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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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喜 歡他的。 他也喜歡她,秦蓁這個人仿佛有毒,第一眼瞧見只覺得清麗養(yǎng)眼,溫順無害,但看的深了,看得久了,非但不會膩,還有種挖掘不完的驚喜感。 他也是個男人,李萱娘青樓出身,做妾都不夠格,買了李萱娘養(yǎng)在外頭,很是快活了一段日子。 可那時的他,并不知道自己會遇上秦蓁。 沒有正房能容忍外室,他早就想好,成親之后,直接將孩子過繼給她,讓李萱娘入府做個婢子,不讓她因為那個女人受一點氣。 沒想到剛剛事發(fā),李萱娘自己跑了出來。 他入獄以后琢磨了好幾件事,秦蓁說的全都準了。 可這個女人,仿佛專門來磨他的心,竟將自己給拎出來,一句不提。 她真的覺得他半點都沒想過她嗎? 秦蓁特別自覺,講完能說的話,她扶著牢柱,作勢起身離開。 白嫩的手忽然被一只臟污的大手握住。 陳徹抬起眼,眼中盡是淚。 陳徹其實生的很不錯,此刻看著秦蓁時,眼中揉了極真的情意,可能是他這輩子對著女人最真的一次:“你說的那些,的確是我心中顧慮,可我在你心里,已經(jīng)卑劣到了這個地步?你覺得我全然不在意你嗎?” “我心中其實還剩兩愧,一是伯父對我的栽培和期許,二是你?!?/br> 秦蓁垂眸不語,掩藏神色中的黯然。 可這幾分黯然,卻是陳徹的希望。 感覺她要抽手,他握得更緊:“蓁兒,我與你說實話吧!我承認從前察覺家中一些事情,但我沒有沾染,頂多算是知情不報。蓁兒,你去求伯父來救我吧,他一定有辦法的!只要我能出來,這輩子都不會負你,定好好補償你!” 這話題超綱了。 還沒等溫幼蓉發(fā)話,秦蓁已經(jīng)抽手,不安的看一眼守在旁邊的人:“你若再說,我就該走了?!?/br> 陳徹一愣,趕緊閉嘴,心中只剩對這短暫相聚的珍惜。 兩人終于又說到別的,可是鄭蕓菡已經(jīng)不想聽了。 她神色復(fù)雜的和衛(wèi)元洲從另一邊的牢門出來,站在外頭叉腰吐氣。 衛(wèi)元洲:“是你自己要聽,聽完又這樣,別賴本王?!?/br> 鄭蕓菡吸氣吐氣:“不賴王爺,我自己要聽的?!?/br> 聽完把自己哽 得慌。 衛(wèi)元洲覺得好笑,他對別人的事一向沒有感覺,默默帶她回到正門。 好巧,池晗雙也出來了, 見到鄭蕓菡,她都沒心思問好友剛才去哪了,豎手阻止她問話,然后捂住心口:“別問,問就是不想說話。就算是我表姐,這次我也不站她?!?/br> 秦蓁和溫幼蓉也出來了。 溫幼蓉這樣的高階甜蜜,此刻看都不想看秦蓁。 三個被哽的少女齊齊沉默,唯有秦蓁好生向懷章王道謝告辭。 回去的路上,溫幼蓉面色艱難:“我忽然有點明白我母親了……那陳徹多說一句我都不想聽,秦家表姐竟然聽得耐心。對了……我懷疑她可能會幫陳徹去尋他伯父幫忙。” 鄭蕓菡腦袋抵著車壁,搖頭晃腦:“我忽然有點明白我三哥了,惡心的字眼,多聽一句真的會吐……” 另一邊,池晗雙在聽到秦蓁準備去求太仆寺陳寺卿救陳徹時,只是拍拍表姐的手:“你開心就好,我只能幫你瞞著姨母……” 秦蓁微微一笑:“晗雙,多謝你幫我。” 池晗雙絕望的閉上眼睛。 表姐,你太讓人失望了。 鄭蕓菡回府之后,宮中忽然來了人。 蘭貴妃得知侄女回長安,特命她入宮陪伴幾日。 侯府都知道蘭貴妃最喜歡七姑娘,鄭蕓菡不敢耽誤,麻溜收拾好行裝,告別哥哥嫂嫂進宮了。 剛跨進殿門口,就見到正在陪姑姑說話的三哥。 難得了,他竟然可以擅離太子身邊跑來姑姑這里。 蘭貴妃免了她的禮,將人拉到身邊:“瘦了這么多。” 姑姑一貫心疼她,每年陛下賞賜的時令水果,姑姑都會給侯府送,多半給了她。 鄭蕓菡覺得姑姑想她,讓她到宮里來住沒問題,但三哥這樣子就很有問題。 蘭貴妃讓鄭煜星送她去偏殿,兄妹二人剛出門就掐上了。 “是不是你讓姑姑把我喊進宮的!” 鄭煜星笑了:“喲,反應(yīng)過來了?” 他笑的隨意,并沒有提自己這幾日打聽到的并州之事。很好,他們家一手接一手捧大的小姑娘,在并州撒歡著野上了天。他只能把人拘到眼皮子地下看著。 鄭蕓菡沖他挑眉:“三哥該不會是覺得大哥二哥都成了親,心里孤獨的 很,要和我相依為命吧?你求我啊,我?guī)湍阏覀€好嫂嫂,怎么樣?” 鄭煜星冷笑,聽聽,sao話都會說了。 鄭煜星抱臂:“當然不是,我只是為了防著有些人為贏賭局,不擇手段暗中幫忙?!?/br> 提到賭局,鄭蕓菡又哽住了。 她把牢房里的事情告訴了鄭煜星。 鄭煜星面無表情的聽完,笑了:“就這,也至于讓你這樣?” 鄭蕓菡忍不住向他道明所想。 