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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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第一反應(yīng)是,他救的人是朝簡。 “那個夢里的任務(wù)都有誰?”陳仰的上半身忍不住前傾了一些,湊近鄭之覃。 “人挺多,沒有你那位?!编嵵酃舛纠?,直接看穿他的心思。 陳仰的臉上難掩詫異,看來那時候他還不認識朝簡。 那他左耳的疤就跟朝簡沒關(guān)系了??? “我有和你說,我是什么時候救人弄傷的自己嗎?”陳仰問道。 鄭之覃:“小時候。” 陳仰蹙眉,小時候?他摸上自己左邊的耳朵,指尖蹭上凹凸不平的疤痕,這下子他可以確定,他這疤不是因為朝簡弄的了。 畢竟他們相差六歲,他小時候那會兒,朝簡還沒出生。 陳仰摸著疤痕想,等到完成了任務(wù),什么都能想起來,所有都會想起來。這個甜頭在前面吊著,他饞了很久。 陳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鄭之覃什么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他的思緒回籠的時候,朝簡蹲在他面前,眼瞳里映著他愣怔的臉。 “怎么沒把頭發(fā)吹干?”陳仰撈起朝簡滴水的發(fā)梢。 朝簡低垂著潮濕的腦袋,手里的毛巾遞給陳仰。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讓你跟我組隊了吧?!标愌瞿闷鹈砩w到他頭上。 “不是?!背喺f,“是第二次合作?!?/br> 陳仰有些意外。 “在那期間我做了幾個任務(wù)。”朝簡的睫毛輕動,“但對已經(jīng)走了很久的你還說,我還是不夠看的小新人。” 陳仰給他擦頭發(fā):“那我挺狂的啊。” 朝簡不置可否。 “對了,我們的年齡是真的嗎?”陳仰說。 “當初我十九,你二十六。”朝簡的手指撫上他的腰。 陳仰:“……”竟然相差七歲?!他哀怨地看著朝簡,腦子里是鄭之覃的滄桑樣。 等他年紀大了,朝簡還年輕。 朝簡搭在陳仰腰上的五指攏了攏:“哥哥,你在想什么?” 陳仰說:“我在想,出去了,我們的年齡是不是要恢復(fù)成原來的樣子?!?/br> “重要嗎?”朝簡看著他。 陳仰跟朝簡對視,笑了笑:“不重要?!彼殉喌念^發(fā)揉得不滴水了就丟開毛巾,“回房去,你等我洗一下,我很快就好……” 話沒說完,陳仰的手就被朝簡抓住。 “你等會洗,先摸摸我。”朝簡難受地對他說,“哥哥,摸摸我?!?/br> 陳仰腦子里轟一聲響,弟弟這么會撒嬌,別說是摸了,就是親都可…… 他的余光瞥到弟弟,眼睛瞪了瞪,喉結(jié)顫動著咽了一口唾沫。 不可,不太可! . 第二天早上,紀念館西邊,隊伍再次會合,一個個的都頂著黑眼圈,精神萎靡。 阿緣交代了程金家搜查出了信息。 前去葉宇家的那波人沒從葉宇房間里找到線索,他們只看到葉宇meimei妹夫分房睡,夫妻倆就像合租一個房子的室友,沒什么感情。 “光有程金那的信息還不夠,最少還要再從關(guān)小云或葉宇身上查到類似的證據(jù),這樣才能斷定他們是收錢做事。”陳仰說。 淡金色的晨光下,隊友們東倒西歪。 陳仰讓阿緣吹了下口哨,他看著滿臉煩躁的眾人:“管理處那邊怎么樣?” 昨夜負責那個地方的任務(wù)者不約而同地搖頭,他們沒進去。 “那里的藥匙是由劉值保管的,每天開門關(guān)門都是他?!币粋€老任務(wù)者抱著保溫杯說。 陳仰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劉值不會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物。 片刻后,隊伍散了,陳仰和朝簡去了劉值的住處,他家的大門是關(guān)著的。 “找劉隊長啊,他上班去啦?!备舯陂_著門,一個大媽拉著扭扭車出來,坐在車上的是她孫女,滿頭五顏六色的小夾子。 陳仰驚訝道:“這么早?” “勤快嘞?!贝髬尠撮_扭扭車上的按鈕,超大聲的電子樂響了起來。 