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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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過些日子再來府上,正好要到年關(guān)了,宮里是有的忙了。”魏司承很隨意。 “恭送殿下,只要您得空閑,音自當(dāng)掃榻相迎?!崩畛缫魠s不因?qū)Ψ诫S意,而沒了禮數(shù),規(guī)規(guī)矩矩地躬身作輯。 魏司承上了馬車后,里頭很快傳來男女調(diào)笑的聲音,漸漸遠去。 李崇音對這位九皇子沒絲毫懷疑,實在對方就是個單純受寵皇子的模樣,無論是行為還是言語,些許驕縱中,又透著大多皇室人沒的純澈與隨和,只除了風(fēng)流些,幾乎沒什么問題。當(dāng)然這樣的性子,還有皇上刻意將他寵廢,也代表著他徹底與皇位無緣,以后至多做個閑王。 若是三皇子敗了,怕是閑王也做不得。 馬車?yán)锏那樾闻c外界所想的完全不同。 魏司承拿著那只手籠,是分指的,沒有平常見的那種厚實又像裹腳布一樣的長,沒有以前見過的華麗,手上的這個不累贅,又保暖又輕便,針腳做的隱蔽,皮質(zhì)的可防水防雪,考慮的很周密。 那嬌媚的秦水嫣默默地跪在一旁,動作上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不敢說一句影響主子思考。 魏司承將那手籠翻來覆去研究著,好一會才掀開一旁車簾,望著大雪中的京城,沉聲道:“今年,邊疆的將領(lǐng)有福音了?!?/br> 另一邊,分別后,李崇音撩開車簾,一片陰影蓋住了表情。 聲音冷了幾度:“手籠何來?” 第032章 幾盞燭燈照亮?xí)? 仙姿佚貌的男子一襲白衣, 坐在上首翻看書卷。 下方跪著的佩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伏在地上,不敢說話。 她午后剛掃了雪回來, 就聽聞靜居的孔mama已經(jīng)等了她好些時候了。 其他人都笑言她說不得要飛黃騰達了, 這以前還沒這樣的事兒,三公子的靜居可是塊寶地。 但她不知是否自己犯了什么事, 在今日以前, 三公子可能都不知懋南院有她這樣一個粗使丫鬟。 她看到一旁跪著的是她未婚夫婿婁尚,婁尚不斷向她使眼色,但她看不明白,這下就更慌了, 生怕兩人還沒婚成, 就被主子家給趕出李府,他們還指著在李府過下半輩子呢。 司棋端上泡好的龍井茶, 又重新站在李崇音身后,看著佩雯的樣子,想起云棲比佩雯年歲還小,怎么都是粗使丫鬟出身, 差距就這么大。 李崇音泯了一口,卻覺味道缺了些什么, 也不再碰那杯茶。 “只是尋你來問問, 無需緊張?!崩畛缫魧⒎旁谝慌缘牧硪恢皇只\拿了起來。 一開始婁尚說是母親做的,就漏洞百出,也怪不得九殿下不滿了。只是那位殿下給了他的顏面, 沒有當(dāng)面申飭罷了。 不提婁尚那閃爍其詞的態(tài)度,就說手籠并不是慶朝普通老年人會做的東西,大部分人連看都沒怎么看過,它早在漢朝就出現(xiàn)了,當(dāng)時叫千金絳,專供貴族,因其穿戴繁瑣,使用較少,到本朝更近乎于無。年輕女子倒有可能翻過典籍,雖說佩雯一個大字不識的丫鬟會知道,也有些蹊蹺??蓻]更好的解釋了,興許是看了懋南院里書屋中的書冊。 “這是你送與婁尚的嗎?” “是、是奴婢?!?/br> “抬起頭說話?!痹诶畛缫艨磥?,只有眼睛才能最清晰表達一個人的想法。 佩雯緩緩抬頭,慌張尤存。 