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他懷了龍種_分節(jié)閱讀_134
“是我。” 阿越猛地松了口氣,狠狠剜他一眼。 謝不遇懶散坐到長廊尾端的亭子里,掠了一眼對面的石凳,示意阿越坐。 “有何貴干?”阿越坐下,沒好氣道。 他不懂謝不遇了,照理說云歇沒告訴謝不遇他們之間的叔侄關系,他現(xiàn)在在謝不遇眼里應該算作云歇的妾室,謝不遇卻半點不避諱直接夜會他,就不怕云歇生氣? 謝不遇見他走神,開門見山:“云相是不是和小皇帝搞到一起去了?” 他這一聲宛如晴天霹靂,阿越瞬間驚成了石像。 “瞧你這樣子就是板上釘釘?!敝x不遇輕嘖聲,頗為憂郁神傷地摸出身側酒袋,像個失意情圣,仰頭灌了口。 “沒有!你胡說八道什么!怎么可能!”阿越連忙否認,目光卻有點躲閃。 “別騙我,其實,”謝不遇嘿嘿一笑,“他們早該搞到一起去了,現(xiàn)在才搞到一起去我還奇怪呢?!?/br> 阿越裝不下去了:“你小聲點!你怎么知道的?莫非剛才你正好在房間里?” 謝不遇一個沒坐住,瞪大眼:“小皇帝現(xiàn)在在阿停房間里?” 阿越別開臉:“……” “小爺我剛才去找阿停,結果正好瞧見他們共浴。” “你看見人了?”阿越詫異不已。 “沒,只看到個白影?!?/br> “那你怎么確定就是陛下?”阿越奇了怪了,明明換了任何人都有可能,謝不遇一下子猜到陛下身上,這也太玄乎了。 謝不遇搖搖頭,嘆了聲:“你別看阿停他這些年浪跡秦樓楚巷,耽于逸樂,他是那種死倔還不愿承認自己倔的人,一旦認定,死也不放手,我認識他這么多年,就沒見他撞南墻回頭的——” 阿越體會了下他想表達的意思,忍不住打斷:“云相可沒認定小皇帝?!?/br> 謝不遇白他一眼:“你才認識他多久?外面?zhèn)靼⑼4惆侔愣鲪蹨卮?,我半字都不信,要是真的,我就把這酒袋吃下去?!?/br> 阿越尷尬一笑,面對云歇摯友,他一時半會兒竟不知如何招架。 謝不遇得意挑眉,他就猜事情不簡單,云歇連他都瞞著,里面一定有貓膩。 阿越轉移話題,又實在好奇,迫不及待道:“那你為什么這么說云相認定非小皇帝不可了?” “如果有一天阿停和旁人共浴,還留人宿下了,這個人只可能是小皇帝,不然我就把這酒袋吃下去。” “行了行了,你就別吃就酒袋了,你快說——” 謝不遇賣足了關子,自尊心得到了極大滿足,回憶道:“大概三四年前,阿停他教小皇帝喝酒,把小皇帝灌醉了。” “這個我知道,云相閑來無事同我說過,他把喝醉的小皇帝安頓好,然后出宮喝酒去了?!?/br> 謝不遇笑了:“那你知不知道,小皇帝喝醉的時候,拉著他手說了一句話?!?/br> “這云相倒是沒同我說,”阿越好奇心越發(fā)旺盛,“什么話?” “相父,你等等我好不好?!?/br> 阿越驚呆了:“……這話你怎么知道的?” “因為那天酒樓里,阿停也喝醉了,我就陪在邊上,”謝不遇嘆了口氣,“他裝得倒是若無其事,甚至還能同我插科打諢,卻喝了比往日多兩倍三倍的酒,酩酊大醉?!?/br> “你知不知道,他上次醉,還是他娘去世的那天?!?/br> 阿越像是窺探到了什么秘密,一瞬間心跳得飛快。 謝不遇繼續(xù)道:“我難得見他醉一次,就逗他玩兒,他醉醺醺地突然說,我想等個人,你別攔老子,老子現(xiàn)在就去退親!” “退親??”阿越難以置信地瞪大眼。 謝不遇有點意外:“你不知道啊?他娘病入膏肓的時候,突然前所未有的固執(zhí),不顧他意愿給他定了門親,其實我理解的,阿停他也理解,他那會兒滿心玩樂,二十三四了還沒個定性,又照顧不好自己,他娘是怕她去了沒人替阿停打點,沒人關心他,雖然這法子也挺令人難以接受的,但都是為人父母的一片心?!?/br> “阿停最是孝順,不忍氣他娘,那姑娘又善解人意,找上門跟他說,他們可以止于表面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