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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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如她,既然要沙流光大哥才會回來,她把沙挖干凈不就好了嗎! 她趁二哥不注意,悄咪咪解開蓋子,然后就瞧見碩大的木漏斗里,尚有一大半沙沒能流完,她狐疑的伸手嘩啦,摸到了石頭…… 她似一頭發(fā)狂的小獅子,握著石頭去找二哥理論,二哥看一眼石頭,滿面笑容:“這是開啟新游戲的鑰匙,整個侯府只有這一份,竟然被你找到了,要試試看新的游戲嗎?” 鄭蕓菡還沒來得及追究,就稀里糊涂的開啟了新游戲,緊接著被新游戲迷惑了心智,很快忘了大哥是誰…… 鄭蕓菡從回憶里醒過神,盯著面前的二哥:“我懷疑你在唬我,可惜我沒有證據(jù)?!?/br> 鄭煜澄恢復(fù)笑容,手里的帕子翻過來,又在她臉上擦來擦去:“白紙黑字,怎么就是唬你了?” 鄭蕓菡半天沒說話,慢慢嘆出一口氣。 二哥赴并州上任,已是既定的事實。縱然她再多顧慮擔(dān)憂,傷心不舍,也只會讓二哥分心,并無益處。 她伸出小指頭:“倒也不必下軍令狀似的作保歸期,我只要你平安,無論何時何地,都要先保平安。” 鄭煜澄輕笑,勾住她的小指頭:“一言為定?!?/br> 送走二哥,鄭蕓菡還想再整理一下清單,善兒和真兒回來,看到她時紛紛驚呼,捂著嘴忍笑。 鄭蕓菡一臉疑惑,走到鏡臺邊照了一下,僵在原地。 她哭紅了的小臉上,被手帕擦得黑乎乎的,最滑稽的是嘴上一撇一捺,儼然兩 道小胡子。 “鄭煜澄!你給我走!現(xiàn)在就走——” …… 鄭煜澄出發(fā)的日子在兩日后,恰逢鄭煜堂要陪妻子回門,送別的任務(wù),自是落在鄭蕓菡的肩頭。 她吭哧吭哧列的清單,最終被采納的沒有幾個,看著二哥單薄的行李,cao著老母親心的少女又傷感起來,想起什么似的,從繡花兜兜里掏出一把銀票遞給他:“不帶太多行李也好,但身上切不可沒有銀子?!?/br> 鄭煜澄詫然:“你哪里來這么多錢?” 她晶亮的眸子透出得意的笑:“不偷不搶,山人自有妙計!” 鄭煜澄露出幾分了然:“不要送了,回去吧?!?/br> 她瞬間不笑了,站在馬車邊遲遲不肯上去,鄭煜澄狠心登車,下令出發(fā)。 直到走出很遠,馬車簾子又被撩開,鄭煜澄探頭回望,擺了擺手。 快回去。 鄭蕓菡又笑起來,壓下眼淚,輕輕對他揮手。 …… 同一時間,回門的小夫妻正在馬車里說話。 舒清桐忍著笑:“所以,協(xié)商的結(jié)果就是,不帶行李也行,但是要帶夠錢?她在你這里誆了多少?” 鄭煜堂冷著臉,報了個數(shù)字。 講道理,之前他出錢在懷章王那里買下所有紫檀木的時候,是誰半夜跑到他房里,貼心的說著什么:男人在朝為官,身上需要點體面錢。還把自己的錢都交出來的? 這下好,不僅把之前給他的全都要回去,還借由他之前兇她,狠挖了一筆。 在即將離別的二哥面前,大哥作為男人在朝為官的顏面,當(dāng)真是不值一提賤如草芥呢! 舒清桐看出他眼底的醋酸,想笑又不敢笑,怕刺激他,慢悠悠從身上摸出鄭煜堂之前交給她的私庫鑰匙輕晃,鈴鈴作響,揶揄道:“身上還有銀子嗎?沒有的話,一定要跟我說啊。” 她貼近他的耳朵,手攀上他的肩膀,吐氣如蘭:“我偷我夫君的私庫養(yǎng)你?!?/br> 鄭煜堂瞬間破功,氣著氣著就笑了。 …… 鄭蕓菡送走鄭煜澄,轉(zhuǎn)道去了一趟萬寶寺。 國寺香火鼎盛不衰,來此者皆心懷所求。 鄭蕓菡誠心祈福后,起身去添香油錢,身邊一老婦忽然喊她:“鄭姑娘?” 她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婦人:“您是……” 老婦淡淡一笑:“那日姑娘在王府,因身染風(fēng)寒昏了過去,是老奴將姑娘攙回屋子的?!?/br> 懷章王府! 賢太妃!? 鄭蕓菡回神:“您是太妃娘娘身邊的……” “老奴姓平,確然是娘娘身邊伺候的。” 鄭蕓菡:“太妃娘娘在寺中?” 平嬤嬤伺候太妃多年,當(dāng)日的情況豈會看不出貓膩來? 太妃喜歡極了這個小姑娘,就連王爺對她也不同。她心中一動:“太妃正與大師暢談佛理。若是姑娘不著急,老奴這就去通稟一聲?!?/br> 鄭蕓菡連連點頭:“該向娘娘請安問好的,嬤嬤不要通傳,我就在這里等著,莫要擾了娘娘的興致。” 