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死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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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彼斡迫粚μ平乐x。 “不客氣?!碧平πΓ拔揖彤?dāng)做提前幫自家人了。” 宋悠然本來剛對他升起的一點(diǎn)點(diǎn)好感頓時消失無蹤了。 什么叫提前幫自家人,誰和他自家人? “唐學(xué)長,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什么自家人?!彼鋈恍那樽兊暮茉愀?。 “悠然,我知道元曦喜歡你,他一直在追你?!碧平鶝]注意到宋悠然的心情變化,繼續(xù)道:“他這個人還是不錯的,你上回拒絕他,不代表一直不會接受,對不對?” “唐學(xué)長,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這件事到此為止,我有喜歡的人了,唐元曦那邊我已經(jīng)告訴他了,如果你可以幫著我勸勸她,我對你感激不盡?!彼斡迫灰蛔忠痪涞?。 唐靳啞然,“好吧,我知道了?!?/br> 他遲疑一下,問道:“你什么時間有空,我能和你討論一下鋼琴方面的東西嗎?” “過幾天吧,我最近比較忙?!彼斡迫痪芙^道,宋凌馬上就出院了,還有陸曉這邊的事,她沒有這么多時間。 唐靳眼里閃過失望,“那好?!?/br> 下午沒課,宋悠然和南宮璇去了她在外面租的房子,白萊也在。 兩室一廳,南宮璇占了主臥,白萊在次臥,朝陽面,地理位置和采光都很好。 南宮璇的房間沒什么特別的,倒是白萊,房間里堆滿了大大小小古文物,什么秦漢時期的青銅劍,唐代的彩瓷,遠(yuǎn)古時期的祭祀壇碎片,還有幾塊巴掌大小的寒武紀(jì)海洋生物化石,以及某些她分不清時期的古董。 房間里有張書桌,各種國家各種語言的書籍?dāng)[的亂七八糟,白萊就坐在一堆書后頭寫寫畫畫。 宋悠然眼角抽了抽,小心翼翼地繞開地上的一些文物,走到書桌跟前。 “萊萊?”她輕輕喚了聲。 “你來了。”白萊頭也不抬地道。 宋悠然覺得這句話挺奇怪,“你知道我今天要過來?” “昨天我給自己算了一卦?!彼溃八愕搅?。” “你什么都能算到嗎?”宋悠然知道白萊的卦象一般很準(zhǔn),不會出太大變數(shù),卜卦這種東西,基本和催眠一個性質(zhì),都令人比較難接受理解。 “只要我想,就能算到。”白萊抬眸看著她,眼神平靜,如一汪無波無瀾的湖水。 這個時候的她,不像是之前在宿舍里一起玩一起鬧的室友,神色十分正經(jīng),倒像什么專業(yè)人士。 宋悠然笑了笑,“那不如你幫我算一卦?!?/br> “算什么?”白萊問。 “算以后,我能不能達(dá)成所愿,我未來又將所歸何處?”宋悠然在她對面坐下,心微微提起來。 白萊定定地看著她,從口袋里摸出三枚銅板,往上擲。 銅板落下,兩枚平整地掉在桌上,另一枚卻咕嚕嚕從桌上滾到了地下。 白萊本來很平靜的臉色突然變了,她低眸看著桌上的銅板,又看看地上那一枚,緊緊抿起了唇瓣。 宋悠然看不懂這些,不過白萊的表情令她心有不安。 “怎么了?” “你應(yīng)該順其自然,不要強(qiáng)求,很多事是強(qiáng)求不來的,你的第一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只有四個字,水落成空?!?/br> 水落成空。 宋悠然眸底漸漸蒙上一層暗色,這是在說她最后不會得償所愿,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第二個呢?”她聲音變得有些啞。 “第二個……”白萊起身,拿起掉在地上的那枚銅板,指尖有些抖,隨后把那枚銅板死死握在手心里。 “卦象顯示死卦?!彼裆H為復(fù)雜。 “死卦……”宋悠然喃喃道,扯扯嘴角,“說我會死的意思嗎?” 白萊沉默了。 “大概是在什么時候?” “應(yīng)該是在三年后,臘月?!彼_口,“一般這種卦象,變數(shù)居多,你不用太放在心上,你的氣運(yùn)很好,雖然命中波折居多,卻是大富貴之相。” 后面半句宋悠然完全沒有聽進(jìn)去。 三年后,臘月。 不就是她前世死的時間嗎。 宋悠然離開時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水落成空,死卦。 一下子得到兩個不好的卦象,還有比她更倒霉的人嗎。 晚上殷越澤很明顯注意到她不對的情緒,恍恍惚惚的,走路差點(diǎn)撞他身上。 他擰著眉把人拉到沙發(fā)上坐著,耐心地問:“怎么了?” “沒什么?!彼斡迫粣瀽灥馈?/br> “沒什么你走路往我身上撞?”他大掌揉著她的頭發(fā),將人攬?jiān)谧约簯牙?,“有什么事,說說?!?/br> “我今天去算命了?!?