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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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煜澄不答反問:“那你是覺得她如今這樣很好?” 鄭蕓菡搖頭:“當(dāng)然不好,她……”然后愣住,狐疑的盯著他:“你怎么知道她如今是什么模樣?” 鄭煜澄一愣,復(fù)又笑起來:“溫祿說得?!?/br> 鄭蕓菡悶了一會兒,緩緩道:“此事,你也有自己的算計吧?玢郡王來搶功勞,還特地帶了漳州祁族來幫忙,你推阿呦上位,是想離間祁族和玢郡王,不讓玢郡王輕易搶工。” 鄭煜澄面不改色,溫和耐心:“同一件事,站在名利上去看,就有名利上的意義,站在情義上看,自有情義上的意義?!?/br> 鄭蕓菡默了一瞬,語氣有點低落:“你們各有籌謀,可曾想過她?若她就是不肯呢?” 鄭煜澄垂眸,掩住眼底一抹沉色,他仍笑著,卻笑不及眼底:“這個,我倒是不擔(dān)心。” 再抬眸時,男人眼中溫和依舊:“你此刻心里,是不是又在泛酸?” 鄭蕓菡抿唇,低聲道:“我就是覺得,因為她是女侯、女首領(lǐng)的女兒,所以受了這樣的傷,就連逃避的資格都沒有,一定要擔(dān)起所有責(zé)任嗎?” 鄭煜澄眼神一動,忽然說:“可我覺得,她逃避的,好像不是那份責(zé)任。” 在鄭蕓菡的怔愣中,鄭煜澄拍拍她的臉讓她清醒:“或許,你能幫幫她?” …… 溫幼蓉離開鄭煜澄的院子,第一時間是想要找溫祿問清楚。 鄭煜澄會知道這些,只有可能是從溫祿這里下手得知消息。 但是她不能直接去找溫祿。 玢郡王帶人來此,就是為了將他們當(dāng)做掙功的工具。若是玢郡王知道她的身份,又知她這段時間一直留在刺史府,只會猜測鄭煜澄早已和祁族山部串通一氣。 祁族現(xiàn)在本就被動,他們不好在這時候招惹玢郡王。 思來想去,溫幼蓉找到了付雯玉。 付雯玉見到她來,好氣又好笑:“你既愿見他們,想來不是完全不顧同 村情誼,為何不愿大大方方的,要我暗中牽線” 在付雯玉看來,她仍是那個攀附權(quán)貴遮掩不堪出身的虛榮少女。 溫幼蓉笑笑,也不解釋:“有勞姑娘?!?/br> 付雯玉愣了一下。 眼前的少女自從出現(xiàn)在刺史府,便從未正眼看過誰,即便對著鄭姑娘,也是呼來喝去很霸道的樣子。 但此刻,她禮貌的讓人害怕。 付雯玉甚至有點不習(xí)慣她這副模樣。 她輕嘆:“你想見也未必見得到,他們一路趕來,不服并州水土,今日全都臥身在床呢?!?/br> 她一早就聽說了此事。府中伺候的下人是她和母親安排的,她怕客人出事,大人會怪罪,還緊張了一把。 請大夫看過,除了腹瀉無力,到?jīng)]有大礙。 付雯玉沒覺得這是很嚴(yán)重的事情,畢竟鄭大人剛到并州的時候,也水土不服的厲害。卻不想面前的女子臉色煞白,低低的喊了一句鄭大人的名字,還加了一句罵語。 她聲音本就格外動聽,饒是死死咬著字眼罵出來,也全無暴躁之感,更似嬌嗔,與男人打情罵俏似的。 付雯玉聽著不舒服,忙道:“溫姑娘請慎言!水土不服是個人身體狀況不同,你、你怎么能怪大人呢,還出言不遜,你太過分了!” 溫幼蓉看她一眼,平息心中波動,道了一句謝,轉(zhuǎn)身就走。 “哎!”付雯玉完全看不懂她:“你不看同鄉(xiāng)啦?” 人已走遠(yuǎn)。 …… 溫幼蓉悄悄到了前廳。 果不其然。 難怪鄭煜澄今天不急著來前廳議事,這里分明已經(jīng)有人鳩占鵲巢了。 玢郡王正在發(fā)火。 他本想修整之后,就帶著祁族山部的人想想怎么探山尋寶。因為現(xiàn)在的山中可能還有暗藏的匪群,所以這不是一個單純的探山之舉,需要縝密籌謀。 沒想一早得到消息,山部的人全被并州水土放倒了,眼下一個都站不起來。 玢郡王此來的第一步,就是要拿到費堯和賈桓暗藏的錢財,只要錢財在手,就握住了之后各項事宜的指揮權(quán)。 結(jié)果計劃夭折在這第一步。 “這群沒用的廢物,便是用刀逼著也要站起來,廢物!廢物!” 廳中眾官員屏息不語,今日懷章王也不在,鄭大人也不來,他們只能默默忍受玢郡王大發(fā)威怒。 …… 溫幼蓉回到鄭煜澄的院子時,順勢擒住前來阻攔的久安:“鄭煜澄人呢?” 