,李崇音想起兩人相處的點滴、余氏的懷疑、云棲舍命救李星堂…… 僅憑一次懷疑,下這決定,過于武斷。 云棲那聲道謝,很輕,卻始終縈繞在耳邊。 李崇音幾個踮足,很快消失在月色中。 李崇音向來是個走一步看十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