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他懷了龍種_分節(jié)閱讀_105
蕭讓瞧他這嫻熟動作,嘴角微抽了抽,謝不遇似乎經常翻人墻頭。 蕭讓心下納悶,謝不遇同云歇有二十來年的交情,只要招呼一聲便能輕易進門,何至于翻墻? 謝不遇不知道從哪揪了根枯萎的狗尾巴草,吊兒郎當有一茬沒一茬地玩著:“這位爺夜?jié)撠┫喔泻钨F干?” 被人逮了個現形,蕭讓半點不慌,變了聲同他斡旋:“你又是何人?你我干的是同一勾當,你不說我又為何要自揭老底?” “你不認識我?”謝不遇奇了,他雖不干正事,在帝京里也算赫赫有名。 謝不遇是個話嘮,又成日里游手好閑,正愁沒人嘮嗑,他對這小公子起了興致,頓時不急著去找云歇了,兀自先說了:“我翻墻還不都怪我娘?!?/br> 蕭讓一怔?謝不遇他娘?元熙長公主? 蕭讓暫時無法脫身,又覺得墻頭這地兒太顯眼,思忖了下:“兄臺,你我先下去再說?!?/br> 蕭讓剛要往里跳,謝不遇不樂意了,把他往后拼命一扯。 蕭讓:“……” 二人齊齊穩(wěn)落在了墻外。 “你可別忽悠我,我兄弟的府邸你要進就進,我肯定不讓?!敝x不遇得意道。 謝不遇習武多年,身手非同小可。 蕭讓額上青筋跳了兩跳。 蕭讓忍了,心不在焉地問:“你娘怎么了?” 謝不遇嘆氣:“我娘怕我被我兄弟帶壞,整日里攔著我不讓我找他。” 蕭讓奇了,表情一言難盡:“兄臺,我瞧你少說也有二十三四歲,怎的還聽娘的話,她不讓你去你就不去?” “我爹死的早,我娘把我當寶,看得忒嚴,”謝不遇不知道從身上哪兒摸出個酒袋喝了口,“其實是我?guī)膭e人,我兄弟第一次逛青樓,還是我千方百計給騙過去的,他都到那兒了,還不曉得那是青樓,眼見人姑娘衣服穿的少,臉紅得跟滴血似的?!?/br> 蕭讓臉色陰了陰,好家伙,罪魁禍首在這。 謝不遇極自來熟,用酒袋抵了抵蕭讓:“喝不喝?” 蕭讓推拒,謝不遇也不逼他,只是見了酒,又聯想到什么:“我兄弟第一次喝酒也是我教他的?!?/br> 蕭讓面色更黑。 謝不遇打開了話匣子,倏然朗笑出聲:“給你說個好玩兒的事,我兄弟有個小徒弟,跟兒子差不多養(yǎng)著,前幾年我兄弟忽悠人家喝酒,見他一杯就倒胡言亂語的,可好玩兒壞了,回來就給我說這趣事。” 蕭讓面色黑如鍋底,耳根隱隱泛紅。 謝不遇沒注意到蕭讓臉色的變化,興致頗高地繼續(xù)說:“其實我沒好意思給他說,他第一次喝酒,也是一杯就倒,還是我給扛回來的,我兄弟那人矛盾得很,人前張牙舞爪的,其實小時候……” 蕭讓被勾起了好奇心,豎起耳朵聽著。 謝不遇被他專注的神情鼓舞,陷入回憶:“其實他小時候可靦腆文靜了,臉皮薄得嚇人,一調戲就臉紅,現在臉皮也薄,就是喜歡裝上一裝,其實還是紙糊的老虎?!?/br> 謝不遇輕嘖兩聲,有點兒唏噓:“他家里情況比較復雜,小時候沒少受欺負,我第一次見他,他那脾氣真的是又倔又硬,像個刺猬,結果等我替他打了欺負他的人,他又紅著臉跟在我背后叫我哥哥,這一聲聲的,你曉得吧,他長得又好看得緊,小時候簡直跟個女孩兒似的,我當時腦袋發(fā)昏,就給我娘說我長大了要娶他,結果挨了一頓毒打?!?/br> 蕭讓心頭微動,不由出神。 云歇小時候……被欺負? 蕭讓理所當然的以為,云歇打小過的就是錦衣玉食的生活,現在想來,云歇說他爹在云府過的是暗無天日的生活,那他自己……又會好到哪里去? 只是他選擇道盡別人的苦,將自己所遭受的一一隱去。 謝不遇攤手:“這之后我娘就不太待見他,不讓我找他玩兒,怕我成了斷袖,他之后發(fā)跡了又惡名昭著的,我娘怕我近墨者黑,更是百般阻撓?!?/br> “她跟云府不少下人打過招呼,若是看見我進云府,給她通風報信重重有賞,害得我只能翻墻躲人。這一翻翻了快二十年真習慣了,現在云府換了批下人,我這毛病還是沒改過來,總覺得不從墻頭進渾身不舒服?!?/br> “他今兒白日里先喊書童過來知會我一聲,說要過來尋我玩兒,臨時又說有事,我這不是無聊么,晚上睡不著,就想過來看他睡了沒,沒睡就一起打發(fā)打發(fā)時間,畢竟他以前也是個夜貓子,通宵達旦的?!?/br> “一個人寂寞,兩個寂寞的人湊一塊兒,就不寂寞了?!敝x不遇輕嘖兩聲,故作憂郁高深地感嘆。 “……寂寞?” 謝不遇嘆了口氣:“早幾年他娘去了,他想他娘想的睡不著,我嘛,不提了,都是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