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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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不鬧了啊,咱先回家!”蕭白滿頭黑線,無奈嘆氣,身體有意無意將林顏跟走廊里另一波來者不善的人隔開,揉了一把林顏的腦袋,從善如流掏出一個口罩飛快將林顏那張招搖過市的臉給蒙上。 “唔唔唔……綁架啦,殺人啦!我要死了,救命……嗚嗚嗚……”林顏絲毫不配合的掙扎起來,爪子利落的扒拉著口罩就大喊大叫起來。 “臥槽,姑奶奶,你閉嘴!”蕭白承受著身后幾個壯漢的死亡凝視,趕緊一把捂住林顏的嘴,半是抱半是扶的摟著人往外走。 而剛剛那個撞了林顏的男人像是才回過神來,以閃電般的速度跑出去。 幾個壯漢震怒一聲,立馬追上去。 一下子,走廊再次亂起來。 等那些人區(qū)全部進了消防通道,林顏才覺得整個人有點發(fā)虛,渾身無力的靠在蕭白身上,拉好口罩催促,“趕緊走!” “你裝的??!”蕭白詫異,這才恍然林顏剛剛就是在借酒裝瘋,那一通亂喊,似乎是想幫剛才那個人。 不過對方能在這皇廷會所如此肆無忌憚,只怕來頭不小。 只可惜作精喊也喊了,其他包廂里壓根沒有一個人出來看看。 “我可不想多管閑事,惹禍上身?!绷诸佀α怂Πl(fā)昏的腦袋,嘟囔道。 “嘴硬心軟?!笔挵仔Γ凵窭餄M是柔光。 圈子里都傳都林顏囂張任性,錙銖必較,心腸毒辣,可是蕭白小時候卻是被她庇護了好幾年。 作為蕭家私生子,他從小的日子都十分難熬,圈子里的世家公子名媛不屑一顧,孤立嘲笑他,但林顏從不,她會跟他做朋友,將糖果什么都分給他…… “嘮叨?!绷诸佌Z氣嫌棄,腳卻是聽話的跟著蕭白進電梯,皇廷會所的電梯客人只能從二樓走,一樓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誰知道剛出就看到了更加血腥慘烈的一幕。 之前逃跑的男人被抓住,兩個黑衣人架著他,另一個大漢一拳又一拳往那人腹部招呼,那人頭上開花,臉上都是血跡,看不清長啥樣,但就是挺慘的,像沒氣兒了。 大廳里不時有人路過,工作人員,客人,甚至不遠處門童保安都目不斜視的站著,仿佛沒看到這一幕。 林顏覺得脊背發(fā)涼,理智告訴她不要惹麻煩,因為她惹不起,可是她腦海中卻一閃而過剛剛撞到她那個男人的眼睛,平靜無波,死水一般。 整個人從表情到身形氣質(zhì)都挺麻木的,那些人不管下多重的手,他都一聲不吭。 “不識抬舉的兔崽子,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看是你骨頭硬還是我拳頭硬?!币宦曊鹋诳諘绲拇髲d里余音繞梁。 “酒,我還要喝酒……”林顏覺得自己大概是腦子抽瘋了,余光瞥見一個侍應生推著酒水車過來,沒多想就直接撲上去搶酒喝。 蕭白都沒有反應過來,只見那酒水車似不受控制似的直接往那幾個壯漢身上撞去,那一秒,蕭白覺得眼前一黑,心里直呼死定了。 動手的壯漢猝不及防被酒水車從后面撞了下,一個不穩(wěn),差點撲在了那人身上,后面架著那男人的兩個也松了力道,那人身子一滑直接倒在了地上。 回過神滿臉兇狠,破口大罵,“誰他媽偷襲老子。” “啊,我的酒,我的酒……”林顏跟個瘋子一樣,驚慌失措的沖過去,然后看到地上的男人,立馬尖叫,“啊啊啊啊,死人啦,殺人啦!殺人啦……” 林顏聲音本就尖,又因為刻意為之,聲音一聲比一聲尖,再加上大廳空曠,都蕩起回音了,讓人想忽視都難。 大廳一下子就鬧騰起來,縱然這里的人一開始都麻木冷血,可是死人,殺人這種字眼擺在公開場合,多少也會造成轟動。 謝風塵一行人一出來,就看到大廳混亂的一幕。 一個披頭撒發(fā)的黑色身影在大廳里尖叫,刺耳極了,那女人像是瘋了一般,嘴里一直叫著死人了。 保安工作人員亂成一團,甚至還有醫(yī)生…… 那幾個黑衣人,原本還無所畏懼,此刻事情鬧大,臉色皆是一慌,趕緊打電話報信。 “陸簡,這是出了什么事了?你這皇庭怎么整得跟鬧市一樣?”展望看著熱鬧,不忘嘲諷好兄弟一句。 陸簡面色陰沉,隨手找了個工作人員問了一聲。 “陸總,這事兒是我的疏忽,有人不懂事沖撞了劉少,劉少讓手下教訓人,恰好在大廳,那個女人喝了不少酒,大概是受了刺激嚇到了?!苯?jīng)理畢恭畢敬的匯報情況。 “嘖……劉氏集團都快完蛋了,劉明洋那敗類倒是玩得嗨?!?/br> “哪里來的瘋女人?別說,雖然看不清臉,怎么感覺那男人挺眼熟的,哥,你看看,認不認識那那男人?