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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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guī)則里面的細節(jié)還有多少沒被找到? 陳仰的嘴角耷拉了下來,一夜沒睡,再加上任務的難度,他的狀態(tài)很疲很躁。 朝簡看著陳仰眼下的青黑,目光又掃向他臉上跟脖頸部位的紅包:“問完回客棧?!?/br> 陳仰在走神。 他的頭上一沉,眼前投下陰影,朝簡把棒球帽扣了上來。 “快點問,問完回去?!背喛粗爝叺聂~肚白,眼里都是紅血絲。 . 陳仰平復了一下心緒,開口問朱老爺:“你自己的魚呢?” 朱老爺不回答。 向東脾氣火爆的給了老家伙兩腳,力道兇殘:“他問你話,你不回,怎么,是想跟我一對一?” “家里?!敝炖蠣攽K叫著說,“我養(yǎng)在家里。” 他已經通過石頭上的字找到了法子,只要抓一個不想吃魚奪壽命的人,讓對方吃下他的魚,再買些魚給家里的其中一人吃,確保他有人陪著,他就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長壽了。 陳仰問朱老爺,魚都是哪來的。 朱老爺這回識時務了,回答的很快,他說大多都是鎮(zhèn)子里的人抓到了魚,上門賣給他的。 畢竟大家都是明白人,貧苦兩百年,不如一百年吃香的喝辣的。 “我跟他們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魚,沒有強買強賣,更不會使手段?!敝炖蠣斦f,“是他們用別人的壽命換財富,他們才是罪魁禍首,我只是在做生意。” 這嘴臉就太難看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陳仰譏笑:“那你怕什么?” “我怕是因為它們不講理啊,它們不分是非,不準任何人離開鎮(zhèn)子,想要一鍋端,它們要毀掉整個鎮(zhèn)子,我其實是無辜的,我被牽連了?!敝炖蠣斣┩饔煮@惶。 陳仰忍住動手的沖動,他蹲了下來,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問:“誰不講理?” 傘下沒動靜。 陳仰又問:“客棧二樓樓梯口的兩個眼珠子是你和云家按的?一甲子跟詛咒有什么關系?” 朱老爺豁然從傘下抬起頭,不敢置信道:“你們昨晚竟然在二樓!” “都被偷聽到了,老云是對的,當時真有人在門外偷聽,他不是在?;??!敝炖蠣斦Z無倫次,面部猙獰起來,“那寡婦竟然還說人跑了,她騙我們,那個不守婦道的破鞋!” 陳仰深呼吸:“你還沒回答我們詛咒的事?!?/br> 朱老爺“嗖”地藏回傘下,他在抖:“我不清楚什么詛咒,高德貴……”他徒然拔高聲音,“你們去問高德貴!” 陳仰的眼皮抖了抖,他看了看向東跟朝簡,用驚訝的語氣說:“高德貴怎么了,他不是一直反對你們抓魚搶壽命嗎?” “我記得他說不能那么干,否則就是不孝不仁不義,天打雷劈,天地不容?!?/br> 朱老爺不回答,他的身體一個勁的抖,嘴上一個勁的說:“你們問他,你們問他去……” “我們會問他的,你先把你知道的那部分告訴我們。”陳仰說。 傘下沒回應。 陳仰伸了伸脖子,頭往傘下湊,他看到了什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干嘛嚇成這樣?”向東掀傘,沒掀動,他也湊過去,下一刻他就青著臉咒罵。 傘下有一張七竅流血的女人臉! 她的頭骨跟傘骨長在一起,臉上有幾塊皮黏在傘面上面。 陳仰撐著石頭的雙手輕顫,最怕的女鬼加上近距離,這波沖擊太大了,他抓著朝簡的拐杖站起來,沙啞的說:“里面不是朱老爺……” 陳仰話沒說完,紅傘就突然變大,詭異的收攏了起來,像一個人抓住了朱老爺,里面?zhèn)鞒鲋焖钠鄳K叫聲。 伴隨著什么被劃開,一點點往下撕的響聲。 接著是噗哧噗哧聲。 像是西瓜被擠爆的聲音。 大量鮮紅的血水濺了出來,夾雜著很多血塊。 陳仰顧著朝簡,沒來得及躲開,他跟朝簡的身上都沾到了不少,向東屬于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型,他閃得很快。 