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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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冤枉道:“我怎么沒有?” 老漢冷哼:“你忘了嗎,當年你生病,還是我兒子給你開的方子!” 陳仰做出無奈的樣子:“好吧,好吧,你說個價。” “兩塊!” 陳仰笑著拋出買東西聽過的說法:“大爺,這樣吧,你再加點,兩塊五,我們一人讓一步,你看行不行。” “行,兩塊五就兩塊五?!?/br> 老漢付了錢,扛著一支竹耙擠進人流中。 陳仰把剩下的竹耙理了理,倚著攤子一靠,第一筆生意做出去了。 今天的收入從零變成兩塊五。 陳仰抿了抿嘴,隔著走動的人影看自己搭檔,看不著。 那個攤子前面都是人,女性,三五歲到六七十歲。 陳仰搖頭,客源這么好,要是想不多賣,只能少上一點貨物,分批上。 總不能是有人要買,他不賣吧。 這不是做生意的常規(guī)流程,很容易觸犯什么。 陳仰煩得滿頭大汗,如果搭檔站著,那還能鶴立雞群,現(xiàn)在坐著,被遮得嚴嚴實實。 就在陳仰打算收回視線的時候,少年站了起來,輕松越過擁擠的人頭跟他對視。 陳仰飛快跟搭檔眼神交流,并且盡量一個字一個字的用嘴型說清楚。 ——姜人生過病。 . 朝簡半瞇著眼看陳仰,在他急得又是用嘴型又是用手比劃的時候,扯了扯唇角坐回攤前。 陳仰也不知道搭檔有沒有接收到信息,他長長地吐口氣緩一緩,一個上午的時間那么長,誰曉得會發(fā)生什么。 所以不能等到中午再交換線索,最好是掌握到一個就放出去。 陳仰找到除了朝簡以外,離他最近的劉順,用同樣的方法把信息傳遞給對方,讓對方往其他人那傳,一個傳一個。 劉順:不能離開自己的攤位? 陳仰:暫時還沒確定能不能,穩(wěn)妥起見,最好不要才開始擺攤就離開。 劉順:那上廁所怎么辦? 陳仰:不知道,也許到時候就知道了。 既然他們這些人是姜大,姜人,姜苗,要擺攤賣東西,那三人生前很有可能也這樣過。 那他們想上廁所的時候,就會有對應(yīng)的事情出現(xiàn)。 陳仰站了會,又賣出去兩個竹耙,這就七塊五了,他把錢數(shù)好收起來,拿手機看時間。 四點了,二十五個攤位還空著兩個。 不知道陳西雙那邊怎么樣。 . 陳西雙在廚房累死累活哼哼唧唧,他每個月都要花一半生活費在這雙手上,每一塊皮膚都寶貝得很,現(xiàn)在卻用它揉面。 有生之年都想不到的事。 陳西雙撕著蜂窩狀的面團,大叔找他幫忙揉面就是揉面,沒他腦補的各種恐怖畫面,他在死亡邊緣溜達了一圈,繃著得那根弦松了下來,小情緒就噌噌噌往外冒。 手好酸,好累啊。 陳西雙偷瞄大叔老婆,饅頭是大叔一個人賣,出攤的就是他自己,那他老婆應(yīng)該不是姜苗。 不如試著叫一下。 “大媽?!?/br> “干嘛?”大媽收拾鍋臺的動作不停。 陳西雙看她那反應(yīng)就知道猜的是對的:“面可以了吧?!?/br> 大媽對著地面抖抖抹布:“粘手不?” 粘,蜘蛛絲一樣,陳西雙不想再揉了,他睜眼說假話:“不粘,一點都不粘!” 大媽在陳西雙的無聲哀嚎里把手伸過來,抓了下面團,捻了捻:“唉喲,粘得勒,不行,還要再揉一揉?!?/br> “……”陳西雙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他媽真是,一點都不懂拿人手短,護手霜白送了。 “姜人,你撒點干面粉?!岸自阱伓催咟c煙的大叔湊了下頭。 陳西雙在袋子里撈點撒在面團上面,翻過來再撒,做臉部按摩一樣一通揉搓輕拍。 不多時,村里人有事來找大叔。 