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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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就放地上了。 “嘿?!?/br> 趙元試圖調整氛圍,齜牙咧嘴道:“等會儀式一完成,我們就回去了,誰也不知道誰,不如我們在擺石柱前留個聯(lián)系方式?!?/br> 張延從背包里拿出小牛皮記事本和筆,丟給他道:“寫你的?!?/br> 趙元拔開黑色中性筆的筆帽,在本子上邊寫邊說:“我等會直接就回床上了,你們呢?” 張延看石壁邊的那灘濃液:“我在我弟小區(qū)南門外?!?/br> “那陳仰你進來前是在哪?”趙元這會徹底放松了,好奇的嘮嗑。 “我進來的時候胃不舒服,正要去醫(yī)院,”陳仰說,“回去胃還疼不疼不好說。” “胃這玩意矯情,得寵著,不然能折騰死人,我爸就跟它相愛相殺了半輩子?!壁w元老氣橫秋的說了句,寫下自己的手機號,“你們是哪兒的???我青城的?!?/br> 陳仰跟張延一愣,他們也是。 三人把現(xiàn)實世界的信息一交流,才發(fā)現(xiàn)他們分別在不同的區(qū)。 張延在西郊,趙元在東郊,陳仰北郊。 現(xiàn)在四人里還剩一個沒透露。 不僅是張延跟趙元想知道,陳仰也是。 而他們都沒靠近。 對方正在用力掰折奶片殼,那聲音聽起來讓人覺得牙酸。 . 陳仰還沒出聲,就被少年瞪了一眼,極度不耐的樣子。 “你管他們是哪個地方的,就這么缺朋友?” 陳仰:“……”這從何說起? 雖然他確實缺朋友。 “我是覺得,你要不是有親戚在那一塊,而是自己住,” 陳仰考慮到目前的情勢,心平氣和的講道理,他說的隱晦,沒透露三連橋:“那我們幾個就都是青城的?!?/br> 朝簡似是沒聽什么內容,黑沉的眼依舊死死瞪著他。 陳仰忍住想逃的本能欲望,把后面的話說完:“那這也太巧了?!?/br> 巧的詭異。 朝簡把掰得扭曲的奶片殼砸過去。 砸的不是正對著陳仰的方向,他還是條件反射的躲了。 “快點擺石柱!” 朝簡滿眼戾氣的低吼出聲。 下一刻像是在盡全力與什么抗爭,隱忍的額角青筋浮現(xiàn),顫抖的手扣住拐杖,他深吸了一口沉重的呼吸,面上的狂躁褪去很多,只是皺眉看陳仰:“交朋友也要看時機,你還指望下個任務能繼續(xù)組隊?” 陳仰沒那么天真,只不過想在現(xiàn)實世界有機會碰碰面,交流一下大家后面做任務時的經歷跟經驗,有利于提升自己的活命幾率。 他這頭在組織語言,就聽少年又道:“你跟這兩個丑八怪有什么可聊的?” 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不解又厭煩。 靠臉在金融圈出圈的社會精英張延:“……” 系草趙元:“……” . “擺吧?!?/br> 陳仰定定神:“我負責看泥板上的畫,你們兩個搬石柱?!?/br> “成,沒問題。” 趙元跟張延咬耳朵:“老哥,你說我跟丑字掛邊嗎?” 張延皮笑rou不笑:“那位有病。” 趙元摸摸鼻子:“雖然他罵我們丑八怪是審美觀不對,可你也不能亂說。” 張延用手背蹭一下他腦袋:“這里有?!?/br> 趙元遲疑了。 “我看過那位吃藥,懷疑是緩解類的,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藥肯定已經吃完了。”張延說,“藥瓶上的字是德文,我只看見了幾個單詞,猜是人格障礙?!?