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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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编嵵f,“我在想,這人刻字的時候是抱著的是怎樣的心情。” “很明顯啊,不想放棄,可是沒有機會了。”陳仰說完就問林書蔚能不能把手機傳給隊伍的其他人看,地方窄,他們不能全擠過來,這會已經(jīng)在鬧了。 林書蔚同意了,他深陷在前人留下的絕望里,出不來。 前途漫漫,生死的關(guān)卡太多了,他不敢奢望能走過終點,只想去終點看看,不知道這個愿望能不能實現(xiàn)。 鄭之覃從陳仰手里接過手機,背身朝隊伍里走,那是他的字,他寫的! 曾經(jīng)他就是走到了這里,停在了這里。 然后他被二次重置。 現(xiàn)在又回來了。 那個空隙看他了,以他的身形,除非只剩下一把骨頭,否則是進不去的。 重置前的最后一個任務里,他竟然瘦成了那副德行。 鄭之覃的喉頭動了幾下,這次他是重蹈覆轍,還是往前邁…… “鄭先生,手機?!?/br> 鄭之覃掃了掃正在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的阿緣,這才發(fā)覺自己攥著手機沒松手。他笑笑,松開了手指。 . 前面的通道旁邊有一個小房間,是體驗館的飲水間,但如今已經(jīng)坍塌,很多水瓶倒在一邊,玻璃杯碎落一地。 陳仰看了看疊放著的一次性杯子,用手輕輕一碰,杯子就風化成了粉末。 “哎?下面好像有東西。”一個任務者發(fā)現(xiàn)傾倒的桌子下面壓著什么東西,他翻開一看,發(fā)現(xiàn)不過是瓶桶裝水,只不過水早就徹底發(fā)黑了,還有些粘稠,他下意識地晃了晃桶。 “你別……”一旁的艾小魚剛要出聲阻止,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桶裝水的封口因為時間太久損壞了,被那任務者這么一晃,隨即脫落,里面的黑水洶涌地淌出來,臭氣熏天。 “??!好臭?。 笨諝庵械某粑稄浡_來,這種惡臭難以形容,戴著口罩都沒用,大家紛紛按住口罩后退,有些對氣味敏感的人,甚至開始干嘔起來。 “怎么會這么臭?。俊?/br> “受不了了,要死了我?!?/br> “嘔!” 干嘔的人很多。陳仰也犯惡心,要不是口罩不能摘,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把胃里的東西全部吐完了。 朝簡掐他手上xue位,見他好受點,便低聲道:“哥哥,記住我掐的幾個地方?!?/br> 陳仰滿頭冷汗地“嗯”了聲。 過了很久之后,氣味變淡了很多,嘔吐也停止了,大家緩了過來,半條命都快沒了。 “大叔,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嗎?你的手能不能別這么欠?” 有人責怪剛才的任務者害人。 “就是,神經(jīng)病啊你!” “老子他媽的真想抽你一頓!” “……” 面對大伙的指責,那任務者雖然心中不滿,卻也無法反駁,畢竟這件事確實是他引起的。可當他轉(zhuǎn)頭看向張勁揚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還在干嘔,他心中的不滿頓時加重。 這家伙要不要這么裝啊!大家都沒事了,就他還在嘔,有那么臭嗎! “哎,哥們,差不多得了啊,別嘔了?!彼哌^去,拍了拍張勁揚的背,身材真結(jié)實。 然而經(jīng)他這么一拍,張勁揚卻嘔得更嚴重了,他暴露在口罩外面的臉色漲紅,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會把舌頭吐出來。 漸漸的,大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這水雖然有點臭,但也不至于這么惡心吧。 “張勁揚,你的肚子是不是不舒服?”陳仰走了過來,他發(fā)現(xiàn)張勁揚一直使勁捂著自己的肚子。 “呃!呃!”張勁揚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只能用嗓子干出了兩聲。 陳仰的神色愈加凝重,他正要把手機的光對準張勁揚,就見對方揚突然一把抓掉了臉上的口罩。 “你干什……”陳仰渾身僵冷。 張勁揚的肚子開始發(fā)脹,他張大嘴巴,喉嚨急速滑動,似乎有什么正在一點點向外擠出。 “快離開這里!”陳仰說完就抓著早就等他帶離的朝簡,兩人一塊離開飲水間,一些完全相信他的人也趕緊跑走,而個別反應慢的仍然在狀態(tài)外。 “啊?怎么了?”有人想要詢問。 忽然, “嘔!”張勁揚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一團白色的絲狀物從他的嘴里噴了出來,他踉蹌著向屋子里的兩個人求救。 張勁揚是打地下黑拳的,他的掙扎過程持續(xù)了好幾秒,那兩個人在混亂中被他扯開了口罩,他們?nèi)孔ブ约旱牟弊樱芸炀驮缘乖诘亍?/br> 張勁揚還在吐絲,像是要吐完為止。 外面的陳仰等人集體噤聲,眼前的情形是廣場的縮小版,他們不明白的是,張勁揚連耳機都沒碰過,為什么也會和那些戴了耳機的人一樣。 陳仰的腦海深處冷不丁地飄出一個記憶片段,他的面色駭然:“快走?!?/br> “老弟,那張兄弟是怎么回事?”張琦跟著陳仰。 “是孢子。”陳仰說。 “孢子?”張琦和聽到這個詞的任務者都蒙住了。 “嗯,那些白色的絲狀物里應該含有許多的細小孢子,它們可以無形的寄生在人的體內(nèi)?!标愌龅穆曇羝D澀,他是通過小尹島的植物變異推測出來的。 這就是為什么張勁揚一直好好的,卻突然毫無征兆地開始發(fā)作的原因,他吸進去的孢子無聲無息地生長,發(fā)育成熟了。 眾人聞言,不由都打了個冷顫,他們加快了逃離的步伐,同時也很崩潰,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的體內(nèi)有沒有孢子。 陳仰停在墻邊,抓著手機的手垂下去,他現(xiàn)在大概知道那個人當時出了什么變故了。 就是孢子,防不勝防。 那個人可能已經(jīng)查到了這個任務的根源,或者是去往最后一關(guān)的出口,才留下了那三個觸目驚心的字:不甘心。 陳仰能感同身受,他心臟抽疼,眼前發(fā)黑,快要喘不過來氣了。 朝簡把全身冰涼的陳仰撈進了懷里,他明知自己不能參與還進來,純碎是找罪受,可他又不可能不跟著。 不可能不跟著的…… 朝簡隔著口罩吻了下陳仰的發(fā)絲,哥哥,我在的,我一直都在,不管去哪,我都會陪著你。 墻邊的光逐漸減少,越來越多的人關(guān)掉了手電,他們在壓制不住情緒的那一刻,把自己掩于黑暗中。 二十一人的隊伍變成了十八人,其中有大部分都不熟悉陳仰,不是他的老隊友。 那大部分里面有三五人開始恨起了陳仰,他們認為都是他的錯,非要進來,要是待在門口就不會這樣了! 失去理智的他們儼然忘了,不論是在哪,只要身邊有人被孢子寄生了,都一樣會爆發(fā)。 而且他們?nèi)绻鋈チ耍蜁l(fā)現(xiàn)那七八個沒有跟進來的隊友早就變成了灰燼。 陳仰沒有在意那幾道失控的視線,他不想好好溝通,更不可能耐心地安撫他們。 走在鋼絲上面的陳仰自己都要掉下去了,顧不上別人。 艾小魚覺得陳仰和善可親,所以她打開手電,抱著工具包走近些,紅著眼問出快把自己逼瘋的問題:“陳先生,你知道怎么確定自己有沒有被……” 陳仰的眼角同樣很紅,他遲緩地搖了下頭,不知道,確定不了,張勁揚的例子透露出一個信息,孢子成熟前是沒有征兆的。 當然,也不排除是張勁揚粗神經(jīng),有異常卻以為是胃不舒服,沒多想。但那異常肯定不大,不然張勁揚就算再粗神經(jīng),也會告訴他。 也許這里的所有人都已經(jīng)被孢子寄生了…… 陳仰借著艾小魚手機上的那束光,挨個把隊友看了一遍,不論是新隊友,還是老隊友。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朝簡身上,沒有再移動,不走了。 “老弟,我們?nèi)ツ??這個體驗館都是相通的,我們差不多走完了吧?!倍字膹堢鰤φ玖似饋?。 陳仰還沒回答,老肖就道:“我剛才在墻上看到了平面圖,這里還有個地下二層,是個機房?!?/br> “那就是地下二層?!标愌稣f。 一樓的盡頭是盤旋而下的樓梯,通向幽暗未知的地下二層。 還是陳仰帶隊,過了會,大家發(fā)現(xiàn)他一直在用手機左右照射著什么,起初他們以為他只是在探路,直到他的腳步緩緩停下。 “老弟,有什么問題嗎?”后面的張琦緊張起來。 “噠噠……”下面的幽暗中,似乎有石子樣的東西滾落。 陳仰的指尖在朝簡的手背上點了點,他面對黑暗,冷聲開口:“你一直在我們前面,是什么意思?” 眾人聞言當場嘩然,不會吧,前面有人嗎?他們伸了伸脖子,可他們除了幽深的黑暗,什么都看不清。 “這個工作證是你掉的吧?”陳仰拿出他前不久讓朝簡撿起來的一樣東西。 “為什么不說話?還有,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他的心態(tài)崩了,語氣是從沒有過的火爆惡劣,“是剪刀嗎?” 周圍人都有些發(fā)愣,他們都無法想象,前面竟然一直有人,手里還拿著剪刀,“這個人”他到底想干什么? 體驗館的鬼魂不是這個出場模式啊。 所有人一齊把燈光照向下面,希望可以穿透黑暗看清“這個人”,然而下面太黑了,加上空氣中濃郁的灰塵,讓他們能看見的范圍非常有限。 大家注視了很久,卻依然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他們就這樣在原地僵持了很長時間,直到陳仰說:“可以下去了?!?/br> 這段樓梯并不長,但一群人卻覺得這些臺階仿佛沒有盡頭一般,他們走了很長時間,一路上他們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更沒有看見什么人,這讓他們一度懷疑,陳仰是不是產(chǎn)生了幻覺,“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 直到他們下到了地下二層,在一處石臺上,他們看見了那把閃亮而冰冷的——剪刀。 沒人說話,現(xiàn)場鴉雀無聲。 陳仰走了過去,他并沒有急著去碰剪刀,而是用燈光在周圍小心地照著,連一些隱秘的角落都不放過,直到他確認沒有異樣之后,他才把剪刀拿了起來。 這就是一把普通的剪刀,像是被人剛放上去的,上面沒有一絲灰塵。 陳仰把剪刀拿在手里翻看了一會,后面人見沒有異常發(fā)生,都圍了過來,他們好奇地看向那把剪刀。 張琦從陳仰手里接過剪刀,小心地查看起來:“老弟,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啊?” 陳仰說:“感覺吧?!彼鋵嵅]有看見,只是感覺有那么個人在他前面走,踩到工作證才確定的。 “我看看?!鄙砗蟮慕话褟膹堢掷锬眠^剪刀,好奇地翻看,“這把剪刀跟普通的相比,沒有什么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