她想不通秦表姐為什么對陳徹那樣,難道因為有感情,就可以無視他的混賬,真要把他救出來重新開始嗎? 如果是她,齊齊斷干凈不去踩一腳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 鄭煜星面露訝異:“你能有這樣爽快干脆的想法,身為你哥哥我很欣慰,可是你完全想錯了。” 鄭蕓菡:? 鄭煜星給自己倒了杯茶,嗤笑道:“都是伎倆啊,傻meimei?!?/br> 看事情要全面,這不僅僅是陳家辜負秦蓁,還涉及秦家不作為,貪心卑鄙。秦蓁若無視陳徹的辜負,大度相待,那不是隨了秦家的意? 秦金氏為女兒抱不平,甚至驚動了一向不愿意驚動的jiejie,是鬧著玩的? 她是準備和秦家一起把秦金氏氣死嗎? 鄭蕓菡倒抽一口冷氣,忍不住給三哥豎個大拇指:一語驚醒夢中人! 單看秦蓁和陳徹,確實很容易迷了眼睛,完全被這失智的男女之情膈應(yīng)到。 但將秦金氏拉進來,就完全不對味了。 晗雙說過,秦蓁很孝順秦金氏,還很懂事,她還有個弟弟。她不應(yīng)該會如此。 此外,說句難聽的,晗雙的母親池夫人極其護短,但護的只是秦金氏,若是秦蓁真敢,傷的就是秦金氏,池夫人狠起來能把她和她弟弟打包收拾了,十個晗雙都救不回來。 鄭煜星篤定道:“相信哥哥,這是她報復(fù)的開始,一定是?!?/br> 鄭蕓菡立刻質(zhì)疑:“二嫂和我一同去的,她說秦蓁很可能要找人救陳徹,這人是她大伯!” 鄭煜星搖搖手指:“聽到這種話,想都不用想,直接反過來理解——這是復(fù)仇的慣用伎倆,她要陳徹死,陳徹死還不夠,多拉幾個人下水才行。” 鄭蕓菡人在宮中,只能派人去打聽消息,然后跟三哥一起拼湊案情。 大理寺之行后,秦蓁真的拜訪了太仆寺陳寺卿,據(jù)說她離開后,陳寺卿立刻有了動作,大意是要查一查陳徹是否干凈,想辦法撈一撈。 鄭蕓菡斜眼看三哥。 鄭煜星嗤笑:“表面功夫,你等著,陳徹撈不出來,陳寺卿只會一起被拉下水!” 曹家諸案開審,兩日后,太仆寺陳寺卿為侄兒鳴冤,列出種種證據(jù),陳徹頂多是知情不報,陳家很多腌臜事,他并未直接著手參與。 大理寺收押的人太多,為了盡快處理,采取從易到難的順序,難啃的放在最后慢慢磨,太仆寺卿證據(jù)明確,陳徹很快被放出來,不過活罪難逃,被打了二十大板。 鄭煜星舔舔嘴角,又勾起:“是陰謀,一定是。你看,他被打了!” 鄭蕓菡:…… 鄭煜星嘴上這么說,人卻去大理寺打聽了一番。 陳徹能脫罪,的確賴于他沒有直接參與很多事情,加上他態(tài)度極好,在陳家的授意下,咬著牙將陳家?guī)讉€入獄的拉下水,坐實了他們的罪名,極大程度上方便了大理寺辦案,這才很快脫身。 至于陳家授意如此,是因為他們知道大理寺查下去,遲早會定罪,不如拿來助益陳徹這顆最有潛力帶領(lǐng)陳家重新興旺起來的苗子。 東陽郡陳家里主事的都被抓,陳徹回去后開始養(yǎng)傷,成為唯一的希望,然而,太仆寺陳寺卿卻因怠慢職務(wù),錯失一批良種.馬的買賣,太子震怒,罰奉三月。 秦蓁暗中相助陳徹一事被秦家知道了,秦家趁熱打鐵,希望秦蓁能和陳徹完婚。秦金氏在伯府氣的昏了過去,敬安伯上太醫(yī)院一連求了三位太醫(yī)去救人。 池夫人盛怒,不顧池晗雙的求情,大罵秦蓁無情無義白眼狼,將她趕出伯府,此事鬧得有些大,被陳徹留在長安的人得知,最后是陳寺卿府上派人來,收留了秦蓁。 鄭蕓菡已經(jīng)淡定了,她在姑姑宮中蕩秋千,歪頭看三哥蹲在地上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 兒女令人失望,丈夫忘恩負義,秦金氏活了小半生,終于爆發(fā),她要和丈夫和離。 秦家根本不在意秦金氏的去留,她走就走,秦蓁和秦意還是秦家兒女,而且秦金氏沒有爆出秦家的丑聞,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 果。 據(jù)說,秦金氏拿到秦家送來的和離書那日,一并送來的還有她的嫁妝,即便這些年有用掉的,也按照單子全都補齊,原價送回。 秦金氏瞬間成為一個自由的富婆,在jiejie池夫人的幫襯下,在長安買了一個小院子。 然而,她的前夫秦霈,在一個陰雨綿綿的早晨上吊自盡,與此同時,還悄悄將一篇萬言謝罪書散了出去。 謝罪書里寫到了他多年來內(nèi)心的折磨,他連一個孩子都不能給她,眼看著她把本該給自己的感情給了別人的孩子。這種折磨,讓他生出怨懟,甚至將這種怨懟加注在她和孩子的身上。 他不配為人夫,也不配為人父。 寫到這里,自然少不了秦家設(shè)計小妾謀害正室戲碼,為秦家遮丑,卻讓秦金氏背負非議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