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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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聽上去平和,但卻說得很認真,就像是在說明著一件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蘇悅再次笑了:“可他們未必把我當做親人。” 蘇霖抬眼看了下屋子的布置,輕聲喚道:“meimei……” 蘇悅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蘇霖,”蘇悅看著他,平靜地問道,“憑什么呢?憑什么我就得接受這樣的事實。” 這句話不僅是她問的,同時也是代表“蘇悅”問的。 從“蘇悅”回到蘇家開始,無論是她還是原主,就從未受到過半點重視。 父親的不作為,母親的忽視,再加上他們不時對于蘇然的噓寒問暖。 全然不知這樣會給親生女兒帶來多大的重擊。 即便蘇然是無辜的,那么蘇悅就活該受這么多年苦,等回到真正的家后,繼續(xù)被無視被忽略嗎? 她遭的那些罪,錯過那么多年的親情,又有誰能夠彌補呢?! “我會護著你,”蘇霖神色仍舊溫和,他被蘇悅徑直打斷了對話,也不生氣,繼續(xù)用著令人安心的語氣說道:“我已經(jīng)問清楚這些天來發(fā)生的事情,這段時間的確是父親他們做得不夠妥當。meimei,我會給你一個交代?!?/br> 護著她?交代? 對于一個才剛剛見過一面的meimei,他真的可以做得到這樣的承諾嗎? 蘇悅心里其實并不相信,盡管對于這么一個擁有著紳士風度的男生,她的確很想去信任他。 但她沒有說什么,只是溫柔地笑了下,語氣同樣和善地說道:“好呀?!?/br> 蘇悅緩緩抬頭,認真地看著蘇霖,神色平靜地提道:“既然這樣,那你便將蘇然趕走,再讓他們來見我……” “不然的話,”蘇悅抿嘴一笑,她揚起頭看向蘇霖,在燈光下女生的笑意顯得溫柔極了,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寸步不讓,“我是不會回去的。” 蘇悅給蘇霖出了一個極大的難題,因為她打從心里就認定了,這件事情蘇家人是辦不到的。 蘇霖安靜了會兒,他垂了垂眸,似是在思索著什么。 見此,蘇悅便更覺得他做不到了。 畢竟在原文里直到結局,蘇然也仍舊是眾人眼里的蘇家千金,蘇家父母眼中的好女兒。他們寧愿忽略親生女兒,也要留下她,怎么可能會因為自己短短的一句話,就把養(yǎng)在身邊二十年的孩子趕出門呢。 蘇悅面對著這個答案并不意外,只輕輕一笑,“既然這樣,那我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你請回吧。” 說著,她的手就伸向門把手,反手準備關門趕人。 只聽一聲輕輕的嘆息,蘇霖執(zhí)起一張帕子,將它擦向蘇悅的嘴角,輕柔地擦拭了下。 蘇悅愣了愣,下意識抬頭,對上的卻是青年仍舊溫和的神情。 他安靜地替她擦干凈了嘴邊蛋糕殘漬。 “臟了。” 蘇霖只說了這一句話。 緊接著,女孩的手邊就又被塞了一個冰涼的東西。 蘇悅再次怔住。 她看了眼手上的東西,這是一個精致的盒子,光是材質上來看,就能看出它的價值不菲。 “meimei。”蘇霖輕聲喚道。 “你很快就能看到,我給你的交代?!?/br> 話音剛落,青年對著她點頭,在留下這句話后,轉身便離開了。 走廊再次變得安靜下來。 蘇悅沒有挽留他,只神色復雜地垂下眼來,安靜地盯著這個精致的盒子看了好一會兒。 她緩緩把它打開。 里面是一個精巧的小酒壺。整個飾品都是用最好的玉石雕刻而成的,看上去做工十分地精細,但摸上去的時候,還是能感覺得到些許的粗糙,彰顯著雕刻者雕工的不熟練。 飾物旁邊貼了一張卡片,上面是飄逸清秀盡顯風骨的一行字。 ——為此春酒,以介眉壽。 蘇悅握在手里,還能感覺到玉石傳來的暖意。 她看了眼早已無人的地方,眸色閃過一絲復雜。 蘇悅收回目光,便也轉過身去,緩緩關上了門。 * 蘇國偉放下電話。 當他得知蘇然跟dna檢測的事情沒有任何關系的時候,心里說不出是失落亦或是松了口氣。 但與她無關是正常的。 他并不愿意相信,自己養(yǎng)在身邊的孩子,居然會跟外人聯(lián)合起來算計家里。 蘇國偉放下瑣碎的家事,轉而翻開秘書送過來的年終匯報。 他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數(shù)據(jù),視線逐漸地有些模糊起來。 男人揉了揉眼睛,放松片刻。 他的確是老了。 