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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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心說,恐怕不是命好,是那貓救了你。 它被葛飛強迫吃魚的時候,沒有一絲渴望,所以它跟名字魚的主人盡管遭遇了怪事,卻都保住了一條命。 不過,這僅僅是陳仰的猜測。 證據(jù)不夠多,他也還沒捋清楚這里面的線路。 知道謝老師死在房里以后,老吳就不敢進去了,他想去其他人的房間湊合。 女孩子的房間是肯定不行的。 畫家平時離老吳至少有一丈遠(yuǎn),他絕不可能讓對方進房間,陳仰那也不行。 老吳沒辦法,他只能去點害死他的葛飛那,好在有錢漢在,多少能緩解一點氛圍。 凌晨一點多,向東跟畫家潛入客棧,小心謹(jǐn)慎的爬上二樓。 陳仰在房里坐著,毫無睡意。 桌上點著一根蠟燭,燃過了一半,陳仰盯著橙黃的火光想事情,香子慕是將近十點的時候回來的,當(dāng)時他喊住對方,說了今晚發(fā)生的幾件事。 香子慕?jīng)]說什么就進了房間。 陳仰承認(rèn)自己對她的人跟樂譜都有些在意,完全猜不透。 這樣的感覺,就跟當(dāng)初在碼頭見到朝簡一樣。 陳仰轉(zhuǎn)而自我否定,不一樣。 那時候大家前后上船,朝簡拒絕了張延的幫助,接受了他的靠近。 是他一個人把朝簡拉上船,也是他獨自將對方扶下船的。 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當(dāng)時的朝簡其實是有露出情緒的。 而香子慕至今什么都沒露出來,她就跟一陣風(fēng)似的,給他一種無色無味無形,又多色多味多形的感覺。 不知怎么的,陳仰又一次在這個任務(wù)里想起了康復(fù)院的香月。 那小護士微笑的樣子讓他記憶深刻。 嘴邊的弧度像是被雕刻出來的。 陳仰瞥一眼床上的少年,對方呼吸悠長,睡得很沉,他收回視線,伸出一根食指,從燭火里穿過。 來回穿了三五次,陳仰起身走到門邊,聚精會神的留意動靜,不知道向東跟畫家那邊是什么情況,但愿能全身而退。 客棧里沒有亮光,黑暗能讓人內(nèi)心的恐懼膨脹到一個可怕的程度。 向東摸著樓梯上樓,他有種隨時都能摸到一只手的感覺。 畫家走在他身后,腳步比他還要輕。 兩人零交流的停在樓道里,緩了緩繼續(xù)往上爬。 向東爬了會,氣息一凝,他們要去二樓。 樓梯有這么長嗎? “媽得,鬼打墻!”向東刻意壓低的聲音里帶著兇怒。 后面響起畫家很喘的聲音:“我開手機了?!?/br> “等等。”向東呵斥道,“別開?!?/br> 沒準(zhǔn)手機一打開,他們面前就貼著一張人臉。 向東抹了把臉:“聽我的,摸黑爬,不要停不回頭,一直爬?!?/br> 畫家沒怎么猶豫:“行?!?/br> 向東重新抬起腳,畫家有一點好,不屁話,他跨了幾層臺階,突然停住。 畫家沒問向東為什么停下來,他也停住了腳。 黑暗中的樓梯上面,兩道呼吸聲都被控制得很輕,心跳也幾乎沒有加快,跟正常時候差不多。 一兩分鐘后,向東動了,他像是要避開前面的什么東西,腳步往左邊挪了挪,靠著墻爬樓梯。 畫家聽著他的動靜,照著他做。 . 當(dāng)向東跟畫家停下來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站在了二樓,視野里一片深黑。 向東站了會,沒聽見什么聲響,走商們都睡了,呼嚕,磨牙,夢囈之類的通通沒有。 “這他媽也太黑了,你開手機吧,咱小心點,情況不妙就撤。”向東低聲說。 畫家摸索著按開手機,過道里頓時亮起一塊光暈。 向東的手機沒電了,他沒帶,丟房間里了,這會全依仗畫家。 