久安一臉不可置信,他居然被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擒住了! 明明長得嬌艷可愛,怎么這樣子! “大、大人……” 咔嚓一聲。 久安臉色劇變,嗷的痛呼,將主院的幽靜震得細(xì)碎。 “書房!書房!回廊右轉(zhuǎn)第二間!” 又是咔嚓一聲。 脫臼的胳膊又接回來,久安被松開,踉踉蹌蹌躲到一邊,哭了起來 。 書房的門開著,溫幼蓉走進(jìn)來,看向立在案前提筆練字的男人。 鄭煜澄收完最后一筆,狼毫輕擱,拿起一旁的濕帕子擦手:“溫姑娘來了?!?/br> 溫幼蓉抿著唇,小臉氣的發(fā)紅,忽然快步越過書案,抬手要抓他的衣領(lǐng)。 “動我之前,最好先想一想躺在榻上的人。”鄭煜澄溫柔帶笑的提醒,素白的小手在離他一寸之遙時硬生生剎住。 鄭煜澄握著手中的帕子,用帕子的另一面抵上少女露在窄袖外的半截皓腕,輕輕推開。 “溫祿等人,是不是你做的手腳?”她真的生氣了,氣的笑起來:“當(dāng)著鄭蕓菡的面,你倒是溫潤君子,有商有量,背著她,你還真是什么都敢做呢?!?/br> 鄭煜澄輕撩衣擺坐下,手臂搭在扶手上,漂亮的手指輕輕點著,溫潤含笑:“溫姑娘這話,未免不講道理了。玢郡王與本官立場目的皆不同,誠然本官對姑娘是一片誠意,可姑娘不愿意,本官又不能勉強,自然只能用別的方法,阻止他們?nèi)殓憧ね踬u力掙功,你品一品,細(xì)品?!?/br> 溫幼蓉美目水盈,臉頰微紅,貝齒咬唇,抬手指著他:“你、你真是我見過的,最光明正大的卑鄙小人!” 氣都?xì)獾膭e有風(fēng)情。 鄭煜澄竟愣了一瞬,聲線清朗的低笑起來:“你是夸我呢,還是罵我呢?” 如果他不是鄭蕓菡的哥哥,他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溫幼蓉默念著這句話,目光忽然落在他剛才寫的字上。 燙金描畫的之上,一個大大的“功”字。 溫幼蓉一把抓過桌上的紙揉成團(tuán),沖著鄭煜澄俊秀的臉狠狠砸去—— “寫的真丑!” 和你這個人一樣丑!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鄭煜澄足足愣了半刻,久安抖著手來為他上茶時,他略略回神,看著滾落在腳邊的紙團(tuán),良久,呵笑一聲。 …… 溫幼蓉沖回東院,在臥房里一陣搗鼓,身上又掛上小包袱。 鄭蕓菡還在苦思冥想二哥交給她的任務(wù),見此情景不由愣?。骸澳恪阌忠甙 ?/br> 溫幼蓉盯著她:“從今日起,我不要和你住了,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鄭蕓菡嚇了一跳:“你要去哪?”這時候,她可千萬不能走啊。 溫幼蓉哼了一聲:“我要住別的屋?!?/br> 鄭蕓菡撓頭。 “可是阿呦,這本來就是你的房間呀。” 她才是被拖來強行陪床的那個…… 溫幼蓉差點被門檻絆住,飛快抬手扶住門框。 鄭蕓菡松了一口氣,她暫時不走就好,然后趕忙讓真兒和善兒收拾東西,提著裙子跑到門口:“這是你的房間,我的房間其實在旁邊,你別走,我走就好啦。” 真兒善兒麻溜的將姑娘的東西收好,送回旁邊的房間。 溫幼蓉一手拽著包袱的 系帶,一手扶著門,氣勢洶洶的盯著鄭蕓菡,后者笑瞇瞇走出門,回頭沖她揮手:“那以后,我晚上是不是講完故事,要回自己房里睡了?” 溫幼蓉:…… 形影不離的兩個小姐妹,因為不知名的原因發(fā)生了爭吵,破天荒的打破了連日來的甜膩親密。 在刺史府的下人看來,無非是被扒皮的表姑娘終于無法自欺欺人的在鄭姑娘面前耀武揚威,惱羞成怒,情誼破裂。 …… 鄭蕓菡回到自己在東院的房間,陷入沉思。 二哥說的事情,她完全沒有聽過。 原來經(jīng)歷過意外災(zāi)害的人,會因各人情況不同,出現(xiàn)很多精神上的病癥,意志堅強且心態(tài)樂觀者很快就能恢復(fù),反之,會被這種意外災(zāi)害造成的病癥折磨,嚴(yán)重者會伴隨一生。 阿呦會睡不著,很有可能是因為當(dāng)初發(fā)生意外,給她造成的傷害太大。 二哥希望,她能幫阿呦脫離這種折磨。 可是她又不是大夫,要怎么治這種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