接下來公司的事情,也需要一點點交到蘇霖手上去。這孩子一天比一天變得更加優(yōu)秀,早就能夠獨當一面了。 “父親?!碧K霖站在書房外面,喚道。 即便蘇國偉曾經(jīng)說過家里的任何地方他都可以隨意出入,但蘇霖仍舊遵守著自己的規(guī)矩,和他打過招呼后才會再進來。 蘇國偉放下東西,說道:“是霖兒啊,進來吧。” 青年走進來,神色是一貫的溫和。 蘇父正想問他關于蘇悅的事情,蘇霖便已經(jīng)開口,“父親,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蘇國偉愣了下,隨即笑道:“什么事?是你外公那邊又找你了么?” 蘇霖外祖父家那邊的孩子個個都不懂事,讓人cao心得很,他的岳父可以說是把蘇霖當做半個繼承人來培養(yǎng)的,所以蘇霖還沒成年的時候,就被外公帶去了國外留學,順便學習如何處理公司的事情。 于是蘇霖這一開口,蘇國偉就下意識以為岳父家那邊又出事了。 青年搖了搖頭,他看向蘇父,語氣溫和地說道:“我打算讓蘇然搬出去?!?/br> 蘇國偉有些意外,“你說什么?” 蘇霖笑了笑,仍舊平靜地提道:“這兩天就讓蘇然搬出去吧?!?/br> 聞言,蘇國偉眉頭再次皺起,“雖然蘇然不是我的女兒,但她終歸是在蘇家待了這么多年,平時更是一直陪伴著你母親,況且……她還有哮喘,要是把她趕出去,讓外人怎么看蘇家,她又如何在外面生存?” 蘇霖說:“沒有誰離開誰就活不下去的道理,蘇然有自己的父母,更何況她的存在,已經(jīng)對meimei造成了傷害?!?/br> 蘇國偉眉心更是擰得緊緊的,“所以,這是你meimei的意思……” “不是。”蘇霖打斷蘇父的話,語氣溫和地說道:“這是我的意思。離開前我便跟您說過,這件事全交由我去處理?!?/br> 蘇霖的態(tài)度不容置喙,而他的決定也向來沒有人可以動搖。 蘇父沉默了會兒,嘆氣問:“這件事情必須得用這樣的方式去解決嗎?” 蘇霖便又笑了。 他很認真地說道:“父親,蘇家只能有一位千金。” 如果蘇然繼續(xù)留在蘇家,以后要是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他們不會覺得這是蘇家在乎蘇悅的表現(xiàn),只會覺得他們果然同養(yǎng)女感情深厚,就連親生女兒回來了,也舍不得讓她回去。 這樣做,對蘇悅真的公平嗎? 蘇國偉似是被他說服,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他嘆了口氣,神色疲倦地說道:“就按你說的去做吧?!?/br> “我也是時候,去見見蘇悅那丫頭了?!?/br> * 蘇然把最后一碗藥喝下去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家里變得有些安靜。 她把碗遞給傭人,懂事地答謝道:“謝謝jiejie。” 傭人拿過藥碗,搖頭笑道:“沒什么,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br> 說著,她就想帶著東西拿去廚房清洗。 蘇然看了眼外面,柔聲問她:“張jiejie,你知道母親去了哪里嗎?” 傭人想了想,回答:“太太好像在房里看書。”她看著蘇然虛弱的臉色,提醒道:“然小姐,你先睡會兒吧。醫(yī)生也說了,這幾天你需要休息?!?/br> 蘇然聽話地點頭。 傭人還沒帶著藥碗離開,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蘇霖帶著助理過來。 蘇然看見他,先是愣了愣,隨后用十分溫婉的聲音地喚道:“哥哥……” 蘇霖沒有理會她,轉頭對著傭人說道:“你先回去吧?!?/br> 傭人點頭:“好的,霖少。” 蘇霖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她。 蘇然聽著他那一如既往隨和的語氣,不知怎么心里竟然產生了一種怪異的感覺。 她看向蘇霖,很是不安地問道:“哥哥……你怎么了?” 蘇霖這才將視線留給了她,淡聲道:“幫蘇然收拾行李,送她出去?!?/br> 蘇然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掐了把手心,這才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她蒼白著臉色問他:“哥哥,你在說什么?你不是說讓我這幾天留在家里休息嗎?” 蘇霖只看了眼助理。 助理點頭,示意其他傭人進來,紛紛將蘇然的衣物收好,全部放進了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