大叔走之前提醒大媽,面揉好了就去把借出去的蒸籠拿回來。 . 陳西雙打了個哈欠。 大媽跟大叔,以及村里人一道去了門口,回來催道:“外面一堆的人,油條包子都在賣,咱要趕緊得了?!?/br> “饅頭跟它們不一樣,可以放很久,過了飯點也會有很多人買?!标愇麟p在面團上打拳。 大媽還是催:“現(xiàn)在面都沒揉好,后面還要蒸?!?/br> 陳西雙要說話,被她給打斷了:“你別說話了,有那個力氣不如都使到面上。” “我覺得真的差不多了?!标愇麟p抱起面團,好脾氣的說,“大媽你看,這也不是很粘手……” 再次被打斷。 大媽滿臉的嫌棄跟不耐煩:“不行就是不行,面揉的不好,做出來的饅頭吃著就不香,你說說你,胳膊是胳膊,腿是腿的,揉個面揉這么慢,還長這么細皮嫩rou的,哪像個男人?!?/br> 陳西雙最討厭別人說他不像男人,他把面團把砧板上一摔,臉色很難看:“大媽,我是頭一回揉面,揉成這樣可以了吧!” 大媽訕笑:“你這孩子真的是,說你兩句你還不愛聽,你的手勁是小啊,揉面的時候要揉進去,揉進去,把里面的大氣孔給揉掉,不是讓你搓棉花,你看你這樣……” 陳西雙呵呵輕笑了幾聲:“我在揉啊,我在揉。” “快點,等你揉完面,我好去拿蒸籠?!?/br> 大媽在旁邊監(jiān)督,嘴里絮絮叨叨個不停:“我剛才說那些白說了,你這勁沒使對,用點力,要揉……” “我在揉,我在揉?!?/br> 陳西雙說一句,臉就扭曲一分,他徒然抓到什么朝中年女人揮過去,狂癲的大吼:“我說了我在揉!” “你……你……荷……”大媽倒在地上,肚子上插著一把菜刀。 陳西雙傻了。 . 大媽捂住流血的傷口想要起來卻沒成功,血流得越來越多,她抓住陳西雙的褲腿,緊緊攥著:“救……救救……” 陳西雙驚恐的大力掰開中年女人的手,踉蹌著往后退了好幾步,后腰撞在了櫥柜上面。 怎么辦我殺人了? 我殺人了,我殺人,我殺人了,我怎么會殺人的,我為什么要殺她?對對對,是她總是煩我,她一直在說,一直催我揉面。 我都說了我在揉了! 她還說我不像男人,她太討厭了,都是她逼我的! 陳西雙看著地上的尸體,兩只手胡亂的抓頭發(fā),現(xiàn)在怎么辦?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 對了! 她要去拿蒸籠! 我可以把她埋起來,大叔問我的時候我就說她去拿蒸籠了,那她去哪了就沒人知道了。 埋起來,找東西把她埋起來。 陳西雙慌亂的眼睛在廚房到處轉(zhuǎn)動,最后定在了鐵鍬上面。 . 大叔回來問他老婆呢。 陳西雙拿抹布把鍋臺上的面粉擦掉:“大媽去拿蒸籠了。” “哦對。”大叔說,“我讓她去拿來著?!?/br> 他把手上的臟灰抹在褲子上面,朝鍋臺那里走去:“面揉好了?” “揉……” 陳西雙發(fā)現(xiàn)了面團上的幾點血跡,他慌忙用身體擋住。 大叔問道:“怎么了?” “還沒揉好。”陳西雙把手伸到后面,快速胡亂的摳弄面團,把血跡藏進去。 “差不多行了,你大媽就是嘴碎了點……” 大叔要去檢查面團,沒走兩步,他忽然停下來看向一處:“鐵鍬怎么在那,我記得我放門后了?!?/br> 陳西雙的臉色刷白。 . “鐵鍬上怎么還有土,”大叔過去瞧瞧,“土是濕的?!彼ゎ^看陳西雙,“你用過了?” 陳西雙喉嚨里發(fā)出嗚咽:“我……我沒……我……不是……” 大叔狐疑的眼神在陳西雙身上掃了掃,嘴里說著怎么回事,手拿上鐵鍬去了院里,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有一塊地上面蓋著一層碎草,他皺皺眉頭,握著鐵鍬走過去。 一鐵鍬把碎草撥開,露出底下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