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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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傅家碧孤單單地坐在那里,舉目望去,就是曾經(jīng)的一起奮斗的戰(zhàn)場,她不愿意懷疑任何人。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這偌大的實驗室,四處寂靜無聲。傅家碧低頭笑了笑,如果一旦開始懷疑,這將摧毀所有的信任,這是通力合作的大忌。 這才剛剛篩選合成了藥物,還沒做動物實驗,更何況后期的人體實驗?zāi)兀?/br> 路還那么長,在半路上就要兄弟鬩墻嗎? 一聲刺耳的鈴聲響了起來。傅家碧看了眼手機(jī),是一個陌生電話。她摁掉了,可是,她摁掉之后,陌生電話又打了過來,熟悉的電話鈴聲一遍又一遍,傅家碧終于接了起來。 剛一接聽電話,就聽見對面的一個男人怒氣沖沖地問她:“傅家碧,是你嗎?!” 她皺了皺眉頭:“我是,你是哪位?” “哈哈哈。”電話那頭大笑幾聲,然后便說:“傅家碧,你可是好樣的,趙柔怎么惹你了?你要送她走?你是讓她送死嗎?!” “沈南方?” “正是小爺!”沈南方在電話里那頭氣得差點摔手機(jī)。晚飯前他接到趙柔的電話,得知霍瑜要將趙柔送到美國,哪怕趙柔幾番請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霍瑜依然讓人給她買機(jī)票。 沈南方立刻給霍瑜的助理打電話,沒想到仲景跟他說,確有此事,并且都在聯(lián)系美國安德森腫瘤中心的醫(yī)生了,都在安排過去后的治療事宜了。 沈南方怎么可能咽下這口氣,在他眼里,這都是傅家碧的主意?;翳み@叫色令智昏,連老人都能送走,唇亡齒寒,說不定下一個被邊緣化的就是他。更何況,他和趙柔從小一起長大,更是對傅家碧深惡痛絕。 “傅家碧,你等著瞧。這事沒完!” 語畢,他就聊下了電話。 而不到十分鐘,傅家碧實驗室的門就被踹了開來,兩個彪形大漢一身黑,并且戴著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了一雙眼,直直向她走來。 傅家碧突然間像是驚厥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的,她站起來,連逃都沒逃,整個人忽然就軟趴趴倒下了。 “砰”一聲,她面朝下,整個人一點兒聲息都沒有。 第19章 “跪下?!?/br> 沈南方不可置信地看了眼霍瑜,卻見霍瑜站在他跟前,一絲表情都沒有,整個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的冷峻和遙遠(yuǎn)。 深南方心中一驚,整個人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而這種感覺下,他不自覺得就跪了下來。 “噗通”一聲。他剛剛跪下,霍瑜一腳就踹了過來。 正中懷中,沈南方毫無準(zhǔn)備,整個人被他踹得東倒西歪,卻一聲也不敢出。 沈南方身后的一幫小弟,見此情景,警鈴大作。 “噗通噗通”,整個霍宅頓時響起了一聲聲膝蓋碰地的聲音,沈南方背后齊刷刷地跪了數(shù)十個小弟。整個霍宅的客廳,放眼望去,都是一個個跪著的身影。 “瑜哥,是我的錯?!?/br> “目的是什么?” 