陳仰想拿奶片,考慮到小孩吃那個不安全,就給了個面包:“劉隊長一個人過啊?!?/br> “嗯吶。”大媽熱情地跟他嘮嗑,“說是過習(xí)慣了?!?/br> “那么大歲數(shù)了,家里有個人幫著收拾多好,我們cao心也沒用?!贝髬尩耐纫幌乱幌鹿爸づぼ嚕寣O女在車上玩耍,“好幾家小姑娘都中意他呢,平時沒少在巷子里晃悠?!?/br> 陳仰順勢道:“劉隊人挺不錯的?!?/br> “何止是不錯,長得高,精氣神足,做人做事都沒話說,還有責任心,這打著燈籠也不好找,有的游客都追上門呢。”大媽忽地問道,“你是來參加旅游節(jié)的嗎?” “不是,我住這兒。”陳仰說了大概的地址。 大媽“啊”了聲:“那你平時一定不怎么出來逛吧。” 陳仰點頭。 “我就說嘛,難怪面生?!贝髬屨f著,扭扭車的電子樂停了,孫女哭鬧起來。 大媽再次戳了戳扭扭車的按鈕,帶著孫女走了,她臨走前還不忘多看一眼陳仰身邊的朝簡,一副很想知道口罩下的臉俊不俊的好奇表情。 陳仰捋了捋大媽的一番話,他扭頭看朝簡的時候,眼角掃過墻上的小窗戶,眼神微深。 平房區(qū)的住屋前后都用小巷隔開,就像劉值家這樣,大門對著前面鄰居的墻壁。 “我們?nèi)ミ@家看看。”陳仰指了指眼前的那堵墻。 朝簡的聲音從口罩里傳出來:“好?!?/br> 陳仰邊走邊說:“你不能參與審核任務(wù),只能陪我走,那我要是走錯了方向,你是不是很著急?” “習(xí)慣了。”朝簡的口中吐出三個字。 陳仰:“……” . 劉值家前面那戶住的是個老人,陳仰跟朝簡過去時,他在門前曬太陽。 老人看起來五六十歲,他不像大媽那么熱情,問十句都不一定能答一句,很難嘮。 這個任務(wù)里的陳仰沒那么多耐心,他只好走人。 朝簡走得有點慢,陳仰回頭去拉他,無意間瞥到老人堂屋角落的掃帚里有小半片東西。 陳仰不動聲色地盯視了會,發(fā)現(xiàn)是紙錢,他停下來:“大爺,我弟弟肚子疼,能不能給我們一點熱水喝?” 朝簡及時露出痛苦的哼聲。 陳仰擔憂地摸了摸他的額頭:“發(fā)燒了都?!?/br> “我叫你少吃冷的,你不聽,我是你哥,我還能騙你不成,現(xiàn)在好了吧,你說你活不活該……”陳仰碎碎叨叨地責怪了一通,面帶請求地看向老人,“大爺,你看……” 竹椅發(fā)出蒼老的喘息聲,老人終于起來了,他背著手進屋。 陳仰見狀,飛快拉著朝簡進去。 朝簡停下腳步,對陳仰伸出一只手。 陳仰湊上去,吧唧親一口,摸兩下:“好了,先查線索?!?/br> “哥哥,你在干什么,我讓你扶我。”朝簡睨他。 陳仰老臉一紅,反過來訓(xùn)他,雙眼瞪直:“那你不會直說?” 朝簡:“……”他抽了抽腮幫子,垂下眼眸:“我錯了?!?/br> “原諒你了?!标愌龇鲋M屋。 老人給陳仰倒了一碗水。 陳仰讓朝簡給他打掩護,他趁機把堂屋角落的掃帚拿開,看見地上有個破舊瓷盆。里面有一些灰燼,夾雜著些許細碎的紙錢。 灰燼最下面還有點余溫,要么是清早燒的,要么是天快亮的時候燒的。 清明節(jié)還沒到,燒什么紙啊,親人的祭日嗎? 當陳仰在四周人家打探完以后,他的推測就不成立了,那老人一生都沒娶妻生子,他一直是一個人過。 那他是在給誰燒紙呢? . 大爺?shù)男袨橛幸牲c,再加上他住在劉值家前面,透過小窗戶就能將劉值門前的一切收進眼底,這似乎是在若有似無地暗示著某些東西。可陳仰不能什么都不做,一天到晚盯著大爺。 “先走?!背喺f,“讓其他人來這里?!?/br> “能有愿意的嗎,人太多了,心境都不穩(wěn),沒辦法熟起來。”陳仰不抱希望,他沒想到還真讓他碰到了兩個可以相處的任務(wù)者。 那兩人是一對在一拍兩散邊緣摩擦的情侶,他們不想到處亂跑,監(jiān)視大爺?shù)幕詈苓m合他們。 陳仰去了葉宇meimei那兒。 不大不小的糖水攤子支在街角,攤前沒什么人關(guān)顧。 陳仰問糖水怎么賣。 二十出頭的女人皮膚又黑又糙,眼里有沒休息好的血絲:“兩塊錢一碗?!?/br> 陳仰的眉頭一挑,這價格跟景區(qū)不配套啊,他問朝簡要不要喝。 “不要。”朝簡齒間含著奶片。 于是陳仰就買了一碗糖水,他拿著塑料勺子在碗里拌了拌,看到了蓮子,桂圓,大棗,銀耳……料挺足的。 陳仰挖了一口糖水送進嘴里,很甜也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