是個模樣清秀,但眉宇間帶著恐慌的丫頭,約莫有十五歲。 “你這做法很是新奇,是如何想到的?”李崇音放低了聲音,看著眉眼溫柔,很容易令人產(chǎn)生信任。 佩雯著實一愣,她一直知道三公子是多么令人傾慕的存在,可他一直是那冷漠的模樣,這樣遽然的溫柔實在令人無法冷靜下來。 婁尚張了張嘴,看到未過門的妻子被少爺一個笑容,就迷得暈頭轉(zhuǎn)向的,心都拔涼拔涼的。 他家三公子總是這般,無意識地任由女子淪陷。 佩雯哪知道當(dāng)初云棲如何想到的,但她答應(yīng)過云棲不能提到她,只能猜測著云棲當(dāng)時的想法:“是婁尚他冬日會生凍瘡,手都爛了,涂抹膏藥總也不見好。便想了這法子,能保暖又能讓他做事不臃腫,是不是……做錯了?” 她說到最后,尾音都在發(fā)著顫。 “沒錯,可是大大的功勞,以后你們成婚后想念婁尚,也可申請來靜居?!睂τ诼敾鄣娜耍畛缫魪牟涣邌葑约旱奶釘y。 這消息對佩雯來說喜出望外,但想了想靜居的爭奇斗艷,這里的女子競爭最為激烈,就是云棲這樣有二夫人撐腰的婢女都有些艱難,她還是默默打消了年頭。 “謝三公子?!?/br> “手籠做的很好,將來說不得有大用,賞賜也不能少。聽聞你們擇日即將完婚,我這里備了五十兩白銀,就當(dāng)送你們的新婚賀禮。”那都是方才回府時,魏司承讓小太監(jiān)送來的賞銀,若是將這分指手籠獻上去,三爺黨能得的好處何止區(qū)區(qū)五十兩,所以收得心安理得。 李崇音當(dāng)然看不上,不如作為賞銀,也能讓這對小夫妻更用心伺候,一舉二得。 看著司棋端著托盤走來,將那布蓋掀開,正是要晃瞎人眼的白銀,五兩一錠,共十錠。 佩雯長這么大,哪里看到過那么多銀兩。 佩雯和婁尚本來以為問完話就結(jié)束了,不問責(zé)就算不錯了,不曾想到會得這么多好處。 兩人顫顫巍巍地接過后,走了幾步,佩雯實在受不住良心的譴責(zé),即便她答應(yīng)過云棲不能說出她,但這么多銀子,拿著太虧心了。 佩雯將托盤塞入婁尚懷里,砰一下朝著李崇音跪下。 李崇音還在研究那手籠,實在佩服這奇思妙想,見佩雯跪的這么狠,起身過去打算親自扶她起來。 卻聽佩雯伏在地上說道:“這分指手籠不是奴婢想出來的,奴婢連原來的手籠長什么模樣都不清楚,又怎會做這改良版?!?/br> “你的意思,它不是你做的?”李崇音居高臨下的眼神,實則具有威懾力。 佩雯心跳得厲害,還是將話說了出來:“奴婢有參與做,只是出主意的,還有幫奴婢畫圖樣,以及做收尾的都是……云棲?!?/br> “為何一開始不說?” “云棲,她希望奴婢保密?!?/br> ………… 云棲在靜居的日子很清閑,她好不容易擺脫了李崇音的關(guān)注?,F(xiàn)在就尋著機會多陪陪余氏,還有將前世學(xué)到的再鞏固一下,例如女紅、習(xí)字、舞蹈等,春節(jié)期間不得動用針線,她自然不能做女紅??磿部蠢哿耍皇F溆鄮醉椖芰毩?xí)了,興致來了,會在房內(nèi)哼著調(diào)子舞上一曲。上輩子李崇音讓專人訓(xùn)練過她,她私底下也喜愛這種舞動時輕盈的感覺,只是不能隨意在外展現(xiàn)出來罷了,畢竟太輕佻了。 她舞在興頭上,臉上布著細汗,讓整張臉更顯得晶瑩剔透。 這時,司棋敲響了房門。 云棲立刻停下了動作,緩了緩氣,穿上繡鞋,定了定呼吸。 開門時,她除了還有一絲喘,沒什么異樣。 “怎么這么久才來開門?”司棋看著有點急。 “沒什么,剛睡了一會,jiejie來是為了?”今日不是司棋當(dāng)值嗎,而且李崇音最近好像挺不待見她的,也正合她意,云棲正覺得身心輕松。 “快來,三公子讓你過去?!?/br> “???” 