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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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不好當街回答,訕訕而笑:“可能看得多了,就明白了?!?/br> “好呢,”她伸出手拿起三卷書揣進懷里,日光落在她如玉的手指上,竟真的好像落在了玉石上一般,還發(fā)出潤雅的光芒,“我走啦,銀子別忘了交給主筆大人?!?/br> 她靠在店內(nèi)的書架上,一邊盤著手中的三顆青棗,一邊在腦子里過紅袍公子和老板方才的對話。 你說,該不該在下一本里,借主角的嘴給她科普一下人/獸戀呢? 好像有點兒突兀。 要不也假裝自己是來買書的,然后以讀友身份跟她交流一下? 也不行,看她穿著打扮和行事風格就知道是京城里的富貴人,她還姓姜,萬一跟太子小兒有關(guān)系,那以后見了面可怎么辦。 這么想著,已經(jīng)盤著青棗走出了鋪子。懷里還揣上了老板遞過來的銀元寶。 四月的光灼得皮膚微微燙,她已經(jīng)換上了輕薄許多的衣裙,卻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公子卻還是春日那身略厚的紅袍—— 好像不怕熱的樣子。 正猶豫著要不要保持著這樣的距離,跟著她看看她都喜歡什么,順便采采風,在下次或者下下次的故事里,把她喜歡的東西寫進去。 結(jié)果還沒動彈,就見她站在醉花樓下,抬起衣袖沖二樓的姑娘揮了揮手,甜甜道:“阿香,我來看你啦!其他姑娘們都在嗎,我有些問題想跟你們請教呢?” …… 嚯。 倒是挺會找老師。 作者有話要說: —— 大家明天放心看吧,手動防盜太麻煩了,不搞了。 最近身體不舒服,大家都要注意身體,天氣變熱,食物開封盡早吃,希望大家都健健康康的~ 奧利給! —— 感謝在20200511 07:50:46~20200512 00:43: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么么咪、27057016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山楂奶奶、40526131 2瓶;楠寶2333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2章 開心 出了瀾芝宮,我就甩開衣袖,大步離去。 那條傻狗攆上我,邊走邊笑:“太后生氣啦?” 這他娘的不是明知故問嗎! 見我不回話,他好像還有些疑惑:“朕又沒怎么著她,你為何還發(fā)這么大火?” 我氣得發(fā)笑,停住腳步:“還沒怎么著她?你讓她即日起封筆,再也不要寫故事,這不是斷了她的文學夢想嗎?” 姜初照抬頭望天,喉間溢出舒暢的呼吸聲:“太后方才沒聽到嗎,是云妃自己也不想寫了,她親口說這兩年她一直想斷更,奈何總有人給她打賞銀子,讓她不好意思不寫,現(xiàn)在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斷了。朕也算是成全了她?!?/br> “那就怪你成全了她!”我咬緊牙,“你要是不給她行這個方便,她肯定不會下定決心就此封筆!” “太后真行啊,”姜初照低頭,jian詐地沖我笑,“什么都能怪到朕的頭上,確實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br> 我當真一點也不想跟他說話了,邁開步子極快地往前走,恰遇微風迎面,又思今日之事,兩廂刺激,直叫我差點掉淚。 哀家今天終于見到主筆本尊了。 結(jié)果主筆決定今天開始封筆了。 大喜之后的大悲最叫人難以接受,就好比你剛從平地升入云巔,還沒感受到云上的自在逍遙,就啪唧一下,跌入了泥坑,整個人都變得又衰又矬。 