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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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蘇得意都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陛下還行哀家就放心了?!弊鳛檫@龜兒子的cao心老母親,聽聞此言此語,都忍不住抬起衣袖擦一擦眼淚,奈何沒流出淚來,于是拿袖子擦了擦干澀的眼皮,發(fā)自肺腑道,“太醫(yī)就是太醫(yī)啊,不過一句話就讓哀家重獲新生。有生之年,哀家當上祖母還是有希望的?!?/br> 陳太醫(yī)卻搓了搓胡子,沉吟道:“啊,如果想要小皇子小公主的話……不瞞太后,臣暫時不能確斷。因為是否具備生兒育女的能力這種事,是無法從男人的脈象上看出來的,除非各宮娘娘真的開始陸續(xù)有喜,不然無法證明陛下可以?!?/br> 我又被嚇了一跳:“那也就是說陛下還有可能不行?除非他主動作為,不然還無法證明?” “也不是全然沒辦法證明……”陳太醫(yī)這般說著,神情卻很是猶疑,低頭嘶嘶地吸了幾口涼氣,過了很久才打定主意,問我,“太后,六王妃是不是已有了四個多月的身孕?” 我茫然點頭:“對?!?/br> “六王爺與陛下同宗同源,”陳太醫(yī)低下頭去,不敢看我,“既然六王爺行,那陛下應該也可以……吧?” 他這模樣很奇怪,好像是覺得提到姜域,我就會不開心似的。 正想問一句呢,轉瞬就想到,十五歲姜初照同我大鬧姜域訂婚宴的時候,陳太醫(yī)也在現(xiàn)場,因離得太近,我二人摔酒壇的時候,壇身碎片還噼里啪啦地撞到他衣袍上。 他怕是有了心理陰影。 “以后不必這般避諱著,”我慈眉善目,溫言相告,“哀家現(xiàn)在既是太后,又是他的皇嫂,你這般小心倒顯得哀家還同他有私下的牽扯一樣?!?/br> 陳太醫(yī)身形一僵,趕緊磕頭:“太后誤會了……老臣未曾誤會您和六王爺,老臣純粹是怕了六王妃啊?!?/br> 我懵了一下:“六王妃怎么了?” 陳太醫(yī)苦惱地摸上胡子,恐是因為太緊張了,一不小心還薅下來幾根:“萬壽節(jié)后,陛下曾派臣去王府為六王爺……為六王妃請脈,六王妃把臣請到了王府中的涼亭里,卻拒絕診脈,反而一直跟臣探討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關于宮寒的問題,”陳太醫(yī)提到這個就忍不住發(fā)抖,像是真的被邱蟬給嚇壞了,“王妃從醫(yī)書上看到一個解法,說是主動妊娠,把這寒毒過給胎兒,等到妊期結束,瓜熟蒂落,母體就不會受宮寒侵擾了。她問我這個法子是否可行?!?/br> 這句話當真擊中了我,叫我猛地抬眸,把端莊得體悉數(shù)拋諸腦后:“這是什么狗屁醫(yī)書?那可是活生生的孩子啊,真把他當成瓜了不成?!” “唉!王妃當真胡鬧,”陳太醫(yī)痛心疾首,“還說自己看到這書晚了,若是早些看到就能提前一試,然后又說也無妨,反正還會生第二個孩子。” 我已然驚駭?shù)谜f不出話來。 想來陳太醫(yī)也是有心理陰影的,所以他也顫了好幾顫:“當時把臣嚇得差點栽下石凳。臣好說歹說,才把她這念頭給掐斷,生怕她過幾年生第二個孩子前,做出些什么來?!?/br> 我把手隱在衣袖里,掐了掐指腹,企圖隱去自血脈涌入指尖的不適,可某些念頭被前塵往事勾住不斷往外揪扯,牽連得我頭皮發(fā)麻。 “她可有提到哀家?”幾番糾結后,我終于問出了這句話。 說出來才發(fā)現(xiàn),我確實很怕聽到某些回答。 “并沒有提到,”陳太醫(yī)回憶道,“不過,王妃倒是囑咐了,不讓臣跟王爺說。唉,當然不能叫王爺知道,那可是他的骨rou啊?!?/br> 我卻還是不太放心,皺眉嚴肅地吩咐道:“明日你再去給王妃請個脈。并且要假裝不經意地談起來,說哀家入宮后,時不時泡湯池、沐藥浴,寒癥已經差不多痊愈了。