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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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煜堂眼眸低垂看著懷中的女人,嘴角噙笑:“公主金枝玉葉,下臣沒有資格道喜惡?!?/br> 安陰握拳,心中不甘似一把越燒越旺的火。 他口中說著謙卑之詞,眼神卻是見過各花各色后的沉穩(wěn)冷靜,他不動心,不是因為身份尊卑,僅僅只是因為不入他的眼。 可憑什么?他房中的一個卑賤婢女都能得他青睞! 安陰覺得自己在研究一個機括,既有不得其門而入的惱怒,又有對這機括命門所在的好奇。 她想找到這個地方,徹底拿捏住他,讓這個盡顯冷態(tài)的男人在她面前跪著求憐愛! 懷著這樣的心理,她幾乎要忘了自己最初選中他的最大原因。 “我跳累了,你抱抱我?!彼癖凵煺?,眼神飄向雅舍屏風那一頭的床,暗示明顯。 鄭煜堂淡淡一笑,身上的氣息令人著迷。 “公主今日尋我,當真只是為了這些事?”他直言點破,反倒讓沉浸在不甘與嫉妒中的安陰冷靜下來,旋即輕笑著起身走開。 也對,有野心的男人,床笫之樂只是一個調(diào)劑,她覺得她可能發(fā)現(xiàn)這個命門所在了。 她回到自己的位上,也不坐好,大半個身子斜趴著,露盡風光,“鄭大人真直接,本公主很喜歡。” 鄭煜堂笑而不語。 就在安陰要繼續(xù)開口時,船身忽然被狠狠一撞,頃刻歪斜,安陰本就坐沒坐相,還是橫趴著,船傾斜的那一刻,鄭煜堂飛快掌住身后的窗臺,安陰尖叫一聲,咕嚕嚕翻出去老遠,一腦袋砸在燈座腳上,咚的一聲響! 鄭煜堂聽著都覺得疼。 “公主!” 船身漸穩(wěn),有奴仆蜂擁而入扶起安陰,見她額間破皮紅腫,紛紛大呼不好。 安陰氣急,推開眾人:“滾開!誰干的!” 鄭煜堂看向外頭,抬步走出去。 奴仆畏縮道:“有……有別的船撞上來了……” 敢撞她的船? 安陰臉色陰沉,雙拳緊握沖出雅間。 都是兩層的畫舫,猛地撞在一起,驚起不小的動靜。 安陰沖出來,卻見對面船上站著一個淡藍騎裝的女人,月白披風被江風狂卷翻飛,她扶著船,站的穩(wěn)穩(wěn)當當。 舒清桐,又是她! 舒清桐漾著笑,漫不經(jīng)心道:“啊,抱歉,今日江上風大,第一次學開船,不小心撞了。” 江上風大,日頭更烈,鄭煜堂看著她,微微瞇眼,唇角輕揚,是個趣味濃厚的笑。 這女人還真是……颯的要命。 安陰的眼陰沉的要滴出水來,正欲發(fā)作,忽然發(fā)現(xiàn)那邊的船內(nèi)又走出來兩人。 男人高大冷峻,其實不怒自威。 是皇叔。 安陰看到衛(wèi)元洲,剛冒出的火氣又活生生壓下去。 她還不能得罪這位皇叔。 倒是另一位,完全沒有被撞船驚嚇到,一蹦一跳間,橘貓披風頂上的貓耳朵跟著一豎一豎。 “大哥!”她嚷嚷著跑到舒清桐身邊站定,笑容燦爛的沖鄭煜堂揮揮,水靈靈的眸子仿佛在說:驚不驚喜,意不意外?。?/br> 作者有話要說:請問懷章王是個什么樣的人? 樊刃:謝邀。我們王爺吧,正直無私,友愛下屬。孝順父母,古道熱腸。他沒有任何壞男人渣男人的特質(zhì),是個很穩(wěn)很靠得住的男人,他還很會養(yǎng)生,從不熬夜酗酒,就算看我們cao練時,也會披著外袍,抱著一個保溫杯,里面泡著枸杞…… 衛(wèi)元洲:把他拖出去! 舒清桐:實不相瞞,那一撞,真的把我爽到了。 鄭蕓菡:大嫂船戲賽高! 鄭煜澄:大嫂船戲賽高! 鄭煜星:大嫂船戲賽高! 鄭煜堂:還好老子把得快,不然要一起滾出去了…… 杭若(興致勃勃掏小包包):姑娘,這里還有好多披風,有小腦斧,小福哩,小松許……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冰餅秉稟 10瓶;三鮮 3瓶;22297368、阿斯巴小甜甜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1章 做局 撞船一時爽,賠錢亂葬崗。 鄭蕓菡怎么都沒想到,兩船相撞,安陰的船都被撞的歪斜,于江面上顛顛倒倒恢復平靜后竟毫發(fā)無傷,反倒是他們租的這條船,竟然撞壞了;加之安陰受傷,兩條船先后靠岸。 衛(wèi)元洲掃了一眼兩邊的船,讓樊刃去處理后面的事情,該怎么賠就怎么賠。 舒清桐攔住樊刃:“是我提議自己掌舵,哪能讓王爺破費,算我的?!?/br> 鄭蕓菡很心虛——雖是舒清桐提議追船,但掌舵的是杭若。 