我從未如今日這般憋屈過。 要只是姜傻狗的犯抽,哀家還能同他理論理論,問題偏偏出在云妃這個懶蛋身上,她自己就不打算寫了,這讓哀家找誰說理去。 這么憋屈著,就看到八面透風的湖心亭,也根本不打算想這湖是什么湖了,一刻不停地走過去,打算坐那兒吹吹風,透透氣。 沒曾想我剛走入長橋,就聽到身后那條傻狗像突然犯了癲癥一樣,一邊喊我一邊瘋狂往我這邊跑,嗓音打顫,眼眶也變得通紅:“喬不厭!你站??!別往里走!” 真有意思嘿。 你管得了主筆大人寫不寫小說本子,還管得了哀家吹風散心嗎? 我覷了他一眼,回過頭來繼續(xù)往湖心亭走。前腳剛邁入亭外臺階,還沒抬后腳呢,整個人就被突然伸過來的手臂攔腰截住,下一秒,巨大的力道帶著我撞入一個分外結(jié)實又不住顫抖的胸膛。 粗重的喘息聲自我耳邊響起,因二人靠得實在太近,因午后的湖心亭太過靜謐,以至于他傳出胸腔的砰砰的心跳聲,都叫我聽得分外清晰。 我懵了好長時間,也思索了好長時間,都不明白他怎么了,為什么突然沖過來,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 “喬不厭,”他的手掌緊緊握在我腰側(cè),攥得那兒都有些疼,我正要推開他,就感覺他下巴貼在我肩窩,聽到他哽著聲音,小心翼翼地同我商量著,“你要是不開心,朕就下令讓云妃繼續(xù)寫……你別跳進湖里……好不好?” “跳湖?誰跟你說我要跳湖?”我反應(yīng)過來,拍了拍他的手臂,見他還是不松手,索性摳住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往下掰,壓著聲音罵他,“哪有這樣抱著你母后的,叫人看到了怎么辦?快松開!” 他又僵了幾秒,真的聽話,把我放開了。 我轉(zhuǎn)過身來教育他:“你剛才怎么回事,哀家現(xiàn)在是太后,你是皇帝,這樣動手動腳的……” 話還沒講完,他忽然拎住我的手腕又把我捂進了懷里。 動作比方才輕柔了許多,但依舊把我嚇得渾身一哆嗦,我下意識抬手去推他,卻在這時候,忽然發(fā)覺脖頸上有g(shù)untang的液體,悄無聲息地滑落至后背。 “你讓我抱會兒……就一小會兒,行嗎?”他嗓音里的哽咽愈發(fā)明顯,甚至帶著些小意的乞求。 此時的他,很像灼灼日光里的一陣小雨,微弱又曚昽。 你曉得這雨總會被日光曬成水氣進而消失,雨自己也知道。因此這短暫的靠近中,你和雨都帶著顯而易見的悲戚和心照不宣的別離。 若我只是喬不厭,那他抱我再久都可以。 但我不只是喬不厭,我還是大祁的太后,所以即便是一小會兒,都不行啊。 我還是推開了他。 這一次,輕松地,毫不費力地,就推開了他。 我走入湖心亭,扶著石桌坐下,看著不遠處因為他的跌入,花折葉散后形成的空蕩蕩的湖面,又回頭望了望在石橋入口處候著,并未跟過來的蘇得意。 對立在亭外失魂落魄的姜初照道:“你別過來,就站在這兒,哀家有些話想問你。” 他整張臉慘白得像是生宣,眸間紅色尚未退卻,在其上落墨之后暈開一片。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卻因為他這樣子,約莫體會得他內(nèi)心的糾結(jié),苦悶,或者說難以啟齒。 “聽蘇得意說,陛下昨兒從西市匆匆回宮里,然后莫名其妙掉進了這子衿湖?” 他于晃眼的日光之中轉(zhuǎn)過臉來,直直地盯著我看,目色復(fù)雜如織,卻一個字也沒回我。 我忽有些疲乏,手掌撐住下頜,歪著腦袋去望湖面上那個難看的坑:“或者,陛下是不小心把什么東西掉進湖里了,所以跳下去想撿回來……” 說到這里我心頭猛地一悸。 惶惶不安地轉(zhuǎn)頭去看他,喉間干澀,無意識地吞咽了好幾次,才問出心中的猜測:“陛下是覺得我掉進去了,所以昨日才跳進去找我?方才,也是覺得我會掉進去,所以才這般失態(tài)地跑過來攔住我?” 他抿緊了唇,連腮上的rou都暗暗用力,卻依舊不肯回答我的問題。 二哥的猜測,再一次浮上我的腦海。 