二樓也有六個房間,跟后院一模一樣。 包括房號的順序。 這讓他們產(chǎn)生一種詭譎的錯覺,好像二樓的房里也有他們。 “有兩個房間住著人?!碑嫾野ぶ鴻z查房門上的痕跡。 向東的答案跟畫家一樣,他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叫上對方去樓梯口。 那里的墻上嵌著一個物件。 剛才上來的時候,他們一路摸索,沒看見這玩意。 向東讓畫家把手機拿近點,他湊過去看了看:“只有兩個眼珠子,這什么?” 畫家搖頭。 向東毫不留情的嘲他:“你不是畫畫的嗎,想象力跟藝術(shù)細(xì)胞呢?” 畫家說:“都廢了?!?/br> 睡眠都保證不了,他就是個將死之人,吊著一口氣,還談什么創(chuàng)作什么藝術(shù)。 向東盯著那東西,鬼使神差的把手伸過去,捂住那兩個眼珠。 那一瞬間,一道白光劈向他。 緊接著,外面?zhèn)鱽磙Z隆巨響,暗沉的夜空電閃雷鳴。 下雨了。 向東心驚rou跳,媽得,只不過是下雨而已,差點把他嚇?biāo)馈?/br> 樓下的后院里,陳仰也嚇一跳,他忽然回頭,床上的少年醒了。 “你被雷聲吵醒了啊,雨下得挺大?!标愌稣f,“悶了一晚上,早該嚇了。” 朝簡拄拐下床,陳仰愣了下:“要去廁所?” “不去,過來,別站在門口。”朝簡的嗓音里透著睡醒的嘶啞,還有點別的東西,近似緊迫。 陳仰從朝簡的話里意識到不對,他很快對準(zhǔn)目標(biāo),這場雨有問題。 朝簡坐到椅子上面,拿起瓶子喝了兩口水,指了指床:“坐那,不要亂動,也不要亂看。” 陳仰往床沿一坐,外面是雨點劈里啪啦砸地面的聲音。 暴雨,陳仰前一秒想完,下一秒窗外就傳來了凄慘至極的叫聲。 像貓叫,也像嬰兒哭。 陳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想去窗邊看看,朝簡“啪”地伸過來一根拐杖。 “坐好?!背喌芍?,眼里有可怖的血色。 陳仰的喉結(jié)一滾,少年這樣子怎么像是一下都沒睡?平穩(wěn)的呼吸是假的? 恐怖的哭叫聲持續(xù)不止,不知道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聽,陳仰竟然還聽到了老鼠的叫聲,活魚被丟進油鍋里掙扎的聲音。 以及人的慘叫。 亂七八糟的,很混亂,陳仰分不清外面的聲音到底是什么東西發(fā)出來的。 外面又是怎樣的情形。 燭火搖曳了一下,有風(fēng)進來了,伴隨著一股股的熱氣,不斷從木窗跟門縫里鉆了進來。 陳仰很快就有種進了桑拿房的感覺,背上滲出越來越多的熱汗,他把手往后伸,隔著潮濕的衣服抓了抓后心。 夏季悶熱過后下暴雨,地面是會冒煙,卻不可能有這個熱度。 陳仰的瞳孔徒然一縮:“雨是熱的?” “燒開的水?!背啺櫭伎撮T縫里進來的熱氣。 陳仰的眼皮狂跳。 朝簡揉著脹疼的額角,他把椅子扳個邊,上半身趴在椅背上面,腦袋枕著自己的胳膊,面對著陳仰闔起眼簾。 “下雨的時候,房間里是另一個空間,不能開門,也不能開窗,否則就會失去屏障?!?/br> 陳仰捏手指,跟浴場的帳篷一樣。 “雨是開水,出去會被活活燙死,都別開門開窗!”陳仰站起來大喊。 其他幾個被老鼠洞打通的房間一片死寂,就跟聽不見似的,沒有任何回應(yīng)。 陳仰以為這是屏障的原因,下一刻就聽到了老吳的慘叫。 這房間屏蔽了他的提醒,卻沒屏蔽他人的痛苦叫聲。 “啊——” “啊啊?。 ?/br> “救命??!救命……” 不止是老吳,錢漢跟大眼妹也在叫。 陳仰聽得太陽xue突突突得跳動,他們是打開了房門,還是窗戶? 客棧二樓,向東兩道劍眉擰了個疙瘩:“后院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