平嬤嬤見她明眸璀璨,眼底純亮,笑起來時漫山花兒都失了春色,不由好感更深。 …… 賢太妃近年來很少出門,但只要懷章王領(lǐng)軍出行,她必要來一趟佛寺。 不過,有一次例外。就是上次前往鎮(zhèn)遠將軍府認義女主婚。 “太妃娘娘?!编嵤|菡遠遠瞧見人,小跑過去見禮。 賢太妃看到她就高興,語態(tài)和藹:“你在這里做什么?” 鄭蕓菡雀躍減半,憂傷又老實的交代了送別之事。 賢太妃聽完,不由唏噓。 同是送別,她兒上趕著追過去希望人家送一送,什么都沒討到;現(xiàn)在換成兄長,人家送完還要來佛寺祈福。 你說氣不氣人。 但凡小姑娘能拿出一半的心意對她兒,也不至于叫他離去時是那副嘴臉。 賢太妃知道,她兒定是氣的,不過她不氣。那冷硬的臭小子終于遇上一抹難求的鮮活,唾手可得,就太沒意思了。 不過,看戲歸看戲,她到底是親娘,兒既不在,她能幫一些是一些。 聽完鄭蕓菡所言,賢太妃給了平嬤嬤一個眼神,平嬤嬤會意,立刻說道王爺久離長安,太妃也是這樣牽腸掛肚,十分懂鄭蕓菡的心情,好在鄭蕓菡還有哥哥嫂嫂,倒不至于冷清…… 平嬤嬤點到即止,鄭蕓菡一聽就抓住了重點:“太妃娘娘平日都是一人在府中嗎?” 賢太妃淡淡一笑:“我已老了,身邊沒有別的小輩,也不愛那喧嘩的熱鬧?!?/br> 鄭蕓菡輕輕咬唇,思考起來。 她心里是將賢太妃當(dāng)做恩人的。畢竟那日若非有她親自登將軍府門,舒家不會順?biāo)浦勰敲纯於ㄏ禄槭隆?/br> 尤其在聽到太妃娘娘因為身體不適,根本不會出門,她越發(fā)覺得這恩情很重。 思及此,鄭蕓菡倏然一笑:“我先前曾許諾過娘娘,若是娘娘愿意成全家兄與嫂嫂,必定為娘娘重尋佳媳,若是娘娘不嫌棄,我去懷章王府陪娘娘一同選,保證不吵到娘娘。” 賢太妃與平嬤嬤對視一眼,輕笑起來:“好,一言為定。” 鄭蕓菡與賢太妃越好時間,禮貌告辭。 看著小姑娘離開的背影,平嬤嬤無奈笑道:“老奴無意說喪氣話,就是覺得鄭家姑娘活潑可愛,聰明懂事,若是王爺自己不努把力,早晚要成別家的?!?/br> 賢太妃不在意這個,倒疑惑另外一件事:“我就是想不通,選舒清桐之前,這長安的姑娘也看了不少,可我當(dāng)真沒對她有什么印象。就在近日,她竟像憑空蹦出來的,你說這之前,她又是什么模樣?” 平嬤嬤答不出來,只默默笑著。 人都會變得,也許近來發(fā)生了什么事,叫她有了變化吧。 … … 另一邊,舒清桐在丈夫的陪伴下回了將軍府。 舒清桐的父母得圣恩回了一趟長安,剛巧就在府上。 鄭煜堂在外面與岳父、岳祖父說話,舒清桐則與母親還有祖母在房內(nèi)說話。 出嫁的女兒初歸娘家,她們最關(guān)心的莫過于她過得好不好。 舒清桐猶豫了一下,將新婚第一日的事情說了一遍,舒夫人和舒老夫人聽了,意外之余,又倍感窩心。 誰不是從新婦走過來的? 縱然舒家沒有那么多彎彎道道的規(guī)矩,但初到夫家,那種真正離家的難過、處處陌生而極易催發(fā)的委屈感,幾乎都體會過。 女婿與小姑能做到這個地步,當(dāng)屬難得。 舒清桐心中一動,抬頭望向祖母:“祖母,蕓菡乖巧懂事,又貼心可人,六哥……” 剛說到這里,門口傳來響動。 舒老夫人神色一凜:“誰在外頭???” 半晌,門被推開,舒易恒探進一顆腦袋,嘿嘿笑著。 舒清桐想到剛才說的內(nèi)容,有點臉紅:“你在偷聽!?” 舒老夫人抓起手邊的茶盞就要砸:“我看你是傷剛好又皮癢?!?/br> 舒易恒明朗一笑,迫不及待跳進來:“嬸嬸,祖母?!?/br> 舒夫人沒好氣道:“你一直躲在門外?” 舒易恒當(dāng)即反駁:“我才沒有興致偷聽八妹的事情?!彼壑樽拥瘟锪镛D(zhuǎn):“我就是……好像聽到了鄭姑娘的名字?!?/br> 此話一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舒老夫人探問:“你中意忠烈侯府的七姑娘?” 舒易恒大方承認:“嗯,十分中意。”又笑起來:“祖母何時為我求親?” 舒清桐反手一個繡花枕頭砸過去,舒夫人擰眉:“胡鬧。怎可打你六哥。” 當(dāng)著母親和祖母的面,舒清桐也沒什么好瞞的,她神情復(fù)雜的看了一眼天真的六哥,輕咳兩聲:“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這門親事,恐怕不那么容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