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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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里,蘇素覺得悶熱,便走到了窗前,看著窗外銀裝素裹的風(fēng)景,心中倒是暢快了幾分。 王mama見蘇素站在窗前,更有寒風(fēng)和雪花飄飛進房,嚇得忙將窗戶關(guān)上:“夫人,您身子還沒好全呢,怎能吹風(fēng)呢,萬一傷寒入體就更不得了!” 蘇素笑道:“哪有這般體弱?!?/br> “還是小心為上的好,不然少爺和小少爺回來可得心疼了?!睒沸Υ蛉さ馈?/br> 蘇素走到榻前,將熟睡的雪鼬抱在膝上,有點走神道:“也不知他們什么時辰才能到侯府?!?/br> “奴婢聽說,這宮宴可是到傍晚才正式開始,怕是得要兩個時辰才能完了?!?/br> “這么晚?”蘇素有點詫異,怪不得自家相公說什么都不讓她去,肯定是怕她累著了。 喉嚨一陣發(fā)癢,忍不住又咳嗽了幾下,這可把王mama等人嚇壞了,披風(fēng)湯婆子都一下子全到了蘇素的身上了,原本有點涼的身子馬上熱烘烘的。 “要不夫人先用膳吧?” “嗯?!碧K素?fù)u醒了雪鼬,只見它像貓一般伸了伸懶腰,隨后還搓了搓眼,依舊懶懶地趴在蘇素的腿上。 “該吃飯啦!” 雪鼬看了看不遠(yuǎn)處桌上的菜肴,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餓。 蘇素有點擔(dān)憂道:“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自從從寺里回來后,小鼬便開始貪睡了,沒日沒夜地睡,怎么搖晃它都不醒,就連它最愛的美食它都不感興趣了,毫無精神地窩著睡覺,問它是怎么回事,它每次都說沒事的,但是這嗜睡的情況卻越來越嚴(yán)重了。 蘇素將雪鼬抱了起來,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它的白毛,心中疑慮,其實她有疑惑過,是不是因為她上次強闖洞府而留下的后遺癥呢?小鼬是洞府的守護神獸,洞府被破,陷入了休眠,小鼬肯定是受傷了,但是它卻什么都不肯說,這讓她更加擔(dān)心內(nèi)疚了。 王mama見蘇素又神游了,在一旁提醒道:“夫人,該用膳了?!?/br> “我不餓?!碧K素?fù)u了搖頭,抱著小鼬便往床上走:“我有點累了,想睡會兒,你們都出去吧?!?/br> 樂語有心勸慰幾句,但是王mama卻搖了搖頭,示意她們別說話,四樂只好默默地為蘇素脫下外袍,放下床帳后便退了出去。 蘇素側(cè)身躺在床上,聽見她們關(guān)門的聲音后馬上抱著雪鼬進了洞府,似是感受到洞府中濃郁的靈氣,懷中的小鼬動了一下,臉上也比剛剛要輕松了一些。 將它放在軟塌上,又望著它發(fā)了好一會兒的呆,蘇素才轉(zhuǎn)身出了木屋,看著眼前的凋零的花海,蘇素越發(fā)心煩著急了。 又繼續(xù)往前走,所到之處,樹木皆是枯黃的,就連小動物們都垂頭喪氣,毫無精神的,靈果也變得干癟瘦小。 到了靈泉旁,蘇素彎腰低頭,只見靈泉變得渾濁,魚兒也紛紛浮在水面上,翻著白肚子。 “這可怎么辦?” 整個洞府變得死氣沉沉的,跟以前那個生機勃勃,到處都是鳥語花香的世外桃園簡直是兩個模樣。 拿出玉蟬,蘇素低聲而虔誠地道:“我知道這次是我莽撞了,害得洞府里的生靈受了罪,請你原諒我,請你恢復(fù)為以前的模樣,請你救救洞府里的生靈吧?!?/br> 玉蟬依舊是通體的渾濁,不似之前的剔透靈動。 蘇素不免有點失望了,果然是她異想天開了,她犯了這般嚴(yán)重的錯誤,怎么奢望一句話便能恢復(fù)到以前那般模樣,失落地將玉蟬放回懷里后便往回走。 為雪鼬蓋上一條毯子后,蘇素不放心地看了它一眼才轉(zhuǎn)身離開,洞府雖然破損了,但是靈氣依然充裕,小鼬在洞府肯定要比外面要舒服一點,還是將它留在洞府里吧。 