沒一會,傘就掉在了一邊,露出一大灘血rou。 不見一塊皮,也不見半根碎骨頭。 陳仰看向那把傘,視線從干凈的傘面跟傘骨上面掃過,猜到了它們分別是怎么制成的。 “帶上傘?!?/br> 耳邊的聲音讓陳仰臉一白,他扭頭對向東說:“你拿著吧?!?/br> 向東是很樂意接下這活的,這樣一來,他既能在氣死朝簡的路上前進一大步,也能在陳白菜那贏得好感。 但他心血來潮的想做個人。 “陳仰,我建議你拿。”向東說,“直面恐懼,才能戰(zhàn)勝恐懼?!?/br> 陳仰點了點頭:“有道理,我去給你把那條綠蚯蚓……” 向東立馬走人。 “這傘是個女鬼?!标愌龃顾罀暝目粗?,全身都在實質化的抗拒。 朝簡輕微扯動了一下青紫的唇角,似笑非笑道:“我們現(xiàn)在是第幾個任務了?哥哥。” “……”陳仰默默撿起傘,看也不看就往背包里一塞。 第五個任務了,他目睹過隊友變植物,各種慘死,接觸過小孩鬼,男鬼,女鬼,進出過朝簡的幻境,也早就在不知不覺間適應了任務世界的生死處境,似乎無所畏懼。 然并卵。 他還是怕鬼魂,尤其是女鬼。 天生的。 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怕,陳仰懷疑自己上輩子被女鬼搞過,或者深深的傷害過。 “那地上的老仆怎么辦?”陳仰問。 朝簡說:“不管?!?/br> . 陳仰跟朝簡,向東回去的時候經過土地廟,他們沒見到那個女瘋子,地上也沒有對方回來過的痕跡。 “走吧,她會來找我們?!背喺f。 陳仰把沉重的背包往上拽了拽,石像的碎塊在他這。 之后陳仰三人去了鎮(zhèn)長家,沒見到人。 這個時間點,天才剛亮,高德貴去哪了? “那狗東西不知道隱瞞了多少?!毕驏|在幾個屋里走動,三只貓也不在,“他會不會就是我們的任務目標?眼睛暴露了,就躲起來了?!?/br> 陳仰打量高德貴的房間,沒一絲魚腥氣:“不知道,找到再說?!?/br> “找個屁找?!毕驏|說,“鎮(zhèn)子這么大,他是本地人,哪哪兒都熟,我們是外地人,哪哪兒不熟,怎么找?!?/br> 陳仰不著四六的問了一句:“你餓嗎?” 向東的肚子替他回答了。 陳仰的肚子跟向東來了個二重奏,他搓搓臉,不但餓還累:“我們先回去補充體力,上午分頭找。” “你上午別跟著了,你在客棧休息?!标愌雠ゎ^對朝簡說。 朝簡什么也不說的拄拐出去。 跨過門檻的時候,拐杖砸在了門上,門發(fā)出受驚的“哐當”聲響。 陳仰聽得頭皮一緊。 向東管不住嘴的說:“火車站那會兒,你倆不是形影不離嗎?” 陳仰帶上門離開:“那時候我是需要陽氣?!?/br> 向東搭上陳仰的肩膀:“老陳,你不錯啊,需要他的時候,就想要他跟著,不需要的時候,就……” “很正常的一件事,到你嘴里怎么就這么怪,你腦子里全是廢料嗎,我是看他拄拐走路累?!?nbsp;陳仰打斷向東,“他的手上都是磨出來的繭子。” 向東鎖住陳仰脖子:“你摸了?” 陳仰的手肘一拐:“我摸他繭子干什么,我不會用眼睛看嗎?!?/br> 向東捂著被拐到的腰,痛得臉紅脖子粗,姓陳的下手真狠,竟然用了全力,到了朝簡那,就是各種哄讓,關愛巨嬰朝。 . 鎮(zhèn)上靜悄悄的,昨天的這個時候有炊煙,今天好像是一座空鎮(zhèn)。 人都去哪了? 陳仰聞著空氣里的魚腥味,邊走邊東張西望,他瞥到遠處的模糊人影,眼睛一睜:“那是不是畫家?” “除了他,還有誰跟個拖把似的?!毕驏|說。 陳仰配著向東的形容看去,覺得十分貼切,畫家的軀干非常高,瘦得皮包骨,背后長發(fā)飄飄,可不就像拖把那樣。 畫家在拖著受傷的腿走,陳仰三人很快就趕上了他。 雙方一交流信息,各自沉默。 陳仰從畫家那得知,貓已經能下地跑了,生命力旺盛得不可思議。 他轉而一想,這個鎮(zhèn)子都不正常,貓那樣也沒什么。 向東見畫家半死不活,問他需不需要幫忙。 畫家謝絕道:“不用了。” “逞什么強,就你這樣,跟鬼只有一個區(qū)別,你能喘氣?!毕驏|把他往肩上一扛,“一顆鉆石扛兩次,還是我賺,不虧?!?/br> 說著就大步往客棧方向走去。 陳仰把背包拿下來,看向朝簡說:“我也背你吧,能快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