那女人身材蠻好的,胳膊白的跟藕似的?!闭雇戳艘谎郾蝗税矒嶂€在掙扎嘶叫的女人,隨口說道。 謝風塵單手插兜,漠然站立,面無表情的看著一場鬧劇,展望這么一說,不耐煩的往前看了一眼,眸光微頓,只見瘋女人身邊的男人毫不避諱親昵的摟著那女人,而女人也跟沒長骨頭似的,毫無形象的靠在男人懷里。 男人兜里的手驀然收緊,狹眸危險的瞇起。 能讓蕭白如此護著的女人除了林顏還有誰? 她還真是能耐了? 竟然鬼混到這里來。 發(fā)酒瘋? 謝風塵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想到那晚在天海別墅,這個女人也是醉醺醺的乖巧得跟貓一樣,可是這女人的乖巧都是假象,露出牙齒的時候,能將人吃的骨頭都不剩。 才剛離婚,她就迫不及待將目光轉(zhuǎn)向姓蕭的了? 這女人還真是好手段,好心機。 …… “人死了?”陸簡聲音冷冽,眼眸里折射出一抹森冷的寒。 “沒死!被打得不輕,已經(jīng)安排醫(yī)生在急救,等下就送到醫(yī)院。”老板生氣了,經(jīng)理頂著壓力,聲音發(fā)虛。 皇庭還從未出過這樣的事情,這次還恰好被老板親眼撞到,他這次只怕也要跟著完蛋。 “亂了我皇庭的規(guī)矩,那就得接受皇庭的懲罰?!标懞喭皫撞?,人群自動讓出一條路,看著那幾個黑衣壯漢,陸簡手一揚,聲音如修羅。 隨后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幾個黑衣人,看上去是比那幾個更高級的打手,毫不客氣就將幾人按在地上摩擦教做人。 “回去告訴你主子,皇庭廟小,容不得不守規(guī)矩的人。” 林顏尖叫聲在會所的人出手后就慢慢停下,此刻,看到那幾人被揍,心里松了一口氣,偷偷扯了扯蕭白的手,小聲催促,“走?!?/br> 蕭白會意沖會所工作人員抱歉一笑,掏出一張卡遞過去,禮貌開口,“不好意思,我朋友今天喝多了,她弄壞的酒,我們承擔?!?/br> 等到服務生刷了卡,將卡送回來,兩人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站住?!?/br> 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叫住了兩人。 蕭白腳步一頓,林顏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那聲音既好聽又耳熟,下意識揪緊他蕭白的胳膊rou,痛得蕭白想將她丟開。 蕭白僵硬轉(zhuǎn)身,在看到謝風塵那張禁欲高冷的臉時,頓時就崩潰了,“謝,謝少?!?/br> 白癡,這下可是作死作大發(fā)了。 竟然是謝風塵那狗男人? 看樣子是認出她們了。 林顏渾身僵硬,心里嚎叫出門沒看黃歷,這時候她才不想在狗前夫面前丟臉,決定裝死到底。 “鬧完事就想走?” 展望一臉懵逼的看向秦城,“小橙子,咱哥怎么親自管起這事兒?” 秦城也是一頓,不過在看清蕭白后,瞬間了然,“你眼瞎?剛不還說那人眼熟?” “他誰,誰啊?哪家的?” “蕭家?!?/br> “我屮艸芔茻,那不是跟林顏關系很好的那個嗎?那他懷里的女人是……”展望瞳孔地震,目光死死的盯著那個臉幾乎被頭發(fā)擋完的女人,然后小聲道,“這兩人也太曖昧了吧!當咱哥是死的嗎?” “前妻而已。”秦城白了一眼展望,覺得這就是個智障。 “不是,這對狗男女一看關系就不一般啊!咱哥是不是抓到什么把柄才成功離婚的?。侩y怪今天咱哥不高興,原來是被這女人綠了……” “她怎么了?”謝風塵目光緊鎖著沒骨頭的女人,眉心緊蹙,有點嫌棄。 毫無形象,毫無酒品。 “顏顏喝,喝多了,她不是故意的,我替她道歉……”大佬氣場太強大,蕭白有點招架不住,真想將某個作死的罪魁禍首給丟出去算了。 林顏掐了一把蕭白,心里想罵人,這貨慫不慫啊,跟狗男人道毛線的歉啊,跟一個前夫,需要解釋這些嗎? 白天才耍她,現(xiàn)在還想找她麻煩,狗男人還真把自己當人看了。 林顏心中相當不滿,腦袋跟鬧脾氣的貓一樣往蕭白身上蹭,胳膊不安分的摟住蕭白的脖子,呢喃撒嬌,“白白,我好難受。” 蕭白腿差點跪下,恨不得將脖子直接砍了,原地去世。 林顏這個渣女死也要拉他墊背,她絕對是故意的,他上輩子肯定是欠林顏的,這輩子老天安排她專門來克他。 “謝,謝少,顏顏今天心情不好,她,她……其實還是舍不得您,所以喝多了點。”蕭白狗頭保命,干巴巴的跟人解釋,不怪他慫,是大佬氣場太強大,惹不起,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