/br> 她話剛落,殷越澤就笑了,“你還信這個?” 宋悠然心里更堵了,“你不信?” “信啊?!彼蛑鴳牙锏娜耍拔易鏍敔斁托胚@個,殷家的祖訓(xùn)里有一條,就是后代子孫無條件相信鬼神之說。” 他的語氣很是云淡風(fēng)輕,從這句話里,宋悠然完全沒聽出有相信的意思。 “你就是不信?!彼曇艉艿停那榈吐?。 殷越澤確實(shí)不信的,他活了三十年了,什么詭奇靈異的說法,在他眼里幾乎和江湖騙子沒有什么兩樣。 “別想那么多。”他淡笑著,起身拉著她上樓,“上去看看,今天幫你添置了不少東西?!?/br> 衣帽間本來是清一色的西裝襯衣領(lǐng)帶,現(xiàn)在多了一大片女裝,休閑類型的居多,從頭到腳樣樣俱全,洗手間的東西也全換成了沒有拆封的雙人份。 宋悠然的注意力稍稍被轉(zhuǎn)移,她膛目結(jié)舌地看著這些,久久不語。 “你這兩天……”她找不著形容詞了,“恩,怎么了?” 先是送項(xiàng)鏈,現(xiàn)在又添置衣物,然后呢,又要買什么? 殷越澤聞言,心里小小的一絲絲期待沉落谷底,他表情淡淡的,“沒什么,就是看你東西不多,幫你添置一些?!?/br> 宋悠然點(diǎn)點(diǎn)頭,這個理由可以接受。 或許她潛意識里知道某種情況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想的時候也從來不往那個方向想。 關(guān)于那兩起卦象,宋悠然只糾結(jié)了一個晚上就過去了,該做的還是要做,卦象顯示的畢竟是以后,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zhǔn),沒做到之前,誰又能肯定一定會‘水落成空’? —— 隔天下午,宋悠然在學(xué)校門口收到了一大堆情書和一大束玫瑰花,鮮艷還帶著露水的玫瑰花被花店的小伙子送到她面前的時候,她整個人還是懵的。 周圍路過的人都在往這邊看,她頂著眾人的目光匆匆簽了字,抱著玫瑰花和十幾封情書往路邊走。 這花不知道誰送的,但是帶回蘭恒公館顯然很不合適。 邁巴赫停在她面前,她想都沒想,直接開門坐進(jìn)去,一邊想應(yīng)該怎么處理這束花。 “誰送的?”男人略微不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宋悠然身子一僵,隨后若無其事地道:“不知道?!?/br> 今天來接她的居然是殷越澤本人,她默默在心里哀嚎,這位大老板怎么今天有空來了,還正好碰上她被送玫瑰花的時候。 殷越澤涼涼地瞥了她一眼,伸手把她懷里的玫瑰花撈過來,看了一會兒,從花里面抽出一張小小的卡片。 “誰送的?”宋悠然離得遠(yuǎn),看不清卡片上的字。 殷越澤直接把卡片塞回花里面,推開車門,撈著那束嬌嫩的花走到垃圾桶旁邊,丟了進(jìn)去。 重新回到駕駛座,發(fā)動車子離開,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宋悠然乖乖坐著,一句話都不敢說。 晚飯后,她收拾完碗筷,在臥室里對著那十幾封情書糾結(jié)了好久,下午殷越澤只注意到那束體積大的玫瑰花,卻沒注意到玫瑰花后頭她手里拿著的情書。 現(xiàn)在,到底是拆開看看,還是不拆呢。 她高中也收到過情書,全被宋凌沒收了。 想了又想,她還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心,拿了一封拆開。 悠然,我喜歡你好久了,從高中開始,我不怕你拒絕我,只怕你連機(jī)會都不給我。 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見你的第一面,你那么美好,一身純白如雪的連衣裙,笑容那么燦爛,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目光,從此深深淪陷…… 你說你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我雖然傷心,可是不會放棄,我會一直等著你,等你分手的那天…… ——唐元曦。 宋悠然面無表情地放下這一封,拆開另一封。 悠然,我是唐元曦,我們真正相識的時間不長,但是你的名字早已經(jīng)隨著時間流逝深深扎根在我的心里,我愿意為這段感情放棄一切,再苦再累無所畏懼。 我愿與你共同化作愛琴海里的魚,相濡以沫,攜手到老,你永遠(yuǎn)想象不到我愛你愛的有多深…… “在看什么?”身后驀地響起一道聲音。 宋悠然一驚,下意識把手里的情書全塞到被子底下。 殷越澤看了眼她塞情書的地方,想到下午那束玫瑰花,眼神變得幽深。 “……沒什么,就是幾封信?!彼讱庥行┎蛔恪?/br> “哦,誰給你寫的?”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句話,硬是被他說出了壓力蓋頂?shù)母杏X。 “恩……同學(xué)?!彼斡迫话迪肴绻拱祝懿荒軓膶捥幚?。 殷越澤瞅著她的神色,突然一笑,“不會是情書吧?”