以此告訴她,有些病會有別的解法,千萬不要做傻事。” “嗯,臣知道了?!?/br> * 哀家忽然有一種捅了馬蜂窩的感覺。 自從提到了孩子,哀家整個世界都不安寧了。 先是擔憂姜初照不行,后是擔憂邱蟬犯抽,然后就是今日,毒解病消后的皇后,帶領了整個后宮的美人們過來,跟哀家進行了一場討論,主題就是關于皇嗣孕育一事。 事實證明:催兒女結婚生子的家長,注定了會被子女嫌棄,且心愿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如意。 這道理我悟得太晚了。我只想著當祖母后,三世同堂之樂,子孫繞膝之爽,卻忽視了兒媳們在進行此事時的艱難,尤其是在姜某照還不行的情況下。 皇后一定是被“姜不行”給罵過了,所以言語間難掩愁苦:“母后讓臣妾擬一份侍寢的計劃,臣妾即便是拖著病體,也盡心盡力地完成了。但陛下看到后卻大動肝火,自此不但不見臣妾,連其他姐妹也一并拒之殿外了。” 我把過錯攬過來:“是哀家欠思量了,讓皇后受了委屈?!?/br> 已經瘦了一些的嫻妃也悶悶不樂:“那日,臣妾也是聽了太后的話,才去成安殿,但陛下把臣妾……請了出去?!?/br> 我反思且痛定思痛:“哀家以后不再給大家出這樣的主意了,你們全憑自己本事吧?!?/br> 但說完這句就覺得很難過。 她們即便各自發(fā)力,各顯神通,姜傻狗不行不還是完求嗎。 想到這里,就很希望姜初照只是“結果”不行,該堅強的時候還是能堅強起來,不然兒媳們不是太不幸福了嗎。 當然了,某些事離開男人也是可以完成的。 所以你說,哀家要不要跟她們普及一下女子和女子之間的愛情故事? 還在反復衡量之中,禁足許久終于被放出來的云妃悄悄舉手了。 看到她想說話,哀家就重歸欣喜——主筆大人知道得多,她一定能有好的辦法! “云妃有什么話想說?”我傾著身子,作迫不及待聽君教導之狀。 她眉目間萬般明媚又分外清明,如晨間云蒸霞蔚之時,撩過花枝柳梢又融入泉水的輕風:“臣妾有個疑惑,不知當問不當問。” “請問!” “我們親愛的皇帝陛下,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 —— #閑觀隨記# 24. 【葡萄】 少年躺在葡萄架下,枕著胳膊翹著腿,問道:“蘇得意,明天你就回京城了,你說該給阿厭帶些什么好呢?” 蘇得意往嘴里填了幾顆馬奶提:“葡萄酒?葡萄干?” 少年好像不滿意:“你說怎么把鮮葡萄帶給她呢?” 蘇得意:“挖棵葡萄苗給她?” 少年翻身起來,目放精光:“好像可以!”可轉念一想,就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算了,她什么都養(yǎng)不活?!?/br> 蘇得意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少年又躺回去,憂愁道:“下次你來的時候,問問她行嗎?” 蘇得意:“問什么?” 少年別過臉去,耳尖微微泛紅:“問她愿不愿意來西疆……吃葡萄?!?/br> ——感謝在20200518 09:11:32~20200519 08:37: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無枝可依 2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師師師師師小刀、小么么咪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鏡返 20瓶;不臭不香 10瓶;薄荷彌圖、hh、落胥、諾唯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9章 很好 云妃說這句話的時候,哀家不但沒有從她那張清麗的小臉上看到任何的憾色,反而從她暗抽的唇角中,瞧出了些欣喜。 哀家還沒來得及批評她,滿殿的嬪妃就先炸了。 