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男拔毛指南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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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黎光情不自禁走了過去,唐逸榮見他過來,便抬起頭,笑了一下,說:“你醒了?先去刷牙洗臉吧,早飯一會兒就好?!?/br> 傅黎光哦了一聲,轉(zhuǎn)身進(jìn)了洗手間,他的牙膏已經(jīng)被擠好了。傅黎光拿起來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一下。唐逸榮如果想要對人好,實在是有太多隱藏在細(xì)節(jié)里的溫柔了。 他收拾完了再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餐桌上已經(jīng)擺了幾樣早點:撒著蔥花的雞蛋餅,鮮嫩如布丁的蒸蛋,兩面微焦看起來酥脆可口的面餅,熬得濃稠適宜的白粥,一小盤拍黃瓜。以及不知道唐逸榮還在廚房忙著的其他什么東西。 傅黎光一點也沒客氣,拉開椅子坐在餐桌前,撐著下巴等唐逸榮把其他的都端上桌。唐逸榮端了幾個盤子出來,他倒是真的能干,手都傷成那樣了,不僅能做出一桌豐盛的早飯,還能一次端三個盤子。 傅黎光連忙接過來擺好,問他:“可以吃了嗎?” 唐逸榮將湯匙遞給他,說:“吃吧?!?/br> 傅黎光嘗了一口拍黃瓜,爽脆酸辣,是他喜歡的味道,他忍不住問唐逸榮:“弄了這么多,你從什么時候開始做的?” 唐逸榮掰開一個面餅,咬了一口,一邊笑著一邊慢吞吞地說:“昨天半夜兩點吧。我睡不著,所以去你廚房里先找到米,泡了一碗。又看了看你冰箱,里邊什么也沒有,所以去早市買的新鮮的?!?/br> 傅黎光甚至不知道他早晨還出了趟門,他覺得有點尷尬,埋頭喝了口粥,點評道:“粥熬得不錯?!?/br> “我記得你是小孩子的口味,喜歡這樣香甜軟爛的?!碧埔輼s無比自然地接起他的話。 傅黎光輕咳一聲,換了個話題,問他:“你手都傷成這樣了,怎么做的飯?別讓傷口惡化了?!?/br> 唐逸榮抿嘴笑了一下,大概是在笑傅黎光對廚房真是一竅不通,他挨個指點道:“這些,都是打雞蛋,手指能動就行。這些面餅是我在早市上買的白面餅,回來加工了一下。剩下這些也不怎么需要用到刀工,不過你的刀真的不錯,很好用?!?/br> 傅黎光哦了一聲,又問:“你早晨出門了怎么進(jìn)來的?沒關(guān)門嗎?” 唐逸榮顯然很鄙視這個答案,說:“你當(dāng)我是你嗎?對人身安全財產(chǎn)安全這么大條。你每次輸密碼的時候我都在旁邊看著,記下來了。” 傅黎光挑眉,說:“那看來我該換個密碼了?!?/br> 他們吃完早飯,唐逸榮要端著碗進(jìn)廚房,傅黎光伸了個懶腰,道:“你把碗放那兒吧,我待會兒洗。你手都那樣了怎么洗碗啊?!?/br> 唐逸榮看了看傅黎光,又看了看手里的碗,很是掙扎了一番,最后說:“不如叫個家政來吧?!彼o傅黎光遞了個臺階,說:“你不是還得上班嗎?” 傅黎光的心頭火蹭地冒了上來,他不悅道:“老板昨天都被綁架了,哪有今天還要去上班的道理,我再給我自己放一天假?!?/br> 唐逸榮笑了笑,他把碗都放進(jìn)洗碗池里,然后順從傅黎光的意思沒有刷碗。他進(jìn)了自己睡覺的房間,沒一會兒便換好自己的一身衣服出來,將手里的家居服遞給傅黎光。 “本來想給你洗干凈的,但是手受傷了不方便。待會兒家政來了可以一起洗掉。昨天晚上我睡過的床單被罩也給你拆下來了,就在床上,你記得一起拿給家政。我先回去了?!?/br> 傅黎光顯然沒料到唐逸榮這么快就要走,以他對唐逸榮的了解,以唐逸榮厚臉皮的程度,方才跟他相處得那么和諧友好,理應(yīng)找出許多借口再在他這里多耗一會兒,直到傅黎光開口讓他滾蛋。 唐逸榮主動提出離開超乎傅黎光的預(yù)料,但很快他又想到唐逸榮本來就是這么一個深諳以退為進(jìn)的套路的人,他抬眼望向唐逸榮,想在他眼里看到一些等待自己開口讓他留下來的刻意。 但是沒有。 唐逸榮平和又堅定,口袋里還揣著在醫(yī)院開的藥,是真的在和傅黎光告別。 傅黎光愣了好一會兒,才說:“啊……好,那你路上小心?!?/br> 唐逸榮點點頭,走到玄關(guān)處開始換鞋,傅黎光跟著送他。唐逸榮低頭穿鞋的時候有些困難,他面上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但是那么鋒利的刀片在手上割出那么多傷口,又怎么會沒事呢。 唐逸榮穿好鞋,拍了拍褲腳,沖傅黎光笑了一下,說:“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注意安全。有事記得通知我?!?/br> 傅黎光一直空落落奇奇怪怪的心情終于找到了方向,他啊了一聲,說:“我的手機(jī)被羅桀拿走了,現(xiàn)在還在他那里,我出門先買一個應(yīng)急一下?!彼戳搜厶埔輼s,說:“你手受傷了不能開車,剛好我開車送你過去吧?!?/br> 傅黎光不由分說,就推著唐逸榮一起下樓坐進(jìn)車?yán)?。昨天晚上太緊張沒有顧得上,今天上了車他們才發(fā)現(xiàn),車?yán)锼奶幎际卿冷罏r瀝的鮮血痕跡,是唐逸榮的手受傷后流下的血跡。 看了一會兒,傅黎光先開口了:“這車待會兒我找個人開去洗洗,里邊的東西也都換一遍吧,坐我的車,我送你回去?!?/br> 他們又坐進(jìn)傅黎光的車?yán)?,傅黎光發(fā)動車子,四平八穩(wěn)地走在路上。車內(nèi)是一片沉默壓抑的氣氛,兩個人似乎都有話要說,但是卻沒有人開口。 “小黎?!碧埔輼s先開口了。 他低頭看著自己被包扎的雙手,手指扯著醫(yī)用紗布上落下來的線頭。盡管是一些細(xì)碎的線頭,但韌性可嘉,唐逸榮用手指勾著,指腹還是勒出紅痕。 他像是花了很長時間才下定決心說這話:“你不用對我覺得抱歉。去救你是我自己愿意做的,甚至是我一廂情愿冒險,也許有更好的方法,比如告訴傅處,讓他帶更專業(yè)的人、用更保密的措施,我不是唯一的選擇。所以你更不用因為我救了你然后受傷了而感到虧欠于我。沒有,小黎,你沒有虧欠。是我以前虧欠你,所以現(xiàn)在為你做這些是我自己愿意做的?!?/br> 傅黎光開著車,聽他說這話,心里覺得悶悶的。 唐逸榮卻無所察覺,他繼續(xù)說:“因為覺得虧欠我,所以想對我好點,彌補(bǔ)我,感激我,這些都不用做。從一開始就是我該對你說抱歉,小黎,你別給自己那么重的心理負(fù)擔(dān)。你可以享受我對你的好,揮霍我對你的好,怎么樣都可以。” 傅黎光踩了一腳剎車,輪胎與路面摩擦,發(fā)出難聽刺耳的聲響,像傅黎光現(xiàn)在有如海中巨潮般涌動起伏的心情。 車被停在路邊,即便系著安全帶,唐逸榮也還是忍不住朝前栽了一下,他抬頭看向傅黎光,才看到傅黎光抿著唇,一臉不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