沈南方低著頭,不敢看霍瑜,卻沒想到霍瑜見他不說話,竟然又是一腳狠狠地踹上來! “南哥!”后面有人驚呼出聲,沈南方倒在地上,這兩腳,霍瑜是下了力道的,沈南方嘴角立刻帶了血。 “說話?!被翳ぞ痈吲R下,冷冷地看著沈南方。 沈南方心里一橫,閉著眼:“腦子一時昏頭,只是想讓那位大小姐見識下我們是什么人。” “什么人?”霍瑜笑:“hei社會?” 見他不回答,霍瑜又問:“有沒有趙柔的主意?” 沈南方立刻搖頭,受了傷,他又急,竟然咳出了血,他絲毫沒管,立刻否認(rèn):“小柔不知道?!?/br> 講實話,沈南方原本不過想給傅家碧點顏色瞧瞧,嚇兩句就夠了,沒想過多大動靜,也是讓大小姐認(rèn)識下他們是什么人,平常雖然他們看上去也像是精英人物,但是畢竟是帶著血的。他想著,傅家碧被嚇一嚇,至少不敢短時間內(nèi)在動什么人。 可是沒想到的是,還沒怎么著,傅家碧卻突然昏倒在地,人還沒嚇著,反而把底下的兩個小弟給嚇得不輕。 當(dāng)時,傅家碧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點聲息都沒有,整個人臉色煞白,怎么也叫不醒。 他就知道事情鬧大了,而現(xiàn)在,一天一夜過去了,傅家碧還躺在霍宅里,沒有醒過來。 “你們這是做給誰看?”霍瑜看著底下黑壓壓跪著的一幫人,厲聲問道。 “瑜哥,我們不敢。” “那還不滾!” 這些年來,底下人也是第一次看霍瑜發(fā)這么大火,沈南方都吃了兩腳,這是絕無僅有的場面,底下人自然不敢再觸逆鱗,紛紛退下了。 沈南方自知犯了錯,也不敢站起來,一直跪著。 這些年來,霍瑜脾氣好得不得了,賭場和地下錢莊也一直交給他管,沈南方差點忘了霍瑜的真實面目是什么樣子了。 這次,真的是他錯了。 只是,他想不明白,區(qū)區(qū)一個傅家碧,為什么會讓霍瑜發(fā)這么大脾氣。 明明,傅家碧根本沒那么重要…… 他想不明白,卻知道自己錯了,依然認(rèn)錯:“瑜哥,我知道您怕我耽誤您的事,是我錯了。” 霍瑜不說話,昨晚上底下人突然做出了這樣事情,傅家碧整個人悄無聲息,一點兒都不像她平時的樣子,他差一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傅家碧,很重要?!被翳こ谅暤?。 沈南方的頭低得更下了:“是我一時沖動?!?/br> “這次趙柔去美國,你送過去吧,一個月內(nèi)不要出現(xiàn)在我眼前?!被翳そK于拿眼看他,像是很失望的樣子:“滾吧。” “瑜哥……可是……”沈南方還想說什么,看見霍瑜的神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終究是帶了傷走了。 宅子里又變得安靜起來,老管家?guī)е彝メt(yī)生過來找他,家庭醫(yī)生一字一句說得很清楚:“霍先生,人沒什么問題,只是受了驚嚇,但是好像傅小姐接受過心理治療,我目前不好判斷,現(xiàn)在還沒醒來可能和她以前的一些事情有關(guān)?!?/br> 霍瑜修長的手指輕輕點在椅子扶手上,頓了幾秒,家庭醫(yī)生看他的臉色,見他神情冷淡,卻又像是在想些什么事情一樣。 “她以前遭人綁架過。”霍瑜終于開口。 家庭醫(yī)生一驚,很快又恢復(fù)自己的專業(yè)素養(yǎng):“那應(yīng)該傅小姐可能有過創(chuàng)傷應(yīng)激障礙,接受過心理治療,這次的時間可能會讓她回憶起以前的經(jīng)歷,對她的心理是一個較大的打擊。” “她多久能醒過來?” “這個還真的不好說,心理問題個體化差異太大?!?/br> “我能做什么?” 