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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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淺小八留下來,何笙笙是欣然接受的。但顧子溪本就是個與相府毫不相干的人,他也留下來,何笙笙心里總有些過意不去。 顧子溪卻淡淡笑了笑:“縣主于我有恩,如今落難,我自不能置之不理??h主,且容我陪你,再走一程?!?/br> “縣主?”何笙笙聽后苦笑,“別叫我縣主了,現(xiàn)在我什么也不是了。你若想叫,可以喚我笙笙,你若想陪,再陪一程也無妨?!?/br> 何笙笙看著顧子溪說道,至少現(xiàn)在,顧子溪在她心中,還是個講義氣的好人。 “好的,縣、笙、笙笙?!鳖欁酉傲顺鰜?,第一次這樣稱呼何笙笙,他的心里,竟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情愫。 愣了愣,顧子溪又道:“那現(xiàn)在,你們有什么打算?是先找個地方落腳,還是直接離開?” 圣旨命他們?nèi)罩畠?nèi)離開邑都城,但何笙笙跟相夫人都不想這么不明不白的離開。甚至,在七日后的刑場上,相夫人還想去送右相最后一程。 因為,在相夫人看來,右相是罪不至死的??墒腔实圻€是下令將他處斬,相夫人覺得這里面一定有問題,她想把一切搞清楚了,再決定離不離開。 于是他們就在城里找了個客棧落腳。禁衛(wèi)軍抄家,已經(jīng)把相府里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都帶走了。相夫人跟何笙笙身上,也只有一些散碎的銀子。 因此,他們典當(dāng)了身上穿戴的所有值錢的首飾,換了四五百兩銀子后,就找了個客棧,暫時住下了。 客棧里,他們一共要了兩間房,相夫人母女以及玉淺住一間,小八和顧子溪住一間。 來到客棧房間,休息了一會兒后,相夫人就把何笙笙,還有玉淺小八都叫到了跟前兒。 她剛想開口說些什么時,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她想了想,還是看著小八說道:“小八,去把顧子溪也叫來吧?!?/br> 小八喊來了顧子溪,等人都到齊后,相夫人才開始了她的問話。 她首先看向了坐在她身邊的何笙笙:“笙笙,你覺得,你爹他是jian臣嗎?” 何笙笙并未快速回答,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不知道,但他是個好爹爹,也是個好丈夫?!?/br> “是啊,可他也的確是個大jian臣,”相夫人嘆了口氣,“這些年,他斂財謀權(quán),維護(hù)自己的地位,追求自己的利益,的確做了許多不該做的事?!?/br> “但,他縱使做得再多,他也是想讓我們過上更好的日子而已。所以笙笙,不論外人如何評價你爹,你都不能恨他,因為他至始至終都是你爹爹,他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你!” 何笙笙含淚點了點頭:“我知道,娘,不論爹做了什么,都是為了我們好。我從來都不恨他的?!?/br> 相夫人又道:“前幾日,你爹接到了皇帝的警告,說朝中有不少大臣都在彈劾他,皇帝讓他收斂一些。那個時候,皇帝還是想保他的。” “那為何現(xiàn)在,又要殺他呢?”何笙笙用手帕擦了擦眼淚。 相夫人搖了搖頭:“這也是我所疑惑的,縱使他罪惡滔天,也罪不至死啊??苫实弁蝗幌轮?,想必是發(fā)生了一些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br> “連娘都不知道嗎?”何笙笙皺起了眉頭。 昨天她們擔(dān)心了一整天,直到宮里來人說右相只是暫時被關(guān),應(yīng)該不會有危險后,她們才放了心。 可是今晨,一切都變了,不僅右相被判處斬刑,就連相府上上下下都受到了牽連。 所以,變故一定發(fā)生在昨天晚上,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聽到母女倆的這番對話后,顧子溪不由得吞了口唾沫,還捏緊了拳頭。 “娘,我想去牢里,想去找爹爹問清楚?!焙误象嫌挚粗喾蛉税蟮?。 “算了吧笙笙,”相夫人摸了摸何笙笙的頭,“咱們現(xiàn)在只是一介庶民,你貿(mào)然去牢里,他們怕是會把你當(dāng)做罪臣之女給抓起來?!?/br> “我不怕!他們把我抓起來,跟爹爹關(guān)在一起再好不過?!焙误象弦话雁@進(jìn)了相夫人的懷里,并含淚說道。 相夫人看著她這模樣,也滿是心疼,只好用手拍了拍她的背。 “小姐,”這時候,玉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立馬說道,“要不我們?nèi)フ叶首影桑欢ㄓ修k法帶你進(jìn)去?!?/br> “不可!”卻聽到了顧子溪反駁的聲音。 眾人這才把目光都移向了顧子溪。 顧子溪忽然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才說道:“我的意思是,縣、不,笙笙你也說過,二皇子對你沒安好心。