我擔憂地望著姜初照,在某一瞬間,是真的期望過,他同我一樣,也帶著前一世的記憶回到了當今與此時,讓我知道我并不特殊,亦不孤單。 卻又在下一秒,把這期望都拂去,用更熾熱的心愿,盼望著他在那一世好好地、歡喜地活著,沒有因為我的離去而悵惋,亦不會因為別的事情而悲嘆。 “你好像,很不愿意讓我靠近子衿湖?”我問得已有些明顯了。 他身形晃了一晃,然后步態(tài)緩慢地走進亭子,走到我左側(cè)那個石凳,左手搭在石桌上,慢慢坐下,望著滿湖的荷葉,輕飄飄地開了口:“四月,朕夜里睡不著,來此處坐了半宿?;氐匠砂驳?,好不容易睡下,卻做了很不好的一個夢。” 這件事我有印象,蘇得意跟我講過,說姜初照半夜不睡覺去湖心亭吹風,但我問他是哪個湖心亭的時候,他卻吞吐不語,含糊不清了。 那次姜初照還惹了風寒,在床上躺了好幾天。 他眉目懨懨,整個人無精打采的,像是被抽去了魂一樣:“大約是夜間在子衿湖這兒待過,所以當晚就夢到你跌進了這湖里,我來晚了,宮女太監(jiān)的也來晚了,你本身就有寒癥,湖水又凉,自此你就生了大病……是很難好的那種病?!?/br> 原來他做過這樣的夢。 “只是夢而已,犯不著這么緊張的,”我勸著他,既覺得輕松,又有些失落,“夢都是相反的,哀家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br> 他抬起眸子:“你能一直好好的嗎?” 我微怔,旋即失笑道:“這誰能說得準?不過,你只要別再那樣氣哀家,哀家興許能多活好幾年?!?/br> 姜初照從鼻腔里嘆出一聲氣來,雖然有些憤懣,卻還是妥協(xié)了:“方才朕不是說了嗎,你要是真的喜歡云妃寫的故事,朕就收回讓她封筆的命令,這樣她就能繼續(xù)寫給你看了。只要……” 久未等到他接下來的話,我便問他:“只要什么?” 他看著我,不知今日怎么了,他眼角的嫣色再一次暈染開來,這一回,連眼眶里都滲出些水光。 “只要你開心就行,我的太后,”他無奈地笑了笑,說,“其他的,我都已經(jīng)無所求,也不敢求了?!?/br> * 六月慌慌張張又熙熙攘攘地過去,期間姜初照政事繁忙,無心后宮諸事;身體健康的皇后生了場小病,之前安排好的侍寢事宜也沒有提上日程安排;余知樂請了小長假,說在琉采宮思考一些事情,等想明白了,且知道如何開口了,再來給我請安。 七月初,京城下了幾場暴雨,雨停后,碧空如洗,萬里無云,日光無處緩沖,照落下來時便更毒辣了一些。 我終于感到徹頭徹尾的暖和了,衣裳減了幾層,白日里甚至需要搖著扇子才能舒爽一些了。 果兒往我唇邊送了一顆晶瑩飽滿還滲著水光的荔枝,我剛咽下去,她就又捏起一塊多寶做的山楂涼糕喂到我嘴里。 再去端葡萄果漿的時候,我攔住了她的手順勢拉進懷里摸了摸:“別再喂哀家了,在這樣下去哀家便胖成球了?!?/br> 果兒噗嗤笑出聲,“您這身量本來就瘦,便是再吃多一些也不算胖?!?/br> 我卻有那么一些危機感,惆悵道:“今日兒媳們過來給哀家請安的時候,你可有注意到嫻妃,這才一個多月,她怎么就胖了這么多?”說到這里,一個猜測浮上腦海,“哎,你說她是不是避開皇后,偷偷跑去侍寢,一不小心懷上了,胃口大開所以吃胖了?” 實話說,我只是隨口一問,但沒想到果兒真的知道,一邊忍著笑,一邊給我講了個八卦:“太后,不知道您聽說沒,常婕妤這段時間跟嫻妃走得很近?” “她二人好像確實不錯哎,今日從鳳頤宮離去的時候,她們還手挽著手呢?!?/br> 果兒問我:“太后還沒進宮的時候,可有吃過街上的油炸小串?把饅頭片兒,酥餅皮兒,臘rou腸兒,菌子蓋兒,以及雞rou、牛rou、羊rou、豆腐、粉糕之類切成的小塊兒,用竹簽串起來,放在油鍋里炸熟,撈上來刷上甜醬、辣醬,再撒上孜然和小茴香?!?/br> 她說完這些,我已兩眼放光并深覺遺憾:“在北市見過幾次,但因為老板的炸鍋外積了一層厚厚的油灰,我看著有點不適便沒買。但是這和常婕妤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