大家本來還把“進宮以來就沒侍過寢”的心事各自藏著,結果因為云妃在旁邊點的這一把火,最后一層窗戶紙都被燒穿了。大家交頭接耳,推心置腹,你來我往,信息一交換、一匯總,這下都確定了——她們的皇帝陛下好像真的不行。 炸過之后,空氣都安靜了。 你不開口,我也不開口,就這么互相絕望地瞧著彼此,整個鳳頤宮都尷尬得要命。 云妃又舉起小手:“太后,您知道陛下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行的嗎?是我們這些小姐妹進宮前,還是進宮后呢?雖然他是皇帝,不存在欺瞞一說,但臣妾們多少也需要一些這方面的生活,嫁進來之前還是有所期待的,現(xiàn)在陛下行還是不行成了問題,這讓臣妾們多少有些難過哎?!?/br> 她就是這么睜眼眼睛扯淡。 真正難過的,如皇后,如嫻妃,如容妃,如常婕妤,這會兒都開始偷偷抹淚了。就你還在這兒舉手發(fā)言,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別以為哀家看不出來! 我正要開口,把陳太醫(yī)的話說給她們聽一聽,好讓她們稍微安心,沒想到余知樂站起來了。 “太后,臣妾有話想說?!彼粗遥劾锿赋鲂﹫远?。 我垂下眸子:“你講吧?!?/br> “臣妾侍過寢了,”她朝這個大殿拋出一個驚天巨雷,自己卻像是踩在了云頭上,周身都飄著涼颼颼的空氣,神情亦是冷淡得不像話,“陛下很好。比各位姐妹們能想象的,還要好?!?/br> 不知旁人如何,哀家反正是被這雷震得不輕。 懵了好一會兒,終于反應過來的時候,還是非常歡喜的。 這感覺就好像被閉上絕路不得不跳崖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長了翅膀,能飛起來了一個樣兒,整顆心都被這峰回路轉,柳暗花明帶來的歡愉給填滿了。 怕自己聽得不對,空歡喜一場,就又跟余知樂確認了一句:“陛下果真很好嗎?” 她比方才還要冷靜,目光中的堅定如水成冰、如火成炬,不抑反揚,不衰反盛:“果真?!?/br> 皇后站起來,拍了拍余知樂的肩,一手扶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握上她的手,雖然在嗔怪她,但言語間卻全是感動:“容妃真是的,第一次侍寢過后,應當來丹棲宮跟本宮說一聲,我好幫妹你記著日子呀。” 余知樂眉眼輕斂,俯身行了個禮,卻因為被皇后扶著手臂,動作便不得不輕微了許多:“臣妾并非故意隱瞞皇后娘娘,只是聽聞皇后身體抱恙,所以不敢打擾,想等您痊愈后再過去同您說。” 皇后點點頭,緩而慢地轉身,瞧住了嫻妃,眼神從溫如春光變得冷若箭鏃。 嫻妃眼角還掛著淚呢,被這眼神一激,眼淚瞬間消散,騰的一下站起來:“皇后為何以這種眼神看臣妾?” 哀家準確無誤地接收到了這突如其來的宮斗信號,姿態(tài)瞬間昂揚,精神陡然煥發(fā),這幾日備受壓抑和煎熬的心終于又積極有力地跳動了起來。 我伸出手想摸一把瓜子,結果發(fā)現(xiàn)昨夜睡不著端著盛瓜子的盅在殿內來回走動的時候,隨手一放,就放在了下首的花幾上。 果兒去宮門口幫我拿多寶的點心了,我這廂正惆悵著要不要自己下去拿,就見云妃瞬間猴化,揣起瓜子盅就跑過來送到我手里,全程用時不過三秒,最后還委身坐在了我身旁的矮凳上,用衣袖擋住嘴,壓低聲音道了一句:“太后慢用??丛诔兼o您遞瓜子的份上,讓臣妾坐在你膝邊行嗎?” 我:“……” 那邊的皇后和嫻妃已經劍拔弩張了。 我嗑著瓜子,在心中暗暗猜測,皇后是打算跟嫻妃算一算小蝶的賬。 云妃卻又擋住唇,小聲分析:“臣妾覺得,皇后可能會借侍寢之事諷刺嫻妃。” 我扔下瓜子殼,微微一笑,成竹在胸:“你禁足期間,漏了一些重要劇情?!?/br> 話音剛落,就見皇后換上假笑:“嫻妃meimei去了那么多次成安殿,都不確定陛下是不是很好。本宮起初還因為嫻妃的肚子遲遲沒動靜而覺得奇怪,原來是根本沒有如愿侍寢過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