如今你落魄了,再去求他,他怕是會變本加厲,提一些過分的要求出來。到時,只怕你右相沒見到,還會給自己惹來一身麻煩,得不償失啊!” 何笙笙聽后點了點頭,又看著相夫人說道:“娘,他說得有道理,女兒就算去求今日宣旨的公公,也不愿去求他,所以……” “罷了,”相夫人又摸了摸何笙笙的頭,“凡事老天自有安排,今日經(jīng)歷了這么多,大家也都累了。不如先好好休息休息,明日再去想對策吧!” “好?!?/br> 于是眾人就都散了,顧子溪跟小八回了他們的房間,玉淺也開始忙前忙后,收拾整理。 ·· 夜里,待所有人都熟睡后,顧子溪才從床上坐起。他看了一眼睡在他旁邊的小八,然后用手指在小八身上點了xue道后,才放心大膽地離開了房間。 刑部大牢里,右相正縮在墻角呼呼大睡,就聽得牢門鎖鏈被打開的聲音。右相立刻驚醒,便見一人朝他緩步走來。 看到那人,右相的瞳孔即刻放大,他滿臉不可置信,就像見到了鬼一樣。他的雙腳往后縮著,雙手也在地上摩擦著,他想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他的腿已經(jīng)被嚇軟了。 “你你你你你,你是人是鬼?”右相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他問道。 “是人?!蹦侨吮惆l(fā)出冷淡卻很有磁性的聲音回道。 右相不敢相信:“霍西,你不是死了嗎?” “讓你失望了。”霍西冷冷一笑,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右相心底的絕望與掙扎。 右相的腦袋瞬間就嗡嗡了,那一刻,他聽不見任何聲音,也看不到任何畫面。 他仿佛成為了一個笑話,自己精心策劃的一場謀殺,居然并沒有得手。被殺之人,如今竟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面前。 “可你明明就中箭身亡了,不是連尸體都運……” “金蟬脫殼,將計就計而已,”霍西打斷了他,“你以為,本王真就那么蠢,可以任由你擺布了嗎?” 霍西眼里帶著凌厲的光,看著眼前這個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他的心里除了厭惡,也只剩下厭惡了。 右相覺得不可思議:“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我要殺你?這個計劃,除了我跟烈王,無人知曉!” “呵!”霍西冷笑了一聲,“那萬一烈王,他是本王的人呢?” “什么!”右相嘴唇有些顫抖,瞳孔放得比任何時候都大,此刻他后背還出現(xiàn)了一陣又一陣的寒涼。 當(dāng)日,右相去北疆,把他的計劃告訴霍羽后,霍羽就飛鴿傳書,立刻告知了霍西。 霍西得知右相的計劃后,不僅沒有阻止他,反而將計就計,營造出了他戰(zhàn)死沙場的假象。好讓右相以為自己已經(jīng)得逞,從此沒了后顧之憂。 假死后的霍西,把南方戰(zhàn)役的局勢分析了一遍,交給霍羽后,自己就當(dāng)甩手掌柜,跟著運送遺體的車馬,一起回都了。 其實,他早就在等右相露出馬腳,好讓右相退無可退。 假設(shè)右相是個聰明人,在得知他不愿娶他女兒后,就一定會把目光放到其他皇子身上。果不其然,右相找到了失勢已久的霍羽,并一心想讓他東山再起。 霍西外出,帶兵打仗,這對右相來說,無疑是個大好的機(jī)會。右相若真是個聰明人,借著這個機(jī)會,他就該有所行動。 只是,霍西沒想到,右相的行動,居然是想將他除之而后快。若右相以前只是想謀財,那他現(xiàn)在,可就是想害命了,害的,還是皇帝兒子的命。 霍西只道右相心狠,明知自己的女兒喜歡這個人,他還是千方百計,想要除掉這個人,好斷了他女兒的后路。 別無他法,霍西只好加快搜尋右相的把柄,找到他的犯罪證據(jù),好讓右相不再害人。 終于,霍西掌握了右相犯罪的所有證據(jù),還借助烈王的名義,籠絡(luò)朝臣,讓朝臣都去彈劾右相。 于是,就發(fā)生了右相黨羽紛紛倒戈的一幕。 右相事發(fā)后,皇帝有意留右相一命。是霍西連夜覲見,告訴皇帝他還沒死,并對皇帝說出了是右相要害他的實情后。皇帝為了保護(hù)自己的兒子,才突然翻臉,準(zhǔn)備將右相處以斬刑的。 所以,右相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他自己,早已被別人算計。如今已是萬劫不復(fù),走投無路了! 得知真相后的右相,直接癱軟在地上,無論如何也站不起來了。不知道該干嘛,他只能哈哈大笑。 他笑自己居然這般愚蠢;笑自己被人玩弄于鼓掌而不自知;笑自己一念之差,釀成大禍;也笑自己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宰相,輝煌了這么久,最后竟被幾個小輩,收拾得體無完膚。 沉默了良久,右相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才開口問道:“那商婷呢?商婷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