閃身出了洞府,回到了那寬大而溫暖的床上,蘇素郁悶地將被子蓋在頭上,悶了好一會兒,竟真的慢慢地睡著了。 因著侯府的人都進宮了,就連林和穎也來了,林清言實在是不放心蘇素,想早點離席,但是皇上卻非得拉著他談天說地,一聊便是一個下午過去,虧得皇上要接見其他外臣,林清言才能脫身。 看著格外美麗的天空,林清言的胸膛越發(fā)苦悶了,這等美景,要是素素也在的話該多好。 回想起蘇素那溫柔嫻靜的臉龐和時而嬌蠻可愛的性子,林清言的嘴角忍不住扯出了一絲笑意,要是素素在的話,肯定會笑眼嬌媚,臉上的笑容神彩必定美麗極了。 因著今日是除夕,宮里到處都是張燈結(jié)彩,宮人們也換上了新衣,很是喜慶。 林清言因不喜人多的地方便開始到處游蕩,原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歇會兒,但是走著走著便來到了不遠(yuǎn)處的小花園里。 看著假山旁的小亭子,林清言慢慢地踱步走了進去,撩開里面的薄紗,坐在了一旁的石椅上,又開始走神了。 倒是一身華服的姜牧拿了一壺酒過來了,踱步進了亭子笑道:“就知道你一定不耐煩了?!?/br> “在這宮里也就這么一個安靜地了?!鄙焓帜眠^酒壺,為兩人各自倒了一杯。 姜牧搖了搖頭,似有些醉意道:“你錯了,這宮里沒有一個地方是安靜的?!?/br> “怎么?又出了什么事?”林清言平靜道。 “西北那邊出事了,說是要送一個公主來和親。”姜牧冷笑道。 “和誰?”林清言不在乎道:“皇上?還是哪個皇子?” 他花了四年時間才將西北平定下來,料想他們還沒有那能力再次叛亂了。 “和你。”姜牧斂去臉上的笑容,正經(jīng)得不能再正經(jīng)了:“那公主三年前見你一面后,思戀到如今,請求北威王賜婚?!?/br> “胡鬧?!绷智逖詫⒕票畔拢瑥娙膛瓪饫硇缘溃骸拔乙延衅奘?,哪能再娶?” “所以公主請嫂子下堂,將正妻之位讓出來?!?/br> “荒唐!”林清言站起身來,原本平靜的臉龐變得陰沉起來了:“我林清言這輩子就只有素素這么一位妻子!我絕不另娶!” 姜牧稱贊般拍了拍手道:“我欣賞你,但是你可知道北威王開出的條件是什么嗎?是保邊境五十年平靜?。 ?/br> 現(xiàn)在西北戰(zhàn)火平息,百廢待興,要的就是時間,即使北威國沒有能力再發(fā)生大規(guī)模地入侵戰(zhàn)爭,但是只要偶爾派一支軍隊過來sao擾一下,西北的人民必定苦不堪言,民不聊生,到時候還談什么發(fā)展,就連性命都是問題。 “真是欺人太甚!” 姜牧搖了搖頭道:“這還不算完,聽說那公主生性刁蠻殘暴,水性楊花,甚至和自己的兄長有一腿?!?/br> “她好壞與我何干?”林清言冷笑道。 “那你可知這北威國的太子也是個好色之徒,自己那絕色美人的meimei被送了過來,他哪能甘心,那公主為了脫離他的掌控,竟和那太子擬了一個契約,說是要是太子能幫她成為你的夫人,就把嫂子送他作為禮物!” 姜牧一想到嫻靜美麗的蘇素要跟那蠻人在一起時,氣得臉都綠了。 “可真是白日做夢,癡人說夢話!”林清言聽到這里,竟然怒極而笑,只是他手中的酒杯早被他捏得粉碎了。 姜牧沉思道:“這些消息都是我的探子收集回來的,而且北威使團已經(jīng)在路上,用不了一個月便能抵達(dá)京城了,到時候你得有應(yīng)對之策?!?/br> “能有什么應(yīng)對之策,既然他們?nèi)绱丝裢?,我倒想會會他們,看他們是否真的有這狂妄的資本!”嘴角添了一抹嗜血的冷笑,如同從地獄中的使者般俊美而危險,眼中的狠戾讓姜牧都無法直視。 姜牧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道:“這事最好不要讓嫂子知道,免得她煩憂?!?/br> “這是自然的,這種小事,哪能污了她的耳朵?!?/br> 看著一臉高傲的林清言,姜牧笑道:“我發(fā)現(xiàn)也就只有在涉及嫂子的事情上時,你的情緒波動才會特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