當日大哥換詩文和小衣的事,舒清桐當著商怡珺的面直接認了,今日撞了安陰的船,她又一馬當先的認了。 鄭蕓菡一方面覺得舒清桐沉迷背鍋,一方面也覺得這銀子不該舒清桐出。 似乎是察覺她的心思,杭若自船艙內(nèi)出來,忙道:“是杭若技藝不精,豈能讓舒姑娘破費,今日損耗,皆由大公子承擔?!?/br> 一時間,三雙眼睛全都望向杭若。 鄭蕓菡第一反應是:杭若你在外面這樣講,大哥真的沒事嗎? 反過來一想,她雖有承擔的想法,卻沒有承擔的實力,賠償是個急錢,容不得她慢慢攢,事情少不得驚動大哥,杭若此刻搶先提出,其實是個體面維護她的做法,便沒了反駁的意思。大不了大哥先墊一墊,她慢慢攢錢還給大哥。 衛(wèi)元洲對鄭煜堂占用親妹花銷一事存著莫名其妙的脾氣,一聽這話,氣滋溜溜消了。他端著一副冷漠的模樣,是個贊同的意思。 杭若察覺前面兩位都已默許,慢慢望向最后一位。其實,以杭若的身份,是沒資格代表鄭煜堂來發(fā)什么話的,她方才逾越了。 對上舒清桐的眼神,杭若笑的從容,沒等她表態(tài),后頭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 “鄭蕓菡,你在這做什么?”鄭煜堂從畫舫下來,壓著一身冷意走過來。 鄭蕓菡緊緊張張,大氣都不敢出。 衛(wèi)元洲看的分明,原本對鄭煜堂的那點不滿,升成了惱火。 鄭煜堂站定,眼神從鄭蕓菡身上移開,格外快速的略過舒清桐,直接望向衛(wèi)元洲,搭手見禮:“舍妹失禮,叨擾王爺了?!?/br> 舒清桐面上笑著,心道:他瞎了嗎? 衛(wèi)元洲不太想和他這種棄妹之徒說話,語氣有點硬:“鄭大人客氣,鄭姑娘很好相處,并無叨擾。”他看一眼安陰的船,淡淡道:“是本王打擾了鄭大人與阿檀的興致?!?/br> 安陰公主,閨名衛(wèi)檀。 鄭煜堂眼觀鼻鼻觀心,平聲道:“公主登門做客,侯府盡力款待而已。” 鄭蕓菡忙道:“是是是,公主做客侯府,大哥陪客而已。”唯恐旁人將安陰與大哥歸攏到一處,形容親密。 衛(wèi)元洲看她一眼,沒再說話。恰好,安陰的婢女請他們移步畫舫。 鄭煜堂眼神轉(zhuǎn)向meimei,意味深長道:“縱是無意,終是驚嚇到公主,還傷了她,總該去賠罪?!?/br> 鄭蕓菡連忙點頭,手里的線繩牽扯,那雙貓耳朵唰唰唰的起落。 鄭煜堂怔了一下:“這是……”什么東西! 鄭蕓菡怕舒清桐又搶在前頭背鍋,反催促起來:“大哥,快走吧?!?/br> 鄭煜堂被她那雙貓耳朵晃得眼花繚亂,錯愕點頭:“王爺與舒姑娘先請” 衛(wèi)元洲看一眼貓耳朵,嘴角輕挑,邁步往畫舫走。 舒清桐跟在衛(wèi)元洲后頭,一直沒做聲,心里想:原來沒瞎,是聾了。 一行人上了安陰的船。 鄭蕓菡起先還沒留意,真正登了船,她才相信這是安陰自己的船。隨便一間船舍,比她宮中姑姑的寢殿都要精致華麗,內(nèi)設(shè)的家什都是精心打造,內(nèi)有字畫古玩。鄭蕓菡略略估計,心里蹦出來一個嚇人的數(shù)字。 這安陰公主,竟如此富有? 她心中好奇,眼神不免亂飛,剛剛拐一個彎,陡然瞧見個婢女低著頭從另一邊走出來,似躲著他們。 鄭蕓菡眼尖,瞧見那婢女身上有被抽打的痕跡。 待入船舍雅間內(nèi),安陰已經(jīng)在等著了。 她額上紅腫,已經(jīng)處理過,用紗布輕輕繞一圈遮丑,見到人來,穿戴整齊笑意相迎。 “拜見皇叔?!?/br> 衛(wèi)元洲眉眼淡漠,輕輕點頭,連問候都沒有溫度:“受傷了?” 不等安陰開口,鄭蕓菡已經(jīng)跪下請罪:“小女貪玩,令公主受傷,罪該萬死。” 安陰態(tài)度親和,親自將她扶起:“江上風大,總有意外,鄭meimei年紀小,怎能怪你。”言語間眼波流轉(zhuǎn),有意無意往舒清桐身上飄,意指鮮明——方才不是有人承認了嗎? 舒清桐差點笑出聲來:她又不是不敢認,扯什么年紀大小?怪年紀大的? 下一刻,年紀最大的衛(wèi)元洲木著臉:“是本王不小心,阿檀若有任何不適,本王自會承擔?!?/br> 舒清桐優(yōu)雅抬手,借捂嘴輕咳的動作,忍住翻天笑意,抬眼間見鄭煜堂正皺眉看著她。 她毫不畏懼的迎上去,杏眼微瞪散發(fā)攻擊:看什么看,我又沒笑出來。 鄭煜堂薄唇輕抿,輕輕搖頭移開目光:懶得管你。 舒清桐心想:沒瞎也沒聾,是啞了。 衛(wèi)元洲攬下一切,安陰十分錯愕,眼神在他與舒清桐之間游走,似想明白什么,便是不快也只能忍。 “是我自己不小心,豈能怪罪皇叔,此事揭過不必再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