家庭醫(yī)生搖了搖頭:“我已經(jīng)給傅小姐用了些藥,她的所有指征都是好的,只是需要靠她自己醒過來而已?!?/br> “好,”霍瑜終于站起來,他臉上似乎有了些疲倦,整個人又是溫和的模樣,好像剛才大發(fā)雷霆的不是他一樣:“謝謝你,陳醫(yī)生,客房已經(jīng)收拾好了,在家碧醒過來之前,還請你住在這里?!?/br> “明白,霍先生?!?/br> 傅家碧在夢中,好像走了很遠(yuǎn),到處都是白蒙蒙的霧,她看上去好小,還穿著學(xué)校的校服,孤零零地漫無目的地走著,誰都看不見。 走了很久很久,她都快累趴下了,還是沒看見一個人,只有霧,大片大片的霧,幾乎要蒙住她的雙眼。 她終于受不了,一下子哭了出來。 “有沒有人?!”她邊哭邊叫:“有沒有人?!救命!” 可是沒有人,她的話飄散在空中,沒有任何回應(yīng),她繼續(xù)朝前走,眼淚從臉頰滾落到脖頸中,一陣涼意。 突然,她整個人一下子就踩空了,霧太大了,她看不清前路,瞬間就掉進(jìn)了一條河中。 水,到處都是水,鋪天蓋地的向她涌過來,一瞬間,她就喘不過氣了,她不會游泳。 她無意識地突然想到了一個名字,嘴里喃喃著:“大魚哥哥。” 這個名字出來后,少年渾身帶著清冽的氣息,是水珠的氣息,朝她而來,將她拖出了水面。 他濕漉漉的懷抱,卻是這樣子溫暖。 她哭了,然后緊緊地抓著少年的脖子,恨恨地說道:“不是說過,從此以后你都要保護(hù)我的嗎?” 少年低頭朝她笑,丹鳳眼里都是星星,他說:“只要你叫我的名字,我都會來?!?/br> 夜這樣子漫長,霍宅燈火通明。這間主臥,是霍瑜從小的房間,傅家碧躺在床上,不知道她在夢里經(jīng)歷了什么,她的眼角冒出了一滴又一滴的淚。 霍瑜坐在她的床邊,見她嘴里低聲吶吶,好像在說什么。 他俯身靠近她,聽到她低微地柔弱地叫著:“大魚哥哥,哥哥?!?/br> 瞬間,他眼底一片暗沉。 然后,傅家碧終于醒了過來。 四目相對,傅家碧像是做了一場大夢,在看到霍瑜的第一眼,有一瞬間的恍惚,她伸出手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 她這樣子依戀的姿態(tài),像只小貓。 霍瑜反手將她的手扣住,傅家碧微微一怔,人還是懵的,就聽到霍瑜對她說:“你知道我是誰嗎?” 傅家碧眼里帶了絲疑惑,她試探著問:“霍瑜?” 不是那個稱呼,不是那個名字。 他頓了幾秒鐘,然后輕輕笑了笑:“餓嗎?要吃點東西嗎?” 傅家碧這才覺得餓,她點點頭:“我想喝粥?!?/br> 霍瑜離開,隨之他手心的溫度也離她遠(yuǎn)去,傅家碧看著他的背影,堅毅中卻帶著點無法琢磨。 剛才,不過是夢罷了,這才是霍瑜啊。 傅家碧看著自己的手,手上還有他獨有的氣息,她拍了拍自己的臉,拿過了手機(jī),看到了日期時間。她心里一驚,然后回憶了起來,她不是睡了一覺,而是昏迷了一陣。 她在倒下前,兩個黑衣人進(jìn)了實驗室,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是霍瑜救了她嗎? 她還沒想通,霍瑜就親自端了粥上來了,粥帶著股天然的清香,里面放了青菜和蝦米,還是溫?zé)岬?,一看就是?zhǔn)備了很長時間。 霍瑜舀一勺放到她的嘴邊,他神色平靜,就像是做一件十分自然的事情。 只不過,這大佬舀的都是白粥,傅家碧有些委屈,努了努嘴:“我要吃蝦米。” 霍瑜一愣,尷尬地咳了一聲,倒是很聽話,這一次舀的一勺子又有粥又有蝦米和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