/br> 趙元對知識盲區(qū)很感興趣:“那是什么?” “是危險分子,人格障礙分很多種,我不確定他是哪一種,或者很多種,但我確定這跟林月那種精神類疾病不同,是真的神經病,還可能伴隨抑郁癥,多半是幼年期出現(xiàn)的,對藥有很強的依賴性,禁區(qū)不能碰?!?/br> 張延吐氣道:“我們運氣不錯,他藥沒了的時候我們也要走了,可憐下次跟他組隊的人,還得祈禱他身上帶著藥,簡直就是個易燃易爆物?!?/br> 趙元噤聲,眼睛瞄了瞄張延,說別人神經病,他自己瘋起來也挺…… “你那什么眼神?”張延有所察覺,表情冷下去。 趙元連忙擺手加搖頭,比起這人,他還是覺得那位拄拐的好相處一點點。 起碼對方沒有半明半暗,什么都是明的。 而且還有陳仰能牽制。 . 泥板上的三幅畫,前兩幅不用關注了,重點是第三幅。 陳仰近距離查看,并指使張延跟趙元挪動石柱的位置,一一跟畫上的對應。 還好石柱上面都有不同的植物圖騰,祭壇四個角也有。 不然還真不好比對。 地上沒有打洞,石柱是憑空立住的,象是有人在后面扶著。 陰風陣陣。 片刻后,四根石柱都按照畫上那樣擺好了,陳仰他們卻一直待在這里。 他們沒有回去。 趙元的呼吸開始變得紊亂起來,張延比對方更嚴重,他揪住一頭臟亂的短發(fā),在祭壇邊來來回回的走動。 “怎么半天都沒反應?” “石柱都擺對了嗎?” “確定了好幾遍,不會錯?!?/br> “那為什么我們還沒完成任務,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全程都是張延一個人在那說話,有些讓人瘆得慌。 戚婆婆身體化成的那灘濃液流到他腳邊,他踩到了,神情有一瞬的凝滯,躲瘟疫似的躲開,不停的在地上蹭鞋底。 還嫌不夠,又把那只腳的鞋脫了。 “怎么回事?”張延一把抓住趙元的衣領,厲聲厲色的說,“趙元,是不是你不小心動到石柱了?” 趙元聽到這話,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沒有啊,我擺完就站開了,檢查都是你做的?!?/br> 張延丟開他,瞪向陳仰。 “泥板上的畫就在那擺著,我看沒看錯,你可以自己去確認?!?/br> 陳仰尾音剛落下,張延人就已經過去了,他啃起嘴巴里的一塊軟rou想,都到這一步了,還會有變數? . 背上驀地被戳了一下,陳仰脖頸后面有溫熱呼吸拂過,他怕癢的往旁邊躲。 “矣族后人的血?!背喸谒叺驼Z。 陳仰一怔:“阿戊……” 離他不遠的趙元聽見了,忙不迭大喊道:“阿戊!要阿戊的血!” 張延猛然就從泥板那跑來,拖起昏迷的阿戊丟到祭壇上。 祭壇毫無反應。 “可能是他中了詛咒,血混了點植物的汁液,不夠純,”趙元出著主意,“要不……多抹點?” 趙元的意思是,他們可以在阿戊臉上沾些血,再抹到祭壇上就行。 沒料到張延會提著阿戊,把他頭上的傷口往四根石柱跟祭壇上撞,血弄的到處都是。 阿戊渾身血淋淋的,張延還在繼續(xù)撞他。 陳仰的唇線一繃,出聲道:“夠了!” 張延爬滿血絲的眼瞪過去,被陳仰身邊少年的煞氣震到,他臉上的肌rou顫了顫,丟掉奄奄一息的阿戊,沾滿血污的手捏了把脖子,等回去。 . 然而等了等,他們還在這里。 三次的期待都落空了,回去的喜悅跟輕松全部煙消云散。 張延暴力的踢著祭壇下的臺階,踢一下罵一句,趙元一臉呆滯的坐在地上。 陳仰扭頭看少年:“阿戊的血沒用?!?/br> 他前一秒才說出來,下一秒就有輕悠悠的聲音尾隨而來:“當然沒有用啊。” 阿戊不知何時醒來的,他躺在祭壇上,胸口的起伏有一點弱。 張延要沖上去踹他,趙元急忙攔住:“老哥你冷靜點!再踹人就沒氣了!” “讓開!” 張延咒罵著大力推開趙元,陳仰過去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