云棲問了半天,司棋也閉口不談。 這氣氛讓云棲都有些心慌,快速回想自己最近做了什么,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 兩人出門的時候,云棲總覺得有人在觀察自己,雖然那感覺非常玄妙,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她左右尋了一番,也沒發(fā)現(xiàn)其余人在附近。 司棋:“怎么了” 云棲:“沒什么?!?/br> 乙丑躲在陰影處,立刻隱了身形,沒想到云棲這么敏感。 云棲到書房的時候,佩雯和婁尚都已經(jīng)不在了,只有李崇音俯身書寫,粗粗看去,筆走游龍,筆下有力。 云棲行了禮,見司棋已經(jīng)自覺退下,云棲明白李崇音在書寫的時候,不喜任何人出聲。 她有些不安地走了過去,撩起袖子,以為他磨墨。磨墨也是有講究的一門學(xué)問,速度的快慢與輕重都要把握得當(dāng),重了輕了都不行,力度也要勻得前后一樣。 李崇音沒看她,專心一致。 云棲亦是靜靜垂頭,無聲的默契暈開。她沒細看,但能感覺到李崇音的字比前段時間越發(fā)有氣勢了,他用的居然是甚少出現(xiàn)的行書,是他最擅長的,也是前世教她的。云棲目光有些恍惚,像回憶到了前世某個畫面。 寫完最后一個筆,李崇音擱下比,輕笑:“看看寫的如何。” 云棲哪會隨意評價,直接道:“三公子的字自是極好的?!?/br> 他寫了一首詩,每一句都由前朝詩人所作,詩句簡單易懂,雖是截取,合成一體卻別有一番意境。 “云開灑膏露,棲息在何處。有如女蘿草,心閑同海鳥。” 云棲讀著,覺得很有些天高海闊的意味,又仿佛在形容一女子。 云棲目光倏然一頓。 這是一首藏頭詩!每一行最前面的字連在一起,是:云棲有心。 有哪個奴才能讓主子寫藏頭詩,恩過了就不是恩,而是罪,云棲鬢邊落下一滴冷汗,不停揣測李崇音的用意,行為上也不含糊,立刻跪了下來。 “你跪什么,我讓你跪了?” “云棲不敢。”卻怎么也不敢再站起來。 “那就解釋一下,為何你身為貼身丫鬟,卻始終沒盡到你的職責(zé)。你這半個月,都做了些什么事務(wù)?”他深知,云棲藏得這么深,連這么一點事兒都要別的小丫鬟保密,必然是不會輕易說實話的,只是云棲太過謹(jǐn)慎,怎么讓她說出來就是個考驗了。 云棲眼前一黑,這怎全成了她的問題,分明是他不愿意看到她,記得幾次偶遇他都是視而不見的。 當(dāng)然,主子是永遠不會錯的,有錯定是下人的錯,云棲沒絲毫辯解。 “扣你半個月的月錢吧,過年的賞錢也是沒你的份了。差事有所懈怠,太閑了怎對得起貼身丫鬟的身份。” “是,謝三公子?!痹茥挥X得心在滴血。 “另外,再解釋解釋這個怎么想到的吧。” 李崇音扔了那手籠在她膝蓋前,云棲定睛一看,眼皮輕跳。 這是她幫忙做的,自然認識。 露指手籠,前世是在軍營里先興起的,讓不少邊關(guān)將領(lǐng)過冬更容易了些,還因此龍顏大悅,讓不少獻策的京城世家都得了賞賜。 因為軍營里用的較多,京城這邊暫時沒出現(xiàn),也是正常。她讓佩雯保密,只是想少惹事端。 她印象里,這是早就普及的。 難不成,現(xiàn)在還沒出現(xiàn)? 大雪覆蓋的道路上,小太監(jiān)德寶緩慢地趕著馬車,擔(dān)心路滑翻了車,要知道里頭的主子還與名角秦水嫣在閑聊著,怎可擾了主子雅興。 前頭卻被一馬車阻攔,兩車相遇,那馬車上的車夫也是有禮,先下車行禮。 德寶細細一瞧,那馬車夫有些眼熟,他認出了是誰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